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黃金鑄成的塑像聳立在他們麵前。


    扯淡雙瞎要窒息了。


    黃金。


    少說也有兩丈高的塑像,世上竟會有這麽多的黃金。


    黃金是世界上最貴重,也是最稀有的金屬。


    這裏竟然會有這麽的多。


    那淡淡的光澤,散開出來,照的每個人都暖洋洋的。


    外麵的燕語和寒輕亦是驚呆了。


    黃金的塑像。


    那布幔揭開的一瞬間,那柔和的光澤便足以將在場的每個人震撼住,要是普通金屬,根本不會有這種柔和的光澤散出來,更不會給人以心靈上巨大的震撼,和上巨大的逼迫。


    那是一種柔和的,在沒有火,但令人感覺似乎是火,但比火輕柔的一種感覺。


    向人逼迫來,卻又柔和的似乎是在溫暖著你的感覺。


    確實是亙古也未見過的這如許多的感覺。


    不休都快要哭了,但一向一個銅板都十分的珍惜,但這麽大的黃金擺在眼前,他忽然看到自己的很渺小,連一個小小的銅板都要珍惜,視之如命。


    他心裏說,從此我要扔掉所有的銅板,似黃金為命,這樣的人生才有價值。


    他又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鼻子,終於讓他找到了世上最貴重的東西。


    扯淡雙瞎靠近塑像,慢慢地在塑像上麵撫摸著,撫摸上去亦是有一種柔柔的感覺,仿佛手掌放上去稍稍一用力就要陷入那塑像裏麵去一樣。


    他倆慢慢地撫摸著,塑像上麵竟然不著一絲的灰塵,它在這麽不知有多久了,依然是那麽的燦然生光。


    扯淡雙瞎雙臂張開,抱住塑像,忽然之間,大哭了起來,他們仿佛剛學會傷心一樣,哭的唉唉慟慟的,又大又重的淚珠從唯一的一隻眼睛裏掉了出來,砸在塑像上麵。


    淚珠並不粘在塑像上麵,而是徑直的滾落了下去。


    不休終於也咽了口唾沫,說道:“你們現在相信我的鼻子了吧。”


    在他們還全神貫注注視金像的時候,燕語寒輕已經手攜著手進入了房內,站在他們的身後。


    三人驚覺迴頭,卻看到是兩個小女童。


    他們三人帶著驚訝注視著這兩個小女童,正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小女童竟然語出驚人,深深地再次震撼著他們。


    隻聽寒輕微笑著說道:“見者有份,你們三人要是想獨吞的話,是走不出這地方的。”


    他們看見兩女童臉上寫著誌在必得的神態,笑意在臉上流轉,神情更是說不出的高深莫測。


    扯淡雙瞎心有靈犀,互相抓緊破刀,心道:“兩個小黃毛丫頭也想來分一杯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但是還未等他們有所行動,卻見燕語轉身將門緊緊地閉了住。


    兩人又被這情景深深震撼住了,這……


    這簡直是高深莫測。


    他們握劍的手有些鬆了,都把眼光望向不休。


    不休淡淡的笑道:“當然是見者有份了,偌大的富貴,咱們三人怎麽能消受的起呢?”


    扯淡雙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卻不知燕語寒輕雙手裏都暗暗握了滿把的木蒺藜,隻要對方說個不字,她們便毫不客氣了。


    她倆對不休的迴答很是滿意,自我介紹道:“我們是寒輕與燕語,來自東門穀。”


    公羊紫花胡思亂想著,未來一幕幕美好的景象紛至遝來。


    眼前這個男子,正抱著自己的這個男子,將會是自己這一生最美的歸宿嗎?


    這一刻,她希望永遠的這樣下去,不要停止,不要有什麽事情生,永永遠遠,都這樣,一直下去。


    他帶著自己漫步天際,采擷最美麗的花朵,然後為她,別在上。


    白微塵攜著公羊紫花又行了一段路,看公羊紫花一陣迷迷茫茫的樣子,不禁道:“紫花姑娘,你……你怎麽了?”


    公羊紫花恍然驚覺,“哦”了一聲,微微側頭,避開白微塵的目光,道:“我,我有些渴了。”


    白微塵看她神不守舍的模樣,料想她一定是被自己突然攜她而走而有些不自在了,道:“那好,咱們先停下歇歇。”


    公羊紫花忽然問:“那……咱們去哪?”


    她聽到白微塵說咱們,感到非常的溫馨,忍不住問話,私心裏仿佛想一直這樣的下去似的。


    白微塵放開她的身子,道:“剛才那個人未必是什麽好人,咱們還是都開他的好。”


    公羊紫花道:“別怕,有我呢。”


    說了這一句話後,忍不住噗哧一笑,臉上又泛起了一些紅意來。


    白微塵聽她毫無顧忌的言語,沒有說話。


    他的心裏還是滿滿的裝著憂愁,如何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呢?


    在他們不遠處,一個身影又無聲無息地出現了。


    魏踏。


    魏踏悄無聲息地來到他們身旁,淡淡地說道:“請教了。”


    白微塵對這個如影相隨的人很是惱怒,道:“我們也不知道路徑,請閣下自己去找尋吧。”


    公羊紫花見這個討厭的人再次出現,霍地站起,道:“我們有話要談,還請這位大哥迴避一下。”


    魏踏嗬嗬一笑,道:“請教這位姑娘,和這位兄台是什麽關係?”


    公羊紫花柳眉倒豎,怒道:“你……多管閑事。”


    她的斷劍未帶在身邊,不然以她的性子早就一劍刺向魏踏了。


    白微塵道:“咱們不用理他。”


    攜起公羊紫花,又再次奪路而走。


    魏踏仍不死心,再次追上。


    在他的心裏,白微塵並不是彬彬如外貌般的一個人,而是另外的一種東西。


    因為一種捕獲獸類的在他身體裏火一樣的燃燒著,使他欲罷不能,而他更有心思要從白微塵手中救出那個女子來。


    他自認為是救出來,雖然那女子現在還蒙在鼓裏。


    當然,還是他自認為是這樣。


    公羊紫花的性子一下子變得很是柔順,那討厭的總是跟著他們的男子現在仿佛也不討厭了,相反,她心裏有意無意地希望那男子快點追來,以便白微塵帶著他走的遠遠的,遠遠的地方,那裏隻有她和他。


    魏踏臉上凝重,必須從這個人手裏救出這個女子來。


    他現在心裏還不能肯定,但是一種莫名其妙的以他多年來狩獵的感覺告訴他,這個男子,這個男子……


    他心裏有一種想法要蓬勃而出,但是又是十分小心翼翼的,再他還沒有認準之時,還不能妄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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