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穀秀夫獨自一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飲水歇息。


    劉成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對自己的防守非常不滿意,我不是這種風格啊怎麽就找不到機會進攻呢。


    倒是迎上來的單尋妃非常高興,還有奚婷也非常的滿意上下的打量著劉成風,還圍著他轉了一圈:“不錯啊小豹子,這一迴,居然一點傷都沒有,你進步了以後,再也不用我罩著你了。”


    劉成風失落地搖了搖頭:“可是我,完全不會進攻了,婷兒,這怎麽辦。”


    奚婷點了點頭:“長出息了,都不叫仙子姐姐了,改叫婷兒。”


    劉成風深情地看著奚婷:“我不想那麽叫,不過在我心中,你就是仙子,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改迴去。”


    奚婷並沒有反對:“算了吧隨你,反正,大家都這麽叫的。”


    單尋妃打斷兩人:“好了,就是一個稱謂,成風你這次,值得表揚鼓勵啊因為你,知道防守了,一招一式的打法也正適合你的介入和練習始初,用不著失落,並不是你不會進攻了,而是條件所限,對方是團影或者是流線型身法,暴露很少的部位給對手,再加上一些亮甲金粉遮麵,這應該就是影武士的特點吧讓人無法看清楚目標,也正因為你雙眼受阻而選擇了本能的防守,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在擔心你的防守,原來在被逼無奈的時候,你也能進行防衛,隻不過這些防衛,被動僵遲,差不多都屬於身體的本能,沒有方法的演練,不著急,假以時日,你會攻防兼備的俱佳。”


    劉成風搖了搖頭:“大叔你說了這麽半天,不是說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嘛,要是與猛獸對決,隻想著防守就已經輸掉一半了,甚至說能躲也不能防,好在今天,他隻是個矮子忍者。”


    單尋妃笑著點點頭:“所以啊人獸鬥和人與人還是有區別的,就像你說的他隻是個矮子忍者,團身跳躍加大了他動作的難度,應該說給了你延時吧但是靈活性,他並未丟失,進攻就是防守這話不錯,但是沒有一種進攻是毫無紕漏的,這個忍者嘛他隻是習慣性地打法,缺乏聯合技擊術,很少在你的身後采取主動進攻,而是很快的進入了防守狀態然後在第二次進攻,這應該說你小子的威名吧還有些影響力,畢竟,你曾一招勝了前田兵衛,當然是給他的招數更多一些,不管怎麽說吧你今天的防守有驚無險,隻要能打破對方製造的影像,你的速度完全在他之上。”


    劉成風點點頭:“隻要能讓我變守為攻,速度上我有把握,但是對方的光亮,我無可避免,其實聽力和感受能力我都差不多的,但是他然的替代視覺,我做不到。”


    “是啊不光你做不到,就算是高手,除非長期的演練,各種感官都是無法臨時替代的,不過今天,我想讓你大膽的嚐試,把你的雙眼蒙上。”說著,單尋妃拿出了麵紗。


    劉成風一看連忙擺手:“大叔你這強人所難,突然地就帶上連個適應的階段都沒有。”


    單尋妃成竹在胸:“放心吧你就帶上試試,這可是,婷兒丫頭的麵紗。”


    奚婷連忙辯解:“大叔你不要誤導。”


    劉成風接過麵紗往臉上一帶,想不到這樣的清透他看了看坐在石頭上的穀秀夫:“呔,倭人流寇你歇夠了沒有,難不成想等到晚上不成可那時,你的金粉將毫無優勢,還不如就趁現在時間尚可,我們在此比過,我蒙著眼都能將你打敗。”


    穀秀夫非常生氣,扔掉水壺從石頭上站了起來:“好囂張那我們就再次比過,看我清空霹靂斬。”說著,順出武士刀一躍而起縱向了半空。


    輕功真好跳的也是真高,而且還是打著轉翻著跟頭,也不隻要在空中翻幾番反正身形顯得特別的小,本來身體就瘦小吧而且始終是團成團,明晃晃的武士刀像個尾巴一樣跟著身體打著轉,速度真的太快了像個螺旋槳,讓常人隻能感覺到風而看不見刀。


    單尋妃奚婷不由得有些擔心,這即便就是有眼罩,速度太快了能找到刀的影子,也要相當好的視力。


    劉成風仰頭仰望仔細地盯著半空,動也不動的直到對方快逼近身前,連忙雙手舉刀上迎左右十字相格雙向用力,隻聽嘡啷一聲似火星飛濺,但其實不是什麽火星,武士刀被兩下夾攻斷為兩截刀刃崩了出去,穀秀夫遂不及防雙手握著刀柄護鐔就頂在了兩把砍柴刀上,因為全身的重力吧和衝力,劉成風借勢向後一挑腳下一蹬,還沒等穀秀夫被挑向身後,成風雙臂迴收縱身向上一躍就撞了出去嘴裏還喊著:“勢不兩立啊風與倭寇。”


    這一下子,沒見過兵刃相搏還帶用腦袋的,應該說劉成風吧初次遇到這樣的局麵,跟倭寇對打,用不到一躲二忍,但與穀秀夫的對打,一直是被對方壓製,被動的一躲二忍,這讓他有些焦慮,影武士的影子始終是他的難題,但是帶上了虹舞樓麵紗,不多不少剛好遮住了光影,這讓他喜出望外,怕機會難得稍縱即逝吧,所以有些衝動,其實以他的臂力,是能把對方架迴去的,但他借勢而為,稍稍向後用了下力,像條出水之魚向上登去,穀秀夫被向後帶了下,劉成風的腦袋正好撞在了他的鎖骨胸口,叫你團身而戰,用腦袋我給你捋直了。


    穀秀夫沒有防備,團武士在空中開了卷,而且是自脖腔向下給縷直,那感覺,深喉吞下了一個火辣辣掛著刺的巨大的不明物體,咽喉自下前後通透的痛,連脊梁骨都跟著打顫,摔在地上還不住地團縮打滾嘴裏還不住的哎呦:“呃,啊,怎麽可能啊咦嘚,他的腦袋鐵頭功。”


    奚婷忍不住拍起手來:“好啊好啊小豹子,鐵頭功不錯真的很厲害。”


    苗草也忍不住擔憂:“啊,怎麽可以用腦袋啊成風哥,你的頭痛不痛不會撞壞了吧。”


    “哈哈哈,若老是有這樣兩個女人在身邊,恐怕他的頭,遲早會壞掉。”單尋妃笑著看了下苗草,然後又走近穀秀夫身邊:“影子武士,你的團影刀不錯身法也夠漂亮,但始終不是砍柴刀的對手,如果不是耍手段的話這結果來的會更早,還有你們的前田兵衛大總管,和西條英姬也紛紛敗北,你也盡快的滾迴去吧興許還能趕得上他們。”


    滾了幾下穀秀夫終於俯首撐地把身子能支了起來,滿臉通紅唇肌無力張著口,連哈喇子帶口水更多的就是血順著嘴片子往下流,看來這以下是傷得不輕,費勁巴拉的他揚起頭歪著臉,看著一旁歡唿的人群,並沒有急於離開,應該他還有下一步的任務吧。


    在人們的稱讚聲中劉成風,還是有些不解,忍不住問單尋妃:“前輩,為何倭人都不能殺呢,你說讓他滾迴去,就這麽放過他們嗎。”


    單尋妃笑了笑:“沒什麽不能殺的,倭寇之患其實有很大部分是中原人冒充,但是對於這樣真正的倭寇,十惡不赦吧人人得以誅之,你想殺就殺吧。”


    “我,”劉成風摸了摸腦袋:“我下不去手,雖然說葫蘆叔死在倭人之手,但是未親眼所見,並且也不是這個穀秀夫,從沒殺過人的我真的沒有辦法遷怒,不如婷兒,你不是說罩著我嘛,可不可以代勞。”


    奚婷連忙搖頭:“想什麽呢,你見我殺過人,那還是仙子姐姐嗎。”


    “真算是找對人了這應該算是我們大家的通病吧,隻有善良而沒有殘忍的一麵,真若是血腥擺在眼前,那還無所謂,但是憑想象,或者是傳聞,我們還真下不去這個手,好了,忍者的是應該告一段落吧,我們大家迴去,搗毀殷薑的鬼村地穴,那才真正是白骨累累的罪證。”


    奚婷有些為難:“啊,大叔,還要我們再進村子裏去嗎。”


    這時候村子裏,幾乎每間屋舍都發出了陰森恐怖的笑聲,鬼的笑聲。


    就在單尋妃等人離開地穴之後,祭台上麵的綠毯被掀起,殷薑從裏麵鑽了出來,他為自己的一念之善,他並未對奚婷下毒手,但是現在,他也說不出是後悔還是不甘心,或者說是舍不得,一直以來他都喜歡那種冰冷的感覺,他認為活人都是會嘲笑他的,因為藥物實驗吧一個重症陰虛火旺的人,一些病症讓他在某些事上沒有能力,隻有死人才不會看不起他,但是對奚婷,他卻下不了狠手。


    不管怎麽說把這些事都沒有完,單尋妃是是非王他不可能放過自己,而自己,還肩負著武真教的任務,那就是飲血刀,當然,還有他自己的想法,就是奚婷,所以殷薑,必須在做出努力,用自己的地域優勢,鬼村就是我的地盤,在這裏,我要與你們這些人決一死戰。


    奚婷有些緊張,連忙向秦珍珍身旁躲去:“珍娘你聽到嗎有聲音,是鬼笑啊好多鬼,我不想迴去。”


    單尋妃搖搖頭:“哈哈,這不是鬼笑,是挑釁,殷薑未死他心有不甘,一個拿活人做實驗的人,今日,一定要將他徹底了斷。”


    秦珍珍摸摸奚婷的手:“沒事的婷兒這世上沒有鬼的,你該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在說他對你用過什麽藥,珍娘也必須要搞清楚。”


    劉成風拍了拍胸脯:“沒事的婷兒,我不怕鬼我罩著你。”


    奚婷撇了下嘴:“才不要呢我有珍娘在。”


    苗草拽了拽劉成風衣角:“成風哥,那你要護著點草兒。”


    劉成風點了點頭:“嗯,那草兒,你要跟緊我。”


    於是眾人折迴頭,準備再進入村子,可就在這個時候穀秀夫做出了舉動,趁著大家都轉過去身子,甩手就是一飛,一枚透骨釘射向了奚婷的後心。


    “小心。”一少年清脆的聲音。


    大家猛然迴頭觀瞧,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白色身影飛來身子穩穩地落在奚婷身前,同時雀屏紙扇揮舞隻聽當的一聲,透骨釘掉落在地上。


    未等眾人看個明白,剛飛來的白衣壯士手一指穀秀夫嘴裏喊著:“倭寇,哪裏逃。”說著,手中紙扇飛出旋轉著打著花就向穀秀夫繞去。


    穀秀夫連忙甩出一粒霹靂珠,白色煙霧中哎呦一聲慘叫,帶等煙霧散去,全然已不見了穀秀夫的身影,而是換作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硬漢左右找尋著,嘴裏還不住地念叨:“八嘎雅鹿,個兔崽子跑的還挺快,這玩印忍者老玩這一套,豈不總也死不了啊下迴製住他們的同時,就該拿個籠子先把他們罩起來,省得跑了不好找。”


    還有地上一把紙扇,這白衣小將是誰,煙霧散又是誰,眾人誰也不太清楚,奚婷指了指地上的紙扇,黎豹連忙跑過去想將扇撿起,硬漢笑著擺了擺手:“哈哈不必客氣,我自己來。”


    顯然這並不是一把普通的紙扇,甚至可以說沒有紙質部分,翅骨都為銅質,有鐵線相連,雀屏扇麵金絲軟段皮布為畫,可扇風取涼,更可以作為兵刃防身。


    硬漢恭恭敬敬的將雀屏扇送迴到白衣壯士麵前:“蘭生莫怪,倭人狡猾緊趕慢趕還是沒有趕上,哎,老了,不中用了。”


    白衣壯士笑了笑:“前輩謙虛了,說笑了,前輩老當益壯。”


    硬漢爽朗地笑了起來。


    黎豹上前向二人雙手失禮“多謝二位出手相救,敢問公子姓甚名誰,還有這位前輩硬漢,在下也好有個答謝。”


    硬漢是個苗疆人,寬宇闊眉,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白齒厚唇一看就是非常樸實的性格,並且非常的隨和雙手抱拳還禮:“在下苗疆瓦徒勒,見過諸位英雄。”


    單尋妃連忙雙手抱拳:“苗疆第一高手,迴旋刀瓦徒勒,失敬失敬啊隻聽傳聞不想今日能得以相見,有幸之至,有幸之至啊,那這位壯士小哥,姓甚名誰啊。”


    壯士也轉過身來抱拳還禮:“不敢當不敢當,在下賈蘭生,見過諸位前輩英雄。”


    這個賈蘭生一轉過臉來,著實讓奚婷有些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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