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群情激憤,看到幾個小丫頭孤立無援,僧道也是有些稀罕吧這些丫頭,於是便上前打圓場平息眾憤。


    老不尊舉起雙手往下壓了壓,示意眾人安靜:“諸位諸位大家先不要亂,能否容我們僧道二人說兩句啊這樣亂吵,也沒有什麽作用,想挑戰飲血刀敗刀詭劍的,盡可以上台啊。”


    眾人都消弱了聲音,終於會場又安靜了下來,還是身後鄭瑩先說了話:“那既然讓我們挑戰敗刀詭劍,僧道你們二位夾在中間,難道是和我們對立不成,要與魔教妖人站在一起。”


    六不敬笑了笑迴過頭說:“瑩兒郡主不要把話說得那麽嚴重嗎,僧道並沒有想與江湖武林對立,隻是覺得我們眾多門派對幾個小丫頭這樣囂張,有失身份也絕非正義所為,都是前輩高人啊有什麽事該先了解清楚,僧道慚愧虛長了幾歲自覺修行多年也是看出了一些道理,我二人被稱作老不尊和六不敬,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參佛不禮道,唯敬仁心世間正氣,尊崇的是正義之道,也正是由對人心的參研吧領悟頗多,前人有雲正邪隻在一念間,一年可成佛一念可成魔,所以善惡在人心並非什麽武真教或者江湖正派,魔教中或許也有仁義之士呢。”


    鄭瑩冷笑了笑:“照你這說法,魔教中不乏心慈麵善的好人了,這兩個丫頭可是攪亂武林大會的人,上一次她們就是為了搶奪魚鱗殘刃劍而來,所作所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奚婷連忙站出身來:“可到最後她們並沒有搶奪到魚鱗殘刃劍,根本就是一把廢銅爛鐵毀在了我的飲血刀下。”


    鄭瑩點點頭:“所以今日大會有向你借刀之意,這個應該你心裏清楚的很剛才你也說了,寶器能者得之,這應該不算我們欺負你吧。”


    奚婷畢竟年輕,心機還不夠深,本想著為姐妹出麵主持公道,還沒說幾句就讓鄭瑩把飲血刀和武真教區分開來,到現在借刀合情合理,而武凰姐妹的危難,並沒有解除,索性我就跟你耍賴了想借刀可以,兩位姐姐就是我的條件。


    想到這奚婷揮了下手:“想借刀可以但是家傳寶物,是非不分者不可得。”


    鄭瑩連連點頭:“怎麽又加上了一條是非不分,是想為你的兩位姐姐脫罪吧,正邪不分即是非不分,想要你的兩位姐姐安然無事,必須拿出足夠的理由。”


    奚婷撓了撓頭:“這個嘛,剛僧道兩位前輩說了,正邪隻在一念間,魔教並非都是壞人,如果我們鏟除魔教連三朝未滿的嬰兒都不放過,那我們才是變成了十足的殺人惡魔,所以說不可一概而論要看有沒有惡性,兩位姐姐我想問問你們,上次武林大會之後,你們都做過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尚紅鸞理直氣壯:“因與妹妹結拜,迴去之後被教內謀士判定觸犯門規,禁足押入牢中,一直是牢獄生活。”


    傅青鵝也接上一句:“隨後為調查神武堂弟子與魔教勾結一事,將功補過吧我二人趕往了九嶺山,沒想到與妹妹分手之後就中了暗算,被捉去關押起來,身處何地一無所知。”


    奚婷滿意的點點頭:“也就是說昆侖派,黃山派,九華山和聚義山莊的血案,兩位姐姐並未參加。”


    武凰姐妹搖了搖頭:“一概不知。”


    奚婷非常的高興:“這就對了,看來魔教中並非都是大奸大惡之人,就好像武林正派也有敗類人渣,剛才所述喬樂的品行,久居富江王府應該前輩對他的所作所為,多少有點察覺吧這可是非常特殊的門客父子,自古正邪不兩立是正義與邪惡,並非一教一派,既然武凰門兩位門主並沒有參與屠殺武林的行動,為什麽要讓她們二人替武真教承擔,今日我奚婷願以飲血刀為姐妹作保,前仇舊恨不再提若有冤情,我願斷刀賠罪,若無話說盡可上來一試,隻求功高品端之人。”


    鄭瑩也是沒有想到:“真是不可與刁蠻講道理啊你上我這耍賴來了,仗著是飲血刀的主人誰要你斷刀何用,看來純真女俠這稱號,尋妃王是給錯人了,沒關係既然你說不提舊賬,武凰姐妹又沒有參與最近的屠殺,江湖武林就給你這個麵子莫說我們欺負小丫頭,不過話你已經出口了這飲血刀,品端有待考察但是功高者,天下江湖我就不信沒有鬥不過你的人,我們功夫上論輸贏吧。”


    奚婷終於鬆了口氣:“不一定非要我出手,婷兒自知武功尚淺,我想品端者該也不是歪瓜劣棗的長相吧,隻要我看得上眼的,功夫勝出者即以寶刀相送。”


    “那好吧丫頭這邊看座,還有僧道,你們兩個壞事佬也過來坐吧。”


    於是鄭瑩給眾人安排了座位,但是僧道卻不肯上前坐下,鄭瑩雙手失禮:“二位請。”


    老不尊搖搖頭:“不高興,瑩兒丫頭想你當初到富江王府,尚在年幼我二人多少也教了你一些武功,不尊稱師傅也就罷了怎麽就成了壞事佬。”


    鄭瑩連忙道歉:“瑩兒的不是,可我多少次叫你們師傅,二位可曾答應。”


    六不敬撓撓頭:“那不管我們答應不答應,你不叫我們也沒挑什麽,不能變成壞事佬吧我二人就是有些貪玩罷了。”


    “那二位請說,想怎麽個玩法,今日這裏,全由二位做主。”


    老不尊點了點頭:“那就好,也沒什麽不高興的我二人就先坐下了。”


    於是二人走到座位前坐了下來,六不敬邊說邊用手指點比劃著:“其實呢這個事情我怎麽看,怎麽覺得以勢壓人,有點強行得刀的樣子,不如這樣吧說到武功,我二人還是能插上嘴的,新教了個徒弟,他叫劉,劉什麽來著,”說著,六不敬看向了劉成風:“喂,小徒孫,你現在叫什麽名字來著,上來打一架吧。”


    劉成風單手抱拳:“兄弟盟,劉一手,在下不敢當啊高手眾多麵前,晚輩不值一提。”


    老不尊有些著急,一拍膝蓋:“那你要是不上來那飲血刀,可就被別人拿走啦,那可是婷兒丫頭尋找天澤的信物啊,你就不怕她嫁不出去嗎。”


    鄭瑩當然已經知道這位劉一手真實身份,也想看看君子俠的身手,於是衝劉成風一招收:“上來吧,早就聽聞草頭幫兄弟盟,劉一手武藝絕倫,今日,就讓鄭某開開眼界吧。”


    台下眾人議論紛紛,怎麽找個獨臂,他是混街麵的,根本就是個小痞子能有什麽出息,這不耽誤工夫嗎,唉,天下武林,世風日下啊。


    劉成風本想在拒絕,但是看到了奚婷無助的眼神,就像當初單尋妃教過的眼神一樣,怎麽說這也是自己的仙子姐姐,不能坐視不管,於是成風勇敢的躍上擂台:“那好吧,既然諸位看得起,在下當然不讓,誰要想從仙子姐姐手中奪取飲血刀,先要問我劉一手答不答應。”


    話音未落,金昱虎走到了劉成風對麵:“草頭幫兄弟盟,沒聽說過,不過既然你敢來,又敢出麵擋橫,想必是武功高強了讓我們來比劃兩招。”


    這時何吉泰也走到了劉成風另一麵:“哎,金刀堂主,你我勝負未分,現在來了新人,怎麽好讓你首戰在先呢,還是我來與他較量。”


    應該是聽了下邊人議論,在這也是得刀心切,二人竟然爭搶了幾句,但最終也覺得爭下去沒有必要,於是便向劉成風發問:“小子,他們說你是混街麵的,怎麽進到武林大會。”


    劉成風指了指僧道:“都是借了前輩的光,僧道二位曾教過在下幾招,不過在下愚鈍,這時候已經全都忘了。”


    金昱虎何吉泰相互看了一眼:“那既然你是僧道高徒,定可以一敵二。”


    劉成風連忙搖頭:“在下不敢,兩位前輩高抬了。”


    “你不要怕,看你左手吊臂,那這樣好了我二人也不使兵器,可以說我二人行走江湖南北走鏢,全仗著自家絕技,我們金刀堂的絕技是劈雲旋風刀,我們振南鏢局呢用的是十三路奪命鬼斧法,得以刀斬江和振江斧的稱號,若是不用兵器,我二人武功平平。”


    兩位鏢王之所以這樣說,就是因為台下的議論,僧道的推薦,和自己的麵子。


    說是混街麵的,讓兩位鏢王忍不住想在眾人麵前,搶先露一手,但是僧道曾經教過的人,幾乎沒聽說過這兩個人有過什麽徒弟,但是師徒都不否認又讓兩位鏢王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劉成風的功夫到底有多深,一人應戰心裏沒底,二人圍攻又怕丟了麵子,所以想徒手對決。


    奚婷在旁邊喊了一句:“小豹子,你可以的,打他個,,,。”最終沒有喊出來,那是罵人的話。


    不光有僧道授業,還有範荀和瓦徒勒都曾有過指點,劉成風終於下定了決心:“那好吧我試試看,兩位前輩,可要手下留,,”


    “看招,劈允旋風掌。”


    “還有這邊,奪命穿雲腿。”


    未等劉成風的情字說出口,金昱虎何吉泰一左一右,一掌一腿已經攻到近旁,劉成風一個旱地拔蔥,縱身一躍高高的跳在了二人之上,嘴裏還喊著:“來得好快,我躲。”


    兩位鏢王撲了個空,落穩身形時已經互換了方位,再看中間劉成風也是落在了原地若同沒有動過一樣,二人也是十分地佩服:“沒想到啊小子,你更快,再看這一招。”


    於是三人打鬥在了一起,但不知劉成風是誠心還是故意,一直是躲躲閃閃,豹子竄,蛤蟆跳,猛虎翻身釜底抽薪,甚至有時候狼性佛曉,圍著擂台邊緣四處亂跑。


    金昱虎何吉泰是步步緊逼,這邊是以掌代刀,劈雲刀,卷雲刀,切菜刀剁餡,啊當當當當,那一邊是腿使斧法,三起腳,連環踢,十三路寸腿點打法,啊踹踹踹。


    奈何劉成風反應太敏捷了身形太快,一路的躲閃嘴裏還喊著:“我躲,我躲躲躲躲躲,我一躲再躲。”


    兩位鏢王使盡渾身解數也沾不到一點便宜,都有些體力不支了不由地發問:“臭小子,你為何總是躲閃啊這樣下去,怎麽能夠分出輸贏。”


    劉成風一邊躲一邊迴答:“我與兩位前輩無冤無仇,為何要苦苦相逼。”


    兩位鏢王也不停手:“臭小子,你知道什麽叫打擂台嗎就是要分個輸贏。”


    看座身後鄭中意有些不耐煩:“那個劉一手,我看你就是來搗亂的,若是再無還手之力,不如就趁早認輸了吧。”


    奚婷連忙證明:“你別著急啊這位前輩,小豹子是有君子之風,忍讓之禮,再等等再等等,一會他就會拿出真本領,打他個王八羔子。”


    鄭中意有些生氣:“咱這武林大會比的是功夫,不興這麽罵人的。”


    奚婷連忙解釋:“哦我說錯話了,打他個王八羔子不是罵人,是小豹子功夫的第三步,第三個階段。”


    鄭瑩也有些不耐煩:“怎麽還要分三步,那現在是哪一步。”


    奚婷有些勉強:“現在嘛,嗬嗬是第一步,這也太慢了小豹子,你爭口氣啊。”


    僧道都沒臉看了,坐在椅子上看著台麵兩腳不住的亂顛:“哎,小子,以後在行走江湖,可別說我們教過你,怎麽一點長進沒有。”


    鄭瑩終於做出了決定:“若是再這樣有意拖延,勝負既定,那個什麽小豹子劉一手,你那兩步就省了吧兩位鏢王獲勝。”


    奚婷一聽更是著急了連忙大喊:“聽到了麽小豹子,要是再躲下去,判定你輸,哎呀我的飲血刀啊,就要落入他人之手。”


    劉成風也是有些著急:“仙子姐姐你不要慌,我,我不躲了看我一忍再忍。”


    接下來,就又到了劉成風挨打的時刻了,可是這一忍起來,真的是沒完沒了,因為現在的劉成風,和以往大有不同。


    應該說僧道所授的內功心法吧逐漸地在發揮作用,劉成風內氣充盈周身若盾,兩位鏢王的武功確實在兵器上,一刀一斧非常淩厲,換做掌和腿力道要差上一大截。


    再有奚婷對於劉成風,已經沒有那麽大的激動力了,除了有劉天擇這個名字的存在,還多了苗草和徒勒爾娜,最主要的,他看過了趙瑞希舞蹈,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第一次看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女子舞蹈,身段之美,如果現在是趙瑞希有難,那就另當別論了野小子可以,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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