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現在來說呢殺人滅口是不可能的了,哼唧二將再開口叫娘的同時,已經做好了準備要違抗命令,甚至在早一些時間他們也不想兩派之間,再有什麽殺戮,開口叫娘或可增加些勇氣。


    但是抗命,也不能完全徹底的違背,畢竟兩人還是忠心可鑒,所以從兩派之間的利益出發,這裏邊可能有什麽誤會,或者說軍師把問題看得太嚴重,反正現在,還不應該殺江秀,或者是我們把她送迴虹舞樓,或者是帶到軍師麵前,由軍師拿主意。


    當然還有另一種辦法,就是把江秀先藏起來,看看兩派之間的局麵再說,因為哼唧二將不敢確定,如果江秀真的見到了虹樓樓主和武真教主,會是怎樣的說辭,是否和長期住在一起的水姓姐妹是一種說法,那樣的話兩派矛盾還是不能解決,除非是殺了殷羽風。


    所以哼唧二將呢就是按照這三種辦法,先是第一種吧想要勸迴江秀,但是老太太死活不同意,奔行數日了時隔二十多年了眼看著重逢在即,我怎麽能夠放棄呢,你們一定要讓我見到怒娃,看看他還記不記得有我這個娘。


    哼唧二將隻得應允,那好吧娘我們就把你帶迴武真,這天都黑了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息,再想辦法弄點吃的。


    秦珍珍四下看了看,隻有黑漆漆一片,這荒郊野外的去哪裏借宿,我們帶著幹糧呢不妨就馬車上讓娘歇息一晚。


    索達哼點了點頭,那也成,那就委屈娘了有了兒還要夜宿荒郊,但是這幹糧太過簡單了明日早飯我還是能做些準備的,此去西南有一個西風屯,那裏住著一個怪醫,一些養生滋補的膳食還是能討一些的。


    江秀有些好奇,怪醫,怎麽個怪法呢。


    紀宏基笑了笑,嗬嗬娘,您是不知道這西風屯嗎說是屯,但隻是一人之屯,五六間院落大多用來種藥,主人呢叫西風傲,人們都稱他西風老人,就是住在藥房之中,這個人,醫術高超可稱神醫,但幾乎沒人看到過他給人治病,也從不接診,上他那去的呢大多是登門道謝送些銀兩的,要是沒有治愈的人歌功頌德,恐怕這世間都沒有人知道還有這麽一個神醫,什麽疑難雜症別的大夫治不好的,到他這都藥到病除。


    秦珍珍也來了興趣,哦,有這麽高明的醫術,為何不懸壺濟世呢,找他看病真的真麽難嗎。


    索達哼接過話來,確實很難,怪醫之所以怪就是他有自己的規矩,醫達官吞金無數,醫鮮貴暴利傾城,窮不醫墮,貧不醫盜,從來是尋醫無處,但卻是送醫上門,找他看病是不可能的,得是他想去看的病,那自然會出現在病人身邊。


    江秀點了點頭,那不光是個神醫,而且還是一個德高醫者,無官不貪,無傷不奸,治窮不治懶,救人不救偷,這些規矩定的好。


    秦珍珍有些為難,那是不是我師傅就救治無望了,她可是有名的神偷。


    索達哼慢慢琢磨著,這也未必,李空空是有名的義盜,絕非一般痞賊,但就是師出玄機門,可能有點矛盾,這個怪醫呢據說也教出過喪良心的徒弟,所以不會輕易相信別人,這才有了尋醫務處,送醫上門的規矩,他的戒心還是很高的。


    秦珍珍拿定了主意,不管怎麽說我也要去試試,去問問這位西風老人有沒有化腐生肌之術。


    索達哼自告奮勇,不勞姐姐了你在這裏照顧娘,達哼一定誠意帶到,你們稍後,我去去就來。


    說完,索達哼疾步離開。


    秦珍珍點了點頭,那就有勞宏基老弟。


    說完,秦珍珍把江秀扶迴了馬車。


    娘,還有珍姐您們做穩了,大道風大,我們找個避風的地方在停下來。


    說完,紀宏基把馬車帶下了大道,找到了一處坑窪地便停了下來,摟了些草料在車外守候,當然他的真正用意,就是隱蔽了,很快天就會黑的什麽都看不見,偏離大道,就是要躲過武憶雲夫妻。


    這兩個女人呢完全明白哼唧二將的心裏,應該說從現在開始他們會寸步不離,像看賊一樣把她們看住,並不是怕她們跑掉,防的是通風報信,尤其防的是秦珍珍。


    所以像什麽在路上留記號啊,釋放煙箭,或者說幹脆離開,秦珍珍到舞真坊搬救兵,這些都是不可能的,哼唧二將的武功比她高很多,這些手段把應該都能防得住。


    並且哼唧二將的想法,把她們帶去哪裏也是顯而易見的,最先應該是殷羽風的麵前,更有極大的可能,會對屠傲天有所隱瞞,也隻有這樣,二人才算不負使命,不算是違抗命令吧隻是稍加變通。


    可真要是到了殷羽風手上,那江秀可能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怒娃了,連秦珍珍也會在這個世上消失,殺人取命可能有,更多的就是軟禁藏匿在某一處,因為真相不容曝光。


    所以說這兩個女人的命運也是十分的危險,但也絕對不是兩個任命的女人,一定要想方設法,卻都是無計可施。


    秦珍珍就有些埋怨,如果說按照哼唧二將的意思,我們返迴虹舞樓,遠離紛爭有什麽不好呢,幹嘛非要往陷阱裏跳,兩位姐姐沒有事,怒娃也不會有事,倒是老太太您,我知道您若是從中調解的話可以有很大的作用,但若是你有什麽不測,應該也影響不了什麽。


    江秀挑開窗簾一角往外看了看,確定紀宏基不會偷聽到,這才迴過身來慢慢解釋著,是啊我的作用可以有很大,但是沒了我,影響也隻在一時,以後不管兩派是和是分,都不會有太大的衝突,但是愧對義弟啊苦命的阮大雄,北口沉江慘絕人寰,兇手至今還逍遙於世,遲來的正義隻能叫補救或者安慰,壞人活著就是對好人的不公,二十多年了弱不禁風的殷羽風能活到現在,也不知道他身體如何,搞不好哪天吃飯噎死了,豈不是上天無判,讓我的大雄兄弟,帶著仇恨輪迴嗎,所以我既然知道了怒娃的消息,就一定要去見一麵,更別說他現在認賊作父,如果珍珍你不想跟隨的話,我可以說服二將讓你離開,畢竟他們現在叫我娘,而且真相在我的嘴裏說出去,更有力量,這事與你無關。


    秦珍珍長出了口氣,算了吧,誰讓我也叫您一聲娘呢,我本就是多災多難之人,隻是想一想,好像這一生都沒有按照自己的意思做些什麽事情,除了舞蹈都是在別人的安排下生存,包括現在跟著您。


    江秀也歎了口氣,你是個感恩知義的女人,人若感恩知義,辛苦一輩子啊都會任勞任怨,人若無情便無難事。


    秦珍珍讚同的點了點頭,那秀娘,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哼唧二將絕不會把我們帶到怒娃麵前,又無法擺脫他二人的監視,這倆人功夫太高了我們該怎麽辦。


    江秀拍了拍秦珍珍的手,這該靠你了珍兒,娘已經盡力了已過花甲之人,沒想到自己還能以文鬥武收服了兩個兒子,我要是早知道自己有這麽大本事,憶雲都不會瞎,可我就這麽大點能耐了再沒有了別的辦法,燃眉之急已解,今後是怎樣結果,就全都得靠你了。


    秦珍珍也是沒有辦法,別靠我啊我能有什麽辦法,要是有的話,那我的辦法就是您,能不能想辦法把消息送到舞真坊,隻要兩位姐姐知道,她們一定會親自來迎接,武真二將就不是她們的對手了。


    江秀打量了一眼女兒,把消息送出去辦法怎麽是我,我已年過花甲。


    秦珍珍笑了笑,就是因為這大年紀啊一些病啊頭疼腦熱的說來就來,甚至還耽誤行程。


    江秀終於明白過來,你是要我拖延時間,等待時機看看能不能把消息送出去,我兒真是聰明啊什麽消息不消息的,這時間一定得拖延,時間越長機會越多。


    秦珍珍點了點頭,正好現在聽到了一個西風屯,還有憶雲夫妻倆,那既然索達哼去找了西風老人,我看看能不能脫身,去和憶雲匯合。


    你是李空空的徒弟,一定能做得到。


    還真別說在夜深人靜時,利用軟骨功和輕功,秦珍珍還真的就從車窗逃了出去,這要換成別人,紀宏基是絕對能夠察覺的,不虧是妙手神偷的徒弟,就哪怕探囊取物都讓失主無知。


    但是費盡周章到頭來還是一場空,拿得出輕卻拿不出速度,就隻怪夜太黑了,秦珍珍並沒有敢跑出太遠,也沒有碰到憶雲夫妻,應該在這麽黑的夜,夫妻倆肯定不便行路,在什麽地方暫時歇息。


    也不敢耽擱太久吧,天亮之前必須返迴,走太遠恐怕連自己馬車的方位都找不到,所以這被脅持的第一夜,還是一點轉機沒有,索性在第二天,江秀就開始裝病,是秦珍珍出的主意,娘我告訴你,收縱唿吸法,腹內揉球術,您這歲數應該用不了一會,就會大汗淋漓,不要動作太大了馬車晃動的話,紀宏基會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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