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凡間的這些日子,執幽也是真正放下了很多的事情,沒有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找到的陌鳶,沒有那些地府的事物,雖然在凡間已過半年,但是在地府不過是半天而已。


    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執幽怎麽會真的毫無波瀾?他發現若是不是陌鳶先占於他的心,怕是他愛的人會是初夏吧。


    一開始因為眉宇之間的三分相似,從而對初夏好,好到成了習慣,這習慣根本再也無法放開,會時時刻刻的想著初夏,初夏去臨山的那一個月,雖然舍不得初夏去那麽遠,可地府的引路人,唯有初夏最為合適。


    其餘的人沒有初夏那般合適,初夏乃是墨淩書麾下的引路人,是墨淩書之前一直帶在身邊親自教導的,所以那個任務非初夏不可。


    那次說墨淩書的判官之位是初夏的,無疑是想看看初夏的反應,初夏的反應果然不出他所料,看似神色平靜,實則並不願意去聽。


    墨淩書對於初夏來說,亦師亦友。他剛接任地府之時,初夏不過十二三歲,他早前便聽聞了初夏的事情,所以有的東西能避著就避著,然而那天晚上睡不著出去走走的時候,到判官府的時候,隱隱聽到一陣抽泣的聲音。


    他沒有驚動任何人的走進判官府,隻見一個綠衣的小姑娘蹲在判官府門口哭的好不可憐。


    他順著那個方向望過去,才想起來那個方向的屋子正是墨淩書的地方,那麽如此想來,那個小丫頭定當是初夏了。


    神仙的日子一向漫長,漫長到一望無際。


    萬年來,他也算是看著初夏長大的,從初次見麵的十二三歲,到如今的十六歲,是一個能獨擋一麵的女子。


    雖然他從未見過墨淩書,但是他卻能出初夏的處事風格當中,看出當年被眾人稱讚的墨淩書的影子。


    墨淩書和孟錦的事情,當年鬧得四海八荒震動,他自然也是知曉的。


    天君的徇私枉法,琰瑤公主的心狠手辣,他都是知道的。當初他還跟扶鈺說,墨淩書八成是到了十八輩子的血黴,才碰見琰瑤公主那麽一個瘋子。


    想想扶鈺他們,那是天君的親兒子,天君都是那般不顧一切,何況隻是毫無關係的墨淩書。


    “殿下,都大半年了,您還不迴去嗎?”初夏拿著杯子飲了一口茶道。


    執幽大發善心給了初夏一個眼神:“這在地府不就半天嗎?急什麽,還早呢!”


    初夏嘴角抽搐,還早?成,他是冥王他有理。


    “你這麽著急讓本殿下迴去,莫不是半天你對本殿下芳心暗許了?”執幽很明顯這話是在調戲初夏。


    初夏聽罷,一口茶直接噴了出去,嗆得直咳嗽:“咳咳咳……殿下,你在說什麽?”


    “你怎麽這麽大的反應?本殿下不過說笑而已。”執幽輕飄飄的看了一眼初夏。


    初夏一瞬間氣的臉都紅了:“殿下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成成成,本殿下不開這個玩笑了。”執幽看著初夏開口道,轉而偏頭聽著下麵說書人講的故事。


    初夏瞪了一眼執幽,重新倒了一杯茶慢慢飲著。


    初夏這才偷偷的鬆了一口氣,沒有人知道,她剛剛心都快跳出來了,隻能否認著開口,微微抬眸能看見執幽的半邊麵容,可即使是半邊麵容,也是精致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萬年的朝夕相處,每日都是朝夕相對,其實愛上執幽這樣的男人真的很容易,執幽看似風流不羈,可是卻從未傳出什麽不好的傳言。


    初夏喜歡上執幽實則並不是什麽意外,而是注定!


    執幽風流不羈,初夏聰慧機警,實則兩個人很相配,隻是執幽心裏裝著陌鳶,哪怕醉酒也是口口聲聲的陌鳶,初夏心裏的執幽從一開始的無所謂,到後麵慢慢的越來越重。知道執幽心中另有他人,初夏依舊是不會有絲毫反應。


    可見初夏並不想讓別人看透她的內心,能看透的隻有清歌。


    清歌就是知道她喜歡執幽,也不會說出來,而是盡量的在提醒她殿下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


    就如同初夏知道清歌喜歡棲風大人,特意去了幽冥澗詢問笙聆音。


    兩個人從年幼時的情分,怎麽會不明白彼此在想什麽?清歌心思細膩,能清楚的感覺到周圍的變化,那一段時間初夏的變化,雖然很小很細微,可是清歌還是感覺到了。


    萬年的時間,初夏改變不了什麽,能陪著他也是好的。


    ……


    執幽目光看著樓下,但是卻能感覺到有一道輕微的目光看著他,他自然知道那是誰,但是他並不願意開口,事情一切都未知的時候,不要太早的下定論。


    喜不喜歡初夏,是,他是喜歡的,但是並沒有到愛的地步,所以他不說,初夏也不說,兩個人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可是對方的心中都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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