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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鳳瑄的隱瞞,高子辛看他的目光格外不善,眼睛裏就像是有著小釘子似的,讓鳳瑄難得的心虛了一陣。


    這件事說起來的確是他的錯。


    畢竟,高子辛連係統的事都告訴他了,甚至就連當初那個種植空間裏的東西,也都給他看了。可是這傾城錢莊作為鳳瑄的底牌,他卻一直沒向高子辛透露過。


    不過鳳瑄覺得這不能完全怪他,畢竟就算他是國師,又是錦衣衛統領,他也會覺得不安。


    不過此刻,鳳瑄看出高子辛的不滿,還是老老實實地跟高子辛道了歉,見高子辛依舊步理他,便幹脆將自己的家底兒全給交代了出來。


    高子辛一直故意冷著臉,他起先還想著利用這個事給鳳瑄一個教訓,所以盡管心裏已經沒那麽生氣了,但是他表麵上還是一副生氣的模樣。


    哪知道鳳瑄這混蛋竟然還向他隱瞞了那麽多東西!


    高子辛聽著聽著,心情就越來越糟糕,最後真的跟鳳瑄生氣起來,甚至單方麵開始了冷戰。


    高子辛冷著臉不理會鳳瑄,鳳瑄走到左邊,他就故意冷哼一聲,把頭扭到右邊。等鳳瑄走到右邊,他又把頭扭到左邊,一副“朕現在不想看到你”的模樣。


    鳳瑄起先還耐著性子哄,結果哄了幾次後他就不滿了,扣住高子辛的後頸就壓著他的後腦勺來了個深吻。


    高子辛起先還瞪圓了眼睛不滿地和鳳瑄對視,恨不得用目光殺死他,後來就漸漸沒心思跟鳳瑄慪氣了。


    直到微涼的手探入衣襟觸碰到滾燙的皮膚,高子辛才瞬間從剛剛的沉淪中清醒,不滿地將鳳瑄推開了。


    隻是他雖然很想用力,可是剛剛的深吻卻讓他渾身發軟,這會兒手上根本沒多少力道,即便極力要將鳳瑄推開,那力道卻軟軟的,就像是欲拒還迎似的。


    鳳瑄看著那寬大的禦案,目光暗了暗,突然有些心動。


    結果就在這時,歡喜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陛下,錢總理求見。”


    高子辛和鳳瑄同時一驚,緊接著高子辛便再次瞪了鳳瑄一眼,低聲警告道:“給朕老實點兒!”


    鳳瑄臉色微微一沉,眯著眼睛危險地看向門外的方向,直接在心裏給錢弼狠狠記了一筆!


    竟然壞他好事!


    高子辛卻直接宣召了錢弼進殿,畢竟錢弼算是他的心腹,一直任勞任怨地為他做事,如今特意來見他,他總不能把錢弼晾在外頭。


    錢弼卻不知道自己壞了鳳瑄的好事,他進殿後老老實實地行了一禮,然後本能地抬頭,看見高子辛後,臉色頓時就變了。


    此時高子辛的嘴唇豔麗至極,一看就知道剛剛幹過什麽好事!


    換成以前,錢弼或許還看不出來,可是他如今也是過來人,雖然經驗算不上豐富,但是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過了,哪裏還有不懂的?


    他本能地轉過視線,看向鳳瑄,果然看見鳳瑄的唇色也十分豔麗,跟高子辛如出一轍。


    誰知就在這時,鳳瑄察覺到他的目光,突然朝他看了過來。


    那目光寒意森森,隻一眼便讓錢弼覺得渾身都凍僵了。


    錢弼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移開目光不敢再去看鳳瑄。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才半年不見,鳳瑄怎麽變得越來越可怕了?


    鳳瑄卻是在錢弼移開目光後就翹起了嘴角,心裏鄙視地哼了一聲——膽小鬼!


    錢弼尚且不知道鳳瑄正欲求不滿,高子辛卻看出了幾分端倪,忍不住趁著錢弼不注意,狠狠瞪了鳳瑄幾眼——你給朕收斂點兒!


    鳳瑄默默看了高子辛一眼,眼神特別哀怨,他都把家底兒全交代了,高子辛居然為了一個小胖子跟他翻臉!


    絕對不能忍!現在要是忍了,以後還得了?


    鳳瑄暗暗磨牙,琢磨著該怎麽給高子辛一個教訓,讓高子辛明白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結果高子辛和錢弼已經商量起來。


    鳳瑄暗自生了會兒悶氣,眼看高子辛並沒有搭理他的打算,臉色頓時更黑了,渾身都開始散發出一種可怕的低氣壓。


    錢弼起先想著正事,沒察覺到鳳瑄的不對勁,可是漸漸的他就意識到了。鳳瑄的存在感實在太強,尤其是那目光,簡直讓他芒刺在背。


    鳳瑄的目光讓錢弼坐立不安,漸漸的就畏畏縮縮起來,連話都說不好了。


    高子辛一看鳳瑄搗亂,氣得臉都黑了,簡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他在和錢弼商量正是,鳳瑄這副樣子是做給誰看?不知道錢弼怕他嗎?


    高子辛瞪了鳳瑄好幾眼,最後直接給鳳瑄找了個差事,要把鳳瑄給打發走,鳳瑄這才變了臉色,收斂了目光,不再去瞪錢弼,反而說道:“陛下,對於這件事,臣正好有個想法。”


    他說到這裏,見高子辛和錢弼都好奇地看著他,便開始侃侃而談起來,將自己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


    不得不說,論做生意,高子辛完全不是鳳瑄的對手。


    之前高子辛點子多,完全是仗著從異世學到的那些東西,可是自從鳳瑄看了他從倉庫裏拿出來的那些藏書後,鳳瑄的見識便不斷增長,點子也越來越多。


    這次高子辛和錢弼商議的正是銀行一事,雖然經營模式跟錢莊略微有些差別,可鳳瑄畢竟是傾城錢莊的主人,對於錢莊的經營早已經了如指掌,對於其中的一些弊端也比高子辛和錢弼看得更為透徹。


    所以他一提議,便直接將銀行的大致運作方式,包括其中的諸多細節提了出來。


    他甚至提議,直接將傾城錢莊改做龍鳳銀行。反正傾城錢莊遍布全國,基礎擺在那裏,直接改了,大家也容易接受。


    不然若是重新開設銀行,不僅工程量大,需要的時間也長,人手更是問題。


    高子辛想了想,便同意了。隻是這傾城錢莊畢竟是鳳瑄的產業,就算改作銀行,也不可能交由錢弼來負責了。


    高子辛十分護短,就算鳳瑄願意把錢莊交出來,他也不可能真的委屈了鳳瑄,讓錢弼接手屬於鳳瑄的錢莊。


    所以高子辛直接說道:“錢莊改製的事你親自負責吧,畢竟是你的產業。”


    就算女子嫁入夫家,那嫁妝也是她自己的,沒有被夫家占去的道理,一般人也沒那麽厚的臉皮。如今鳳瑄要嫁給他,高子辛怎麽可能霸占他的嫁妝。


    鳳瑄卻不知道,高子辛已經把那傾城錢莊當作是他的嫁妝了。


    他聽了高子辛的話,臉上的笑意頓時加深,燦爛得直接晃花了錢弼的眼睛。錢弼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的眼睛壞掉了。


    鳳瑄竟然能笑成這樣?怎麽可能!


    錢弼傻眼了好一陣,才在鳳瑄突然射來的冰冷目光中清醒過來,心虛地收迴了目光。


    然後他就發現,已經沒他什麽事了。


    原本高子辛跟他商量,是要辦一個全國性質的銀行,可是鳳瑄搬出了傾城錢莊,眼下就不需要他再多事了。


    雖說有些失落,但是錢弼還是暗暗鬆了口氣。


    辦銀行這麽大的事,他一個人哪裏忙得過來?到時候怕是要全國各地到處跑,折騰個沒完!


    如今鳳瑄把這件事給攬了過去,自然就沒他什麽事了。


    高子辛和鳳瑄眉來眼去了好一陣,才突然發現錢弼還在。他尷尬地咳了一聲,接著就將錢弼打發了出去,讓他趁著這段時間好生歇著。


    高子辛還記得,錢弼剛迴來那天神色很不對勁,似乎藏著什麽心事。他雖然不便多問,卻也不希望錢弼誤了正事,所以錢弼離開的時候,他特意敲打了幾句。


    等錢弼一走,鳳瑄就忍不住了,沒好氣地抱怨道:“你倒是對他在意得很。”語氣酸溜溜的,就像是打翻了好幾缸醋一樣。


    高子辛先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聽出鳳瑄話中的酸味後,高子辛的臉色就漸漸變了,目光中多了幾分得意和揶揄:“你都是要當皇後的人了,能不能別這麽幼稚?竟然連錢弼的醋都吃,也不怕寶兒笑話你。”


    寶兒知道什麽?


    鳳瑄聽著高子辛的話就覺得丟臉,不禁走到高子辛身邊,摸著他的腰,低頭輕輕咬住他肉唿唿的耳垂,曖昧地說道:“反正現在人都走了,不如把剛才的事情做完?”


    剛才的事?剛才什麽事?


    高子辛直接被鳳瑄的無恥給震驚了,這個混蛋果然是在想那種下流的事情!


    他一把抓住鳳瑄作怪的雙手,扭頭不滿地瞪著鳳瑄,突然說道:“再過一個月就是大婚之日了,按照習俗,這段時間你得待在國師府裏,不能跟朕見麵。”


    鳳瑄倒不是真的想在這裏做點什麽,隻是聽著高子辛這突如其來的話,他突然就傻眼了。


    這種該死的習俗他怎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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