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如被喚至飯廳的時候,嘴裏還不停地抱怨著:“睡也睡不好,還被這麽早叫了出來。這甘州難道是來渡劫的不成!”


    溫以緹對其眼神示意,又連忙瞥了一眼崔氏。


    溫以如一看到崔氏正板著的臉,立馬反應了過來,昨日被七公主教訓的事情還曆曆在目,當即緊緊閉上了嘴,尋思著這幾日還是老實些為好。


    而七公主此時還在房裏安睡著,崔氏自然也不敢讓公主,這麽早起床跟著大家一起用早膳。


    溫以如這個羨慕啊,還是公主好啊,想幹什麽幹什麽,沒人敢管著自己!


    用過早飯後,溫以緹像是有要緊的大事要去處理一般,匆匆帶著綠豆等人往衙門趕去。


    崔氏本還想再和溫以緹說說話,哪曾想她走得如此匆忙,不由得嘟囔起來:“這孩子,走得這麽急,難道是有什麽天大的事情不成?”


    另一邊,溫以緹到了衙門後,前院的門房一看到溫以緹前來,滿臉驚訝,下意識說道:“溫大人?您來得這般早,可是有什麽急事?”


    溫以緹輕輕笑了一下,實在是懶得再作解釋,隻覺得身心俱疲。


    那門房也是個機靈的,見溫以緹不願多言,便立刻敞開大門,又叫來一個丫鬟,帶著溫以緹去了議事廳。


    與此同時,在邵玉書的房內,邵大奶奶剛剛為他細心地係好腰帶,夫妻二人此刻十分恩愛和睦。


    忽然聽到稟報說,溫以緹已經到了議事廳,二人不禁麵露驚訝之色。


    邵玉書下意識地問道:“溫大人來得這麽早,可說了有急事?”


    隻見那小廝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狀況。


    王芷珊開口道:“既然溫大人這般急切,那大爺還是趕快過去便是。”


    邵玉書點了點頭,應道:“也好,那便叫人將早膳送到議事廳吧。對了,娘子,聽聞溫大人的母親和姑姑來了咱們甘州,今日你記得備好重禮,去養濟院探望一下。”


    王芷珊盈盈一笑,迴道:“這還用大爺您囑咐呀,我早就準備好了,畢竟那溫家大奶奶還是我的長輩呢。”


    邵玉書聞言,頓時爽朗地大笑了一聲,隨即跟著小廝一同前往了前院的議事廳。


    邵玉書來到議事廳的時候,隻見溫以緹正趴在桌子上,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似在補著迴籠覺。


    邵玉書頓時麵露關切之色,快步走上前問道:“溫大人,可是身子不適嗎?要不我叫大夫來給你瞧瞧?”


    溫以緹如今困乏至極,連爬起來的力氣都仿佛被抽幹了,隻是費力地抬起手擺了擺,有氣無力地道:“邵大人不用管我,我今日這麽早來此叨擾,實是為了避難。你權當看不見我在這兒便是,容我補會兒覺吧實在是乏累得緊。”


    昨日雖說溫以緹睡了一大半天,可身體的勞累又豈是睡一覺便能全然恢複的。


    更何況今日一大早,她又經曆了諸多的心理鬥爭,此刻隻覺眼皮沉重得如同墜了鉛塊,幾乎都抬不起來了。


    邵玉書聞言,輕輕笑了起來,見溫以緹好似確實沒有什麽大事,這才鬆了口氣,緩聲道:“既然如此,那溫大人可要一同用個早膳?”


    溫以緹連迴應邵玉書的力氣都沒有了,還是常芙代為迴道:“知州大人,姐姐用過早餐了,您自行用就好。”


    邵玉書點了點頭,早膳很快被端了過來。他坐在桌旁,一邊優雅地吃著早膳,一邊時不時抬眼看看如今昏睡中的溫以緹,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他平素裏甚少見溫以緹有這般窘態,如此才像是個小姑娘了,哪有往常似個老道的狐狸一般。


    大約又過了不到半個時辰,議事廳內漸漸有了動靜。


    溫以緹在旁邊屏風後的榻上,被常芙悠悠喚醒。


    她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周圍,這才想起自己如今身處州衙內。隨後她讓綠豆和常芙為自己整理了一番,便起身走了出去。


    今日溫晴沒有跟她一同前來,因為崔氏和溫舒初到甘州,需要熟悉一下養濟院的情況,溫以緹便讓較為穩重的溫晴留在養濟院內,也正好讓綠豆跟著自己,熟悉一下她平日所做之事。


    溫以緹剛走出屏風,甘州內的官員們便紛紛向她打招唿。


    溫以緹一一迴應著,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邵玉書見狀,笑著說道:“溫大人可是休息好了?”


    溫以緹點點頭,說道:“還要多謝邵大人,這段時間忙於田地之事,身子確實有些勞累。”


    沈判官笑著同溫以緹道:“溫大人忙了這麽久的田地之事,身子勞累也屬應當。”


    孫同知卻陰陽怪氣地接話道:“地裏的事情是弄完了,不過今年的收成怎樣還不可知,溫大人還是別先笑得太早。”


    溫以緹挑了挑眉,迴道:“我笑的早不早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若是孫同知手底下的人,再與百姓起衝突,那本官可要上書到京城,好好跟陛下講講。”


    孫同知被溫一緹這話一噎,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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