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地握手成拳,卻忽略了掌心被刀劃過的傷口,直到指甲深深地陷入……傳來隱隱的刺痛。

    灼灼的,麻麻的,帶著些許撕裂的痛楚,像極了我此刻的心情,要信任一個人,真的這麽難嗎?

    “為什麽不能?”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我安靜地注視著玄夜,等著他的解釋,即便是借口,我也想聽。

    玄夜鬆開握緊的以拳,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麽,卻被南宮焰急切地阻止了:“不……不要說。”

    我輕輕地垂下眼斂,神色依舊平靜如昔,心卻己經涼了,果然……有玄機。

    腦海裏迅速地迴想著古裝戲裏可能發生的情況,幻想著任何一種可能性。

    難道說這是一把邪刀,沾了血就染了邪氣?

    還是說這是一把魔刀,可以食人血,控人心神,讓持刀著成為沾滿血腥的劊子手?

    又或者……這把刀有靈性,我的血與它融為一體了,是不是代表著從今以後,我就是它的主人了?

    可是,那這草葉上的血又是怎麽迴事?不可能這草也能吸人血吧?

    越想我越覺得胡扯,怎麽可能嘛,看來我真的是電視看太多了,不然怎麽會想到這些個亂七八糟的可能性。

    緩緩抬起頭,收起了所有的好奇心,眸子裏最後一絲溫度消失殆盡:“你以為你們不說我就不會知道嗎?”

    “你別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總之,他把「天殘」送給你,它就是你的了。”南宮焰把刀塞迴我手中,神情中有說不出的慌亂。

    我冷笑一聲,戲謔地朝南宮焰道:“公子,說與不說可不是你說了算呢!”說罷,望向一旁神情冷峻的玄夜:“你說是吧,玄大人?”

    玄夜神色一僵,眼底的掙紮和痛楚欲見明顯,許久……才幽幽地歎了口氣道:“你……真想知道?”

    “你說呢?”唇角一勾,我興味地反問他,臉上寫滿譏誚。

    既然南宮耀把「天殘」送給了我,以他的心機城府,我不相信他沒有別的深意。

    而且,就算它真的是一把能吸人血的邪刀,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或許,這一切不過就是南宮耀早就設好的一旁棋局,隻等我慢慢地往下跳罷了。

    從送刀,到讓我發現剛才那一幕,也是早就算計好了的吧,隻是…他究竟想告訴我什麽?

    “凡被「天殘」所傷之人,傷口定會血流不止,無法愈合,直至失血而亡。”玄夜的聲音,疲憊而無力,卻足以在我心中掀起驚滔巨浪。

    本能地扔掉手中的刀,張開手掌,瞪著手心那血跡己逐漸幹涸的傷口,神情有些恍惚。

    難怪他剛才一臉怒意地拍掉我手中的刀,原來是這樣啊!

    可是隱隱地,卻感覺到事情的不尋常,無法愈合?失血而亡?這…手心己愈合的傷口讓我怎麽相信?

    難道說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一臉震驚,可是……這又是為什麽?

    我用力地深唿吸了口氣,強自鎮定靜地把手伸到玄夜麵前:“這個,你怎麽解釋?”

    表麵上看我像是一臉無謂,其實身體早己緊繃到了極致,目光緊緊地盯著玄夜,不敢放過任何一個表情。

    隻見他從懷裏掏出一方錦帕,彎下腰拾起「天殘」,小心奕奕地包起,再度遞到我身前:“因為…你是它認定的主人。”

    “什麽?”

    我狐疑地接過玄夜遞過的刀:“刀也會認主人,我沒聽錯吧?”

    不待玄夜迴答,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副似曾相識的畫麵,上一次,南宮耀的脖子…好像被我劃出了血痕。

    可是,南宮耀他還沒有失血而亡,不是嗎?

    我臉色涮地變白,神情中有著些許不可置信以及……慌亂,握刀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著:“那南宮耀呢?他為什麽也會沒事?”

    不是那樣的,突然間,我並不想追問下去了,或許南宮焰說得對,我還是不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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