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許三哥上令,那些話一,滿朝文武信不信也得信,為了幾個商人他們不敢賭,皇上也不敢賭!”


    “老爺!老爺!”一個下薩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錦衣衛!錦衣衛!”


    張有財聽到此話心中冰冷,妻妾們哭聲更大,張家的三位姐已把手伸向了麵前的毒酒。


    “人話!”周世顯氣惱道,“錦衣衛怎麽了?”


    那仆人又喘了幾口氣方道,“錦衣衛把胡家抄了!”


    張大財主霍地站了起來,“當真?”那仆人流著淚道,“是真的,的親眼看到的!”


    張大財主轉憂為喜,“你這殺才,嚇壞老爺我了!”聽到此事妻妾們也停止了哭聲互相安慰著。


    “老爺!老爺大喜!”又有幾個仆人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爭先恐後道,“趙家讓錦衣衛抄了!”


    “錦衣衛把王家也抄了!”


    “王家大少爺一個勁地喊冤,卻讓錦衣衛連扇十幾個耳光,牙齒都打掉了,的親眼看到的!”


    “劉家也讓錦衣衛抄了!劉老爺高喊朝中有人什麽的,卻讓錦衣衛把腿都打斷了!”


    “好!好!”張大財主無比暢快,“蒼有眼,皇帝聖明,理昭彰,報應不爽!報應不爽啊!”


    張大財主迴頭對著妻妾兒女道,“趕緊洗洗臉,換身新衣服!今要好好慶祝一番!”又對張老實道,“老哥哥安排一下,擺流水席!左鄰右舍都請過來!不管誰路過,隨便吃!”


    張大財主又喊道,“二狗,你這夯貨,別亂跑,去支一百兩銀子,帶幾個人買鞭炮去,給老爺我狠狠地放!”


    張家歡喜地大肆慶祝時,王趙劉胡幾家卻是由堂到霖獄。


    那劉老爺生性好漁色,豔來樓隻要有了新姑娘,他管保第一個去。


    盡管有了十幾個妾,環肥燕瘦,鶯聲燕語,享盡齊人之福。劉老爺仍不住歎氣,“唉!都不如張家的幾位姐啊!”


    那張有財不知吃了什麽仙丹,幾個女兒都生的花容月貌,尤其是那二姐,柳眉如畫,雙眸似水,膚比凝脂,身材窈窕,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還有那盈盈一握的細腰,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的味道。


    想到這裏劉老爺就腹發熱,張老財是個好人那,生了那麽漂亮的女兒給爺享用。不好,那趙老爺也是好色之人,決不能讓這廝搶了先,幸好和教坊司的王公公有些交情,多使一些錢,一定要先吃頭一口。


    還有那三姐四姐,哪個都不能放過,大不了弄點虎狼之藥服用,一定要把那幾個美人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想到過不了幾就能把張家幾位姐壓在身下,腹中欲火升騰,還是先找個妾敗敗火,大白的又怎麽了,老爺我願意!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正待劉老爺要去後院,一個下人連滾帶爬地跑進來,“老爺不好了!”


    劉老爺聞聽大怒,抄起茶杯砸過去,“混賬東西,會不會話!什麽叫老爺不好了!”


    “老爺,真的不好了!”下人哭喪著臉道,“錦衣衛上門了!”


    “胡!薛閣老是我家親戚,哪個錦衣衛敢上門?!”劉老爺怒道。


    話音未落猛地聽到一聲巨響大門被撞開,一群如狼似虎的錦衣衛衝了進了,“錦衣衛辦案!統統跪下!”


    劉老爺趕緊幾步上前扯住一個為首的千戶,“這位爺,這裏是劉家,是不是錯了?”那千戶一愣隨即笑到,“大福米店的劉東家?”


    “不才正是在下!”劉老爺慌忙答道,“那就沒錯了!”那千戶麵目猙獰起來,“統統拿下!”


    “的遵令!”錦衣衛們齊聲喊到。一股腦全朝後院衝去,不一會一口口大箱子被抬了出來,那都是自己多年積攢的家財啊。


    十幾個妾哭哭啼啼地被趕了出來,自己那個黃臉婆哭著喊著不願走,被錦衣衛揪著頭發拖了出來,看到這裏劉老爺心如刀絞。


    一個妾突然衝了過來抱住千戶的大腿,“大人饒命!奴婢是這老賊搶來的!奴婢是良家的女兒!”


    這正是劉老爺最寵愛的第十六房妾,“嗯?”那千戶捏著妾的下巴看了看,果然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嗯!”千戶鬆開妾看了旁邊的旗一眼。


    旗會意,將這妾拉過一旁,“跟爺去錄份口供,然後就放你迴家!”


    “拿錯了,一定拿錯了!”劉老爺哭喊道,“我家是守法商戶,我家世代與人為善!”


    “帶走!”千戶沒好氣道。“我不走!我不走!”劉老爺抱住一根柱子,“我是薛閣老的親戚,我要見薛閣老!”


    幾個錦衣衛大怒連賞了他幾個耳光,劉老爺的雙手被拽開,但雙腿仍夾著柱子不放,“我要見薛閣老!我冤枉!”


    一個旗見狀抄起一把椅子狠狠向他左腿砸去,“嗷嗚!”隨著劉老爺一聲慘叫,左腿立即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彎度。


    “老老實實交代還能死的痛快點,”那千戶在耳邊到,“要是胡亂攀咬朝廷重臣,嘿嘿,想死都不容易!”


    聽到此話劉老爺猶如五雷轟頂,難道薛閣老不管了麽,他可是收了五千兩銀子的,自己的親妹妹可是薛閣老最寵愛的妾啊。


    失魂落魄的劉老爺被拖走了,錦衣衛們把他扔在了一輛馬車上,身子旁邊、下麵都是他幾輩饒積蓄。


    有了十六妾做的榜樣,其他妾們紛紛反咬一口都是被搶來的,不過隻是被帶走了五六個,養不熟婦人!殺的錦衣衛!狗娘養的薛閣老!


    自己那個黃臉婆和幾個兒女全被綁著,完了,劉家完了!


    “冤枉啊!冤枉!”遠處傳來王家大公子的聲音,雖然被綁著口中厄自喊著,“王家無罪!我王家沒有私通韃子!這是人陷害!我王家冤枉!”


    周圍百姓可不管他冤不冤,爛菜、泥塊、臭雞蛋雨點般地扔了過來。


    劉老爺看的心中解恨,要不是這王家大少爺起了貪念要吃下張家,自己哪能遭此大難,他全然忘了自己和其它幾家一拍即合,還主動提出送給薛閣老銀子,誣告張家周家謀反。


    王家大公子的聲音漸漸遠去,但仍然可以清晰地聽到那悲憤的聲音,“日昭昭!日昭昭!”


    流水席還沒做好,張家門口已經擠滿寥候的人群,院子裏擺不下桌子,就擺到大街上,張大財主滿麵春風地招唿著街坊鄰居,不管是誰家的孩都賞一串銅錢。


    “老爺!好消息!”二狗的哥哥大狗子擠了過來,“那王家趙家劉家胡家等人都被押著遊街,正往這邊來哩!”


    “走!看看去!”張大財主心裏這美,你們不是想讓張家家破人亡麽?現在看看到底誰家破人亡!


    “走啊,跟著看看去!”街坊鄰居一齊喊到。


    大街兩旁早已圍滿了百姓,周世顯牽著張瑽一路擠過去,“大家讓一讓,張大善人來了,被抓的都是陷害張大善饒奸賊!”


    看到百姓紛紛讓開,張大財主腆著肚子走了進去,周圍的人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抱著拳挨個打招唿。


    查抄金銀珠寶堆滿了馬車,車輛的兩邊綁著被抓的人,長長的車隊望不到邊,最前麵的已經快到了北鎮府司,後麵的還沒裝完車。


    “嗤!”看著如山的財富百姓們發出了一聲聲驚歎!“鄉親們,就這這些奸賊哄抬米價,從昨的每石一兩八錢漲到了四兩二錢,他們掙得都是黑心錢!”大狗子不失時機地喊著。


    “抓得好!殺了這些黑心肝的!”百姓們情起紛湧,大喊叫好,還有很多人破口大罵,從他們女性家人一直罵到祖宗十八代。


    “這些壞蛋還把糧食金銀越城外,就等建奴來拿!”這是張瑽的聲音,張瑽興奮地漲紅了臉,雙手緊緊握著不停地擺動。


    百姓的叫罵聲更加響亮,手中早已準備好的汙物紛紛扔出,更有甚者尋了瓦罐解開褲子解,然後再把這些帶著熱氣的“酒水”潑在昔日的那些老爺、少爺、夫人、姐頭上臉上。


    “正是吾皇聖明,識破了這些奸賊的伎倆!實乃千古明君!”周世顯高聲叫喊,“子聖明!吾皇萬歲!”


    那些百姓們聽了更加狂熱,扯著脖子一個勁喊,“子聖明!”


    “吾皇萬歲!”


    聲音越來越大,喊的人越來越多,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最後整個京師都被“子聖明!”“吾皇萬歲!”的聲音籠罩!響徹地!


    盡管下了朝,崇禎皇帝還是孜孜不倦批閱奏章,整個大明已經千瘡百孔,各種告急的文書擺滿了龍書案,滿韃的大軍橫掃北直隸和山西,一座座縣城被攻下,糧食錢財都被搬走,老弱都被殺掉,青壯婦女都被掠走,大明身上的血肉一塊塊被剜下,大明也越來越虛弱。


    下朝前隻是訓斥了張若麒沒有降罪,這家夥狡猾的很,隻是參與了廷辯,並沒有為那些商賈話。


    陳啟新就沒那麽幸運了,直接當做許三口中的奸臣全家下詔獄,嚴刑拷打。


    有了這些教訓,張若麒以後應該能聰明點,看準了風向再話,那陳啟新卻是越來越討厭了,他肯定和那些商賈有聯係,以後再慢慢找他的痛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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