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可有看中的姑娘?屬下瞧著這些姑娘各有各的優點,那孫家姑娘也著實不錯,舞姿曼妙,身段高挑,與侯爺堪稱郎才女貌。”墨風嬉笑著對身旁的趙錦年說道。


    趙錦年卻顯得意興闌珊,正百無聊賴地飲著養濟院下人們遞來的果酒,隻覺索然無味,本欲起身離開。


    墨風急忙攔住他,開口勸道:“哎呀,侯爺莫急!咱們此刻走了,豈不是對溫大人失了禮數?好歹是人家的及笄之禮,總得一同散場才是。況且侯爺許久未曾參加過此類宴會,在此好好休憩一番,放鬆放鬆精神,也利於之後應敵呀!”


    趙錦年正巧看到此時正入席坐在崔氏身邊的溫以緹,不知為何,本已抬起的身子又重新坐了下去。


    然而思緒漸漸的飄忽,開始想著戰場之事。


    墨風卻還在滔滔不絕:“侯爺,您若不喜歡那孫家姑娘,那別家的姑娘如何?屬下瞧著沈判官的女兒倒是氣質獨特,別有一番韻味,她還往侯爺這邊瞧了好幾眼呢!”


    墨風說著,還用力地朝趙錦年比劃著。


    趙錦年思緒迴轉,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而下一刻,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直直地盯著麵前剛舞完的沈蘭。


    墨風見狀,以為有戲,立即笑著開口道:“原來侯爺是喜歡這一款啊!沈家姑娘的確氣質脫俗,屬下也覺得甚是不錯。”


    皇後娘娘,您交代的任務,小的終於要完成了!


    趙錦年突然間淡淡地開口道:“你說,她是沈判官的女兒?”


    墨風連忙欣喜萬分,點頭應道:“是啊,沒錯,正是沈判官的女兒。”


    趙錦年微微皺眉,隨即吩咐道:“一會宴會散後,你去打聽打聽這個沈蘭,本侯要知曉她的全部情況。”


    墨風誤解了意思,立馬笑道:“得嘞,侯爺,您就等著吧,屬下保證在兩個時辰之內,將沈蘭從小到大所有事,哪怕受丁點兒委屈的,全給您查探清楚。


    之後上場的便是陳婉容,她輕挽衣袖,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腕,目光沉靜而專注,宛如一泓清澈的秋水。


    她筆鋒輕落,先是勾勒出鳥兒靈動的輪廓,每一筆都充滿了靈動與生氣。時而輕蹙眉頭,思考著線條的走向,時而嘴角上揚,為筆下逐漸成型的鳥兒感到滿意。


    接著,她換了一支更細的筆,描繪花朵的姿態。她運筆如飛,花瓣在她筆下如嬌羞的少女般緩緩綻放,細膩的紋理仿佛能散發出迷人的芬芳。


    她專注作畫時,周身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又有著女子的溫婉與恬靜,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隻見她終於露出笑意,放下手中的畫筆。


    她特意對著崔氏和溫以緹的方向開口道:“小女借此良機,將此花鳥圖贈予溫大人,願您生辰喜樂,萬事順遂。”


    那幅花鳥圖,筆觸細膩,色彩明豔,花叢中蜂蝶飛舞,充滿了生機勃勃之態,很適合如今剛及笄的溫以緹。


    溫以緹輕笑著點了點頭,示意收下,開口道:“陳姑娘如此厚愛,在下定當好好珍藏這幅佳作。”


    陳婉容見此情形,心中甚是歡喜,卻故作鎮定地微俯了俯身。她先是瞟了一眼正與身邊人暢快飲酒的顧宏逸,而後緩緩地走向台後。


    而後,下人們連忙將場上的畫具匆匆撤下。


    隻見邊瑩瑩身著一襲赤紅色的舞甲,英姿颯爽地登場。她手持長劍,劍身閃爍著寒芒。邊瑩瑩先是的眼神堅定而熾熱,始終緊盯著趙錦年的方向。


    而後隨著鼓點開始,突然舞動長劍,眼神淩厲,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隻見她手腕一抖,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猶如銀龍出海,勢不可擋。


    她身姿靈動,步伐輕盈,每一次移步都帶著決然的氣勢。劍花翻飛,令人眼花繚亂,婉轉纏綿,卻又暗藏鋒芒。


    她的動作剛柔並濟,收放自如。旋轉時,如同一朵盛開的紅蓮。


    隨著劍舞的節奏加快,她的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但手中的劍卻愈發淩厲,仿佛要衝破一切阻礙。


    隨著邊瑩瑩最後一式淩厲收勢,輕盈地挽了個劍花,瀟灑地將劍收入身後。


    刹那間,眾人們如雷般的叫好稱讚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無論是邊瑩瑩顯赫的家世背景,還是今日所展現出的風采,她無疑都是甘州女子中的翹楚。


    邊瑩瑩對此早已習以為常,隻見她神色高傲地微微仰頭,那自信的目光轉向趙錦年,隻是在與趙錦年對視的瞬間,她那向來驕傲的麵容突然泛起一抹嬌羞的紅暈,隨即匆匆退了下去。


    墨風見狀,連忙同趙錦年道:“侯爺,聽說這平西將軍的嫡女對您仰慕已久。屬下覺得論家世,論容貌,論性格,都與您十分投緣。


    要不方才那位沈姑娘,您可以收入房中做側室,這位邊姑娘倒是很適合做正妻。


    況且,若您娶了平西將軍的女兒,這西北之地就是您一人說了算了,顧世子便再無同您爭權的機會,皇後娘娘定會很是樂意看到的。要不您多考慮考慮。”


    趙錦年周圍突然變得十分冰冷,那目光猶如寒冬的霜雪,讓人不寒而栗。


    他十分漠視地看了一眼墨風,後者瞬間感覺如墜冰窖,渾身打起了雞皮疙瘩。


    趙錦年冷冷地淡淡的吐出一句話:“迴去自行領罰三十板子,若再管不住嘴,那你就不用再伴在我身邊了。”


    墨風見狀,連忙委屈地開口道:“侯爺,您別不要屬下啊,屬下打小就跟著您,如今都快二十年了,旁人肯定沒有屬下伺候得好。


    況且,屬下不過是肺腑之言,還是皇後娘娘……” 話沒說完,見趙錦年的神色越來越可怕,墨風連忙閉上嘴。


    隨即又想到什麽,開口道:“屬下錯了,請侯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再也不亂說了。”


    而後在一旁哪怕滿臉委屈,但依舊沒有吭出一聲。


    而趙錦年終於覺得耳邊清靜了,隨即收住了身上散發的那股令人膽寒的氣勢。


    周圍的人方才感受到那股冰冷的壓迫,下意識看了過來,見是趙錦年後又連忙迴過頭,不敢與之對視。


    經過邊瑩瑩這驚豔絕倫的劍舞,此時候場的諸位姑娘,包括已展示完的孫萱、沈蘭、陳婉容等人,皆滿心不甘地看向邊瑩瑩。


    她們現在心裏清楚,今日的魁首已經被邊瑩瑩收入囊中了。


    伴隨著其他武將家的姑娘們對邊瑩瑩不停的誇讚,孫萱等人嫉妒的眼神,


    最後一個登場的溫以如緩緩上前,邊瑩瑩隨機不屑地看了溫以如一眼,在其經過時,輕聲說道:“不過是個庶女,上不得台麵。”


    溫以如轉頭看向邊瑩瑩,隻見她一臉挑釁。


    溫以如上下打量邊瑩瑩片刻,冷哼一聲道:“再是上不得台麵現在也上了,若是邊姑娘認為我如今還沒上台麵的話…”


    溫以如突然捂嘴笑了聲,而後繼續道:“我還是第一次見,說人將自己也帶進去的,果然這邊陲之地的姑娘行事還真是與眾不同。”


    而後溫以如微微俯了俯身,“多謝邊姑娘讓我長了見識。”


    說完,她挺直脊背,步伐輕盈且堅定,緩緩地走上台。


    好歹也同二姐姐鬥嘴鬥了十幾年,若是真想說話陰陽怪氣,就學溫以緹準沒錯。


    如今這般,倒是有幾分明白為何溫以緹喜歡這麽說話,還真是舒坦、解氣!


    邊瑩瑩此刻還在愣神,一時未能反應過來溫以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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