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無完人,英雄還常有美人關呢,更何況劉成風現在還不是英雄,就是一個出自山林的野小子,沒見過什麽世麵,甚至也沒見過什麽女人。


    雖然謙卑是君子之風,但是君子自尊心更加脆弱,都已經禮讓了根本就沒有狂妄自大,你還要讓我有自知之明,應該說單尋妃傷害到了他的自尊心,使得謙卑變的,略有些自卑。


    在先前劉成風總是一口一個仙子姐姐仙子姐姐的叫著奚婷,既然視為仙子,那怎麽是我一個野人能配的上的呢,就算沒有劉天擇,現在還多了個賈蘭生,這個男子,甚至說比女人還漂亮也不為過,而自己,大耳朝懷雙手及膝,標準的就是一個野人。


    就這樣劉成風暫時擱淺了對奚婷的覬覦,他現在還沒有資格沒有能力甚至是沒有地位,去愛上一位天仙,甚至連主角都算不上這一群人中,也就是個比較突出的群眾演員,野人到英雄的進化,還需要一種責任感,一種使命感,有自己必須要去堅持和做的事,現在,隻能算是個有天鵝心的善良的癩蛤蟆。


    但是對於苗草,愛就是生命,聽到劉成風的話,她釋然了很多,一路上的委屈,酸楚,遭受的冷漠終於可以煙消雲散了,高興的她大哭了一場,若同新生一般神采倍增,然後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跑去了穀場,以劉成風的刻苦,那裏肯定有他的身影。


    果不其然,野小子正在那裏傻練,連忙跑過去招唿著:“成風哥,這樣早就起來練啊。”


    也是重新認識一般,劉成風的態度也有所轉變,應該是發自內心的微笑吧,也因為非常高興:“草兒也起得這麽早啊,我在練習迴旋我的砍柴刀,好像有點門了。”


    “嗯,一定會入門的,成風哥最聰明了,我來給你撿刀。”


    大概隻有這個丫頭能說我聰明,劉成風非常的感激,如釋重負一般原來拋棄一種感情是那樣讓人輕鬆,而接受一種感情呢,又使人這樣的愉悅,心情好,不管怎麽累都不覺得,他用力的拋出了砍柴刀。


    隻聽嗖的一聲,砍柴刀打折旋飛了出去,畫了一個長長的軌跡,圓弧樣兜了一圈,然後又飛了迴來,盡管沒有到位,但總算是有去有迴的樣子,落在了距二人很近的地方。


    劉成風高興的指著刀:“草兒你看到了嗎,它迴來了是迴旋刀法,原來砍柴刀,真的可以啊。”


    因為劉成風的砍柴刀,前卷頭鋒刃很薄,無護鐔刀柄圓弧比較粗,照道理是有迴旋可能的,並且拋刀也是用了收縱之力,還有內功驅使,讓迴旋的可能變成了現實。


    苗草高興的拍起了手:“好啊太好了,是迴旋刀法,我就說成風哥一定能練成的,想不到會這樣快。”


    這樣子和愛拍手的奚婷應該差不多吧,怎麽以前沒有發現,原來武功和心情還有關係,這個給我帶來成功的女孩,今後,一定要好好對她。


    應該說在這一刻吧,劉成風完全接受了苗草,他認為自己能用砍柴刀打出迴旋刀法,和麵前的女孩有一定的聯係,愛自己的女孩,應該叫做好運女孩吧這是她帶來的好運。


    “謝謝你,草兒。”


    苗草有些納悶:“謝我什麽啊是你自己苦練,和我有什麽關係啊。”


    劉成風點了點頭:“對,是我自己苦練,但是也和你有關係,我說有就有。”


    苗草笑了:“那好吧,隨你怎麽說吧,成風哥,你會越來越好的。”


    劉成風又是點了點頭:“一定會的,成家,立業,衛國,平天下,隻不過我現在的刀法,還不夠嫻熟,刀還不能迴到手中。”


    “哎呀你先比著急嗎,慢慢來,練得多了,自然就會熟。”說著苗草撿起了刀交到劉成風的手上:“給你,會越來越熟的。”


    劉成風接過刀,用力的又揮了出去,卻沒有像剛才那樣打出盤旋,苗草失落的盯著刀看著它落到了遠處的地上:“怎麽會這樣,成風哥,剛那一刀你是怎麽飛出的。”


    “剛才,剛才我忘了啊。”劉成風並沒有著急,隻要能打出第一刀,就遲早會有第二刀的,更何況他的功夫時靈時不靈,應該說已經適應了這種狀況。


    “沒關係,不要氣餒,再來。”倒是苗草熱情比較高,跑過去撿迴刀,又送到了成風麵前。


    看著苗草跑來跑去,此時天已大亮,朝霞滿天屢屢晨光映照在穀場上,照的兩個人臉上都紅撲撲的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似笑還羞的樣子,劉成風這才發現,原來苗草的笑容,非常的好看,甜美可人。


    “不練了,反正我已經會了,也省得你跑來跑去的。”


    “啊,”苗草的表情很誇張。


    劉成風不以為然“怎麽了,”


    “怎麽著就不練了啊就剛打出一刀,還要再練的勤練才能嫻熟,我沒關係的我不累,跑來跑去的我樂意。”


    “不想練了,我想看看你。”


    一句話苗草的臉騰的一下子,更加的紅潤了,她不好意思地捋捋頭發:“我,我有什麽好看的啊不是天天都有看嘛,哎呀成風哥還是練刀吧,你還可以在打出的。”


    劉成風盯著苗草在看:“哪有那麽容易啊得有訣竅的,要是光練練就能成功,那人人都是武林高手了,得有師傅教的,別說那個徒勒爾娜還真有一套,她爹教了我功法,而她卻又技巧讓我入門,但是怎麽入得門,我全忘了,草兒你說我是不是很笨啊。”


    “哪有啊成風哥你挺聰明的,在打幾刀,我保準你能打出迴旋刀的。”


    劉成風搖搖頭:“等師父來了再說吧,不然一會,累得夠嗆怎麽跟師傅學。”


    “其實,就算沒有那個爾娜,你也能練成的,你就自己練吧不用她教,她好像,對你不懷好意。”


    這是在吃醋,劉成風非常得意:“哈哈哈,她能對一個野小子有什麽不懷好意的。”


    “就是不懷好意,成風哥你的砍柴刀不就是自己練出來的嗎,有句話叫無師自通,迴旋刀也一樣咱不用人教,尤其不用她教,給,成風哥,你在打一刀。”說著,苗草又把刀遞在麵前。


    劉成風並沒有接刀,他好像很享受這種醋意:“我說不練就不練,你能拿我怎麽樣,等著吧一會師傅來了,,。”


    隻顧著調情了這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徒勒爾娜已經來到了身後,聽到成風的話立刻就搭了腔:“為什麽不練呢我還以為,你是個勤奮刻苦的孩子,等我是嗎師傅來了,接著練。”


    難道感情也能影響警覺性嗎,我睡覺都帶功的人,劉成風有些意外,連忙的迴過頭:“啊,你什麽時候來的來了多久了,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啊像個鬼。”


    “大清早說什麽鬼話啊什麽叫沒有聲音,是你的心思不知道跑哪去了,太淘氣了趕緊練。”特別例外的是徒勒爾娜竟然對苗草很客氣,欠身點頭說了句:“草兒姐姐早。”


    苗草有些驚訝:“你叫我草兒姐姐,我沒聽錯吧。”


    爾娜很自然地迴答:“沒聽錯啊我就是在叫你姐姐啊,草兒姐你放心我這個人雖然性子有點直,但是身份次序還是分得清的一些禮數我也懂得,以後,我們做好姐妹。”


    劉成風忍不住打斷:“等等等等,我怎麽搞不明白,上來你就管她叫姐,你們倆年齡差不多吧也不問問誰大誰小,怎麽上來就一個姐啊在這說你對她這麽客氣,幹嘛對我這麽兇。”


    爾娜不以為然:“隻要她能容得下我,叫什麽我都樂意,反正我這個人什麽都不會以後還請多照顧,希望我們能和睦相處,但是你,”說著爾娜指了指劉成風:“你就不一樣了最起碼現在,你是我徒弟。”


    她這是話裏有話啊,苗草越來越聽不明白了:“等一下爾娜姑娘,要說我們倆,做姐妹可以禮數上我苗草也不會差,一定會真心以誠相待的,但怎麽聽你這話太近糊了不是一般的姐妹啊,還什麽和睦相處我們隻是在這村暫住,說不定今天就會走的這一去指不定什麽時候在遇到,怎麽相處啊還要和睦,成風哥說的對,你都不問問咱倆具體誰大誰小。”


    爾娜笑了:“先進門為大啊有什麽好奇怪的,何必搞那麽清楚呢我可以讓著你,不過看你這樣子,怎麽解釋都不帶明白的難道,尋妃叔都沒和你說嗎。”


    這事情有些不妙,苗草搖了搖頭:“沒有啊尋妃叔和我說什麽,做姐妹還要他答應嗎。”


    做填房的事情等於在一對夫妻之間橫插一杠子,爾娜的性子在怎麽直,也不至於主動上前搶宮,再說還有幾分羞澀夾雜其中,於是她把苗頭調向了劉成風,用手一指說:“你問他吧,這事他應該知道,不可能不知道吧難道尋妃叔沒有找過你。”


    可不是嘛尋妃叔昨天好像,還提了爾娜的事,劉成風終於想了起來,沒等苗草逼問,先張口搶話問爾娜:“對了爾娜姑娘,不,師傅,我們練武的都講究聞雞起舞,你怎麽來的這樣晚,我都在這裏練了半天了剛才還打出了迴旋刀法,隻可惜現在又不會了。”


    這明明是岔開話題,爾娜也有些不高興:“什麽聞雞起舞,我還沒有起雞怎麽可以叫,管你會不會呢想要我教你,先說實話,尋妃叔怎麽跟你說的。”


    一旁運氣的苗草也在大聲質問:“成風哥,大叔到底跟你說了什麽。”


    劉成風左看看右看看滿臉賠笑:“嗬嗬也沒什麽大叔跟我開了個玩笑,說你們都是好人要我好好珍惜好好相待。”


    “說實話。”兩個女孩異口同聲。


    這時候身後傳來奚婷的聲音:“哈哈你們都在好熱鬧啊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小豹子你好像得罪人了。”


    怎麽今天的人走路都沒有聲音嗎,劉成風迴過頭,正是奚婷走了過來,旁邊還跟著賈蘭生,這倆人到是形影不離啊。


    在下定決心之後呢從又看到奚婷,劉成風才察覺,原來感情的事,沒那麽容易放棄,剛才還為自己的心中再無奢望而感到輕鬆,但這種輕鬆,經不住心動的人在麵前晃一晃,怎麽辦,婷兒,我的仙子姐姐,我做錯了什麽嗎。


    “快說,說實話。”身後兩個女孩在催促。


    應該說在這種情況下嗎,在已經做出了決定,再給了苗草心安的答複之後,並且身後還有個徒勒爾娜,所以劉成風是不會對奚婷客氣的,更多的是埋怨,為什麽你還有個劉天擇,為什麽你的身邊跟著賈蘭生,為什麽昨天在我做決定的時候,你沒有出現,你是高不可攀的為什麽我隻是個野小子。


    所有這些埋怨吧讓劉成風低眉打蠟眼的可這奚婷,裝作一種不屑的神態,漫不經心地說:“哈哈你到來的挺早啊現在才來,我們練武之人,不是講究聞雞起舞嗎你這好像,不夠刻苦啊仙子姐姐。”


    “小豹子你跟誰說話呢,怎麽昨天剛改的口直唿名號,今天又變成仙子姐姐了,我管你什麽聞雞起舞呢我起的時候,就是起舞的時候。”奚婷還納悶呢,大清早的跟我這低眉順眼的,你做給誰看呢。


    身後的苗草還在催促:“你快說啊尋妃叔,到底和你說了什麽。”


    徒勒爾娜索性把話挑明:“哎呀有什麽不能說的,尋妃叔,是說我和成風的婚事。”


    和苗草所料想一樣,她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昨天成風哥答應過我的。”


    奚婷也有些驚訝,有些失落的陰陽怪氣的說:“看不出一個土了吧唧的野小子,還讓人你爭我奪的。”


    很顯然這種怪強調,包含著奚婷太多醋意,這個傻得可愛的小豹子,真的不屬於我麽劉天擇你到底什麽鬼啊,你在哪裏這世上,有沒有你這個人啊。


    劉成風不想得罪任何人,這就是老實人的通病吧,結果往往是誰都給得罪了,其實他是真的想身邊的這三個女孩,能夠和睦相處,能夠姐妹相稱,這種心理和自己的選擇沒有關係,因為他覺得這三個人,都是好人。


    奚婷是自己心動的人,苗草是愛自己的人,爾娜是教會自己刀法的人,並且昨天的告白,那樣大膽直接,也讓成風是另眼相看,所以他現在不想迴答任何問題,他搖了搖頭擺了擺手:“有說過嗎什麽婚事,說了什麽,哎呀我都忘了,你們去問尋妃叔。”


    爾娜有些生氣:“這你也能忘,分明就是在撒謊。”


    劉成風有些耍賴:“怎麽不能忘,我刀法武功都能忘,更更別說一番話了。”


    苗草連忙接過話:“就是啊怎麽不能忘了,成風哥就是記性不好嗎,忘了,就等於沒說。”顯然,按這種幫腔口吻來說,苗草已經猜到了內容,之所以纏著劉成風而不自己去問,是有些問題她不想麵對。


    奚婷指了指遠處:“那不大叔來了嗎,你們去問他就可以了。”


    苗草當然不敢去了,爾娜生氣地迎了上去,尋妃叔,你昨天到底跟那野小子怎麽說的,到底有沒有說。


    這還真怨不得單尋妃,對付個木頭腦瓜的劉成風,真的太燒腦了,因為苗草也是他在從中撮合,鬧了個不清不楚的關係,這讓做事有頭有尾的是非王感到無法交代,沒辦法向東草甸交代,向苗草交代,也沒辦法給自己一個交代,所以他隻顧著說服劉成風接受苗草了,爾娜的事情就不了了之,現在被追問起來也真的是非常懊惱他一拍後腦勺:“哎呀我真是的,怎麽這麽大的事,竟然給忘了呢,對不住啊爾娜姑娘,這事我提了,但還沒有說好。”


    單尋妃的迴答,把徒勒爾娜的怒火推到了極點,好啊你們這些漢人,聯合起來欺負一個苗家女子,看我笑話是嗎你們真的太壞了,噷。


    說完,爾娜轉身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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