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來到衛思菱的身邊,李柏堂和衛思菱安坐一邊。徐正對衛思菱道:“你可能飲酒啊?”李柏堂打趣道:“這人的酒量實在是太差了,一向都不飲酒,徐兄弟,此刻就由我李柏堂來與你飲一杯酒。”


    徐正哈哈一笑道:“好,徐正先幹為敬了。”二人說完同時一飲而盡。徐正道:“我來這裏是有一事要說。


    剛才張水牛都對我說了,隻是他沒有想到這一點,那寧王可是知道你們黑流門的所在,今日我與張水牛深入亂軍之中,


    距離朱宸濠隻有十米之遙,想必朱宸濠已經知道你們黑流門有前來安慶助陣,當日你們對朱宸濠說過黑流門不管官府之事,如今朱宸濠定會認為你們欺他,我怕到時候朱宸濠會對你們不利。”李柏堂道:“徐兄弟的意思是什麽?”


    徐正道:“張水牛和他堂兄要去辦事,紅門之人將在這裏等候他們,迴來,我看你們最好亦是如此。”


    衛思菱道:“對於此事,徐正你就不必擔心,朱宸濠帶領的那些蝦兵蟹將,根本就奈何不了我門,我們黑流門對此無需去畏懼。”


    徐正道:“你們明日就要返迴黑流門?”衛思菱道:“當時張水牛找我的時候,我以為你會與王守仁在此地,便想著黑流門欠你幾次人情,這下也該還了。


    不想隻有你在這裏,王守仁卻在南昌,王守仁的確是料事如神,他居然知道即使不前來相助,朱宸濠也攻不下安慶,而且更為神奇的是,王守仁還料到了這朱宸濠攻不下安慶後就會返迴南昌,也不知道此人是不是諸葛再生。”


    那徐正想了想道:“你這麽一說好像的確是如此,我還得知當年伍文定剿匪數年無功,其相助伍文定一年,匪患大定。”


    李柏堂道:“眼下他朱宸濠占據了南昌,便是朱宸濠的死對頭,那朱宸濠的士兵及時經曆了安慶敗,也隻是損失了三千餘人而已,兵力至少是王守仁的三倍,


    這朱宸濠突然起兵,朝廷一時也集結不了太多人馬,也不知道憑借此人的孤軍,能不能在南昌徹底打敗朱宸濠,哎,不管怎麽樣,受苦的,永遠都是老百姓。”


    徐正笑了笑,道:“凡事盡力而為,邪終將不勝正。”衛思菱道:“看你們二人,今日是慶功宴,弄得如此也太不好了些,”


    說完衛思菱給二人倒上了酒,“不說這些事情了,事情如何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如今隻許喝酒高興。”整個宴會上眾人皆是異常高興,歡飲至五更天才逐漸散去了。


    旭日將升,那羊銳不顧疲勞,特意前去給朱厚澤、張水牛兩人叫來到了船隻,並親自前去送行。朱厚澤道:“有勞羊大人了,我們受之有愧啊。”


    羊銳道:“昨晚你們與徐正的說話我都知道了,皇上一向是身居不出,此時他定會抓住機會親自出宮,說是平定叛亂實則是為了遊玩之事,當年之事正好趁這個機會向皇上言明,好為信王府正身。”


    朱厚澤道:“多謝羊大人。朱厚澤隻希望當年朝廷漠視之事能夠在當朝皇上的眼中得到重視,繼而向天下人言明此事,這對死去的信王府的人就完全足夠了。”


    徐正道:“聽聞那皇上身邊的江彬陰險狡詐,你們二人可要注意此人。”朱厚澤道:“你放心,這人的名頭我早已知道,到時候我和張水牛知道怎麽做的。”


    這江彬本就是朱祁鉦的弟子,朱厚澤怎麽會知道此人,隻是他不想對想著再多說,這朱張二人就上了船,從水路往北京城方向而去。那徐正則和衛思菱等人告別,策馬隻身返迴南昌。


    二人走了幾日,忽然看見大隊船隻堵著河道,整個河道被這些一大對船隻堵得沿溯阻絕。那船夫道:“我在運河上行船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情況。”


    朱厚澤看見這一大隊船隻之上的布置不像是平民百姓的船隻,似乎就是朝廷禦用之船。朱厚澤跟隨朱祁鉦經常出入京城,對此頗有了解。


    朱厚澤對張水牛道:“這也許就是皇上的船隻。”說完就見在遠處傳來一陣歡唿聲,朱厚澤看去,隻見距離這那裏原來朱厚照在京城中覺得無聊至極,一日那江彬上報道:“是,那江西的寧王造反了。”


    朱厚照得知之後不怒反笑道:“這寧王居然敢造反,看我不禦駕親征平定此人。”說完就下旨言明自己要禦駕親征,朝廷百官當時是極力反對的,楊一清張永兩人首當其衝,


    可是江彬居然也讚成朱厚照不要去,當時楊一清心裏十分奇怪,這江彬一向與自己的意見相左,此次怎麽突然會與自己一致。


    楊一清便話鋒一轉,同意了朱厚照禦駕親征之事,並進言希望皇上能夠從水路出發,繼而積極擬寫詔書,讓天下人出兵集結揚州。


    江彬不想這楊一清居然會來這麽一招,自己不讓朱厚照禦駕親征無非就是與朱宸濠狼狽為奸,此事並無人知道,看來這楊一清是與自己死對到底了。


    江彬對朱厚照是十分了解的,其知道這朱厚照根本就沒有把禦駕親征放在心上,純粹就是為了晚了罷了。於是江彬便命人蔡孟在路上先行一步,但凡遇到好玩的事情,便讓朱厚照去看看。


    朱厚照向來最喜歡如此,對於這些事情從來不會拒絕,江彬的所為讓楊一清張永兩人無可奈何,任憑自己怎麽去勸說,朱厚照也聽不進去。


    今日在這處的人正在進行射箭比武,在百米處設置一巴掌大小的每人木板,每人可以射出十箭,看誰射中木板的最多,射中多者獲勝,獎勵十銀。後來這每年就形成了習俗,這一代的人常在這個時候去嚐試幾番,興許遇上個好運氣也不定。


    所以此時才有這麽多的人集會在此。朱厚照從江彬口中得知有好玩的東西後,立刻下令停船,轉而就湊熱鬧去了。


    此時張水牛和朱厚澤已經下了船,往這裏趕來了,此時朱厚照就在人群中,由江彬,楊一清和張永等人陪伴。朱厚澤道:“那人就是皇上。”


    張水牛道:“這麽說我們已經找到皇上了?”朱厚澤道:“不過現在還不是相見的時候。”此時那朱厚照看見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射術平平之輩,就對江彬道:“你給朕去試一試。”


    朱厚澤聽到了朱厚照這麽說,便快速搶先一步來到了比武場,大聲道:“就讓我先來試一試吧。”說完朱厚澤就拿起了一邊的弓箭,走到了射箭的地方,


    十箭射出後,朱厚澤居然射中了其中九箭,眾人爆發出了一陣喝彩歡唿聲,要知道自從有這射術比試以來,最好的成績也隻是射中五箭而已,可見這其中的難度,可是這朱厚澤居然射中了其中九箭,怎麽能不讓眾人歡唿喝彩。


    朱厚澤這麽做是有原因的,他見這大多數人箭術皆是一般,江彬的箭術在此恐怕是無人能敵,恐怕這朱厚照會在此有意顯擺,浪費太多時間,所以朱厚澤才這麽做了。此時一個似乎是主持的老者道:“這位英雄果然厲害,十箭射中了九箭,


    這著實厲害,想來已經無人可以超越了,本次的頭籌獲得者非君莫屬了。”那朱厚照哪裏會不湊這個熱鬧,他走了出來道:“沒沒沒,還沒有,還沒有。”


    那老者道:“什麽沒有?你在說著什麽呢。”此時朱厚照身著便衣,別人自然認不出來這朱厚照就是當今皇上。


    朱厚照哈哈一笑道:“我說的沒有是說此人還不一定會獲得頭籌。”那老者道:“既然這樣,你變可以試一試。這倒也無妨。”


    老者說完,隻見一人拿著弓箭給了朱厚照,朱厚照道:“好,我就來試一試。”朱厚照說完就射了兩箭,兩箭盡皆落空了。眾人哈哈大笑起來,那老者道:“好啦,就算你是接下來全部射中,也不及這位英雄了。”


    楊一清走了上來道:“皇上,快走吧,你玩也玩了,該趕路了,眼下平定朱宸濠的叛亂要緊。”此時朱厚照哪裏會管什麽叛亂,什麽禦駕親征之事,其全心想著在這裏好好玩一玩,他對江彬道:“你,過來,給我比過此人,不然朕被別人嘲笑,心情太不快了。”


    江彬道:“皇上,江彬對自己的箭術也沒有十足把握,萬一……”朱厚照道:“哪有什麽萬一,江彬我告訴你,你現在必須給朕勝了他,不然朕真的要治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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