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文定大喜不已,環顧一望,看見了說話之人,伍文定道:“你怎麽找來了?”但見一女子拔劍在手,騎馬往伍文定而去,說道:“還不是因為擔心你,伍文定,你真是不讓人省心哩。”


    此人便是孫語瑤。原來當時伍文定奉王守仁之命獨自前來京城,孫語瑤沒有跟從,卻十分擔心伍文定,便隻好一直在暗中跟著伍文定,這一路上若是伍文定遭遇什麽危險難事,也好適時出手相助。伍文定哈哈一笑,道:“你一直跟著我而來?”


    孫語瑤道:“當然。”伍文定見孫語瑤拔劍在手,劍身上有血跡,奇怪道:“怎麽,你還與人動起手了?”孫語瑤道:“你自顧自的辦事,根本沒有注意到暗中之事,你可知道,那些人派來了三個人一直監視你,不過已經被我殺了其中兩個。”


    伍文定道:“有三個人暗中跟著我,這我當然知道。”孫語瑤道:“你就是在騙人,你根本就不知道。”伍文定道:“我隻是想著將此人先埋葬了再說。”孫語瑤道:“果真如此,沒有騙我麽?”伍文定道:“果真如此,沒有騙你。”


    孫語瑤收起了長劍,右手食指在伍文定的鼻子上一點,道:“你分明是念著這個女子,沒有注意罷了。不然你怎麽會多此一問?剛才我說話的時候,你驚訝的樣子我是看的清清楚楚,你根本就沒有覺察,卻還在跟我狡辯什麽。”


    伍文定被孫語瑤這麽一說,登時無言以對,笑道:“語遙,算是我騙你了,是我錯了可好。”然孫語瑤仍是有些生氣。伍文定忽然想起夜晚被助之事,問道:“語瑤,當時我們被困住,是不是你在暗中出手相救?”


    孫語瑤轉身背對著伍文定,說道:“那可不是?還好沒有被發現,不然我一個人也知道怎麽去應對他們。”伍文定道:“當時我就奇怪,誰人會相助我,當時我就應該想到,除了你,還會有誰這麽做。”


    孫語瑤見伍文定一直不說珊玉蟾的事情,轉過身來,惱道:“伍文定,你對這個真是有情義,這個女子對你也是一樣有情有義啊。”伍文定見孫語瑤的樣子,覺得好笑,知道孫語瑤呷醋了,他安慰笑道:“不對,這可不是什麽有情義,而是彼此講道義。”


    孫語瑤嗤之以鼻。伍文定道:“可不是麽,我救了她一命,她也救我一命,這就是道義咯。”孫語瑤道:“什麽講道義,你分明是看人家是個靚麗女子,心裏喜歡人家。”伍文定道:“天地良心,我這是為了辦事,絕無他意。”


    孫語瑤道:“好啦,不跟你說了。”伍文定道:“不生氣了就好。”孫語瑤道:“生氣又又何用,眼下我們當要馬上去見陸炳大人,把事情辦好才是。”伍文定道:“我們現在可不能去,隻能等待夜晚再行動。趁著眼下無人監視我們,趕快找地方藏匿起來。不然他們很快就會找來的。”


    孫語瑤道:“那人不是說了麽,給你兩個時辰的時間。”伍文定上了馬背,道:“敵人的話豈能輕易相信,他當時這麽說,不定是有什麽事情要去辦哩,你當真他有這麽好心好意?”說著拉著孫語瑤上馬,往西邊而去,著了一個地方藏匿起來。


    伍文定料想的不錯,薑完淳之所以給伍文定兩個時辰的時間,一來是為了給伍文定足夠的時間去埋葬珊玉蟾,二來也是為了見格根大汗派來的使者。薑完淳離開了伍文定之後,便快速地返迴到自己的府邸,見到了格根派來的使團。


    為首的兩位使者,是為白音和吉仁太二人,身邊還有六人。薑完淳毒看門人生氣責怪道:“怎麽不讓人客人進去等我,卻在這兒站著,汽油這般待客之道。”那看門人道:“大人恕罪,怎敢怠慢,隻是他們二人非要在此等候罷了。”


    薑完淳聽看門人這麽說,這才不生氣,對白音和吉仁太說道:“不好意思,讓二位在此久等了。”白音道:“我們也是剛剛才到,我們知道薑大人公事繁忙,就算就等一會也沒有什麽。”薑完淳道:“多謝二位體諒。”


    薑完淳讓二人進屋子裏去,以蒙語道:“大汗身體近來可好。”白音道:“大汗身體無恙,其相信真金教教主會把事情弄好,現在估摸著也是差不多了,此事時正在結兵馬靠近邊關,三日內就可以大舉進攻居庸關,其派我們來,是要過問一下,真金教在西川進行得如何了。”吉仁太道:“若是進展順利,我們大汗隨時都可以發動進攻,拿下京城。”


    薑完淳道:“我真金教教主剛剛派人來,說西川局麵已經被控製住,大汗隻需要按照預約行事就是了。”白音和吉仁太麵麵相視,道:“是麽,可是為什麽大汗卻聽說真金教在西川進展不利,這是怎麽迴事?”薑完淳道:“此事大汗如何得知?”


    吉仁太道:“我們大汗專門派人前去打探西川之事,探子迴報而說的。”薑完淳道:“絕無此事,前些日子我才從真金教之人的口中得知情況,西川很快就可以被控製住,這一點二位不用懷疑。”吉仁太說道:“此話可信麽?我的意思是,這話我們可以告訴大汗麽?畢竟行軍打仗,可是一件大事情。”


    薑完淳道:“此事當然可以告知大汗。”吉仁太道:“我們來此,就是要確認此事,既然你這麽說,我就迴去如實告知大汗。”薑完淳道:“來此怎麽不用飯就走了?”吉仁太道:“我們還有要事在身。”


    薑完淳送二人出了府邸,對在門口等候的第五關道:“你派人將他們兩個安全送出關。”第五關道:“大人,他們可是使者,不是要見皇上的麽?”剛才第五關在此與使團之人交談了幾句,得知他們此行必須要見到皇上。


    薑完淳道:“其他的事情就別管了,執行命令就是了。”第五關道:“是。”不想白音用漢語說道:“薑大人,我們此番前來,是奉格根大汗的命令,要去見皇上的,不過時間是在兩日後,薑大人,我們可是有皇上的通關文憑。”


    白音說著將通關文憑拿了出來。薑完淳拿過通關文憑。確實是皇上確認,朝廷下發的,薑完淳心道:“原來你們已經跟皇上約定了時間。”薑完淳想罷小聲對二人道:“原來你們並不是特意前來見我的,見皇上才是你們的正事。”


    吉仁太道:“薑大人,我們大汗可是有著兩手的打算。”薑完淳皺眉不解道:“何為兩手打算?”吉仁太臉色一變,道:“薑大人,這個我們就不能說出來了。”薑完淳笑道:“是是是,大汗的一些事情我實在不該多問。”


    吉仁太道:“讀寫薑大人體諒。”薑完淳混跡官場多年,對於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厚黑之事了然於胸,格根大汗這麽做,無怪乎是想若是真金教行事不濟,便與明朝交好罷了,若是真金教行事順利,則可以隨便找個理由與大明開戰。


    薑完淳道:“按照規矩,你們麵見皇上,需得先見到錦衣衛指揮使陸炳大人,得到他的首肯才行。”白音不解道:“怎麽要先見你們的錦衣衛指揮使?之前從未聽說過,你們大明朝什麽時候有了這個規矩?”


    薑完淳道:“這條規矩原先是沒有的,在新皇帝登基之後,才有了這條。”吉仁太道:“你們大明的事情真是奇怪,漢人就是麻煩,哎,那就有勞薑大人給我們引路了。”薑完淳道:“不勞,不勞,這是我分內之事。”


    薑完淳說著來到第五關的身邊,對第五關小聲道:“送他們一行人先去客棧歇息,可是別忘記了看住那伍文定。”第五關道:“薑大人,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薑完淳道:“是關於伍文定的麽?”


    第五關點頭,說道:“剛剛來人上報,說伍文定安葬了珊玉蟾,但是忽然出現了一個女子,將我們負責監視的三個人殺了兩個,幸好還有一個活著。”薑完淳道:“也就是說現在我們沒有人看著伍文定。”第五關道:“正是。”


    薑完淳心下大怒,但立時平靜下來,緩道:“事情總會有變數的,既然如此,就隨他去吧,我們隻要把控京城,不讓伍文定見到陸炳大人就是了。”第五關道:“明白,所以北鎮撫司衙門我們一直派人緊緊看守著。”薑完淳道:“然此事我還得去見見陸炳大人才行。”


    第五關不解薑完淳為何要去見陸炳,也不好問,其叫來一馬給薑完淳,薑完淳上馬一策,往陸炳所在的北鎮撫司衙門前去。半個時辰,薑完淳來到了北鎮撫司衙門門外,見錦衣衛百戶鄧忠之在門口處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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