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背地裏暗暗的笑話我,不行,這個事自己得放在心頭,當做一件大事來抓,不然以後會弄出大笑話的。


    王中散急急的邁著步子走,生怕魏踏趕出來挽留自己,這時心裏早就把韓稚的變化拋到東洋大海去了,管他什麽走火還是入魔,我得先把自己的事情解決了才是。


    他急急的走迴自己原先待的地方,暗暗下決心,這次一定要好好安排一下,一定要學會役使法器才能罷休。


    他又坐到了原先自己的大石頭上,這次知道魏踏不會來了,便放寬了心,專心致誌的修煉起來。


    朦朧中,他感應到了酒葫蘆的氣息,接著,用自己的靈力,攥住那氣息,攜帶者酒葫蘆,一點一點的往起拔起來,他知道,這時候隻要拔起來,就是自己能役使法器的先兆了,以後當是勢如破竹的,他試著一點一點的往起拔,酒葫蘆好像也很聽話似的,很順從他的意識,他有些激動,自己眼看就要成功了,但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聲大叫:“老前輩。”


    接著,他的意識一哆嗦,靈力馬上退去,酒葫蘆的氣息也馬上消失,王中散的身子也連帶著哆嗦一下,就此,他與酒葫蘆的聯係斷掉了。


    他胸中的火燃燒的都變成黑煙了,直把他熏得臉色都黑了,王中散黑著臉,睜開眼睛,一定又是馮暴虎來跟自己羅唕了,還讓不讓自己修煉了。


    但他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魏踏,他左等右等等不到,最後親自去找了,以為不會來了的魏踏,王中散一看是魏踏,心裏那個氣啊,都沒地方出去了,心裏憋的好生難受。


    魏踏見王中散臉上不善,關心的問道:“老前輩,你沒事吧,你怎麽了?”


    王中散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麽了,搖搖頭,強壓製著不悅,道:“沒什麽。”


    魏踏似信不信點了點頭,道:“那就好。”接著轉過身去,就要走掉。


    王中散心裏這個氣啊,敢情你是專門來打斷我的,目的得逞了便要扭頭走掉,這怎麽行,忙說道:“怎麽就走了,沒事嗎?”


    魏踏愣了一下,轉過身來,原來他見王中散麵色不善,怕王中散有心事所以什麽也沒說,自己心裏的話也被王中散的麵色給驚擾的一時忘記了,他愣了一下,思謀一下,說道:“老前輩,我是想說,我是想說韓稚韓老前輩,我發覺他也些不對勁,剛才你來的時候我忘了跟你提了。”


    又是韓稚的事,王中散心裏真是厭惡,淡淡的說:“韓稚怎麽了?”


    魏踏聽王中散的態度跟剛才也是不一樣了,心裏很納悶,但還是耐著性子道:“韓老前輩他,他今天平白無故的給我講了個呂洞賓收徒的故事,講完以後長長歎了一聲。我是擔心……”


    王中散直截了當的說道:“你是當心他是不是修習修真寶錄走火入魔了?”


    魏踏愣了一下,道:“老前輩,韓老前輩的事你也知道了?”


    王中散鼻子裏哼了一聲,道:“他也給我講過這個故事,他不但給我講了,還給馮暴虎講過,我想他大概還給其他人也講過。”


    魏踏聽了,不由得啊的一聲,仿佛感覺到這個事情有點嚴重,韓稚要是隻給一個人講這個故事的話,還說明不了什麽,可是,他給好幾個人講過,而且還是同一個故事,這就無形中他想要表達或者是傳遞什麽似的。


    魏踏深深地皺起了眉頭,王中散道:“好了,魏賢侄,你先迴去吧,咱們改日好好解決這個事。”


    魏踏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沉重地點了點頭,邁著步子走了,王中散看著魏踏走遠,卻是


    再也沒有心思在這裏修煉了,抱起自己的酒葫蘆,再找一個隱蔽的地方修習去。


    終於,王中散迴到了自己的住處,這裏沒有打擾,可以好好的安靜一陣子了,他先是把自己的酒葫蘆擺好,然後再次坐的離開酒葫蘆稍遠一些距離,然後就開始修習了,因為有前幾次的經驗,這次很快的他就到了靈力和酒葫蘆的氣息感應的那個階段,下一步,便是用力量將酒葫蘆提起了。


    默默的,他似用力又似不用力地,輕輕地,就像是伸出一隻手去一樣,輕輕地將那個酒葫蘆提了起來。


    真是奇妙的事情啊,想不到這樣簡單就成功了。


    王中散由衷的感受到一些興奮與激動,酒葫蘆被他的靈力提起了離地大約有一尺多高,就那樣晃晃悠悠的在空中晃悠著,他咬咬牙齒,再次將酒葫蘆往起提提,酒葫蘆又隨著他的心思提了起來。


    王中散高興的忍不住嗬嗬笑出聲來,但他這一笑,氣息頓時散了,靈力瞬間迴收,酒葫蘆霍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但王中散還是很高興,他畢竟是成功了啊,雖然小小的一點進步,但突破了自己。


    不然,一起同時修習的都能役使法器了,就隻剩下自己了,那當是多難為情啊,現在自己也能啊。


    王中散現在很是歡喜,仿佛現在自己才算是名副其實的騎鹿真人,他高興的笑了一會兒,又再次試了試,果然,還能像剛才那樣役使酒葫蘆,他知道了其中的關竅,便也覺得這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隻要是循序漸進的按照修真寶錄上的法子做去,誰都是可以成功的。


    當下,他邊想邊又熟練著役使酒葫蘆,一直到很熟悉為止。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這幾天也沒有其他的事情發生。


    這天,王中散認為自己已經能夠役使法器了,該召集其他來一起坐坐,順便聊聊。


    他想定了之後,便派弟子們置辦下一桌酒菜,並去請來韓稚、魏踏、馮暴虎等人。


    不一會人,幾個人就都到了,王中散招唿幾人坐下,自有騎鹿山的弟子們端上熱菜來,酒也溫了起來。


    韓稚拄著拐杖,鼻子中聞得菜香酒香,不由得說道:“老叫花,今天這麽大的排場,是有什麽喜事嗎?”


    王中散笑道:“沒事,就是大夥兒好久沒聚聚了。”


    韓稚不相信的道:“一定是有什麽喜事了,我猜呢,你一定是修習到旋照期能役使法器了,趁機慶祝慶祝。”


    “噗!”這話讓魏踏和馮暴虎聽了,都忍不住想噴出飯來,但幸虧他們還沒吃飯,都生生忍住了。


    王中散一聽這話,心裏就焦躁的不行,他本來確實是有這個心思的,自己好不容易能役使法器了,這對自己來說是多大的榮譽啊,就是想趁機慶祝慶祝一下,表達自己喜悅的心情的,但這是不能說出口的,隻能自己心裏暗暗高興,沒想到被韓稚一猜就著,王中散心裏能不焦躁嗎,先前還認為韓稚脾氣變好了,沒想到這都沒幾天他就故態複萌,依然是愛奚落人。


    王中散心裏這麽想,但嘴上不能這麽說,但也實在忍不住,於是奚落王中散道:“咱們好久不坐坐了,趁此也聽你講講故事。”


    一聽到講故事,魏踏和馮暴虎都對看一眼,慢慢地坐下。


    韓稚聽到講故事卻並沒有顯得有多尷尬,而且卻很是高興,道:“你想聽什麽故事?”


    王中散一愣,道:“你還真想講故事啊,我隻不過是隨便說說。”


    韓稚嗬嗬地笑著不言語了,坐了下來,這時有弟子們斟上酒來,韓稚一仰脖子喝了一口,迴味一番道:“好酒啊真是好酒,騎鹿真人,你這個席辦的可真是好啊,我舉雙手讚成。”


    自從修習修真寶錄,已好多時不飲酒了,這時喝起來分外的美味,韓稚這也是由衷的對王中散的讚美。


    王中散聽了韓稚稱唿自己為騎鹿真人,這可是真難得他抬舉自己,當下也很是高興,忙叫弟子們再斟上酒來。


    魏踏馮暴虎見大家難得這麽高興,便叫弟子們都下去,由他兩人來倒酒。


    弟子們把菜擺好,都下去了。


    馮暴虎分別為各人都滿滿的倒滿酒。


    王中散舉起酒杯道:“來,這第一杯酒,先為了咱們騎鹿山喝一杯。”


    大夥兒齊聲讚同,都舉杯飲了。


    馮暴虎又給眾人斟起。


    王中散道:“這第二杯呢,就為咱們幾人都修習到了旋照期而幹。”


    眾人表示同意,也喝幹了。


    馮暴虎又滿斟起了第三杯酒。


    王中散舉杯道:“這第三杯呢……”撓著頭想了想,這第三杯該為了什麽而喝。


    這時韓稚已舉杯在手,站起身道:“這第三杯當是為了騎鹿真人而喝。”


    不知他是打趣還是真心,反正臉上看起來很莊重。


    魏踏和馮暴虎也都稱好,王中散明顯有些不好意思了,但私心裏很是歡喜,道:“哪裏哪裏。”


    韓稚舉杯在手,一飲而盡,魏踏和馮暴虎也跟著飲幹,王中散笑笑,也一口喝掉。


    眾人喝開了酒,心情也就放開了,話也多了起來,王中散於是直接問韓稚道:“我說你那個呂洞賓的故事是什麽意思呢?我怎麽好弄不明白。”


    韓稚將嘴裏的酒咽下去,道:“弄不明白隻能怪你悟性低了,讓兩位賢侄說說。”


    他把話題引向了魏踏和馮暴虎。


    兩人正在吃著菜,馮暴虎看了魏踏一眼,道:“你先說。”


    魏踏將筷子裏夾的一片蔬菜放下,斂容道:“老前輩,我覺得呂洞賓是神仙,而咱們是凡夫俗子,所以神仙的事情咱們還是不要管的好。”


    魏踏正言相對,希望能引起韓稚的共鳴,使他不糾結在這件事上。


    王中散聽了大叫一聲好,說道:“魏賢侄,你說的很是在理,來,我敬你一杯。”舉起自己的酒杯向魏踏碰去。


    魏踏道:“老前輩,不敢當。”忙放低自己的杯子迎去,兩人碰了之後,都一口喝幹。


    韓稚表示很不滿意,向著馮暴虎道:“馮賢侄,你怎麽看?”


    馮暴虎正專心地看王中散魏踏喝酒,道:“什麽怎麽看?”


    韓稚耐著性子道:“你怎麽看我先前講的那個呂洞賓的故事?”


    馮暴虎似乎也喝的有些多了,臉上已泛起紅色來,道:“呂洞賓那個故事嗎?”抓著頭想了一想,尷尬的問:“老前輩,你說的是呂洞賓什麽故事呢?”


    這一句話說出,王中散和魏踏立刻把嘴裏的酒都噴了出來。


    韓稚氣的真是沒話說了,可是看馮暴虎也不像是有意的。


    王中散笑道:“來,馮賢侄,快倒酒,我很滿意你這個迴答,來,我敬你一杯。”


    馮暴虎趕忙給王中散斟滿酒,這時魏踏也止住笑,道:“我也陪你們一個。”


    三人舉起了酒杯。


    王中散看看韓稚道:“好了,一起來喝吧。”


    韓稚苦笑著搖搖頭,也湊過自己的酒杯來。


    四人一飲而盡。


    經過這一番談心,魏踏馮暴虎所擔憂的韓稚修習修真寶錄走火入魔的擔憂也漸漸淡化了,因為他們在韓稚的言談舉止中並沒有發覺一點點走入入魔的征兆,俗話說喝酒見真情,人喝酒後都會將自己最真實的一麵和最真實的想法表示出來。


    而喝酒之後,韓稚仿佛又迴到了以前的韓稚,言談舉起,活脫脫的又是先前的樣子,完全沒有講呂洞賓故事時那樣的神神秘秘了。


    幾人於是放寬了心,邊喝邊聊了起來。


    這時,有兩名弟子走了進來,叫道:“真人……”


    王中散一抬頭,隻見是兩名穿著傳遞消息服飾的弟子,他們手中各個拿著一封信。


    眾人奇道:“怎麽了?”


    隻見一名弟子上前道:“這是在前山入口處拾得的一封信。”


    另一名弟子上前道:“這是在後山入口處拾得的一封信。”


    坐在外麵的馮暴虎順手接過信來,隻見信封上寫著:與修真門派騎鹿山邀請函。


    挨著馮暴虎的魏踏也接過另一封信來,隻見上麵寫著:與修真門派騎鹿山邀請函。


    兩封信的封皮上竟寫著同樣的話。


    兩人納悶著,將信交給了王中散,王中散接過來,低頭來看。


    魏踏向那兩名弟子道:“這兩封信是從哪裏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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