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的姚廣孝此刻又有些忌憚的看著雙手帶著的手銬,


    接著看向了我。


    “弟兒啊,這是什麽神仙手段?竟然可以將哥哥我的元神鎖住?”


    “我打了一輩子鷹,最後卻被家雀琢了眼睛!”


    “弟兒啊,你真是人深藏不露呐!”


    聽著他一口東北口音,


    我知道這指定就是姚廣孝惡的一麵了,


    “嘿嘿,姚哥,你是一頭不受控製的毒狼,必須得關起來才安全嘛,”


    “不過你放心,你的善念還在外麵呢,以後由他做功德給你贖罪了!”


    “桀桀桀,沒關係,此乃小事兒一樁,不過弟兒啊,你之前可把哥哥我揍的真夠嗆啊,”


    黑袍姚廣孝說著一攤手,“何必費這力氣呢,你早說啊,姚哥會答應你的,”


    “我呸,光頭,別裝樣子了,誰會喜歡被鎖住啊,”


    兔子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的鄙夷,


    黑袍姚廣孝見被人拆穿了,


    陰笑著扭頭看向了牢房內的兔子,


    “弟兒待我不薄,還把這位兔子施主給我當鄰居,貧僧倍感欣慰!”


    兔子這會兒一聽急眼了,


    跳著腳都罵街了,


    “我呸,誰要和你當鄰居啊,這裏是牢房,孫賊才當囚犯呢,”


    說著兩隻爪子握住了牢房的柱子,可憐兮兮的看向了我,


    “誒,老大,老大,我錯了,放我出去吧。”


    我擺了擺手,


    “兔爺,為啥把你關進來,你反思一下子唄,”


    “對對,我反思一下,”兔子忙不迭的點著頭,


    “莫不是我剛才跳的那兩下給你丟人了?可我那是剛掌握人的軀體還不熟悉呢,”


    兔子一臉的無辜,


    “桀桀桀,還能有啥,你不受控製了唄,”


    黑袍姚廣孝不愧是個心理大師,上來就把兔子被關起來的原因指出來了,


    看我依舊繃著臉沒說話,


    兔子這才反應過來,


    托著小心問道:“老大,肯定是兔子我剛出來太興奮了,沒聽你的安排,”


    看我的臉色越來越好看了,兔子知道找對了方向,


    表忠心的態度更賣力了,


    “這樣吧,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指定為老大您馬首是瞻!讓我往東我指定不敢往西,”


    “如果違背此言,我……就讓我這倆兔耳朵變短咯!”


    “桀桀桀,笑死我了,這誓言別開生麵,聽著新鮮!”


    黑袍姚廣孝在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惹得兔子都急了,


    指著對方鼻子臭罵,“你丫閉嘴,瞧你那賤樣子,穿一身黑袍一看就知道內心陰暗,我要是你,早就在這找根柱子撞死謝罪了,”


    “大膽!占據我的軀殼還敢這麽罵我,真是過河拆橋,看貧僧掐死你!”


    黑袍姚廣孝說著就把帶著手銬的雙手朝著兔子掐了過去,


    兔子沒防備,一下子被掐了個正著,兩條後腿一個勁的亂蹬著,


    嘴裏大喊,“老大,我知錯了,真的,救救兔子啊,被他掐死了,”


    我看這個兔子嚇尿了,確實是知錯了,


    這才打開牢房從黑袍姚廣孝的手裏把兔子解救出來,


    扔出去後,又把牢房關上了!


    我朝著從地上爬起來的兔子和站立在一邊的白袍姚廣孝說道:“你們兩個共同使用這軀殼吧,反正這身體嚴格來說,也都不是你們自己的,那是蓮華化生。”


    “嘎嘎,兔子遵命,”


    “阿彌陀佛,小僧全憑施主做主。”


    看擺平了兔子和姚廣孝,我的意識這才從光頭識海中脫離了出來。


    這時候變成人形樣子的牛魔可能是發現了光頭和尚體內的氣機變化,


    憨裏憨走過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哎,哥們兒,你的力氣挺大呀,能和咱老牛鬥上這麽多迴合,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什麽名字?”


    此刻光頭和尚皺眉看向了我。


    臉上先是詭異一笑,


    “弟兒啊……”


    接著又變成了恭敬的樣子,“阿彌陀佛,雖說名字隻是代號而已,還請施主賜名!”


    最後臉上變得賤兮兮的,


    “嘎嘎,老大,你說叫什麽好?”


    此刻光頭和尚用三個不同語氣和我說著話,


    聽的我腦仁疼,


    “打住!”


    “這樣吧,白袍道衍白天占據軀殼,兔爺晚上占據軀殼,遇到危險了可以特赦黑袍姚哥出來解圍。”


    “至於說名字,”


    此刻我猶豫了一下看向了光頭和尚,


    “無論你是道衍也好,姚廣孝也罷,不過都是已經死幾百年之人了,”


    “更何況兔子也是有來曆的家夥,”


    “依我看不要再糾結於這些了,叫什麽都不合適,無論這個軀體是你們誰占據呢,都希望你們跟過去的自己一別兩寬,”


    “幹脆~就叫——二寬吧!”


    “桀桀桀,好名字,好寓意,多謝弟兒了,”


    “一別兩寬?阿彌陀佛!善哉,”


    “嘎嘎,都行都行!”


    三人都同意後,


    白袍道衍雙手合十一臉的虔誠,


    “小僧這次受傷過重,就迴去麵壁思過去,這副軀體暫時就先交給兔兄照看了,”


    說完身體一震,


    兔子賤兮兮的聲音占據了主場,


    “得嘞,放心把你!指定養的白白胖胖的,”


    說著看向了牛魔,


    “嘿嘿,那個牛啊,聽到沒,我叫二寬,以後叫寬哥,”


    “我呸!”


    “你丫才多大讓我叫你寬哥?”


    “再一個,我也不叫牛,”牛魔一臉的不屑,


    “那你叫什麽?”


    “我叫……”


    牛魔此刻也愣住了,嘴裏嘟囔了兩句之後又看向了我。


    “老大,你說我叫什麽合適?”


    我摸著下巴琢磨了下,


    “按理說,我們南瞻部洲有一個牛魔王,他的本名就叫大力……”


    我還沒說完,牛魔就舉手攔住了我的話,說出了一句讓我意想不到的話,


    “哎,老大,打住!俺可不願意當王,槍打出頭鳥,當老大死得快!”


    我聽著異常的尷尬,心說你丫禮貌嗎?


    口口聲聲說當老大死得快,還左一個老大右一個老大的叫我?


    此刻牛魔臉上浮現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神色,


    食指放在嘴角,身體扭來扭去的,


    “老大,俺不會說謊,實話和你說吧,老牛俺也曾經跟過幾個老大,如今都……作古了。”


    我一聽就愣住了,隨後身體往後下意識的靠了靠,


    “他們都老死了?”


    “呃,不是,都是出意外,他們都說……”


    “都說什麽?”


    此刻我眼角一個勁的跳著,隱約覺得此事兒不妙!


    “都說是……俺妨的!”


    牛魔說著聲音越來越低了,


    聽到牛魔這句話,我頓時就是一僵,


    心說這個牛……難道真的是個妨老大的體質?


    我摸著下巴盯著對方一陣的糾結,


    想著要不要把他一直裝進麻袋裏永遠不放出來得了!


    “嘿嘿,老大,你一定不會嫌棄俺的吧?”


    “從小俺娘就和俺說過,當牛一定要誠實,這樣的話到哪都有一口飯吃!”


    看著此刻一臉真誠的牛魔,


    我心又軟了,這個憨貨就讓人恨不起來,


    他要是瞞著我的話,我還真不知道,


    總不能因為這點就傷了一個憨牛的心吧?


    想想我本來就有衰神申公豹老爺子附體,


    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就這麽滴吧!


    “行吧,你本體是牛,既然不願意當老大,那就給你起名叫二牛吧!”


    “如果給你起名牛二,沒準還是會有人叫你牛老大,如果起名叫二牛,就把排行定好了,怎麽樣?”


    “二牛?嘿嘿,太行了!”


    牛魔琢磨琢磨後,高興的點了點頭。


    看暫時把和尚和牛魔都收服了,我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掃了一圈如今一片狼藉的場麵後,


    徑直朝著已經蘇醒過來的紫竹神尼走了過去。


    對方此刻全身的傷勢不算重,隻不過十根手指頭的指甲蓋都被掰折了,


    一旁的愛蓮和昭容正在小心翼翼的給對方修著指甲,


    不過十指連心,這個尼姑還是是不是皺起了眉頭,


    “神尼,認識一下,我是許羨仙,”


    我站定後看了一眼一邊的愛蓮,


    “曾經把你們珞珈山的一個瓶子給打碎了,這愛蓮小師姐非要讓我賠,你看……”


    如今的紫竹神尼,看了看我,


    隨後麵色複雜的看了看僅憑一人就把正邪雙方一大幫人都幹趴下的光頭和尚,


    看著對方的眼神,手指頭情不自禁就是一哆嗦,


    轉移視線又看了看能把妖僧都幹趴下的鐵塔一般的壯漢……


    臉上露出了一抹比苦還難看的笑容,


    “許小友說笑了,愛蓮不懂事,本就是她先招惹的你,何來賠償一說?”


    “況且左右不過一個瓶子而已嘛,那些都是死物,碎了就碎了,這些小事不足掛齒。”


    我點點頭,心說這個神尼處事還算是公道,


    不過……看她的眼神,估計我身後的二寬和二牛也起了不少作用!


    既然她已經親口說不用賠償了,那就算是把這筆賬了結了,


    於是我看向了臉色有些煞白的愛蓮,


    “喏,你師父都說沒事了,咱倆之間關於玉淨瓶的賬算是兩清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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