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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子淳看著高子建瘋狂大叫的模樣,笑得更為嘲諷,甚至忍不住說道:“高子建,你果然就是個沒用的廢物。”


    說到這裏,高子淳右手一揮,毫不留情地下令:“來人,把這個冒充世子殿下的逆賊抓起來!”


    高子建聽到這話,頓時更慌了,難以置信地怒吼道:“高子淳,你在胡說什麽?什麽冒充?我本來就是世子!”


    然而,已經有四個孔武有力的士兵毫不猶豫地朝高子建衝了過去,要將他抓住。


    高子建頓時大慌,更加聲嘶力竭地尖叫起來:“你們別過來!我是世子!你們不能抓我!”


    可惜他剛說完這句,那四個士兵就毫不留情地抓住了他,並且粗暴地將他的雙臂反剪在身後,用粗糙的麻繩捆了起來。


    那麻繩表麵異常粗糙,滿是毛刺,捆在身上十分難受。高子建向來養尊處優的身體哪裏受得住這樣的苦,直接便慘叫起來,嘴裏還喋喋不休地咒罵著高子淳,甚至威脅道:“高子淳,你最好趕緊放了我,不然李將軍不會放過你的!”


    高子淳眼看著高子建就像是死狗一樣被士兵從主位上拖下來,便特意走到他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要不是已經說服了你的那位好嶽父,你以為我怎麽敢出現在這裏?哦,不,要不了多久,他就是我的好嶽父了。”


    高子建一聽這話,得知李應熊竟然投靠了高子淳,頓時怒不可遏。然而,當他聽到最後麵的話,他便顧不得生李應熊的氣了,反而將怒火全都對準了高子淳:“高子淳你胡說八道!嫣兒是我的女人,怎麽可以嫁……”


    他說到這裏,聲音戛然而止,再也說不下去了。


    高子淳卻得意地看著他:“你繼續說啊,怎麽不說了?難道是覺得太丟臉,所以說不出口了?嘖嘖,我也替你覺得丟臉。可惜,不管你承不承認,要不了多久,李穆嫣就是我高子淳的女人了。說起來,這事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不行了,你那好嶽父又怎麽會看上我?”


    高子淳說到這裏,看著高子建越發難看的臉色,頓時更加得意。


    隻是下一刻,他突然臉色一變,指著高子建說道:“來人,把這個冒牌貨押下去,我要親自審問,看看他把世子殿下關在了哪裏。”


    他說完走到門口,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向那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舞姬,隨即微微一笑:“這些人雖然整日和逆賊在一起,但想必不是同黨,把她們送去軍營,好生安置吧。”


    那些跪在地上的女人聽到前麵還以為能逃過一劫,待聽見後麵的話,頓時臉色慘白,一個個失魂落魄地委頓在地。


    高子淳卻沒再理會她們,直接帶著被堵了嘴的高子建離開了。


    他直接帶著高子建去了暗牢,親自抽了四十鞭子,直抽得高子建渾身血肉模糊,這才罷手。


    這時,高子建已經是臉色慘白,渾身冷汗,出氣多進氣少了。


    高子淳探了探他的鼻息,想到那些人的吩咐,到底有些顧忌。所以他直接扔了鞭子,拿起鹽水潑在高子建身上,見他疼醒之後,這才出手利落地將他身上礙事的玩意兒給割了。


    這一來,原本已經疼醒了的高子建便再度痛得昏迷了過去。


    高子淳冷冷一笑,轉身便打算離開,隻是想起高亥充對高子建的在意,到底還是不太放心。


    於是他幹脆又割了高子建的舌頭,剜去他雙眼,毀了他的麵容,再敲碎他四肢,這才徹底放心了。


    如此一來,高子建徹底成為廢人,不管是想報仇還是想卷土重來,都絕無可能了。


    不過高子淳見他傷得厲害,心裏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命人請來了一名醫官給高子建治傷,讓他不至於就這麽死了。


    從暗牢裏出來,高子淳先去換了身衣服,這才去見了寧王高亥充。


    迴來之前,他曾想過要將高亥充給放出來,可是經曆了剛剛的事情後,高子淳就改變了主意。


    手握權力的滋味實在太過美好,他可不願再將手裏的權力還給高亥充。就算高亥充現在隻剩下他一個兒子,他也不願意這麽做。


    甚至於,就在他一點點折磨了高子建後,高子淳心裏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世子既然可以是假的,寧王為什麽不可以?


    反正高亥充都已經被軟禁了那麽久,何不讓他薨逝?


    這個想法一生出來,便直接在高子淳心裏生根發芽,再也拔除不掉了。隻是,當他見到高亥充的時候,卻是真的被高亥充此時的模樣給驚呆了。


    他當初被高子建逼著逃出寧王府的時候,高亥充雖然身體不大好,但也最多就是精神不濟罷了,看起來還是要比同齡人年輕得多。


    可是如今再看,高亥充卻是比同齡人都要顯得老了。


    他的皮膚蒙上了一層不詳的青黑色,雙頰凹陷,雙眼卻鼓大,渾濁暗黃,布滿血絲。


    原本還算烏黑的頭發,此時已經變成了毫無光澤的灰白,渾身的皮膚鬆弛,還皺巴巴的,醜陋得猶如惡鬼。


    高子淳直接被嚇了一跳,本能地後退了好幾步,才不確定地問道:“父王?”


    高亥充一看見他,突然瞪大雙眼,緊接著便伸長了手臂朝他撲了過來:“仙丹!快給本王仙丹!”


    “什麽仙丹?”高子淳眼看著高亥充撲過來,本能地閃身躲開,疑惑地問,“父王,您是不是吃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你胡說八道什麽?”高亥充卻是惡狠狠地瞪了高子淳一眼。他的眼珠子本來就比正常得大了,如今一瞪眼,那雙眼珠子就瞪得更大了,看著就像是青蛙一樣,十分駭人。


    高子淳心中驚駭不已,不斷猜測到底是怎麽迴事,嘴裏則是試探著問道:“父王,那仙丹是誰給您的?兒子這就讓他多給您一些。”


    高亥充疑惑地看著高子淳,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眼前的人不是高子建,不禁詫異地問道:“你是誰?高子建呢?讓他來見本王!本王的仙丹吃完了,讓他再給本王送一些來!”


    高子淳這才明白,原來是高子建搞的鬼!


    他隻猶豫了片刻,便答應下來,隨即便飛快地離開了這個鬼地方,找來手下詢問:“搜得怎麽樣了?有沒有發現什麽丹藥?”


    那人一聽,立即取出一個精致的玉瓶:“主子說的可是這個?這東西的確是從高子建的房間了搜出來的。卑職已經審問過高子建的心腹,據說此物乃是高子建找來的術士煉製出的能夠延年益壽的仙丹。不過卑職以為,術士之言不可信,還是小心為妙。”


    “延年益壽?”高子淳嘲諷地笑起來,“抓了那些術士好生審問,我倒要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煉製出的這種要人命的玩意兒!”


    他說完,就打發了手下,重新去見了高亥充。


    去見高亥充之前,高子淳特意看過,發現玉瓶裏足足有十顆丹藥,心裏頓時有了主意。


    於是一看見高亥充,見高亥充再次朝自己撲來,他立即厲聲喝道:“站在那兒別動!不然,你就別想要仙丹了。”


    高亥充一聽這話,果然乖乖站住不動了。


    高子淳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心情頓時複雜起來。


    從前,高亥充在他眼中就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一樣,誰知道,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然也會變成如今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感慨過後,高子淳頓時堅定了心裏的決定——他決不能把寧王之位讓給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老東西!


    於是他說道:“父王,你可知道高子建現在身在何處?”


    高亥充不解地看著他:“他在哪兒?”


    聞言,高子淳再度忍不住在心裏搖了搖頭。換成以前,高亥充隻要看見他,就會明白高子建肯定是兇多吉少了。這次他都暗示得如此明白,高亥充竟然還不明白,可見腦子已經徹底糊塗了。


    於是他便不再賣關子,而是直接說道:“父王,我把高子建抓起來關在暗牢了。”


    高亥充眼神微微一動,顯然是對這句話有些反應。


    高子淳再接再厲:“我先抽了他四十鞭子,然後就把他那玩意兒給切了。”


    高亥充臉色漸漸變了。


    高子淳卻還在往下說:“之後我覺得不太放心,就把他的舌頭也給割了,然後剜了他的眼睛,毀了他的臉,敲碎了他的四肢,讓他再也沒辦法跟我鬥了。”


    高亥充聽到這裏,突然清醒過來,惡狠狠地瞪著高子淳,怒不可遏地厲聲喝道:“逆子!你這個逆子!他可是你親大哥!”


    高子淳卻突然笑起來,然後拿出玉瓶,在高亥充麵前晃了晃:“父王可認識這個?”他說道這裏,突然打開塞子,將瓶口往下傾斜。


    下一刻,黃豆大的赤紅色丹丸頓時咕嚕嚕地滾了出來,接二連三地砸在地上。


    高亥充頓時慌了:“仙丹!我的仙丹!不要!不要倒了!”他大叫著,直接驚慌地撲倒在地上,不斷去抓地上的赤紅色丹丸,抓起一顆,就毫不猶豫地往嘴裏塞。


    高子淳見他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撿丹丸吃,頓時瘋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這個人竟然是他的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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