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吳銘相互看了看又看了下奚婷,有些傻眼:“真的要比嗎再把你傷到。”


    奚婷倒是很認真:“那當然了這麽多人都看著呢,我奚婷胡鬧是胡鬧但說話向來不帶反悔的。”


    刺客殺手點了點頭:“那好吧那我們哥倆就陪你玩玩,應該你也是有些伸手的剛才那幾句喝彩就不是外行人的話,不過你這裝扮,錦衣束身光腿露足的,容你去換身穿戴吧綾綢太長在絆住手腳。”


    奚婷擺了擺手,一種羨慕和驕傲的陶醉:“不用了,剛才兩位姐姐的打鬥,真的好漂亮啊閃展騰挪揮灑自如,像跳舞一樣。”


    越聽越像是兒戲,鄭瑩有些不安:“我看你還是算了吧有個什麽閃失,也不好對虹舞樓交代,我來,剛才的兵刃不符我們再戰。”


    奚婷就是個人來瘋,越有人勸越來勁,再者,也是虹舞樓門規太嚴,長期的閉足藝坊之內一顆天真爛漫的心,神馳已久,首次江湖之行唿吸的空氣都覺得讓人振奮,並且從小到大受到了太多寵愛性格自然有些驕橫,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個丫頭,與外人交到又是看見自己熟悉的功法就像是找到了知己,聊得來的話題一般定要跟你討論一番。


    所以鄭瑩是根本勸不住她的奚婷拒絕了好意:“哎呀前輩,沒關係的,兩位大哥就是名字起的有點瘮人什麽殺手刺客的看樣子,人還不壞的,不是還在意我的穿著嗎怕被綢子絆倒,放心吧我也是武林中人今天就讓你們看看小奚婷,我懂武也會舞不可小視。”說著,撲步伸手抬掌一個亮相,對著殺手刺客勾勾手指:“來吧。”


    劉銘和吳銘看了眼奚婷,怎麽能占小孩子便宜呢二人異口同聲:“丫頭,徒手對決,那我們也收迴兵刃。”


    於是二人伸開手掌想卸下套在手上的匕首環刃,沒想到奚婷又站起了身:“且慢,是哈敗刀法詭劍式,還是兵刃比較保險,點指劍劈手刀要求內功我還真是不知深淺啊,那我們就兵刃對決吧。”


    在場的人都有些吃驚,這說明奚婷,應該對龍炎真氣也有所掌握。


    劉銘吳銘點了點頭:“看來丫頭也知道內功心法,隻是缺乏實戰沒有把握,那好吧小丫頭你去尋把兵刃,刀劍都可,我二人徒手對陣但是請你放心,我們絕不以內功相傷,咱們套路上見分曉。”


    奚婷連忙搖頭:“哎,不公允不公允,沒錯我是沒與人交過手內功上沒有把握,但若是我以長劍與你們徒手對決,豈不是仰仗兵器的威力,所以,你們也使兵刃,並且環刃匕首也有些欠妥應該換作刀劍。”


    劉銘笑了:“小丫頭還挺認真,這要說嗎我不該欺負你但是強調公平二字,也是值得欽佩的,那好吧我們兵刃相見,我一人對你就是。”說著,劉銘虛步一個亮相:“來吧。”


    想不到奚婷還是搖頭:“不公允不公允,”邊搖頭,邊向身後的琴娘招手喊了聲:“珍娘,我的刀。”


    “來了婷兒,”


    被喚作珍娘的剛才撫琴的女子手一抖,懷中古琴被兜在空中轉了幾個圈,接著又被手一拍隻聽啪的一聲,一支套著布袋的長刀從琴的底部飛出射向了奚婷身旁,奚婷也不迴身伸手一掏橫刀在胸,接著又搖了搖頭:“不公允,還是不公允。”


    都亮出家夥了這是要玩真的,想不到這丫頭還自帶寶刀這也是有備而來啊,單尋妃連忙打岔:“什麽公允不公允的,你一個毛丫頭一個小舞娘是吧在這裏敢挑戰武林高手就是不公允,快下去吧傷了胳膊腿在跳不了舞就不好玩了。”


    “哎呀大叔你嘴好碎呀煩不煩,”奚婷哪裏肯聽。


    得,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單尋妃也是生氣:“我煩,你一口一個不公允的在這耽誤多大功夫了還說我煩,你看大夥都等急了這有人來砸場子還沒好好教訓他們呢,你耽誤多大功夫了你知道嗎快下去吧讓我們幹正事,”說著單尋妃一指劉銘:“那個殺客還是刺手的,我來跟你較量,跟個小丫頭算什麽能耐。”


    “色大叔你攪我的局,噷。”奚婷眼睛一瞪,拉了單尋妃一把:“不行,我今天非要打不可。”


    這小丫頭真是不知好歹,單尋妃眼巴巴看著劉銘:“你好意思嗎跟個舞娘動手,她並非武林中人。”


    “誰說的,我奚婷就此闖蕩江湖,武林當有我奚婷的名號,色大叔我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看看舞娘,是不是擺設我要名揚江湖。”


    單尋妃冷笑了一聲:“嘿嘿,好大的口氣還叫我開開眼,你問問大夥想開眼嗎想不想看你在這搗亂。”


    說著單尋妃左右看了看,不管是擂台下的圍觀還是台上的看客,一個個都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的在看著,也都拿不定主意,敗刀法詭劍式沒人敢應對,而這個小舞娘的伸手,也是個謎團,從她通曉這幾門功夫來看,或許有破敵之法也說不定。


    奚婷笑了:“你看了吧色大叔,他們都不說話。”


    單尋妃失望的點了點頭:“行,你們一個個自稱武林高手就讓個小丫頭代己冒險,我百事王一定會銘記在心的編纂一則武林佳話頌揚在場你們的美名。”


    吳銘大笑起來:”哈哈哈看來尋妃王是有意做護花使者了不過你大可放心,這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按說我不該跟她一般見識,但其嬌蠻任性倒也有幾分灑脫,陪她玩玩倒也無妨,不是不給尋妃王你的麵子,實在是你的麵子還不夠大,我殺手刺客豈是你點指即來的所以不跟你打,想要丟臉沒關係得等我想起你的時候,所以呢我就先陪陪這位小丫頭但絕對不會下狠手,隻是讓她知道知道這江湖險惡心裏該有個怕字,不然的話以後她會吃大虧的這也算是為了她好。“


    鄭瑩也開了口:“尋妃王不要動怒,並非是我等冷漠,這個叫什麽銘的雖然是來攪局但是這番話,說的卻是有點道理,江湖處處身不由己豈能任性妄為,但是小丫頭你不要怕,此役定要點到即止若是有什麽閃失,我們在場的每一位都不會答應,大家說對不對啊。”


    唐伊妹展鴻飛等人連忙附和:“對,我們決不答應。”


    接著台上台下有不少人在跟著喊:決不答應,點到即止適可而止。


    這應該說是鄭瑩在拉群架,本來嘛這武真教是來砸場子的,想要震懾對方應以武相較,以功高壓人,而不是打群架,本來嘛就是比武大會功高可得盟主之位,群起而攻之應該能把對方打跑,但是那樣的話算什麽能耐自然是勝之不武。


    但是接連兩次對戰,五嶽劍陣對武凰姐妹,還有剛才瑩兒郡主對殺手刺客都是連連失利,正好奚婷出麵這算是個由頭吧如果有什麽閃失,就正好是群架的借口,並且另一方麵,她也想更多的看看敗刀法和詭劍式。


    再有一點讓鄭瑩比較欣賞的,就是奚婷的性格和自己很像,想當初自己也是天不怕地不怕虎狼無懼什麽殺人魔江霸天她都想嚐試,並且這性格今日猶存,隻是奚婷比較率性沒有野心,先看看伸手再說若是可造之才,我當用點心思把她拉到自己陣營。


    單尋妃也隻得點點頭:“行,小丫頭你人氣夠高的啊不是想打嗎,那你就打吧遂了你的性,打吧打吧。”


    劉銘吳銘相互看了看:“兄弟,是你來還是我來。”


    奚婷點指兩人:“兩位前輩一起上,我神刀在手懼無所懼。”


    殺手刺客吐了下舌頭:“一塊上,拿了把寶刀就沒什麽好怕的了嗎。”


    奚婷點了點頭:“此乃家傳寶物削泥如鐵,哦不,削鐵如泥。”


    旁邊喬樂大笑起來:“哈哈哈到底是削泥還是削鐵啊小丫頭,你倒是有些憨呢在名劍麵前自吹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剛才你也看到了真正的寶劍在這裏呢剛被她們奪了去,你的刀再厲害,怎比魚鱗殘刃。”


    奚婷非常認真的表情:“所以我說不公允嗎我這寶刀一出,在沒有魚鱗的影子真的你那寶劍就隻剩殘刃了,真若公允的話兩位前輩中一人,當使這魚鱗劍讓我剝剝鱗片。”


    喬遠光生氣了:“大膽,你好大的口氣天下名劍寶刀豈有我不知道的,除了當年嗜血劍飲血刀,哪個能勝得了我的魚鱗殘刃,包個破鐵片就敢在這叫板,真的是狂妄至極,氣死我了。”


    奚婷滿不在乎:“那若是剝了你的魚鱗它要真成了殘刃,你可別怪我。”


    “你,”喬遠光氣得說不出話來。


    “諒你沒那個本事,自不量力。”喬樂跟上了一句。


    奚婷鬆了口氣:“那好吧兩位前輩,就用這魚鱗殘刃你們一起上吧。”


    劉銘吳銘有些猶豫:“小丫頭,你可要想好啊想清楚了,真的要我們兩個一起上嗎。”


    單尋妃也跟著說:“就是啊知道你有本事,可別太狂妄了正所謂刀劍無眼。”


    奚婷晃了晃手中布袋:“在我家傳寶刀麵前,再無兵刃。”


    劉銘吳銘隻得點點頭:“那好吧小丫頭既然你堅持,就如你所願,不過你放心我們哥倆,自會點到為止,劍不出鞘。”


    於是劉銘把匕首交到吳銘手上,自己拿過殘刃劍扣緊崩簧,而吳銘呢把匕首套在了左手上,右手環刃如舊,兩人一伸手拉開了架勢:“來吧。”


    奚婷也拉開了架勢:“你們先來。”


    也對,敗刀法詭劍式,後發製人和埋伏的招式,那就我們先上吧劉銘吳銘起步正要躍身,沒想到奚婷一下又站直了身子,擺著手說了句:“等一下,”


    單尋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下子被打斷驟然間就怒了他瞪著奚婷:“你還有完沒完,再說不公允我跟你急。”


    劉銘吳銘也是納悶:“小丫頭你不要怕,有什麽話盡管說。”


    奚婷也有些緊張:“不是的不是的我不說不公允了,我是想問問,兩位前輩,你們是用敗刀法詭劍式吧。”


    劉銘吳銘笑了:“那小丫頭,你都練過什麽。”


    “我,”奚婷撓撓頭:“飄萍功龍炎真氣,敗刀法詭劍式,神行鬼步飛鴻舞柔姿劍法禦體術,,,”


    劉銘伸手阻止:“行了行了小丫頭,沒問你別的就問你功法武術,看來小丫頭練的倒還全麵就是缺乏臨戰經驗,怕我們用別的招式對你是吧。”


    這時候旁邊琴娘喊了一聲:“婷兒放心,敗刀法詭劍式是上乘功法,無懼被人識破,也無懼任何套路,盡管一應萬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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