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尋妃也是覺得很有趣,笑著對大家講到:“說起這個撥雲山你們絕對想不到,這個神秘的地方連陸道寬都不知道在哪,是我們這個神秘的叢林王子劉成風的家鄉,除了他我們在座的誰都沒有去過,江湖上也鮮為人知,但是有一個人,武錚卻知道這個地方,應該他也是去過,而且去過之後性情大變。”


    賀斐就不明白了:“都說武錚是個傻小子,雖然不大聰明吧,癡點呆點蠻點,但也不至於有多傻吧。”


    呂千嬌搖了搖頭:“這還不行嗎,癡呆蠻這還不叫傻嗎,你比他能強哪去啊賀大哥。”


    眾人都笑了,賀斐連忙的解釋:“我就是比較懶罷了凡事不愛拿主義,忠心耿耿有什麽不好。”


    董梅香也笑著擺擺手:“難得忠心之人啊賀大哥隻要跟對了人,往大了說可以名垂千古,但要是跟錯了人,說大了也可遺臭萬年,現在我們這樣退隱江湖的日子,做個普通人,挺好,武錚之功無人與爭,劉誌之謀絕無二智,隻不過是曇花一現,過眼雲煙。”


    這話顯然意有所指,董梅香知道冷無情的江湖之心不死,正所謂男兒誌四方,但是女人心中無天下,一人陪伴就是家,這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應該說梅香有一種預感吧,臥鳳嶺亂石崗的這次會麵,將是無情走天下的開端。


    單尋妃當然是聽的出了刻意接話:“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沒什麽不好的,冷江義薄雲天是非分明同流而不合汙,世間有幾人能做到,當今天下君王思玩樂,百姓苦求生,倭寇之中要不是夾雜了許多中原乞丐,怎能屢剿不滅,現在邪教叢生各大門派也是貌合神離,一把飲血刀引出了多少紛爭才有了今日臥鳳嶺之劫,你們幾個武功高強卻隱忍度日,起步有點可惜啊。”


    冷無情擺了擺手:“尋妃王還是叫我冷無情吧,我已更名許久,何必在去感受人間慘淡呢,還是先說撥雲山吧。”


    單尋妃點了點頭:“那好吧,再重新說迴這過眼煙雲,沒錯劉誌武錚出道時間並不長,用曇花一現的說法也不為過,應該說劉誌的傳奇更多一些,但武錚的故事,也絕對不僅僅是我們所知道的那樣少,起碼有一個撥雲山之旅世人並不知曉,也就是在金水堡爭奪戰的時候,他的那匹馬的來曆,足以讓我大哥羨慕不已。


    其實在金水堡之戰前,武錚還要傻一些的,到什麽程度呢吃飯都不知道飽,武氏兄妹年幼時武家遭奸人陷害全家上下橫遭不測,母親在臨死的時候把兄妹二人叫到身邊,把武錚托付給蘭花,哥哥雖然年長但心智呆弱,以後不管你走到哪都要帶著錚兒,雖身體強壯但他無立世之本。


    然後又對武錚說,妹妹是女孩你要好好保護她不能讓人欺負,還有要聽妹妹的話叫你幹什麽就幹什麽,雖死不能講二話。


    在母親死後呢兄妹兩人就投奔到了柳兵列門下,雖兩家是世交,但是柳兵列並非什麽仁義之人,武家家道中落他對兩個孩子,也沒什麽好臉子,一直是當作下人使喚,但是有一次在放羊的時候被柳兵列發現,小小的武錚竟然徒手掐死了一隻狼,這小子天生的神力,於是才正式的收養吧認了兩個孩子做義子義女,並且找師傅傳授武藝。


    在學武上蘭花還好說一些但是武錚,別看他傻了吧唧的,兩個人一起學武吧就被武錚打跑了不少師傅,對練中打他不行,打他的妹妹就更不行。


    連番的醫藥費再加上麵子有些掛不住吧,柳兵列十分的生氣,給了兄妹一人一頓打,沒想到武錚竟然敢反抗,追著和柳兵列對打,還是妹妹的勸阻才攔下來,然後兄妹倆被關進一間小黑屋,關了很久,而且給的食物很少很少。


    後來柳兵無意間列看到了兄妹倆相互的在推讓食物,於心不忍才把二人放了出來,不過倒是總結出了一套教訓這兄妹倆的方法,知道了打其中一個,另一個會更痛,這應該就是兄妹倆的軟肋吧利用這一點,終於把兄妹倆管製的服服帖帖的。


    那以後呢武錚的飯量就沒個譜,每頓一直吃到吃不下去為止,然後又撐得肚子痛,說是怕在被關進小黑屋,慢慢的,武錚的飯量就是由妹妹控製,吃到差不多的時候,蘭花就會嚷停。


    按這麽說呢武錚就是個傻小子吧,連自己飯量都沒個譜,什麽人的話都不聽隻有妹妹和義父,武蘭花跟他說過就是義父給你塊燒紅的鐵,你也得抱著,不然蘭花不高興。


    傻武錚就是點點頭,哎,妹妹你放心吧我一定抱的死死地,多燙也不喊痛,隻要妹妹高興。


    就是有這樣的狠勁,兩個人的功夫突飛猛進,武蘭花學的是關勝刀法,武錚就是二十一招梨花槍,當然,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二人成了柳兵列麾下最忠勇的猛將。


    性格上來說呢武蘭花耐於忍受,為了哥哥可以逆來順受,一切聽憑義父做主,而武錚,比較堅強有擔當,但就是有些傻,但就是這麽一個傻小子,在金水堡一戰中卻發生了很大的改變,比以前愛思考事情了總是一個人想事,還不時地咧著嘴樂,愛笑了一臉幸福的樣子。


    是什麽讓武錚改變的呢,沒人知道,因為他失蹤了兩天,在與烏嗬瑪巴爾赤對陣的時候,武蘭花是已經掌握了對方的實力,這兩個人的功夫遠不及兄長,一鼓作氣將他二人拿下,給義父長長臉。


    好嘞,妹妹你擎好吧,說完,武錚跨馬橫槍向對方衝了過去。


    烏嗬瑪巴爾赤兩個人都是力大無窮,聽到過武錚的名號也不敢怠慢,一掄斧一舞錘一起向武錚殺了過來,想不到錘斧槍相撞震耳欲聾的鐺鐺響隻一下,也就是一個照麵吧兩下應該說勝負已定,觀戰之人離得太遠應該說看不出來,但是烏嗬瑪巴爾赤,雙手直打哆嗦虎口差不點就給震裂,哎呀這小子力量也太大了這還是人嗎。


    在看武錚呢胯下坐騎噗通就塌在了地上,很明顯他的戰馬不濟,當然了也是托搶上迎承受的力量要大一些。


    沒辦法武錚隻能下馬與對方較量,可就在這個時候,遠處一聲長嘯,一群野馬之中夾雜著一匹烏黑油亮如團墨一般,奔馳急停正在仰天長嘯。


    蒙人愛馬眾所周知,本就是馬背上的民族嗎,並且這兩員蒙將也是有所聽聞,這團墨黑馬正是墨馳,千載難逢的機會怎能放過,可能也知道不敵對方吧就撂下一句話,小子,並非我等技不如人,實在是良駒難遇我們隨後再戰,說完,二人跨馬就追了過去。


    武錚哪裏肯放過啊妹妹讓我一鼓作氣,你們等等我們還沒打完呢。


    然後跟著撒丫子就追,身後有士兵放過一匹馬來,武錚連忙翻身上馬,這一追,就是兩天,迴來的時候,已經是換成了寶馬良駒,就是人們常說的世間難得三甲齊聚,火鳳凰火龍駒,武錚所騎,就是三甲之一的墨馳,而一左一右係在兩邊的,就是烏嗬瑪巴爾赤的腳脖子,倒拖著就給帶了迴來。


    這兩天都經曆了什麽,武錚做過什麽,沒人能問的出,連妹妹他都不說,柳兵列詢問呢他隻有一句話,義子武錚不辱使命,一鼓作氣將二人拿下,聽憑父帥發落。


    讓人更驚訝的是,武錚不像以前那樣呆傻了,擱現在的說法,就好像經曆了一場成人禮,武錚長大了,其實以他的年齡,早該正常一些。


    金水堡之戰單尋妃也是在場的,他也曾問過武錚,到底這兩天你去了哪裏,怎麽就有幸得到了寶馬墨馳,以單尋妃的的嘴上功夫,還真差點就讓武錚吐露實情。


    傻小子禁不住套路,美滋滋的咧著嘴笑,寶馬有緣得來全不費功夫,就不必說了,尋妃王,人們都說你是是非王,我做錯事了,為什麽除了害怕緊張,還特別高興呢。


    單尋妃一看有門,接著往下追問,所以啊犯錯是輕而易舉的事才要我們修身修心,你的錯一定不大說出來我幫你分析分析,咱怎麽補救。


    武錚眼睛都笑沒了,隻知道咧著嘴笑,沒有迴答。


    單尋妃碰了他一下,你倒是說啊。


    沒想到這一碰,武錚眼睛睜開了,瞅了瞅單尋妃搖了搖頭,我不跟你說,我做錯事了。


    真讓人有些意外,一個傻小子的嘴裏,摯親的妹妹問不出,嚴肅的義父主帥問不出,單尋妃百事王的嘴也問不出。到底這兩天有過什麽奇遇,一直無人知曉。


    直到劉誌洞房花燭夜,武錚過分的鬧洞房,惹惱了劉誌賜了他二十軍鞭,然後單尋妃去看望的時候,武錚又說出了相類似的話,尋妃王,我做錯事了為什麽沒有覺得緊張害怕呢。


    單尋妃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當然做錯了人家洞房你老去打攪,剛要行房你就闖進去,剛要行房你就闖進去,還對劉誌粗手粗腳的,你這兩次三番的也壞的是你妹妹的好事你知道嗎。


    武錚有些擔心,我妹妹不會有事吧。


    單尋妃笑了,你妹妹是武將,高手,就劉誌那小體格,放心吧你妹妹能滿意就好,不過好奇怪啊你個傻小子,並非鬧洞房我看你是有意破壞啊,說,你到底什麽居心。


    噢,武錚點了點頭,我做錯事了,體格太好了。


    單尋妃有些不明白,聽到你和我說錯,你這麽說是第二次了上一次在金水堡,有什麽聯係嗎,為什麽會這樣做,金水堡那兩天你幹什麽去了。


    武錚又開始了那美滋滋的表情,尋妃王,你知道有個地方叫撥雲山嗎,那裏有個拔雲寨。


    單尋妃搖了搖頭,不知道,有這地方嗎,聽起來好像很高的一座山,原來金水堡失蹤兩日,你去了那裏嗎。


    算了,既然不知道,那也不用說了,我做錯事了。


    任憑單尋妃在怎麽追問,武錚隻字不提,那應該是他第一次聽到撥雲山這個名字。


    劉成風若有所悟:“原來是這樣,武錚去過撥雲山,他連拔雲寨也知道,可是,我沒聽人提起過雲寨,有外人進入啊。”


    冷無情也十分感興趣:“那到底這個撥雲山在什麽地方呢,成風,你和葫蘆叔來自那裏,它在什麽方位呢,是不是我們知道的地方,隻不過叫法不一樣。”


    劉成風慢慢的琢磨著:“這個嘛,我跟葫蘆叔出來的時候,應該是東北向,走過了雪狼穀,然後東南向一直走到了彭裏江,我生長在叢林高山,對於方位有特殊的感覺,應該現在這個位置,在我們西南一點。”


    單尋妃一聽來了興趣:“經過雪狼穀,那是鷹狼山莊的位置,你竟然知道雪狼穀,照這樣說的話你的方向感應該挺靈敏,現在的位置,應該在雪狼穀之南,你等於是走了個圈,那你們撥雲山離雪狼穀遠不遠。”


    劉成風點點頭:“很遠,我們幾乎天天在路上,走了很久,具體多久我忘了。”


    冷無情非常的納悶:“怎麽可能呢他能走那麽遠的路,”看單尋妃一直盯著自己,冷無情連忙解釋:“哦,成風不是說過嗎,葫蘆叔是個殘疾人,右腿膝下全無。”


    單尋妃還是非常仔細的,按照冷江說話的順序,並不像是在提一個陌生人:“嗬嗬,你到是記得很清啊,不錯葫蘆叔是個殘疾人,在成風的印象中,自打有記憶開始就一直是生活在撥雲山,葫蘆叔就是個殘疾,應該說是很久以前吧,最起碼十五年以前,應該不是天天接觸的事情,甚至七八歲也記不到成人,一般來說我們人的記憶,五歲的事情記憶也就一兩年的停留,十一二歲呢印象特別深的就會記到永久,葫蘆叔帶著一個孩子走到撥雲山,用幾年的時間也說不定,冷賢弟,你願不願意跟我同赴撥雲山呢。”


    冷無情搖搖頭:“我去那幹嘛,再說我是江湖隱退人。”


    董梅香歎了口氣:“冷大哥,你是問話在前,首先是問去那裏的原因,然後強調自己是退隱江湖,這是你本能地迴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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