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月看著離開的二人,並不得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與自己的職責有什麽衝突。


    “噗通!”一聲冥樊琉被夜璃給推到靈池中,這座靈池要比祭月待得那一坐座靈氣充裕幾百倍。


    “你推我下來做什麽。”


    冥樊琉無語的看著夜璃,他又不需要靈氣,要知道這些天在神界多多少少都有點影響,靈氣轉化為妖氣還是有些難度。


    “你也洗洗,你是不是很久沒有洗澡了。”


    夜璃從另外一邊緩緩的坐下,靈池水帶著點微微的涼意。


    “怎麽會。”聽見夜璃這麽說悄悄的在自己的身上嗅了嗅,但是什麽味道也沒有啊。雖然有三天沒有洗澡但是也不至於臭什麽的。


    “我不臭,不信你貼近點。”說著向夜璃待的那個地方緩緩移動。


    “你幹嘛!”


    夜璃看見他這個動作,趕緊往後麵走。臉上帶著點窘迫,如果細看的話就能發現微紅的臉頰。


    “我什麽也沒做啊!太子殿下你怎麽臉紅了,天哪你是不是沒有和別人一起洗過澡啊,都是男人有什麽害羞的。”


    冥樊琉故意這麽說,一臉的不可思議。然後伸手去扯夜璃的衣服,紅色的衣裳已經被水打濕,長發濕嗒嗒的搭在臉上,樣子看上去非常狼狽,哪裏還有平時高不可攀的模樣。


    “你有毛病啊。”


    夜璃用力推開冥樊琉但是這人並沒有如他想的那般被推動,手腕被冥樊琉死死的抓住,完全使不上一點力氣。


    “嘩啦!”


    一把扯過少年,手上帶著點靈力,衣服就這麽在夜璃驚恐的眼神中變成碎片,白皙的過分的皮膚裸露在空氣中。


    “呃,不好意思力氣大了點。”


    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模樣,把他衣服搞破以後到是沒有在做其他多餘的事情。


    夜璃冷冷的看著他,那一眼太過冷讓冥樊琉有些不知所措。


    “對不起。”可憐巴巴的看著夜璃,他都道歉了就不要生氣嘛,不就是一件衣服嘛有什麽在意的。


    “你離我遠點。”


    這個人怎麽這麽不知趣,扯壞衣服對他有什麽好處。


    “好好好。”


    冥樊琉乖乖的走到旁邊,靈池中的靈氣不完全同於神界的仙靈之氣,所以他也可以吸收。


    夜璃見他乖乖聽話,這才放心下來。


    他來這裏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吸收靈池中的靈氣,而是為了完全練化師尊傳給他的力量。


    選在靈界是為了掩人耳目,越是低級的地方被人監控的幾率就越小,而靈池有一定程度可以鎮壓他體內的靈力。


    防止外泄的力量被人察覺,這座山被強大的結界守護能進來的人屈指可數。一般能進來的都會來靈界這種地方。


    冥樊琉見夜璃閉上眼睛,收起臉上的笑,謹慎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沒想到他這麽信任他,明明在小璃兒看來他們不過是兩個相識不久的陌生人,可是麵對這麽重要的時刻又不把他排除在外。


    身為神界太子不可能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從這些年他打聽到的消息來說。


    夜璃是一個孤僻的人,雖貴為太子可是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在祁霧山居住,也是最近十幾年時間才出來活動的。


    能接觸到他的人隻有四個,一個是身為弟弟的夜瑤,還有一個就是為他做事的墨邪以及落月城的秋寒飛,最後一個是當初在選拔上沒有被選上的秋沫殤。


    其中夜瑤的地位暫且不提,畢竟是親弟弟,關係親密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唯一讓人不解的便是這個秋沫殤。


    夜璃對這個秋沫殤的態度,好的有點讓人嫉妒,因為他離開祁霧山以後有一半的時間是個秋沫殤在一起的。


    已經到了同吃同住的地步,這個怎麽讓他受的了,當年但應夜塵祁的條件不能讓小璃兒發現他是妖,所以在他麵前從未變化過形態。


    共同生活了十幾年時間,是塊鐵都得給他捂熱了才對。


    本以為這人去了禁地之後出來,他們還是可以迴到原來的日子,可惜就在那個時間段他爹遇上些麻煩,沒辦法才選擇不告而別。


    沒想到出來之後麵對的就是這般場景,一百來年的時間在神界慢慢長河中根本不算什麽。


    但是他也知道時間可以改變很多很多,他不在是他的靈寵小白,這人也不在是那個孤零零被人欺負的小可憐。


    他現在是妖,而他是神界身份最高的人。


    地位懸殊的兩個人不知道以後會怎樣,可是怎麽辦他真的很喜歡阿璃。


    從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喜歡了,那種很不得揉到骨子中的喜歡。


    夜璃這邊可不知道旁邊這個人的相反,他像在隻覺得經脈有些疼,雄厚的力量在經脈中遊走一圈最後全部匯聚。


    白色的靈力直接包裹住夜璃的身體,沒有束縛的感覺比起平時穿著衣服的煉化速度要快上許多。


    冥樊琉在靈池中陪著夜璃一直過了十五天時間,他還是完全沒有任何動靜。


    到是祭月奔著人氣跑了過來,小孩杵著一個棍子搖搖晃晃的摸索前進。


    “公子我來了。”


    洗幹淨的少年長得非常可愛,眼睛的位置綁了一塊黑色的布,看不見這是肯定的事情,除非換一具身體。


    到底是愚昧無知害了這個小孩,祭家的事情一定不會是看上去的那麽簡單,所謂的以神祭奠神怎麽都是不靠譜的東西。


    “好了小孩,你該和我說實話。”


    冥樊琉從靈池中出來,用法力烤幹自己的衣物,雖然他弄壞了夜璃的衣裳但是自己的衣裳還是好好的。


    “你不單單隻是簡單的神那麽簡單吧,祭家在靈界的地位已經差不多快趕上靈家,這麽重要的時刻怎麽可能放任一個天賦絕佳的弟子被當作祭品,那個所謂的獻祭不過是虛無的說詞罷了。”


    “說說看,你究竟是誰?”


    冥樊琉看著隻到自己肩部的小孩,他在這小孩的身上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味。


    “我……。”


    祭月抿著唇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是呢所謂的獻祭不過是找一個正大光明殺他的理由。


    祭月家有獻祭的儀式不假,但是每次都是選出族內天賦最高的孩子,說是獻祭其實是得到靈池中的傳承。


    唯獨他是被拋入天河,還是被廢去一身並不高的修為被拋棄,也是唯一一個眼瞎的人。


    一個瞎子能有什麽修為,什麽前途。


    “我是妖神混血,雖然天賦異稟但是……畢竟隻是個最低賤的混血。”


    人妖不可想戀,妖仙不可相戀,同樣的神和妖亦不可能相戀。


    他的娘親正是一名妖族,而他父親又是祭家的嫡出大少爺,本來是該順順當當的繼承祭家家主之位,可惜最後卻是落得個身死魂滅的下場。


    而他娘親在父親死後沒多久也跟著死了,從小就被關在陰暗的環境中。能這麽哈好的活著完全是靠著,不用太過努力也能自動吸收空氣中靈氣的軀體,再一次次毒殺中活了下來。


    聽見祭月這些話,冥樊琉像是被戳到什麽痛楚一般,銀色的眸子一閃而過的憤恨。


    “那你這般處境到是可以理解。”


    對了橫在他麵前的何止這個人的心,還有千千萬萬的規矩法條。


    “走吧,我幫你找傳承,既然是你該得到的東西,沒理由受了這些罪還什麽都沒有。”


    牽著祭月的手,緩緩的向靈池另外一麵走去,那裏矗立著一間不大不小的房屋,裏麵是各種各樣的好東西。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便是三年時間,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與神界卻是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那便是派遣到靈界處理事情的太子殿下消失了,這要是平時也就無所謂,但是好巧不巧馬上就是魔域秘境開啟的重要時間。


    魔域秘境是位於仙界和魔界交界處的一個地方,那個地方雖然叫魔域但是並不屬於魔界,也同樣不屬於仙界。


    好像就是兩界中存在的夾縫一般,魔域是一個絕佳的曆練之地,那裏麵不知道存在多少來怪物。


    想要提升修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去處,每百年開啟一次,隻爭對年紀在兩百歲以下的人開放。


    而且有一個特點便是不管你是六界中的那一界的人,隻要能進入裏麵並且活著出來都是非常厲害的人物。


    這同樣也是六界中存在的一個並不那麽明確的規矩,凡事繼承人都必須在這段時間進入魔域。


    魔域中有創世者留下的寶貴東西,值得提起的是曾經厲害到人人畏懼的‘邪帝’邪蓮君正是因為從魔域中平安歸來才有那樣的本事。


    一般人都不想錯過這麽個寶貴的時間,神之路何其漫長,說起來壽命無盡但是大多數終其一生也隻是贏在了出身,這些人也就這麽直截了當的一輩子生活在底層。


    先不說這些外在的條件因素,就是夜璃的身份也是要被求進入魔域的。


    眼看著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趕上。


    “公子你說殿下什麽時候能完全能出來。”


    高階的靈池以他現在的修為並不能輕易觸碰,接受了祭家的傳承到是有些能理解那些人那麽想殺他的原因。


    不過該是想多了才對,沒有那種置人於死地的打算,就算祭家這麽對他也沒有想過報仇或是滅族。


    “哄!”


    猛烈的力量波動飛快的傳來,整個靈界都看得到這場劇烈的力量波動。


    一圈又一圈的能量光環全部在麵前集中飛沙走石,昏天黑地,電閃雷鳴,真格靈界猶如被巨魔入侵一般,可怕,昏暗。


    十丈粗的雷電一道又一道的從天空劈下來,就連遠在神都的龍延幽渃的都看清清楚楚。


    這種場景是何等的壯觀,無數強者向靈界這個毫不起眼的地方趕去。


    “是!是他迴來了。一定是他!”龍延幽渃手中的杯子被摔倒粉碎,夜霆沉著臉看著地上的碎片。


    “不可能,他已經死了。”


    都死了那麽多年的人了,就連那個他最牽掛的人都已經死了,怎麽可能這個時候出來。


    明明是個已經不知道灰飛煙滅多少年的人,幹嘛這麽作踐自己,怕這怕那。


    “是轉世,一定是,夜璃一定就是他的轉世,趁著他還沒有完全蘇醒,我們把他除掉吧。”


    一定要除掉才行,不然以後他們沒有好日子過。


    夜霆聽見這話不知道該怎麽說,他不明白為什麽幽渃會對自己的孩子這麽懼怕。


    就算是邪蓮君又怎樣,現在他已經是我們的孩子,難道這些都不能抵消一個人的感情嗎。


    但是……他也知道他的不容易,怎麽才能活下去這就的靠你自己了阿璃。


    “好的,都聽你的幽渃,別著急。”


    夜霆一把抱住焦急的龍延幽渃試圖讓他安靜,緊貼著麵前的胸膛熟悉又安心的味道闖入鼻尖。


    暴躁的情緒逐漸沉默下來,眼眸微微的眯著陰暗下隱藏著誰都不知道的情感。


    白皙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捏住夜霆的衣裳,手指腹泛白。


    要說現在除了龍延幽渃以外最著急的就是祭家的人了,因為這場聲勢浩大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家守護的靈池。


    靈池所在的地方叫靈山,靈山除非是上神級別的人,或者是帶有祭家直係血脈的人能開啟以外。


    其他人都不能開啟。


    祭家這幾年並沒有人去靈山,唯獨三年前消失的祭月。要說是上神去的話也完全不現實。


    所以這個人究竟是誰!


    祭家家主,祭真帶著一幫人飛快的往靈山趕去,而這個時候又剛好遇見了查看情況而來的靈塵涯。


    “靈塵上神,怎麽又時間來這個小地方。”


    難道是殺人的事情被發現了,祭真有些害怕擦擦自己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


    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靈塵涯點點頭表示認同。


    這桐城的事情剛剛解決又來了個池城,難道靈界這是遇上了什麽倒黴蛋嘛!還是最重要的靈山出了問題。


    “請隨我來。”


    這個時候的祭真早就把私心給拋到了身後,祭月隻是個廢物而已斷不會弄出這麽大的動靜,而且落入天河中還不死,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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