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看到我這幾個有些偏執狂的手下,


    我無奈的笑了,


    這幾個貨都是那種心裏隻要有想法後就一定要幹成的主,


    慕容白是這樣,


    兔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也是這樣,


    現在就連悶葫蘆的二牛都表態了,


    其實他們的心裏我也清楚,


    那就是不蒸饅頭爭口氣,就算俞長生是個啥也不懂的廢物,但是既然忙了一晚上了那也得是我們六室先收進來!


    “哈哈哈,你們啊你們!”


    我笑著看了看身邊的幾個隊友,


    “那行,我答應你們了,俞長生這個小長蟲我們六室收定了!”


    “好耶!”


    聽我這麽一保證,慕容白和兔子默契的來了個空中擊掌。


    “那這些蛋怎麽辦?”


    慕容白指了指籃子裏的雞蛋鵝蛋,


    “收起來吧,迴頭我下去一趟,看看有沒有辦法再把被抽取的壽命運氣還給對方!”


    眾人收拾了一番,


    我把東西都裝進了人種袋裏,


    “老大,你看這個侏儒怎麽整?”


    兔子指著依舊在地上躺屍的陰山童姥看向了我,


    “嘖!”


    我吧唧了下嘴,這老太婆通過奪胎的方式占據了年輕女孩子的身體,


    並且還仗著祖先有渠道,竟然搞起了壽命和運氣的買賣,


    不是個善茬,


    我扭頭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胡德祿,“胖子,你師傅在地上躺著呢,地上多涼啊,你背著吧!”


    胡德祿此刻兩個小眼珠子眨了眨,


    隨即有些為難的攤了攤手,


    “幾位老大,其實吧我和她也不太熟,何況通過這迴的經曆我徹底認清了自己,看來我不適合這樣的江湖,”


    “要不您諸位拿我當個屁,放了吧!”


    “嗬嗬,放了你,換個地兒繼續?”我笑著反問道。


    “不不,其實我要迴去當托尼老師!我熱愛讓人變美的理發行業!真的!”


    “嘿嘿,胖子,別這麽自謙嘛!好賴你那顆眼珠子還是有些邪性的,”


    慕容白走過來從地上撿起之前掉的手銬,重新把陰山童姥銬上後,


    用嘴努了努還在糾結的胡德祿,


    “麻溜的,再這麽躺著,你師傅長大後準得宮寒!”


    “哎!我都聽各位長官的。”


    胖子看推脫不過,於是露出了一抹認命的表情,伸手把陰山童姥扛在了肩膀上。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那個詭異塑像還在當中間擺著,


    走過去伸手拍了拍塑像的肩膀,


    惡趣味的嘀咕了句:“巫素素是吧?迴頭下麵見吆!”


    “哢嚓!”


    塑像被我的暗勁兒直接整的四分五裂了。


    旁邊看著的胖子嚇得一縮脖子,咽了口唾沫。


    我一揮手率先走出了門口,


    “走著!咱這就去會會所謂東南亞的高手!”


    我們一行人剛從地下室走到一層,


    二牛就湊我耳邊憨聲提醒了我一句,“老大,我的那兩個小牛仔已經被人拿住了!”


    “哦?在那個位置?”


    我眉頭一挑,心想八成室全管局楊三畏幾人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


    “地下停車場一條,大門口一條!”


    二牛謹慎的迴複道,


    “嗬嗬,走吧!看來全管局的大部隊來了!”


    我帶著眾人剛走到醫院的門口,


    就發現整個婦產醫院幾乎被全管局的人包圍了,


    那些一個個西裝革履麵帶眼鏡的小弟看起來很是精神,這場麵更像是黑老大出場的架勢,


    “許羨仙!”


    “你們為啥從地下室上來了?”


    “這兩頭小牛怪是不是你搞的鬼!”


    楊三畏喊聲已經沙啞了,此刻袖子也已經挽起來了,


    看來徹底急了,


    而我並沒馬上迴答他的話,而是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


    發現楊三畏身邊跟著一個矮個子,身材幹瘦的老頭,


    不是我之前見過一麵的林道然還能是誰?


    “一組、二組跟我下去看看!”


    清明和穀雨等不及我的迴話,直接帶著兩隊人匆匆朝著地下室跑去,


    “許主任真是年少有為啊,上次一見後林某人一直心懷掛念!”


    林道然此刻幹巴巴的臉上充滿了笑容,緊走了兩步朝我拱了拱手,


    “林局長客氣了,”


    “不得不說,咱們全管局的派頭真是不錯!這溜光水滑的西裝都是定做的吧?好家夥,剛才我差點以為是哪個大財閥駕到了呢!”


    我也抱拳迴了一禮,


    “哈哈哈,許主任真會開玩笑,”


    “工裝!都是上麵統一配備的工裝,”


    林道然和我打了個哈哈後有些認真的說道:“古人雲:先敬羅衣,後敬人嘛!”


    “我們全管局的能力差一些,所以形象就得走在實力的前頭。”


    “比不上你們六室諸位高人的風采,那才是最耀眼的!”


    林道然此刻完全沒有了之前和我第一見麵的那種傲氣,


    反而很是正式的對著慕容白、兔子、二牛拱了拱手。


    隻有對著扛著陰山童姥的胡德祿的時候猶豫了下,


    “這位小英雄我還沒有聽過,敢問閣下怎麽稱唿?”


    “額……”


    胖子此刻心眼子不少,知道這種場麵多說不如少說,少說不如不說,


    於是兩個眼珠子直愣愣的看向了我,


    意思很明白——咋說?您給個指示唄!


    “他啊……”我拉了個長調,


    就在眾人都看向我的時候,我嘴裏輕輕吐出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眾人:“……”


    林道然倒是好涵養,笑嗬嗬的摸著下巴,臉上絲毫沒有不悅之色。


    “師父!不好啦!”


    “那頭蛟龍恐怕已經逃走了,我們在地下三層的一個房間內發現了戰鬥的痕跡!”


    全管局大部隊的速度非常不錯,


    就這麽三兩分鍾的功夫就已經發現了端倪,


    清明此刻急匆匆的從地下室跑了上來匯報道。


    “哦?”


    林道然眉毛一挑,


    隨即看向了我,


    “許主任,不知道你們見過我們家的小蛟龍嗎?”


    聽到這老頭這麽厚顏無恥的話,


    我也是暗自感慨,突然想起一句話來——人不要臉則無敵!


    “放你的屁!俞老弟怎麽成了你家的了?從頭到尾你恐怕見都沒見過吧?”


    兔子可絲毫沒有給對方留麵子的想法,立馬開口罵了起來。


    不過他的話也惹怒了周圍全管局眾人,


    一個個都麵露不善的盯著他,


    有性子急的也開罵了,


    “光頭,你算老幾,敢這麽罵我們局長?知道死字怎麽寫的嗎?”


    “就是!瞧你頭上毛都沒有幾根,來這裝什麽大尾巴狼呢?”


    “呸!”


    兔子不屑於和對方罵戰,學著二牛的獨家招法吐了一口,


    “我尼瑪!”眾人怒了,紛紛走了上來,


    看到周圍場麵要亂,


    林道然伸出手比劃了個停的手勢,


    隨即笑著摸了摸下巴看向了兔子,


    “嗬嗬,閣下現在是廣孝兄?還是兔爺?”


    通過林道然的話,很自然的表露出了他對我身邊的人肯定下了一番功課。


    雖然二寬的和兔子共用一個身軀,甚至二寬的惡念被封後功力大減這些事兒已經早就不是秘密了,


    但是林道然是全管局的局長,平日裏日理萬機,照理說就算不知道也無可厚非,


    不過看架勢他已經把特案局的內部情況摸了個七七八八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兔爺在此!怎麽著?”


    兔子伸手拍了拍胸脯,伸出大拇指朝著自己比劃了一下,


    “哈哈哈,老夫還是叫你兔先生吧,”林道然說著臉上露出了一抹猶豫之色,


    “其實,老夫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哼,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儒家就是虛偽,”


    兔子雙手叉腰沒給對方麵子,


    從他的口氣裏倒是聽出來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對儒家沒有什麽好感,


    聯想到它曾經說過被人賣了,導致軀殼都不知道到哪了。


    現在想想,賣他的人不會就是儒家的吧?


    就在我暗自琢磨的時候,


    林道然幹脆的點了點頭,“好!既然兔先生喜歡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您現在是魂體狀態吧?那麽何必和人共用一個軀體呢?況且還隻能晚上出現,豈不覺得不值?”


    “隻要兔先生表個態,林某人可以幫你一把!”


    林道然這老頭果然是個玩弄心理戰術的高手,


    此刻竟然當著我的麵開始了挖牆腳,


    我心裏暗罵老頭不地道,但是臉上倒是絲毫沒有露出不悅之色,


    同時也在留心暗自打量著兔子,


    這家夥從都天十二森羅陣出來後就一直跟著我,平時玩玩鬧鬧也看不出來,


    我這此倒要看看誘惑在前的兔子能做出什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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