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靠在隱蔽角落的牆壁上,大口喘著粗氣,努力調整著唿吸,試圖讓自己疲憊的身體盡快恢複一些力氣。


    長安縣縣令身著一件略顯褶皺的官服,官帽歪戴著,臉上的肥肉因為緊張而不停地顫抖著,豆大的汗珠順著他那肥胖的臉頰滾落,眼神中滿是惶恐與不安。萬年縣縣令則是身形消瘦,官服穿在他身上顯得有些寬鬆,他弓著腰,雙手不停地搓著,眉頭緊鎖,嘴角微微抽搐,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太子殿下,您可安好?”長安縣縣令顫抖著聲音問道,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


    李承乾冷哼一聲,“哼,你們來得可真是時候,刺客都被本宮解決了!”


    萬年縣縣令趕忙躬身賠罪,“太子殿下恕罪,是下官們來遲了,還請殿下息怒。”他的眼神不敢直視李承乾,四處遊離,透著深深的恐懼。


    “息怒?若本宮沒點本事,此刻怕是已經命喪黃泉了!”李承乾怒目而視,心中滿是無奈和憤怒。他在想,這些官員平日裏養尊處優,關鍵時刻卻如此不堪大用,若不是自己還有幾分功夫,今日恐怕真要交代在這了。


    長安縣縣令聽到李承乾的斥責,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肥胖的身子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穩住。他哆哆嗦嗦地說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雙手不停地作揖。


    萬年縣縣令則是身子一抖,頭垂得更低了,牙齒打著顫,說道:“下官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此時,周圍是一片破敗的景象。破舊的房屋七零八落,殘垣斷壁隨處可見。地上的石板路坑坑窪窪,積滿了汙水。風一吹,揚起陣陣塵土,更增添了幾分蕭瑟與淒涼。


    “加強巡邏?說得輕巧,若再有下次,你們這烏紗帽都別想要了!”李承乾語氣嚴厲,眼神中透露出威嚴和失望。


    這時,周圍的官兵們都緊繃著臉,大氣也不敢出,手中的兵器握得緊緊的,仿佛稍有不慎就會大禍臨頭。


    “是是是,下官們定當竭盡全力。”兩位縣令連連點頭。


    這時,一名衙役跑過來稟報:“大人,四周未發現其他可疑之人。”


    李承乾站起身來,“哼,最好是這樣。本宮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大膽,敢行刺本宮!”


    李承乾目光陰沉地看著長安縣縣令和萬年縣縣令,心中的疑慮絲毫未減。


    “你們,就這般大張旗鼓地護送本宮去魏王府。”李承乾冷冷地說道。


    長安縣縣令連忙應道:“太子殿下放心,下官們定保殿下周全。”


    萬年縣縣令也跟著附和:“是啊,殿下,絕不會再出岔子。”


    李承乾冷哼一聲:“但願如此,若再有差錯,哼!”


    一路上,李承乾緊緊攥著裝有刺客頭顱的袋子,手因為憤怒而緊緊握拳,心中暗自盤算著。


    “這魏王,平日裏就對本宮的位置虎視眈眈,這次定要讓他知道,本宮可不是好惹的。”李承乾咬著牙自言自語道。


    長安縣縣令小心翼翼地說:“殿下,這魏王怕是……”


    李承乾猛地一瞪他:“休要多言!做好你們的本分!”


    到了魏王府,李承乾一腳踹開大門。隻見魏王府內雕梁畫棟,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名貴的花草樹木點綴其中,處處彰顯著奢華。那朱紅色的大門上鑲嵌著閃閃發光的金釘,門旁擺放著一對漢白玉雕刻的獅子,威風凜凜。走進庭院,地上鋪著的是精美的波斯地毯,圖案繁複,色彩豔麗。正廳中,擺放著一張巨大的檀木桌子,上麵擺滿了珍奇古玩,有晶瑩剔透的翡翠擺件,還有金光閃閃的金鼎。


    李承乾怒目圓睜,滿臉的憤怒,幾步衝上前去,再次將袋子扔到魏王腳下,同時揮舞著拳頭吼道:“魏王,你給本宮出來!”


    魏王聞聲匆匆趕來,臉上先是一驚,隨後強裝鎮定,眉頭微皺,卻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李承乾將袋子扔到魏王腳下,頭顱滾出,“看看你幹的好事!”


    魏王大驚失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顫抖著,身體又往後退了幾步,“殿下,這,這與我無關啊!”


    此時,王府中的侍從們嚇得紛紛低下頭,不敢出聲。一位謀士趕緊上前,拱手說道:“太子殿下息怒,此事定有誤會,還請殿下查明真相。”


    李承乾怒喝道:“誤會?本宮倒要看看,這能有什麽誤會!”


    李承乾怒目圓睜,幾步衝上前去,用手指著魏王的鼻子,再次將袋子扔到魏王腳下,同時揮舞著拳頭吼道:“魏王,你給本宮出來!”他的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嘴角向下撇,眼神中仿佛能噴出火來。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與懷疑,暗想:“這魏王平日裏就野心勃勃,此次之事定與他脫不了幹係。”


    魏王聞聲匆匆趕來,臉上先是一驚,隨後強裝鎮定,眉頭微皺,卻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太子殿下,這是何意?”此刻魏王內心如翻江倒海般慌亂,“這可如何是好?太子怎會認定是我所為?”他一邊想著,一邊不停地擦著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李承乾將袋子扔到魏王腳下,頭顱滾出,“看看你幹的好事!”此時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若不是你暗中搗鬼,怎會有此等慘事發生!”


    魏王大驚失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慌失措,瞳孔放大,目光遊離不定,仿佛一隻被困在陷阱中的野獸。那眼神裏還透著深深的無奈,像是被冤枉卻又不知如何辯解的無辜之人。嘴唇顫抖著,身體又往後退了幾步,“殿下,這,這與我無關啊!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此時,王府中的侍從們嚇得紛紛低下頭,不敢出聲。一位侍從心中充滿了恐懼,“這可如何是好,萬一太子殿下盛怒之下遷怒於我們,那可就完了。”另一位侍從則雙腿發軟,暗想:“希望兩位殿下能盡快解決此事,不然我們都要遭殃。”


    那位謀士則滿臉擔憂,心中思忖著:“這局勢如此緊張,若是處理不好,恐怕會引發更大的禍端。”


    庭院中,原本嬌豔的花朵在風中瑟瑟發抖,花瓣紛紛飄落。柔嫩的綠草也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也在為這緊張的氣氛而顫抖。


    魏王身上那件華麗的錦袍,此刻也變得淩亂不堪。衣角處的褶皺縱橫交錯,仿佛訴說著他內心的慌亂。腰間佩戴的玉佩也隨著他身體的顫抖而左右晃動,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卻無法掩蓋此刻緊張的氣氛。


    李承乾怒喝道:“誤會?本宮倒要看看,這能有什麽誤會!魏王,你如今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本宮如何能信你?”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聲音也變得更加嘶啞,表情愈發猙獰。心中的猜忌讓他愈發堅信魏王就是幕後黑手。


    魏王急得額頭冒汗,雙手慌亂地擺動著,“殿下,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定是有人要陷害我。我對天發誓,若此事是我所為,定遭天打雷劈!”


    李承乾冷笑一聲,“陷害?誰會無緣無故陷害你?”


    魏王滿臉委屈,“殿下,我對您一直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啊。您不能僅憑這一點就定我的罪啊!”


    李承乾怒視著他,“哼,忠心耿耿?那這些刺客如何解釋?想當初,你為了爭奪那點權勢,處處與我作對,如今又做出這等事!”


    魏王趕忙辯解:“殿下,過去的那些爭鬥都是為了能為朝廷多做些事,絕無半分不敬之意啊!殿下,您想想,若真是我所為,我怎會如此愚蠢地被您發現?”


    李承乾吼道:“休要狡辯!”


    魏王繼續說道:“殿下,我願全力協助您查明真相,還我清白啊!”


    李承乾不想再與魏王繼續爭吵扯皮,又想起了小李子的家人父母。罷了,就當是我最後為你做一件事吧。李承乾原本暴怒的情緒逐漸平複下來,拍了拍魏王李泰的肩膀,道:“此事到此為止,不管刺殺一事是不是你做的,明天太陽升起前,我身邊太監的親人父母都必須原封不動地迴到他們應該在的地方,希望你好自為之。”說完,李承乾也不等魏王迴話,便轉身離開了。魏王李泰臉色蒼白難看,他知道自己派人刺殺太子的事情已經敗露了。


    李承乾轉身離開後,魏王李泰望著他的背影,嘴唇哆嗦著,喃喃自語:“太子殿下,我……”聲音細若蚊蠅,帶著深深的懊悔和恐懼。


    此時,謀士匆匆走到魏王身邊,壓低聲音說道:“殿下,此事恐怕難以善了,接下來該如何是好?”魏王李泰狠狠地瞪了謀士一眼,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臉色蒼白如紙,雙手顫抖得連腰間的玉佩都差點握不住。他眼神慌亂,一會兒看看這邊,一會兒瞅瞅那邊,仿佛在尋找救命稻草。


    “都怪你出的餿主意,現在弄成這般局麵!”魏王李泰氣急敗壞地吼道。


    謀士臉色一白,趕忙低頭,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殿下息怒,小的也是為殿下著想。”


    魏王李泰深吸一口氣,眼睛布滿血絲,唿吸急促而沉重。他腳步淩亂,不小心踢到了一旁的凳子,差點摔倒。


    “罷了,趕緊安排人手,按照太子說的去做,不能再有差錯!”他一邊來迴踱步,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都給我動作快點,小心謹慎著,若是再出岔子,你們都別想活命!”


    手下們忙不迭地應著,一個個神色緊張,匆忙去執行命令。


    另一邊,李承乾迴到寢宮,貼身侍衛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就這麽放過魏王嗎?”李承乾疲憊地擺擺手:“此事暫且不論,我隻希望不要再有無辜之人受到牽連。”


    侍衛點點頭:“殿下宅心仁厚,隻是魏王怕是不會就此罷休。”


    李承乾目光深邃:“他若再敢胡來,本宮也不會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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