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還要等多久啊?”身邊的士兵抱怨道。


    陳安不在意的說道:“快了,別急,估計最多還有三天。”


    “將軍,可你三天前也是這麽說的啊!”


    這幾天許多蟲子在他身上爬行,弄得瘙癢難耐。


    之前陳安隻是給他一點盼望,所以說的時間短了些。


    但這次陳安卻沒有說錯,按照之前調查的,吳軍的運糧隊伍沒隔十五天出發一次,押運的隊伍估計有上千士兵加上兩三千的民夫。


    “這次沒騙你,要是之前告訴你還六天,那不是會讓鬆懈嗎?”


    那士兵想了想,好像陳安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吧嗒吧嗒。”


    “低頭!”陳安連忙說道。


    同時眼睛死死的盯著淮泗方向。


    不一會兒,前麵有上十騎在前方開路。


    後麵跟著的是一輛輛堆積著糧草的馬車。


    每輛馬車周圍還有士兵跟著。


    怎麽提前了三天?


    據上次送出糧草隻過了十二天。


    陳安心裏很是不能理解。


    看著一輛輛馬車經過,陳安內心也在糾結,難道是前麵出了什麽狀況?


    ……


    “有些內急!你們先走,等會我再跟上來!”押運隊伍中的一名士兵突然叫道。


    他身邊的士兵沒好氣的說道:“知道了,快點啊!”


    “放心吧!”


    說著就向林中跑去。


    在跑的過程中還迴頭看了一下運糧隊。


    ……


    陳安看著運糧隊伍中有跑出一人。


    瞬間繃緊了神經。


    卻見那人跑到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開始解著腰帶。


    陳安一見,機會來了。


    吩咐道:“你在這裏等著,小心些。”


    自己就開始向後麵慢慢挪動。


    ……


    那人口中正發出舒服的聲音。


    方便後,將腰帶重新寄上,轉過身來。


    猛然見到一個黑影向自己撲來。


    雙眼瞪大,剛準備叫喊。


    “唔!唔!”


    嘴就被陳安給捂住了。


    那士兵見是一個人不是野獸心裏稍微舒緩了一下,但突然反應過來不對。


    開始掙紮!


    但陳安的力氣太大了,掙紮不了。


    “別喊!我隻是有些事情問你,你答好了,這自然會放你離開!不然就隻有將你殺了!”陳安厲聲道。


    那士兵聽見後竟然真的停止放棄了掙紮。


    陳安見運糧車隊已經走遠後才放開那士兵。


    “您是朝廷的吧!”陳安還沒有開口,那吳國士兵反而先開口了。


    陳安愣了下,看了下自己的衣服就反應過來了:“不錯,現在我有幾個問題需要你老實迴答,隻要……”


    “您盡管問,隻要小的知道的就一定說!”


    看著這還搶著話說的吳國士兵陳安有些呆住了,這什麽情況?


    那吳國士兵像是看出來一般,說道:“將軍,我早就不想幹了,現在隻想迴家。”


    陳安聽著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咳~我問你,為何你們提前了三日開始運輸糧草?”


    “這是前線傳來的命令,說是吳王發怒了,要全力進攻睢陽;但其實我們後麵的人都知道,吳王這已經是快不行了;我們後麵的軍隊,軍功是撈不著,況且剛才我看到將軍你又明白了,朝廷都滲透到這裏了,吳王肯定沒機會了。”那吳國士兵如實說道。


    陳安聽著一直看著這吳國士兵的眼睛,滿是真誠。


    那吳國士兵見陳安這樣,咬著牙說道:“將軍,跟你實話實說了吧,您不來,我也準備跑的;不行您看,我兜裏還裝著一些錢。”


    說著翻開了自己衣兜,還真有一貫錢。


    “還有,您看我衣服都換好了。”


    說著將甲胄脫掉,露出了裏麵的便裝。


    陳安頓時有些無語了,這……感情準備好了逃跑的,準備的這麽齊全。


    那吳國士兵看著陳安驚訝的目光,哀求道:“您就放我走吧,我什麽都說了。”


    這時,在那邊趴著的士兵跑了過來。


    看著地上的甲胄和一身便裝的吳國士兵有些差異,目光看著陳安也變得怪異了。


    也沒聽說陳將軍有這方麵的愛好啊?


    “將……將軍,接下來怎麽辦?”


    陳安僅僅思索了片刻,就當機立斷道:“去通知陳何,準備發起進攻!”


    “諾!”


    陳安這時看著這吳國士兵說道:“至於你,你在我們這邊再呆幾天吧,等後麵我們結束行動後,自然會放你走。”


    主要還是陳安擔心放他走後會去淮泗大營通風報信。


    ……


    城陽。


    周丘率領十幾萬大軍奔襲而來。


    好在河間國相衛綰率兵來救。


    衛綰也是一個謹慎敦厚的人。


    雖說還是敵不過周丘,但可以保證不被周丘這麽快攻破。


    ……


    衛綰這人也是一個奇人,他在劉啟做太子的時候不給劉啟麵子後麵官職卻越做越大。


    衛綰當初在是劉恆手下的一個車夫,後來因為弄車之計,相當於在馬車上玩雜技,玩的好,而被劉恆提拔為了中郎。


    他本隻是一個有德無才的人,被提到中郎之後,他也變得更加謹慎。


    後麵做到了中郎將的位置。


    劉啟有一次就想邀請劉恆身邊的一些親信和叫的上名號的人都請來赴宴。


    包括陳安、直不疑,現在的左中郎將郅都前往赴宴了,當時身為右中郎將的衛綰卻掃了劉啟的興致,稱病沒有來。


    劉啟大怒,這讓他感覺麵子很掛不住。


    我身為太子,邀請你一個臣子前來赴宴,那是認可你,給你麵子,你卻裝病不來?


    在劉啟即位後,衛綰繼續擔任右中郎將。


    在去年有一次劉啟出去遊玩。


    在三位中郎將中選了選,最後挑選了右中郎將衛綰陪駕。


    同時劉啟還想起了劉恆身前還很看重衛綰,認為他是一個合適的將相之才。


    在過程中劉啟就問了衛綰:“知道朕為什麽讓你陪同出行嗎?”


    衛綰說:“不知道。”


    劉啟接著就說出了目的,他想問問之前為什麽不肯赴宴,這件事已經憋在劉啟心裏很久了。


    “當初朕還是太子的時候,邀請先帝身邊的人前來赴宴,所有人都來了,唯獨你卻沒有來,所以想問問這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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