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尤道:“看來你真的不懂江湖規矩,這麵北拜師就是說一個師父的弟子發現了極好習武之才,要代師父手下這徒弟之時,就需要這般作法。我們的師父已經去世,你是新收的門徒,你自先當麵北拜師。”


    張水牛道:“那到底該怎麽做?”武小尤道:“眼下這裏是船上,也顧不得哪裏是背麵了,你暫且先跪下,我讀一句,你就說一句。”


    張水牛便跪下,聽武小尤道:“師父田善在上,師父技藝過人,德行實厚,張水牛萬分敬仰,意拜門下,望師父收下劣徒張水牛。”


    張水牛道:“既然師父已經去世,那我們是不是要避師父的名諱?”武小尤道:“看來你還懂得幾分尊卑長幼之事,現在師父已死,這第一次當可不避,之後就要避諱了。”


    張水牛聽了,便如武小尤的話語說了一遍。武小尤道:“好,你已經拜入了先師門下,那自然是要學得一些武功的,現在我就來教你先師留下的最精妙的武學,仙人三式。”張水牛奇怪道:“仙人三式,這是什麽武功?”


    武小尤道:“這是師父留下來的武功,秘籍就在仙人洞中,我當年在仙人洞中找到了這秘籍之後,這些年來就一直苦練這三種招式,這三招看似簡單,其實極為複雜,越加練習,就越發覺得精妙無比,


    隻要融會貫通,這天下間的武藝自己都可以克製,一旦克製了對方,對手就會在那一瞬間露出破綻,此間隙就是打敗對方的最好時機,高手之間過招,一瞬間的破綻就可注定失敗之結果。我每每習練這三招,無不感歎師父的聰明才智,


    這三招出自仙人洞,所以我就將這武學取名為仙人三式。你可要好生習練,不可辱沒了這武學的名聲,甚至的師父的名聲。”張水牛道:“是,師兄。”


    武小尤道:“我先把這口訣讀一遍,你要先把口訣記下,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穀得一以生;侯得一以為天下正,重為輕根,靜為躁君。輕則失根,躁則失君……”


    武小尤洋洋灑灑說了一遍這仙人三式的口訣,這口訣九百餘字,其中克拳法,克腳法,克器法每一項皆有三百餘字,合起來共有千餘字。


    武小尤道:“這些年我終於領悟了這含義,其實這開頭的意思就是說世間萬物皆有根本,這萬物根本就沒有完美,世事皆有不足與破綻,你可要好好聽著,我再說一遍。”


    張水牛有聽了一遍,背了又背,依然背不下來,這其中含義晦澀難讀,張水牛不知其中所雲,一臉茫然之相。武小尤想到當年自己也是對這口訣背誦了很長時間,眼下時間緊迫,張水牛自然是完不成此事的,


    武小尤想了想,道:“罷了,罷了,現在時間不多,我們以練代記,一邊練習一邊牢記就是了。”張水牛滿臉喜色道:“對對對,這法子最好了,我生性愚笨,最怕記誦了,可是有很多事情自己隻要親自做一遍就可以記下來了了。”


    武小尤道:“仙人三式的的第一招是克拳法,雖是一招,但是卻有著種種變化,最為難學。第二招是克腳法,隻要是腳法都可破解。第三招是克器法,隻要是手持的兵器,就可以破解。”


    張水牛道:“這麽說來這仙人三式其中的招式足夠可以克製和打敗天下武功了。”武小尤笑道:“那可不是,若是弓箭,掌法,這仙人三式可就無從去破解了。


    隻是這天下的大部分武功皆可破解,但凡是拳腳兵器,這三種皆是人體的一部分,兵器也是人體的延伸,隻要在人體之上的東西皆有破綻,這世間沒有完美無缺的事或物,師父智慧滿缽,創造出來這一套絕世武功。”


    張水牛道:“沒有這世間居然還有這麽神奇的武學?”武小尤道:“這江湖上博大精深的武學數不勝數,隻是你不知道罷了。眼下你隻需要習練克拳法即可。”張水牛大感奇怪,問道:“卻是為何?我看此人手拿著大刀啊?”


    武小尤笑道:“你生平沒有習練過任何武功,那葛英順不想落個其父後輩之名,到時候自然是不願意與你動兵器,所以這克拳法和克腳法是你當下緊要練習的。啟示這是最難練的兩招,克器法卻最為容易。”張水牛道:“我看是拳腳最為容易,兵器倒是難一些。”


    武小尤笑道:“兵器威力固然不拳腳大一些,你要知道其實威力越大的東西,其中的破綻就越大,你是漁人出身,必定知道這船小靈活,一根竹竿就可以操行,而船大笨重,這大船操縱起來會比小船費一些周章,可否如此。”


    張水牛聽著武小尤說的生動的話語,心下覺得新鮮無比,這還有虛度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很多事情並非自己所想的那般。武小尤道:“你現在就出去與他打一架。”張水牛道:“師兄,我還沒有學得一招半式,怎麽就去和此人打一架?”


    武小尤道:“想要勝人,必先輸人,你此番出去當然是敵不過我師弟,但是這樣可以麻痹了他,你懂我的意思嗎。”張水牛道:“明白了師兄。”張水牛說完就打開了艙門,看見了坐著的葛英順,婉妹也跟著出來。


    葛英順見張水牛和婉妹從船艙裏走了出來,奇怪道:“我還以為是他出來,你一點武功也不會,還不去學一學,讓他指點你幾下,這麽快出來做什麽。他可隻有三次機會,這第一次就這麽被你浪費了?”張水牛道:“我要看一看自己現在能不能勝過你。”婉妹道擔心:“水牛,你可小心些。”葛英順對婉妹道:“你就放心好了,我知道他不會武功,動起手來我是不會傷到他的。”


    葛英順意是讓武小尤可以聽見,大聲起來道:“那好,你可隻有兩次機會了。”葛英順說著就動手起來,葛英順幾番簡單的拳腳功夫就讓張水牛動彈不得了。張水牛見葛英順使出擒拿術死死卡住了自己的雙手,於是就使出了生平力氣,掙脫開來,猛力一推,這一下葛英順推開了好幾步。張水牛道:“師兄,我可打不過他。”


    葛英順道:“你本身不會武藝,可是居然可以脫開我的擒拿,看來你的力氣不小,武小尤,此人的力氣高於一般人許多,你既然認他做了師弟,那此人也是我的師弟了,你好生教導這位師弟,再來與我打鬥吧。”


    武小尤道:“多謝指點,張水牛,你快進來吧。”葛英順張水牛和婉妹走進了船艙裏,還把艙門關死了,笑道:“不必害怕,我言出必行不會進去的。”


    武小尤見張水牛和婉妹進來了,道:“好了,已經快到中午,我們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現在就開始習練。”


    武小尤就開始逐一逐一教導,這張水牛雖然記誦不行,但是對於實際的習練來說其是一學就會,一些費力難行的招式其練過幾次就掌握了,不道一個時辰很快就大概習練了克拳法的四分之三。


    武小尤歎道:“你腦子平庸,可是身體天賦異於常人,隻可惜時刻太過倉促了,不過你已經學得極好,已經遠遠超過了我的原本所想。眼下就要反複練習,掌握這克拳法之後就可以去與外麵那人打一架。”


    張水牛獨自練習了半個時辰,已經將這克拳法基本掌握了,武小尤又教導了張水牛習練克腳法,兩個時辰之後,張水牛已經將這克腳法也習練完畢了。


    武小尤道:“你有天生的神力,身體根基比起他人已經是極好的,也怪不得習練武藝這麽神速,你現在就出去再跟他打一架!這是第二次了,即便是輸了也無妨。”


    張水牛道:“是。”說完就在心裏將這所學的要領,默默想了一遍,突然想起一其中之事來,道:“師兄,師弟還有一件事不明白,若是對說不出招怎麽辦?”


    武小尤笑道:“怎麽會,敵人不出招,你便先出招。”張水牛笑了笑,想來自己問的這個問題也是可笑了點。


    武小尤道:“眼下你幾個時辰就基本掌握了其中兩招,已經是屬於神速了,待會出去,動手的時候要去領會其中奧妙,你現在缺的就是實際交手的經驗,等你融會貫通之後,就會發現這三招的無窮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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