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風一指前田兵衛:“我問你,前些日,你可曾到過葫蘆腰島。”


    因為劉成風的眼力,雖然三個忍者蒙著麵,但是身形大小輪廓骨骼,他能看得出這裏有兩個人和葫蘆腰島的忍者有所不同,經常能分辨動物的人,當然有其記憶的方法。


    前田兵衛也不隱瞞:“不錯,在下確實去過葫蘆腰島,但是並未與你謀麵。”


    奚婷也明白過來:“哦原來你就是那消失的第三個忍者,是你殺的葫蘆叔。”


    前田兵衛搖搖頭:“沒有,我雖然打傷了他,但還是被他跑掉了,在葫蘆腰島我去查看過東方英的船,可是那個獨腿人已經離開,雖然找尋了一陣,但是那個人,水性非常的好,居然再次被他逃脫。”


    “你雖然沒有直接殺了葫蘆叔,但是用毒鏢把他打傷,還緊追不放跟到了葫蘆腰島,最後葫蘆叔體力不支被我的兩個兄弟救起,但已經來不及了毒氣攻心,葫蘆叔離我而去這和你親手殺了他,有什麽不同,我要殺了你。”


    劉成風哪裏還能忍,但正欲竄出去的時候卻被單尋妃一把拽住:“哎哎小子你先不要衝動,有什麽事慢慢講,別那麽性子烈你打得過人家嘛這麽莽撞。”


    “別攔著我,我要跟他拚命。”


    奚婷也連忙拽住:“哎呀小豹子你先別著急,先問清楚了,問清楚了再打也可以呀。”


    “仙子姐姐,幹嘛你也攔著我,他們是流人倭寇,得以誅之。”


    奚婷沒有放手:“我要罩著你啊要打也是我打,你的性格太老實了倭人狡詐暗器多,我怕你會吃虧。”


    單尋妃也跟著說:“對啊你先不要著急,問清楚原油葫蘆叔和你都是久居撥雲山,就算是除倭之心,沒道理忍者對他緊追不放啊,這其中必有什麽緣故,說不定和你的身世還有關係了我們要找找線索,你最起碼得等我們吃的差不多了吧再動手。”


    其實單尋妃和奚婷的擔憂,最主要的還是忍者暗器。


    首先鬼忍劍是前田郡主針對中原武林自創出的一套新的劍法,應該說葫蘆腰島第一次聽聞什麽披星望月斬,伏地螺旋殺的,到底有多厲害誰都沒有看到過全部,再加上他們的暗器,而劉成風的招法不管不顧,真的是讓人有些擔心。


    一聽到身世之謎,劉成風還真是停止了莽撞,再次手指對方:“你們說,葫蘆叔倒地與你們有什麽仇恨,為何要如此加害。”


    前田兵衛笑了笑:“我們與他無仇無恨,是他找上了我們,就因為你的身世他要找我們報仇,可惜有些自不量力。”


    “我是什麽身世,你說清楚了。”


    前田兵衛又是一笑:“我很清楚,但是不會說,並且我還告訴你這個秘密,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你。”


    這個時候寨門處有小匪來報,說苗凡私自上山賴著不肯走,一定要見到人質肉票他的親爹。


    郎霄笑了笑:“哈哈來得正好,這個人預感很準的不如放他進來,馬上要打起來了讓他看看,誰輸誰贏。”


    很快,苗凡被帶到了眾人麵前,郎霄瞥了他一眼:“怎麽找苗老弟,來到山寨意欲何為啊難道還信不過我鷹梟門,怕我們怠慢了你爹。”


    苗凡眼含熱淚:“先父已去,我來是想給我爹收個全屍。”


    郎霄也有些意外:“怎麽茬,你看到了不成。”


    苗凡搖搖頭:“我聽到了他的喘息之聲。”


    這一次苗凡呢冒險闖山寨,還真不是因為他獨特的感覺,應該說不是他一個人的特有的感覺,這種現象呢在民間被稱為死人喘氣,至今都是個未解之謎,就是能聽到已故之人的喘息聲,更多的是身處異地的時候,比如說有的家庭成員病危住進了醫院,而他的喘息聲,真真的在家中出現,但就是四處都找不到人,可能是空間或者特定的環境一種複製功能,要不怎麽死過人的屋子一般都沒人願意住呢。


    苗凡就是聽到了這種聲音,辨識度很高就是他的親爹,於是在村裏四處尋找,等問了村裏的老人才感到是不祥之兆,於是馬上就趕到了迷蹤嶺,連哭帶鬧得說什麽也要上山。


    “嗬嗬真沒想到啊,都說你苗幹巴腦袋上長眼預感非常的準確,沒聽說你耳朵還那麽靈啊。“郎霄一聽這說頭,畢竟年輕他也不太懂,搖了搖頭他看著江氏兄弟:“喂你們兩個,那牢洞裏可還有活人,這位苗凡的老爺子是否尚在人世。”


    “在呢還是不在呢。”江氏兄弟相互看了一眼,沒敢確定。


    這個牢洞裏呢最多的時候關押過三十多個人,但是吃喝供給都十分的少,於是小小的牢洞就成了弱肉強食的世界,誰能搶到的食物多些誰就活得長久,當然要想得到自由,也可以參加匪徒們每季一次的生死賽,但是參加的,幾乎全部遇難,不管是在比賽中死掉的,還是在洞裏餓死的,他們的屍體呢就不能勞煩山匪了,得由牢洞裏活著的人掩埋,並且平日的衛生處理,牢洞裏的糞便也必須打掃幹淨,不能有異味飄到洞外,不能擾了山匪的清靜。


    而江氏兄弟在裏邊關押的時候呢就隻看到了三五個人,還是避開洞口躲到很深的地方,更不認得裏邊的什麽人什麽身份,被郎霄這一問,出於害怕吧兩兄弟也是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郎霄非常的生氣:”這問你們話呢洞裏邊都有什麽人不知道嗎,要不再迴去認認。“


    苗凡連忙的擺手:”不用問的不用問的老父已死,請大王讓我帶迴個全屍好將父親下葬,我要墳前守孝。“


    郎霄擺了擺手:”什麽死人喘氣啊無稽之談,苗幹巴你來得不巧今日我鷹梟寨,有人闖山頭,關乎山寨存亡的大事你爹的事情先往後靠靠,先幫我看看今日我這鷹梟寨,有什麽異樣之處。“


    苗凡長出了口氣,看來匪患不除,什麽太平之日啊連個屍首都要不迴來,我也甭費勁了就在這等,就在這看著匪患的末日來臨,於是他搖了搖頭:”苗凡所見,並非想見就見,隻是偶有發現吧映入眼中所景,如親臨一般真實,可遇而不可求。“


    郎霄點了點頭:”這個我倒也聽說了,那好吧你先一旁觀陣,馬上就要打起來了真刀真槍的,別忘了精彩之處,喝個彩叫個好。“


    既來之則安之,別看我苗凡瘦幹巴樣的,說不定,也能趁亂殺個把匪徒,於是苗凡坐到了黎豹身邊,因為黎豹的背後,不光有飲血刀,還有兩杆槍。


    郎霄看了看單尋妃,雙手一個抱拳:“怎麽樣尋妃王,闖山門還能被我這樣禮待,應該尋妃王你是第一個,實際上從來沒有人闖過我的山門,這吃你都吃美了,辦點正事吧捋一捋你的榜單,把我加在你的前邊,就哪怕是被你剿滅了,好歹我郎霄也能留個名好。”


    應該這就是在邀戰,郎霄明知道單尋妃不可能把他加入榜單,也不在意那個名號,隻是來了半天,總不能一直看著你吃吧痛快點,該幹嘛幹嘛。


    單尋妃卻是想套出一些線索,關於劉成風,於是他擺擺手:“不著急不著急,素聞郎門主鷹爪擒拿功非常的厲害未必我尋妃王就能降得住你,這裏呢我還有句話想問問你的倭國朋友,別一會打鬥單某出了什麽閃失,被人扭掉了腦袋有些事還不清不楚,對吧好歹我是百曉生,之前也是受人所托要照顧這位君子俠,而劉成風的身世,還一直沒有弄清楚,看來這位忍者知道原委,能否講個明白也好讓我百曉生,再無憾事。”


    前田兵衛笑了笑:“哈哈,想套我的話,那我說什麽你都信嗎。不放我還就把話放在這,劉成風的身世除了我知道,今天在場我們三位,她倆人是一點都不清楚。”


    單尋妃點點頭:“那我不信也沒有辦法了,隻能你說什麽是什麽了,你倒是說說看。”


    前田兵衛十分的得意:“那我要說,他是我們倭國人,流亡的貴族官宦之後,靜鶴流的後人我們要找尋的幼主,這話你相信嗎。”


    劉成風氣地站起身來:“你胡說,我要殺了你,為葫蘆叔報仇。”


    單尋妃點了點頭:“這話連成風都不信,你還在這糊弄我,倭人歹毒啊想挑起我們之間的信任,看來我還真是問錯了那事已至此,我也就沒什麽好阻攔得了,成風你聽著,倭人流寇得以誅之,用不著什麽江湖道義,那你還會一躲二忍嗎。”


    劉成風雙手摸向腰後:“殺我葫蘆叔之人,無需武德。”


    單尋妃也站起身雙手叉腰:“那好,就用你的砍柴功,打他個王八羔子,你們三個忍者,誰先上。”


    “我來,”


    前田兵衛身旁一個瘦弱身形站了出來,一翻手腕亮出蠍頭臂刀,揮了揮手臂肘間還拱出了倒勾。


    應該說是非常漂亮的一把刀吧蠍頭護著手背,拳鋒出刺就是彎刀利爪,四片刀刃有一尺來長,如果按照這把兵器來看的話,此人應該是男裝麗人舞騰碧,手背上的蠍頭裝飾,就是機關藏針之處,在武林大會上,李空空就是攔下了她的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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