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危機吹哨人#魏源#海國圖誌#


    在大清被棄之如敝履的《海國圖誌》,到了日子國,卻被奉為珠玉。


    ……


    有這麽一個人,他是我國的封建士大夫,卻在日子國擁有眾多粉絲。


    他出生在乾隆年間,卻精準預見了中原在晚清麵臨的巨大危機。


    為了扶大廈於將傾,他四處搜集資料,寫下皇皇巨著,並為之奔走唿號,隻為喚醒國人。可得到的卻是攻擊和諷刺。


    而同樣還是這本書,在十幾年後的日子國,卻被視若珍寶。


    它深刻影響了日子國“明\/治\/維新”的發生。


    它在中和日子國完全相反的待遇,也預示了這兩個國家,即將到來的,截然相反的命運。】


    (開眼看世界)


    (發展到一定階段就會固化)


    (晚清就是該死)


    ——————


    無數清時空,人們紛紛豎起耳朵,嚴陣以待。


    這是他們大清的能人呀!


    天幕說了無數王朝的英雄豪傑,甚至異邦的能人都介紹過,終於輪到大清了嗎。


    可大清好似並沒有重視這位能人。


    一些人聽著天幕的述說,皺起了眉頭。


    日子國,不就是與後世有著刻骨仇恨的那個彈丸之國,聽起來,《海國圖誌》對他們影響甚遠呢。


    真是豈有此理,他們大清的東西,竟然便宜了這麽個蕞爾小邦!


    清時空的百姓都緊張起來。


    截然相反的命運嗎……


    ——————


    【《海國圖誌》的作者,中家最早睜眼看世界的啟蒙思想家之一,首倡“師夷長技以製夷”的——魏源。


    乾隆五十九年,魏源出生在湖南邵陽縣。


    九歲時,他參加縣試。縣令出了一聯“杯中含太極”,還是個娃娃的魏源,對出下聯“腹內孕乾坤”,語驚四座。


    十六歲,他考上了秀才。三年後,他又受到湖南學政湯金釗的賞識,成為了一名拔貢生。拔貢生,清朝每十二年選拔一次。


    不久,魏源踏上了前往國子監的道路。少年得誌的他,對未來充滿著憧憬,覺得自己一定能做出一番“為萬世開太平”的功業來。


    從長沙北上,經過汨羅江、嶽陽樓、黃鶴樓,一路上春和景明,波瀾不驚。


    北望中原,魏源豪氣頓生。


    渡過黃河,很快就來到了滑縣。然而,接下來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


    映入眼簾的不是嫋嫋炊煙,而是枯井蛛網、斷壁殘垣。


    就在去年,這裏爆發了天理教起義,滑縣人李文成帶領教眾,殺死縣官,引發了大型農民暴動。


    清廷以雷霆之勢鎮壓了起義,過程中,許多百姓無辜被殺,造成農田之中,雜草叢生,原野之上,白骨堆積。


    魏源滿腔的豪情壯誌,瞬間冷卻下來。


    他向農民打聽民變的原因。


    蓬頭垢麵的幸存農民,望著身著青衿的士子,相顧無言。】


    (湖南啊)


    (滿清傳統藝能)


    (何不食肉糜)


    (乾隆???這麽早)


    (乾隆和華盛頓一個時代的,而且他倆同一年去世的)


    ——————


    乾隆臉色鐵青。


    天理教起義?在湖南?


    如今離乾隆五十九年還早得很,可天幕的內容他必須重視。這事關大清,關乎愛新覺羅家的天下。


    眾目睽睽,天幕的出現讓民智慢慢覺醒,況且後世連皇帝都沒有了,朝廷若太過強硬,怕會適得其反,他必須忍耐……


    極力克製住憤怒,他想起與發國國王的通信。華盛頓在後世如此聞名,估計也是個人物,看來清廷必須多了解了解海外,若是把民間注意力也轉移過去最好……


    ——————


    【此時的魏源,還沒有意識到民不聊生的根源,更不清楚自己即將要報效的,是一個怎樣山河日下的衰朽王朝。


    一路趕到京城,憑借自身才華,魏源結交了很多大人物,還在詩會中結識了林則徐。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眨眼就到了鄉試的時候,但事情卻沒有想象的順利。


    魏源第一次參加順天府鄉試,落榜。


    又過了兩年,道光皇帝繼位,加開恩科。


    這一次,魏源的文章讓正副考官都非常欣賞。但他居然用了一個“尺布之謠”的典故,有譏諷皇家兄弟不和的嫌疑,因此考官不敢讓他中舉。


    (注:《史記·淮南衡山列傳》記載,漢文帝的弟弟淮南厲王劉長,因謀反被徙蜀郡,途中絕食而死。


    民間因此作歌謠諷刺兄弟之間的不和,這首歌謠被稱為《尺布謠》。)


    1822年,鄉試之年,這一迴他全力以赴,在順天鄉試中考了第二名,也是南方考生中的第一名。


    可第二年的會試,他又落榜了。


    下一科的會試還要等上三年,久在京師,魏源的生計出了問題,好在他前些年的交友起了作用。


    他結交的好友陶澍當上了江蘇巡撫,賀長齡成了江蘇布政使。這兩人當京官時,就很欣賞魏源,於是魏源來到南京,當了二人的幕僚。


    走馬上任後,魏源的第一件事就是編書。


    當時賀長齡想要編著一本經世致用的文集,勉勵讀書人。於是委托魏源收集清朝開國以來經世致用的文章,編撰一本《皇朝經世文編》。


    魏源以嚴格的標準,花費整整一年的時間才完成了編書工作。該書刊印以後,的確形成了巨大影響。左宗棠等實幹派的晚清官員將其視為至寶。


    很多士人受到激勵,從不關心時事變得積極起來,社會風氣為之大變。


    在編書的過程中,魏源閱讀了許多不同的文章,接觸了許多不同的思想。】


    (漢謠一鬥粟,不與淮南舂)


    (年少得誌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


    (千裏馬常有,伯樂不常有)


    (這些人都是湖南老鄉吧)


    (湖南,近\/代\/史天花板啊)


    ——————


    尺布之謠啊。


    唐,王勃聽著魏源落榜的原因,唏噓不已。


    他想起自己曾經寫過的《繳英王雞文》,被皇帝認為有挑撥兄弟關係之嫌,怒逐出府。


    這魏源前半生與他何其相似,都是年少出名,魏源十六歲考上秀才,他十六歲通過科舉,成為最年少的命官。


    當初是何等的意氣風發,豪氣萬丈,誰能想到後來的曲折呢?


    ……願這位清朝的魏源,命運比他好些吧。


    漢,劉恆知道自己是漢文帝,聽到後世竟然有關於他與劉長的歌謠和典故描述兄弟不和,無動於衷。


    絕食而死,那咋了。


    誰沒有一死,更何況劉長是謀反被貶的誒。


    劉長是劉邦的少子,母親是趙姬。性格跋扈,依仗皇親身份,屢次犯法,但劉恆都饒恕了他。


    劉長曾因與辟陽侯審食其有關母親之死的恩怨而殺死審食其,劉恆依舊饒恕了劉長。


    他這樣寬待兄弟了,劉長還謀反,那怎麽能怪得了他呢。


    而且謀反了自己也沒殺他,隻是廢黜王位流放到蜀郡而已。


    就算兄弟不和,那也不是自己的原因,一切皆是劉長的錯。


    劉恆淡定地往下聽。


    ——————


    【在清朝,京師的人吃馬嚼,都要依靠江南供應。


    糧食通過大運河運往北方,稱為漕運。


    漕運可以說是大清的命脈,但圍繞著這條命脈,卻滋生了大量的腐敗。


    江南的糧食運到京師要經過層層關卡,從征收、交兌、裝運到入倉,需要大批官吏參與,路途遙遠,流程冗長,腐敗空間就大大增加了。


    納糧的百姓、運糧的徭役,在漕運中一次次被官吏們敲詐勒索。


    1824年,運河泥沙堆積,導致水位下降,漕糧無法運輸。


    革除積弊的時機終於來了。在魏源的策劃下,陶賀二人力主改漕運為海運。


    作為幕僚,魏源不僅向漁民請教,還通宵達旦的和經辦人員討論,探討計劃可行性,並不斷進行修正。


    在他們的努力下,前後有一百六十餘萬石糧食,通過海運順利運到天津。


    這次運糧不僅花費少,而且因為時間短,米質還比過去更好了。


    海運,不僅減輕了民眾的徭役負擔,而且減少了國家的財政負擔。


    ……


    但有些人的“負擔”加重了。


    對於漕運官員而言,掙不到油水就是損失,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在龐大利益集團的反對下,縱使魏源滿懷激情籌劃良久,縱使江蘇兩位主官都鼎力支持,但他們終究還是砸不爛這個頑固又盤根錯節的官僚體係。


    海運雖然失敗了,但通過這次失敗,魏源反而越挫越勇。


    此時的他對清帝國的積弊已經有了相對全麵的認識,對官場的黑暗已銘刻在心。他決定再次走上科舉的道路,他要徹底革除大清的弊病!】


    (百萬漕工,衣食所係)


    (廢漕改海,斷然不許)


    (漕運幾乎和清一起亖的,皇帝都動不了)


    (改海運可以把朝廷目光引向大海)


    (動了某些人的蛋糕了)


    (那時候如果海運能發展起來,50年後不至於這麽慘)


    (任何事不是一蹴而就的,終於理解了這個道理)


    ——————


    明,朱元璋聽著漕運這麽多彎彎繞繞,跟著警覺起來。


    這漕運聽著可了不得,清畢竟是後來的王朝,總結了前朝經驗教訓,指不定還吸取了咱大明什麽教訓呢,還能搞出這樣頑固的汙穢來。


    連皇帝都動不了,跟著王朝一起喪命的呢!


    這大明不得警惕起來!


    路途遙遠,流程冗長,腐敗空間就大大增加了。


    朱元璋若有所思。


    這樣看來,海運相比之下確實有利許多啊。


    減輕了百姓的徭役負擔,也減少了國家的財政負擔。


    明初,漕運是以海運為主,河、陸兼運為輔的。隨著政權的穩固,遼東地區不再需要大量軍隊鎮守,明就逐漸停止了海運,轉而發展漕運。


    老朱想了想,天幕都這麽說了,海運這塊可不能輕易放下,“海河兼運”或許更有利些……


    清,雍正神色鐵青。


    天幕難得說一說大清,哪怕再難聽他也必須忍著聽完,這事關大清社稷。


    可講到漕運的腐敗,說到漕運幾乎是和清一起亡的,他還是一瞬間的失態。


    清漕運較之前朝的一個重大變化,就是改軍民交兌為官收官兌。


    軍民交兌,交漕糧之戶將糧運至本州縣碼頭,交兌給運軍,由運軍代為北運,但漕糧納戶須貼給運軍耗米(補貼費)等。


    由於運軍借機向漕糧納戶隨意勒索,此項費用大增,民不堪其苦,遂於順治九年改為官收官兌。


    結果又出問題了。


    這引起了清代漕糧征收、運輸製度上的一係列變化,漕糧從征收到交兌、起運、督催、稽查、交倉等一係列過程中,事務繁巨,涉及的機構、官員、兵丁甚多。


    征收漕糧的州縣官往往借機向納戶多收,此外,有些地方州縣官還趁機刁難勒索運軍,運軍也借此要挾州縣官,關係十分複雜。


    雍正對貪腐問題還是比較關注的,比如火耗歸公、攤丁入畝、改土歸流、養廉銀製度等,雖然由於封建製度的局限性,未能得到根治,但還是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既然天幕提起了漕運,他自然不可能放任自流。


    他本想著招安和利用漕幫的力量,整治漕運的非法活動。


    但看來並沒有什麽作用,既然天幕提到了“海運”……雍正閉目沉思,說的容易,但這其中牽扯太多,還是得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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