“在釋覺叔醒之前,你就住這吧。就算他醒了,這裏也有兩個房間。”蘇浩輸入密碼,迴頭看了一眼自己和秦臻住的地方:“我就住在隔壁。”


    苗柔沒有說什麽,拖著好幾箱行李跟在後麵。


    很簡單的兩室一廳,格局和蘇浩那邊一模一樣。


    “哎?這裏怎麽還有一束花?”蘇浩喃喃自語,沒有在意。


    新租的房子裏,客廳正中央的茶幾上,擺著一束鮮花。


    和當時在病房裏的,一模一樣。


    興許是房東留下的吧,蘇浩直接略過了這個異常。


    但苗柔沒有。


    畢竟,對這種花的熟悉,是其他人無法體會的。


    “我就住隔壁,有事叫我。”


    “你就住隔壁?”苗柔一屁股坐在茶幾上,晃動著雪白的小腿:“打的好算盤啊。”


    “不是……這不是……比較方便嗎……我們其實也都是遊離在外的……”


    “啊,好了好了,我累了,我要去洗澡。”


    苗柔伸了個懶腰,看著傻乎乎的蘇浩往外走,就在他關門的那一刻,苗柔又說了一句。


    “下午三點,你還過來。”


    “啊?”


    “我讓你過來。”


    “過來……過來幹啥,哦,和你去醫院是嗎,好啊~”


    “笨蛋。”苗柔整理了一下披散的頭發,翹起二郎腿,麵對蘇浩說道:“你不是想學佛家金身嗎?”


    !!!


    華醫生收到了消息,昨天來了上江市,診斷了釋覺。


    得出的結論是,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並且恢複的比預想的還要好。


    至於能不能從植物人醒來,就隻能看造化了。


    有他的診斷和報告,苗柔多少輕鬆了一點。


    再然後,鄭清帶著總部的人過來了。


    來見苗柔,後者自然是警惕的。


    但這一次,他們帶來了一個她不太好拒絕的合同。


    入盟申請書。


    自古以來,百盟內沒有佛家人加入,兩邊可以說是互相看不慣,說好聽點,井水不犯河水。


    但這一次,也不知道是誰,給苗柔做了一個特殊批準。


    隻要苗柔簽下自己的名字,從此以後,百盟便有了佛家。佛家與儒家在地位上平起平坐,在百盟董事會有兩張投票權,與儒家相同。


    這是百盟能給出的最大的誠意。


    百盟給了苗柔兩百核心人員的名額,由苗柔有最終任命權,她可以在百盟內招收自己的弟子,也可以把其它佛家人請過來。


    這個合同,苗柔看了一夜。


    “我要想想。”她對鄭清說道:“合同可以留給我嗎?”


    “當然可以,這期間如果你願意來百盟,我們也歡迎。”鄭清鞠了一躬,說道:“不管釋覺先生是否蘇醒,合同已經寫好,法家將會扞衛其中的內容。”


    鄭清離開,蘇浩為苗柔租了一間房。


    從小區到醫院,隻有十五分鍾的車程。


    “她說讓你去學金身?”秦臻正打算閉目養神,卻因為這個消息跳了起來。


    “她沒有明說這是什麽,但……反正,她確實說了金身。”


    “我記得上次你說她不同意。”


    “她和釋覺都不同意。據說這是佛家的不傳之秘,不可能傳給一個百盟的道家人。”


    “這肯定的。”秦臻在房間裏踱步:“所以我現在才奇怪……難道……你對她?”


    “我什麽都沒有做!我什麽都!”


    “親了?”


    “沒有!”


    “抱了?”


    “不可能。”


    “牽小手了?”


    “肯定也……”蘇浩想起那天抓著苗柔的小手睡覺,也不知道那算不算,頓時滿臉通紅。


    “你小子啊,你小子,背著我幹這種事。”


    “不是……那也不至於……不至於……”蘇浩喃喃自語,心裏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道……她喜歡我?”


    “打住,省省吧。”秦臻重新躺迴床上:“你也就是趁人之危,渣男。”


    蘇浩為之氣結,翻了個白眼,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麽。


    苗柔,喜歡他嗎?


    “華醫生說過,除了道家的功法,能救你的隻有佛家的金身重塑。”秦臻說道:“但現在你不是好嗎?”


    “好像是沒有問題了。”蘇浩摸著自己的胸膛。


    麵對窮奇使用能力過度的時候,胸腔有明顯的堵塞感。


    但第一次有疏通的感覺,是喝上清老人給的中藥湯的時候。


    而第二次,則完全沒有那種感覺了。


    他清楚的記得,有一股清涼的泉水衝刷過他身體。自那以後,除了“人法地”那一段經文,其它的經文念出來沒有絲毫滯澀。


    那佛家的金身,還有學習的必要嗎?


    當然有!


    “你這是見色起意。”秦臻看著蘇浩雀躍的背影說道:“你這樣還想學佛家絕學?”


    “這可不是,苗柔都說了,戒**隻是針對配偶以外的人,她們是可以結婚的,是可以的!”


    秦臻擺擺手,表示不想聽他大喊大叫,繼續睡午覺。


    房間裏難得出現了長久的安靜,蘇浩甚至能聽到秦臻均勻的唿吸聲。


    他藏在自己房間裏,豎起耳朵,能隱約聽見隔壁房間的水聲。


    蘇浩就這樣枕著這個聲音睡了個午覺。


    金身……金身……


    他腦子全是苗柔雪白的胳膊還有小腿,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下午兩點,他也快快洗了一個澡,老老實實站在門前。


    兩聲輕扣,門應聲而開。


    撲麵而來一股沐浴液的香味,空氣中的塵土都泛著陽光的金色。


    梳洗幹淨的苗柔把頭發紮起,手持一根長棍,站在客廳正中央。


    其它的家具被她移走,空出一塊空地,足夠兩個人彼此搏鬥。


    “我不知道為什麽你要學我們的金身,我隻是想澄清一件事。”苗柔的雙眼裏似乎閃動著異樣的光:“我們不希望教別人不是因為小氣,每個人都有修行佛法的權力。但是你要明白,一個是修行金身需要天賦,第二,這種功法會讓人的壽命縮短。功成,你可能四十歲就會離開人世。釋覺叔金身其實未成,所以他的壽命還有幾年。但我不一樣,我是正統佛家阿羅漢傳承弟子,二十一歲金身大成,如果這個功法需要傳下去,我就是最適合的那個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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