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瘦了好幾斤。”


    “是工作太累了?”明溪故意問道。


    “工作嗎,倒是盡在掌握,就是天天被某人查崗,並且批評教育。”


    “那自然是你做的不好,不然別人怎麽會沒事批評教育你呢?”


    “可真不是,我是被冤枉的。”二師兄打唿。


    看到杏子還是沒有說話,就說道:“隻怪某個人心眼兒太小了,而且飯量還這麽大,把一桌子飯菜都快吃光了。”


    “你才飯量大了。”杏子不服氣道。


    “嘖嘖,真是千金難使美人一笑,”二師兄道:“你都幾天沒理我了,終於讓你開口跟我說話了。”


    “還怪別人不理你,你做的什麽事情呀,還好意思說。”


    師傅和軒軒早就去下棋去了,大師兄和明溪也去書桌旁談論商量著什麽。


    “你說你,那天就是和幾位朋友一起吃個飯,還沒給你打招唿呢,你氣鼓鼓的就走了。”二師兄道。


    “什麽朋友,都幾點了,而且事先也不跟我說一聲。”杏子道。


    “不是有個朋友從外地迴來,臨時起意嘛,還沒來得及跟你匯報呢。”二師兄道:“而且,我猜,也不是為了跟別人吃飯你就生氣的。”


    “那是為什麽?”


    “主要是一起吃飯的美女們,各個身材火辣,貌美如花。”二師兄道。


    “你看吧,終於暴漏了吧,還說自己沒有圖謀不軌。”杏子不服氣道。


    “圖謀不圖謀我倒不知道,就是某人被比下去了,肯定心裏不爽快倒是真的。”二師兄道。


    杏子哼了一聲,白了一眼。


    “看看,好好的又生氣,被我說到痛處了吧。”二師兄道:“而且她們個個溫柔軟語,不像某人兇巴巴的,你看,又生氣了,得直麵現實啊。”


    杏子低下頭沒有說話,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眼淚好像在眼眶裏打轉。


    二師兄一下子慌了神兒:“哎呀,逗你呢,你還當真呢,其實你比她們要好上一千倍,不一萬倍,不不,得是一兆倍。”


    “一兆倍是個什麽鬼。”杏子道:“我腿短可比不了人家,而且脾氣還不好。”


    “一兆都不知道,一看就沒見過世麵,萬萬億為兆啊,再說,哪裏短,誰說的,出來給哥瞧瞧,你這是增一分則長,減一分則短,還有哪裏脾氣不好,這是真性情,要那些虛模假樣的,幹脆搬個充氣人迴家好了。”


    “好,那你得自打五十大板,不,是叫一兆大板。”


    “饒命啊,女俠,”二師兄道:“那不得被打成肉餡了。”


    杏子破涕而笑。


    “哎呀,太不容易了,你終於笑了。”二師兄道:“真的,就是臨時去吃了一頓飯,然後就各自迴家了,我現在很乖的。而且,就這一次。”


    “就這一下,下次還去嗎?”杏子道。


    “下次再也不去了。”


    “下次可以去,但是提前得給我說一聲,要不人找不到你多著急,已經那麽晚了。”


    “好,遵命。這才是真真通情達理呢。”


    二師兄道:“要不要再吃點,看你最近都瘦了,我也瘦了,相思病真的是一種病,沒有別的良藥,隻有你能治好。”


    “看你貧。”杏子道:“吃的差不多了,咱們一起收拾碗筷吧。”


    “好。”邊收拾碗筷二師兄邊說道:“我就奇怪了,你是怎麽知道我們在那個地方吃飯的?難道你有千裏眼。”


    “當然,某個姐們兒還發了朋友圈,在那裏曬跟你的合影,你說我著不著急,該不該生氣。”


    “原來還有這筆私賬在裏麵。”二師兄道:“女人心,海底針,下次再也不合影了。”


    “隻是不合影嗎?”


    “盡量不去,實在推不開去之前報備,目不斜視,保持絕對的距離。”


    “這還差不多。”杏子道。


    看著兩個人又和好如初,大家都默默的笑了,但是沒有提這個事情,等刷過碗收拾後,大家又提議來玩飛行棋,“不能悔棋哦,”看到二師兄還差一步就勝利了,被迴退到起始位置,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可真是一夜迴到解放前。”二師兄也笑道。


    等告別的時候,明溪道:“對了,二師兄,辦公室差不多了,迴頭幫我看看軟裝修吧。”


    “好的,沒問題,”二師兄道:“什麽時候?”


    “不著急,看你時間咱們再約。”


    “得嘞。”


    “我也要去,”杏子道:“地點在哪裏啊?”


    “那就更好了,”明溪道:“有你去把關肯定錯不了。”然後說了一個地點。


    “哇,太高大上了吧。”杏子道:“你們那裏還招人不?”


    “隨時歡迎。”明溪道:“這個辦公室是孫董事長給提供的,要不可租不起。”


    “想租也沒地兒租去。”杏子笑道:“好了,咱們約好了時間去看大落地窗和車水馬龍去。”


    後麵的工作在有條不紊的開展,果然如大師兄所料,標杆兒找好了,後麵的人就更加順利了,軟裝在二師兄和杏子的幫忙下,也很快弄好,師傅和明溪每天正常的上下班,接送軒軒的任務反而落在了大師兄的身上。


    “你去忙吧,”大師兄道:“公司最近事情沒有那麽多了,我早晚接送軒軒。”


    “那怎麽能行,太耽誤你工作了。”


    “沒事,前段時間加班太多了,剛好歇一歇。”大師兄道。


    “哇,”軒軒道:“太好了。”


    “你高興什麽?”


    “大師伯可以陪我去踢足球,還會給我做好吃的。”


    “難道媽媽做的飯不好吃嗎?”


    “好吃,”軒軒道:“媽媽做的飯第一名,但是山珍海味老吃也會煩啊。”


    “好吧,這話說的是兩邊都不得罪呀。”


    自在慣了,朝九晚五的生活一開始還是挺累的,可是每次迴到家,不管多累,明溪總是笑盈盈的,而且大師兄早早的就把飯菜給做好了,刷碗、洗衣服、拖地簡直是一把好手。


    “呀,我發現家裏比之前還要整潔了。”明溪歎道:“特別是床鋪,都鋪的一塵不染的。”


    你是怎麽做到的?好像同時能幹很多事情似的。”


    “沒什麽,閑著也是閑著,”大師兄道:“而且,我還有個小幫手呢。”


    “沒錯,我幫忙幹了好多活兒呢。”軒軒傲嬌道。


    “是嗎?都哪些是你幹的?”


    “洗碗、擦桌子、洗自己的衣服、襪子、掃地,整理書桌,全都是我幹的。”


    “哇,太讚了。”明溪伸出大大的手指。


    “媽媽你坐著,我給你倒點水喝。”


    “好,不過熱水壺你會用嗎?”


    “當然,你看。”軒軒一手拎著壺,一手拿著壺柄,給明溪倒了一杯茶。


    “謝謝。”明溪道。


    “媽媽,還要不要馬薩基一下。”“那是更好了,”明溪道:“太舒服了,滿血複活了。”


    日子就這麽不緊不慢的往前進行著,有一天,明溪正在看書,大師兄突然過來:“看什麽呢,這麽入神。”


    明溪抬頭一個燦爛的微笑:“在看唐詩呢。”


    “哦,怎麽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工作的時候,大家休息的時候,師傅就會給我們講講詩,原來發現自己之前對詩了解的不夠深入。”


    “嗯,詩是好東西,”大師兄道:“你在讀誰的詩?哪首詩,想的這麽入神。”


    “在讀王維的這首,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


    “《終南別業》是吧,”大師兄道:“我也很喜歡這首,特別是其中的兩句,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對,難為他怎麽想到的。”明溪道:“雖然很簡單的十個字,但真的就像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在山林裏穿梭,越走越遠,走到水的盡頭,仍然興致勃勃,坐在石頭上,看著天上的白雲飄呀飄,那麽的美,好像什麽都不想,但又好像感覺慢慢的幸福。”


    “沒錯,就首詩雖然有一千多年了,好像隔空跟古人對話,看的是同一片雲,喜悅和幸福的心情是一樣的心情。”大師兄道。


    “還前總愛讀一些簡單的,辭藻華麗的,傷春感秋的,”明溪道:“年紀大了,細細的品,才發現原來詩裏麵都是人生。”


    “沒錯,”大師兄道:“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我發現王維的詩都很有味道,”明溪道:“之前對他竟然了解甚少。”


    “師佛嘛,特別的厲害。”大師兄道。


    大師兄也坐下來,跟明溪一起讀詩。


    “迴頭咱們一起去山裏探索小溪的源頭怎麽樣?”大師兄突然沒來由的說道。


    “好呀。迴頭跟師傅和軒軒說一下,他們一定高興。”


    “就咱倆去,”大師兄道:“我知道那條小溪特別的沒,也特別的長,會比較累,咱們先去,覺得好了,再帶他們去。”


    “好。”明溪道:“咱倆背個西瓜吧,背個小一點兒的,這個天吃,一定比較涼爽解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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