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國王子喚來圍觀鴻臚寺官員打聽,後者早已被韓衝安排,連連點頭。


    稱奉都中確有位女力士,天生神力,朝中男子皆敗於其手,不由相視駭然不疑有他。


    翌日,昭訓門外廣場演武台前,皇帝及文武百官落座觀戰,韓衝已得聖命,負責提調七位皇子出戰次序。


    眾皇子心中嘀咕,思索不明父皇此舉何意,若是聽照韓衝提調次序落敗,又當如何?


    若擱從前,定然群起反對,但時移世易,韓衝而今身兼太傅,諸皇子討好還來不及,又怎敢忤逆。


    韓衝及幾名禮部官員與七國特使商定賭鬥規則,此地賭鬥禁止動用皇朝氣運之力,禁止使用暗器,落下擂台或認輸則認定為敗。


    “奉朝皇帝陛下,不知第一場貴朝派遣哪位皇子出戰?”東萊國特使出列拱手問道。


    “七國王子遠來是客,我朝速來禮讓,便由諸王子先行上場吧。”不等大皇子爭先,韓衝趕忙上前一步拱手禮道。


    “好,那便由小王來打頭陣,奉朝大皇子,素聞你勇武過人,可敢應戰?”


    卑陸五王子胥知登上擂台喝問。


    韓衝連忙向大皇子傳音,萬不可出戰。


    “什麽?韓太傅,對方都指名道姓挑戰本王,你為何要阻攔?”


    大皇子狼顧韓衝傳音道。


    “此人太弱,而大殿下實力強橫,好鋼用在刀刃上,方能奠定勝局,若是大殿下不聽勸阻,此番賭鬥落敗,後果便由大皇子承擔。”


    “哦?”後者被韓衝誇耀先是一喜,再經其一嚇,心中一凜撇撇嘴退下,朝那台上胥知露出鄙夷之色,令得其大怒。


    “五皇子,第一場便由您先出戰吧。”


    後者接到傳音麵色一僵,他實力最弱,韓衝居然派他戰第一場,這不是讓他去認輸?


    然其生性懦弱,更不敢違逆韓衝調令,隻得硬著頭皮朝台上躍去。


    奉朝文武百官一陣交頭接耳,眾所周知,打擂第一場最為關鍵,將決定著全局士氣。


    命皇子中最為文弱的五皇子登台,這不是送敵方首勝麽。


    對麵諸王子也早已探得奉朝七位皇子大致實力,隻知大皇子戰力最為兇悍,而這位五皇子則排在最末,頓時有種上當受騙之感。


    胥知怒氣衝衝,他本自認在七國王子之中受屈一指。


    若能率先將奉朝大皇子擊敗,則將聲威大震,為卑陸國爭得顏麵,再迎娶奉朝公主,迴國後王儲之位乃是板上釘釘之事。


    哪知道對方竟對他不屑一顧,反派來最不中用皇弟上台,直接將他美夢打破。


    甚至連兵器都不曾動用,直接若鐵牛一般朝五皇子衝將過去。


    後者明知不敵,隻一味躲閃,五皇子雖戰力不佳,但身法速度卻不遜於一般天化境高手。


    足足半炷香功夫,方才被胥知逼到角落,轟下了擂台,倒也輸的不甚難看,看得老皇帝與三位閣老等暗自點頭。


    “奉朝皇帝陛下,第二場還請令貴國皇子先行出戰,交替輪轉方才不失公允。”


    到此時,不管是七國一方還是奉朝文武皆意會到了韓衝計謀。


    “可也。”韓衝微微一笑,七國雖察其謀,但已失先機。


    第二場他再派排名倒數的七皇子出戰,則對方無論派誰,都可消磨其一名高手。


    果不其然,七國王子對於七皇子實力認知處於模棱兩可之間,派遣出力量中等的沙氏國三王子鮮於曰玉波,再次將七皇子擊敗。


    連敗兩場,七國王子已知奉朝對策,派遣力量墊底的青苑國四王子池元浩,三皇子登場,終於扳迴一局。


    第四場七國王子定然怒急,韓衝遣四皇子登台,再讓一局。


    整個賭鬥場次雖被韓衝拿捏全局,但四局一比三,隻要七國再勝一場,剩餘三場奉朝皇子不能全勝,則將奠定敗局。


    到那時,奉朝顏麵掃地,將不得不如約安排三位公主遠嫁蠻荒,且隨時可能遭到七國合力圍攻。


    整個昭訓門外廣場氣氛壓抑緊張之極,剩餘未參戰的大皇子、六皇子、八皇子無不開始手心冒汗。


    若然他三人一旦落敗,將成為奉朝千古罪人,更無緣皇儲之位。


    不止他三人,便是諸多奉朝文武也心中暗罵韓衝草率,不時朝其瞟去,然而後者卻始終雲淡風輕,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


    實則其心中亦是繃著一根弦,三位皇子皆乃是皇位最具競爭實力者。


    為了繼承大統,其戰定會全力以赴,無須憂慮此三人會不用命。


    但他昨日也不過是大致測驗七國王子力量,有時候或許會暗藏偏門攻法。


    力量不足但術法威力奇詭,而三位皇子與剩餘三國王子實力其實相差不是太大,實難把握全勝。


    便在此時,七國特使齊齊站出躬身一禮。


    “啟稟奉朝皇帝陛下,剩下三場乃是決勝之局,但我等懷疑貴朝有人使詐。


    為公平起見,請準許通過抓鬮來決定剩餘三場出戰順序。”


    屋漏偏逢連夜雨,韓衝最擔心的事終究是發生了,原本交替出場變數已然極大,而七國特使居然聯名請奏抓鬮排序,更使不確定因素大增。


    一時間所有官員均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皇帝亦麵露難色,看向韓衝麵上,而七國特使亦隨之冷笑望向韓衝。


    然而後者麵色依舊如故,看不出緊張或是喜色,實則其心神則是沉入地煞係統中,又尋得一術習之。


    射覆:在某些器具下覆蓋某一物件,猜測裏麵是什麽,乃賭王神術。


    韓衝本不願浪費一個技能點學習此術,但此此賭鬥成敗事關重大,已容不得他再作猶豫。


    “陛下,臣同意七國特使所奏,我朝乃上邦大朝,本就應禮儀謙讓。”


    “哈哈哈,好,貴國太傅果然心胸寬廣,我等佩服之至。”


    七國特使、王子無不大笑。


    而奉朝文武百官這邊,甚至有些懷疑韓衝是否通敵叛國了,居然如此輕易便答應對奉朝這般不利要求。


    韓衝已心中盤算過,此時七國王子僅剩下力量排序三四五位三人,若知抓鬮次序,大皇子三人一一對戰,理當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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