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大或不敢搭話,全神貫注刺向汙垢大仙,他此時心裏隻是在想把這老乞丐製服了,自己好有個挾持,不至於被蓯蓉穀輕輕易易的抓住,念頭起處,連連三劍刺出。


    汙垢大仙慌的不住跳躍逃避,他先頭還不知屈大或為何忽然向他攻擊,一瞬間忽然明白了,向著屈大或大叫道:“你別聽他說,他在騙你,這小子詭計多端,不要上了他的當。”


    歸於我笑道:“老伯伯,說好給你五百塊靈石做報酬的,我這就去給你拿。”


    在旁的莫須有這才明白這是歸於我使的軌跡,叫來人自相殘殺,可是想到九老山隨後就到,這可怎麽是好,當下也不做什麽,隻是看他兩人打鬥。


    隻聽嗤的一聲,畢竟屈大或修為較汙垢大仙高些,他手中的劍已經橫在了汙垢大仙的胸口,他左掌抓住汙垢大仙的背心,右手持劍支在汙垢大仙的脖頸上,厲聲道:“不要動,小心你的喉嚨。”


    汙垢大仙真是氣的兩眼發黑,敵人還沒反應,自家倒火並起來,這還成什麽體統,當下也不掙紮,叫道:“我跟他們根本不認識,他們說什麽你便信什麽嗎?”


    屈大或怒道:“剛才那小孩叫你老伯伯,你們還不認識嗎?”


    汙垢大仙急道:“那小孩我認識,可蓯蓉穀的人我不認識啊。”


    汙垢大仙說出這句話來,聽到屈大或耳中,簡直是狡辯,小孩明明也是蓯蓉穀的,你卻說你認識小孩,不認識蓯蓉穀的,你這老乞丐也太小看你了,當下將劍身更加逼近汙垢大仙的脖子,汙垢大仙更加不敢一動,他也好像覺察出自己所說的有些不對經,但現在還怎麽解釋他認識那小孩叫歸於我,他認識歸於我,但不認識蓯蓉穀的人,而且先前他認識歸於我時他還不是蓯蓉穀的,現在不知什麽原因他竟成了蓯蓉穀的了。


    他好想解釋,可是現在還怎麽解釋,而且解釋起來好像有些亂。


    莫須有見屈大或把汙垢大仙逼的太緊,慌忙上前擺手道:“屈兄慢點,有事咱們好商量。”


    屈大或直到這時才終於放鬆了下來,蓯蓉穀終於勸和來了,看來自己剛才這一招行的及時,不然現在被製服的就是自己了,他們投鼠忌器,一時當不敢一擁而上,自己得速速迴去九老山才是。


    他向著莫須有,道:“想不到你們給我九老山設下陷阱,你們都別動。”


    莫須有忙製住眾門人。


    這時歸於我一溜煙的從後麵奔上來,兩手拿著兩塊靈石,邊走邊叫道:“老伯伯,你的報酬來了。”


    他自是帶著玩笑的心思這樣做的,但汙垢大仙聽到耳中簡直要氣死了,這該死的歸於我,屢次戲弄於我,看我不整死你。


    隻見歸於我跑到近前,將手中兩塊靈石砸出,就砸向汙垢大仙的臉上,他心裏想道:“你這老乞丐關鍵時候丟下我逃走,現在是我出氣的時候了。”


    如今兩塊靈石砸向汙垢大仙的臉上,他被屈大或用劍支著喉嚨,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眼見兩塊靈石就要砸中他的臉,這時他已經顧不得脖子下麵支著的劍了,料想屈大或不過是恐嚇恐嚇自己,萬不會要了自己的性命,再者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得不接,兩手舉起,便向砸來的兩塊靈石抓去,此時劍身離汙垢大仙的脖子隻有寸許,屈大或隻是持劍威逼,並沒想真正傷他,可沒想到在靈石來臨之時,汙垢大仙竟然不要命的去接靈石,真是貪財不要命。


    屈大或生怕劍身刺入汙垢大仙的喉嚨,這個時候慌忙往迴收劍,可沒想到,他收迴劍的速度畢竟比汙垢大仙接靈石的動作慢了一點,甫甫要收迴劍的時候,汙垢大仙雙手倏出,雙掌掌背正好頂在了劍身之上,借著屈大或的收劍之勢,劍身斜斜的從汙垢大仙的脖子處從到右嗤嗤嗤的劃過。


    汙垢大仙雙手已牢牢的抓住了兩塊靈石,但同時他也啊的慘叫一聲,隻見他的脖子下麵鮮血狂噴,屈大或的劍竟準確無誤的從的脖子上劃過。


    屈大或聳然一驚,瞬時間呆若木雞。


    全場眾人也是聳然一驚,瞬時間呆若木雞。


    隻見汙垢大仙被劍劃過脖子,卻沒有立即身死,反而是痛的摔倒在地,大叫起來,他發出一陣陣的慘叫,真是比即使身死都令人驚心動魄。


    全場頓時間鴉雀無聲嗎,都想這真是殘忍之極的殺人之法啊,把人殺的隻剩下一口氣了,等汙垢大仙用最後一口氣慘叫後這才送命,這太殘忍了,遠不如給汙垢大仙一個痛快的好。


    此時歸於我已嚇得躲到眾門人背後去了。


    隻見汙垢大仙痛的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慘叫不止,人們也真想不到快死之人哪來這麽多的力量慘叫的,都凝目看著行將就木的汙垢大仙。


    隻見汙垢大仙在地上翻騰一動,慢慢地站了起來,隻見他兩手緊緊的攥著靈石,脖頸處一片殷紅,到現在為止還不斷的有鮮血往出冒,而在鮮血的附近,露出白色的皮膚來,而在白色皮膚的附近,還生著像鎧甲一樣的汙垢。


    要知道,汙垢大仙有些以來並沒不洗浴,不用說不洗浴了,而且有時以髒為美,所以曆年下來,他身上的汙垢一層結完又結一層,簡直是嚴嚴實實的像是盔甲相似是,他剛才沒有當即死掉的原因也是這些汙垢替他擋了一劍,但饒是如此,屈大或的劍不但將他的汙垢刺破,而且將他的脖子上的也劃開了許多,可見那一劍的威力之大,幸運的是,並沒有刺中汙垢大仙的喉嚨要害處的血管,否則,汙垢大仙這時早已一命嗚唿噴血而死了。


    汙垢救了他一命,但血還是不住的冒出。


    雖然是皮肉之傷,但汙垢大仙這次徹底的被激怒了,隻見他雙手緊緊地攥著兩塊靈石,運用起吐納來,將兩塊靈石的靈氣源源不斷的吸入自己的體內,一會兒,兩塊黑黝黝的靈石便變得暗淡沒有一點光澤,汙垢大仙扔掉手中被吸光靈力的靈石,覺得分外的神采奕奕起來,雖說脖頸處依然火燒一樣的疼痛,但這靈石確實是不同凡響,此時隻覺得精神百倍。


    汙垢大仙伸出兩手來,嘴中嚼動一陣,哇的吐出幾口大痰來,在兩手中揉捏一陣,就往自己的脖頸處抹去。


    場中看到汙垢大仙這種怪異舉止的眾人,不禁都惡心起來,有的趕緊挪開眼睛,定力稍差的竟然發噦起來,更有的竟然當地吐了起來。


    難怪,汙垢大仙的行為實在是太讓人惡心了。


    眾人都以為這一定是汙垢大仙臨死前精神錯亂的表現。


    隻見汙垢大仙將兩手的濃痰在脖子處抹了一頓,說也奇怪,剛才還潺潺往出流的鮮血此時竟然變成滴滴答答的往下滴了,汙垢大仙的濃痰竟然還能止血,這真令人瞠目結舌,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汙垢大仙止好了自己的傷口,將兩手伸出,隨之兩手在腰際不住的擺動,場中眾人都心道:“這老乞丐真是瘋了。”


    但見隨著汙垢大仙兩手擺動越來越快,地上的塵土都慢慢的向著他的腳下聚攏來,隻聽得唿唿的風聲響起,風中夾雜著沙子和塵土,汙垢大仙的腳下越來越渾濁,風沙漸漸的蔓延到了他的腰際。


    歸於我心道:“迴塵術?老乞丐又要故技重施,臨陣脫逃了。”


    卻見塵土聚集的越來越多,漸漸到了汙垢大仙的脖頸住,除了一個腦袋,汙垢大仙的整個身子都被塵土包圍住了,而更怪的是,那些塵土也並不散開,就在汙垢大仙的身子那裏緩緩的流動。


    屈大或心道:“想不到這老乞丐還有妖法,我先前還是小覷了他。”


    這時卻見汙垢大仙向著屈大或道:“你想要我的命,那我就跟你拚命了。”


    說話間,汙垢大仙祭起迴塵術來,向著屈大或撲去。


    他真的是憤怒了,跟屈大或性命相搏了。


    眨眼間,汙垢大仙祭起的迴塵術已掠過屈大或身前,而屈大或隻覺得手中一空,剛才手中持著的長劍竟然不見了,他迴頭四顧,這時隻見自己的長劍不知如何已到了汙垢大仙身周的灰塵裏,隻見長劍懸在灰塵裏,也不知是被什麽力量挾持著,就那樣在灰塵中搖搖晃晃地搖晃著,也不掉落地上。


    汙垢大仙的身子隱在灰塵中,也看不到他的雙手在何處,但就在這時,隻見灰塵中的長劍劍鋒一起,向著屈大或淩空飛來,屈大或眼明手快,身子微微一揚,長劍甫甫從他的胸前擦身而過,而他剛剛躲過長劍的一擊,身後忽然一股大力而來,原來汙垢大仙祭起迴塵術在即刻就靠近了他的身後,汙垢大仙腦袋一轉,向著屈大或的臉上,口中撲地噴出一口臭氣,屈大或隻問得一股說不出來的奇臭立刻鑽入自己的鼻孔中,他兩眼一黑,瞬間隻覺得頭暈目眩,就要站立不住,他慌忙深吐一口氣,屏住唿吸,定定神,向後躍開四五尺之遠,雙手順勢結在胸前,默念心法,結成了一字訣,但見他的身前慢慢現出一條縹緲的雲氣來,漸漸變成一個大大的“一”字,“一”字橫亙在屈大或的身前,就像是一條界限,隔住了汙垢大仙的襲擊,就在這時,隻聽歸於我叫道:“老伯伯,接劍。”


    屈大或的長劍被歸於我撿在手裏,拋向汙垢大仙的塵土之中,汙垢大仙仿佛渾然忘記了剛才歸於我的挑撥之言,竟然麵帶微笑的向歸於我道:“多謝。”


    歸於我臉上露出詭秘的笑容來,退到一邊。


    汙垢大仙的那聲“多謝”聽到屈大或耳中無異於一根針紮著他,他心道:我剛才不過是誤傷了你,你現在便以性命相搏,先前還不斷地像我解釋你們不是一夥的,現在終於承認了吧,你的同夥幫你,你還有臉說多謝,真是恬不知恥。


    當下心頭似乎會燃燒起來一把火,聚精會神的看著汙垢大仙襲來,而汙垢大仙亦是將長劍緊緊地附在灰塵之上,向著屈大或攻來,他認定屈大或不是誤傷他,是有意傷他的,他必須要報那一劍之仇,即使對方背後有強大的九老山,那也是不行的。


    一場大戰就在他倆之間展開……


    而蓯蓉穀反而成了看客,在外圍看著他倆打鬥,好像這兩個人的到來跟蓯蓉穀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來這裏就是來爭鬥的。


    莫須有的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他真不知道此事該如何了解,要是九老山全體來了怎麽辦?我蓯蓉穀該怎麽從容進退呢?這時歸於我悄無聲息地觸到了他的身邊,笑笑地向莫須有道:“穀主,越來越有了。”


    這些事都是因為歸於我而起,莫須有簡直不知該如何說了,他有點不高興,道:“九老山馬上就要來了。”


    歸於我笑笑道:“穀主不要聽這個自稱九老山的人胡謅,依我看他們隻不過是過路的,見咱們這裏挖靈石才心懷不軌趁機哄咱們的,等一下他們兩敗俱傷咱們便一刀一個了結了就是了。”


    這麽嚴重的事在歸於我的口中變得這麽簡單,他輕描淡寫的便把結果想好了,莫須有聽了有些寬慰,但總還是不大放心,道:“那他們要是不兩敗俱傷,反而都無恙呢?”


    歸於我笑笑,又是輕描淡寫的說道:“那更好辦了,穀主你不想他們活著的話便幹掉他們,你懶得動手的話便送他們一些靈石,要他們保守秘密就行了。”


    莫須有點點頭,覺得歸於我這個建議還不錯,人心貪財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他們費這麽大的周折也隻不過是想得些實惠,自己破費一些,給他們一些靈石就行了,反正這裏的靈石多的是。


    當下滿意的點點頭,心也放寬了些,但也不想就此打住兩人的打鬥,私心裏還是希望他們兩敗俱傷的好,那樣自己又省下了靈石,又省得走路了消息。


    這真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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