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養正就在徐正的身後,他來到徐正麵前道:“多謝兄台相助。敢問兄台高姓大名。”徐正道:“在下鄭鷹,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為何會如此。”


    劉養正此時心裏已經明白了幾分,這徐正定是在出言欺騙,否則武藝如此厲害之人怎麽會沒有名頭,這“鄭鷹”的名號自己之前聞所未聞,所以徐正說的不是真話。


    劉養正此時也不打算對徐正說實話,劉養正道:“我也不知道,想必是了此人認錯的人。”徐正知道劉養正在敷衍,也不去多問,道:“你們是官員,得罪人的事情總會有的,誰也說不清其中複雜。”


    此時這兩人各有所需,都在欺騙對方,皆不識得對方的廬山真麵目。劉養正道:“看來我讓你上船是實實在在做了一件好事,你我有緣,來,船中備有好酒,我們今晚就在這船上飲酒,大醉一場。”徐正道:“恭敬不如從命。”


    且說那老者與阿澤飛身下船,看著劉養正的船離開,阿澤說道:“曾爺爺,我們為何下船,那人似乎……”


    那老者道:“此人武功極高,且武功路數酷似一位恩人的招式,似乎就是那後人的弟子,若果真是那樣,我們對他下手便是冒犯了恩人,所以我在這般決定。”


    阿澤道:“恩人?”老者道:“年代久遠了,到時候我再對你說。”阿澤道:“我們現在要怎麽辦,就這樣放過此人?”老者道:“此人定是有著自己的事情,正好與我們相遇,我們繼續觀察,一定要比他們率先一步趕到京城去。”


    那劉養正、淩士義、閔年思和徐正一起飲酒,那陽荷侍不飲酒卻一直在徐正身邊陪伴著,劉養正對對徐正道:“看不出你的武功也是當真了得。若是沒有名師教導和勤學苦練,是不會有此造詣的,不知道閣下武功是哪位師父所授。”


    徐正知道自己剛才露了餡,著劉養正是在懷疑自己的真實來頭,徐正哈哈一笑,就如剛才那樣胡編亂造一番,說道:“其實卻也沒有什麽名師,隻不過是千石門的師父千石子的關門弟子而已。”


    劉養正自然不知道那胡編亂造的千石子的來頭,道:“看來千石子的關門弟子也怕仇家追殺,我知你是怕誤了祭祀的時辰,看來你還是一個有孝心之人。”


    徐正道:“畢竟百善孝為先,這是人之常情,鄭鷹隻是恪守做人的本分而已。”劉養正舉杯道:“這船上也沒有什麽下酒的好菜,人常說歡喜肚量大,來,我們再幹一杯。”


    徐正本不擅長飲酒,這烈酒幾番下來腦子有些昏昏欲睡,於是就推辭不喝,來到了自己房間裏,與陽荷侍同坐一床。兩人還是第一次這般,頓覺尷尬,徐正想起之前陽荷侍迴答劉養正的話語,心裏更是窘迫。


    這兩人相坐一床,身子靠得極近,徐正聞到陽荷侍身上的氣息,不禁心神一蕩,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便站起身來,道:“我到外麵去看看,你在這裏歇息。”


    陽荷侍道:“徐大哥,你忘記了我們的身份了。”徐正想起了楊荷侍對劉養正說的話,當時陽荷侍正是說自己二人是夫妻,自己此時怎麽能夠出去。


    徐正“哦”了一聲卻是站立不動。那陽荷侍見徐正這般,知道徐正此時不知道怎麽辦。陽荷侍歎氣道:“徐大哥,人家那般說,其實也是那般想的。徐大哥你呢?”陽荷侍說完,俏臉紅了起來,直到脖根。


    徐正聽陽荷侍對自己表白,又問自己的態度,身為女兒家不知道藥多大的勇氣。徐正道:“我隻怕負了你,讓你過不上舒心的日子。”陽荷侍道:“何為舒心日子,但凡與你徐大哥一起,便是陽荷侍的舒心日子。其他的對陽荷侍來說怎麽也不是舒心的。”


    徐正來到陽荷侍身邊坐下道:“此去京城好個兇險,還不知道能否順利返迴。”陽荷侍道:“所以陽荷侍才說了這番話。你心裏可是明白了嗎。”


    徐正才明白過來這陽荷侍不僅是向自己表白,還是下定決心與自己同生共死。徐正頗受感動道:“徐正何德何能,使得你這般對我。”


    陽荷侍道:“從你第一次來我的家裏,為了我與黑流門之人拚死一戰的時候,我心裏就決定要跟著你了。你連一個素昧平生的人皆是如此,陽荷侍對大哥有何不放心。”


    這兩人懷抱在一起,陽荷侍靠著徐正肩膀,輕聲道:“徐大哥,你可有察覺,那人似乎對你有些懷疑。”


    徐正道:“其實我已經看出來了,看此人的麵相,就知道此人十分精明,從上船開始就一直試探我們,剛才我打出了那一掌之後,我就發現此人的眼神不對,也不知道此人的身份。”陽荷侍道:“這些天我們可以去問問他。”


    徐正笑道:“你可是傻子,難道我們可以騙他,他就不可以騙我們嗎,所以我們沒有說一句實話,此人也不會對我們說實話。”


    陽荷侍嘟嘴道:“那我們該怎麽辦才是啊?”徐正道:“不管他,我們先到京城再說,也許此人跟我們半點關係都沒有。這些天我們還是要小心一些才行。”


    且說就這樣過了兩天,那劉養正等人像對待恩人一般伺候著徐正和陽荷侍,絲毫不敢怠慢,弄得徐正與陽荷侍兩人頗有些不好意思,每每出言不必。


    每此,那劉養正總是迴一句道:“不僅僅是為了感激,其實我們也是私心,萬一那壞人再來可是不好,若不這般對你,我們到時候也過意不去。”


    徐正見劉養正說的誠懇,心裏過意不去也不好迴絕。如此又過了幾天,這船已經快要靠近京城,來到了京城郊外,那劉養正道:“恩人,現在隻要一個時辰的水路就到京城了,在這之前你可否在幫在下一個忙。”


    徐正道:“當然可以,但說無妨。”劉養正道:“我們是漕運官員,在這不遠的山中有一倉庫,那裏有一些私藏的金銀珠寶,請恩人幫幫忙,運過一些。”


    徐正問道:“你們居然還有私藏的金銀珠寶?”劉養正哈腰道:“這糧食之事我不言你也明。”徐正微微一笑道:“好吧,便如你所說的就是了。”劉養正道:“好好,我不會虧待恩公的。”


    這一行人下了船,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的路,來到了一小山中,那山中有一個山洞,山洞中有一個大石門,劉養正拿出好幾把極長的鑰匙,同時插入了石門上的幾個小洞之中,劉養正道:“這是牽機鎖,鎖鎖相連,必須要同時插入鑰匙才可解鎖,唯一的辦法就是這幾把鑰匙,否則隻要有一個鎖未解,就根本打不開。”


    徐正看著這個石門,心道:“不知道花費了多少能工巧匠的心思才造出了這精密的石門。”陽荷侍道:“你們把金銀珠寶藏匿在這裏,要是別人直接鑿開這石門不就可以了嗎?”


    劉養正道:“鑿,那就可有事情做了。”說完這石門打開了,陽荷侍一看終於明白了其中原因,這石門居然有一米的厚度,這石頭還是特製過的,中間似乎有一大塊鐵板鑲嵌其裏,如此堅固的石門換做是誰也不會去鑿的。


    那劉養正等人走進了山洞之中,徐正見這洞中有好幾箱金銀,道:“就隻有這麽多嗎?”言下之意就是這麽一點金銀珠寶的話,就根本沒有必要花費這麽多的人力物力藏匿在此。劉養正道:“當然不止這些,隻是我們的就這些了,別人的都已經拿走了。”


    原來這藏匿金銀珠寶之處是江南七大漕運幫派聯合聯合起來設置的,他們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建造了這個密實倉庫,而且這些漕運之人聯合起來雁過拔毛,賺取差價,從中牟取了不少利益,為了利於分贓,每次都細細做好賬本,年終之時這些七大幫派之人就集合起來算賬分贓。


    這每一次漕運賺取的金銀珠寶的放入,都需要集合起七大幫派之人才可以打開這石門,且共有七個相同賬本,所以極難私下作弊。後來明孝宗時期,此事被朝廷發現,孝宗便大力整改,使得漕運暴利驟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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