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南陀國全體君臣,望著大殿上兩人,一時間震驚無語。


    本想著,兩位大越王朝的王孫,緊急入宮拜見,是發生什麽大事?


    南陀皇室、朝廷,全都無比重視,當即召集群臣商討對策。


    沒想到,穀玉泉、弓之奇二人上殿,開門見山說明來意,原來是他們師叔來到京城十裏外,要南陀群臣上下出城迎接。


    饒是南陀皇帝善於養心、喜怒不形於色,仍舊氣得雙手顫抖,連同皇叔、太子等人,也都浮現憤然神色。


    無骨候趁人群掩護,偷偷出宮前往聯絡處,將這個消息告知王祖。


    “國主,我家師叔乃是長輩,縱然到大越朝廷,我國君臣也是要以禮相待,還望你即刻出發,出城迎接。”


    皇帝頗感興趣問道,“那麽貴國的皇帝,是否也會親自離宮出城,迎接爾等的師叔?”


    “你!”弓之奇氣急,剛想說你什麽東西,也配和大越皇帝相提並論。


    這時候,穀玉泉上前,微笑開口。


    “好叫國主知曉,我大越王朝的禮節,若是師叔前去,起碼也要親王級別外出迎接。”


    穀玉泉上前,朝南陀皇帝拱手,“國主的身份,雖然比不上我國親王,但也勉強夠格,還請你盡快!”


    言下之意,南陀國太小,皇帝連大越王朝的親王都比不上,的確應該出城迎接師叔。


    弓之奇又來助攻,“八十年前,家祖定南公出使貴國,當時的國主也曾外出迎接,為何今日推三阻四?”


    這個問題不難迴答,但苦於無法當中說出。


    原因一,當時南陀國尚未開化,對大越王朝視為天朝,無比崇敬,所以才用高規格接待。


    後來南陀國知曉國情,開始變更朝堂製度,朝著更文明的國家演變,尊卑禮節滲入觀念。


    換做今日,就是定南公再來,也不會有皇帝出城迎接。


    原因二,今非昔比,南陀國如今,有新嶽山做靠山,城中也有地徹境前輩做靠山,鎮守這座京城。


    二人口中的師叔,同為地徹境存在,有什麽資格,讓君臣一同出城迎接?


    如此簡單的內情,稍微想想也明白。


    穀玉泉和弓之奇,又是王朝貴胄,又是門派精銳弟子,不可能是沒腦子的蠢貨,卻執意如此,根本原因在於,他們從未看得起南陀。


    千萬人口的南陀國,在他們二人眼中,充其量就是唱戲的草台班子,國不是國、皇帝不是皇帝,有什麽資格擺架子?


    南陀皇帝下定決心,搖頭拒絕,“抱歉,寡人還要等默先生來,無暇分身,還請貴師叔自己入城,太子可以去迎接!”


    太子巴世賢上前,朝他們拱手,“孤請兩位帶路。”


    太子是儲君,帶隊出城迎接,這規格也不低了。


    可是,穀玉泉和弓之奇偏偏不滿意,他們要皇帝親自出城,不接受討價還價。


    “南陀國主,我們前來是幫助你們,卻遭受如此冷遇!”


    “您就不怕傳揚出去,讓世人都以為,南陀是蠻夷之地,君臣皆不懂禮數,忘恩負義!”


    這句話說的很不客氣,就差拿手指往皇帝臉上戳。


    “兩位使者,這難道就是你們的大國風度?”


    一位白發蒼蒼的文官,走上前嗬斥二人。


    弓之奇一轉身,雙目發出紅光,對著文官眼睛射去。


    年邁的文官,當場發瘋了,不斷用頭撞柱子,撞得血肉飛濺。


    旁邊宮城護衛搶救的及時,將文官綁得結結實實,仍舊被他撞得額頭稀爛,鮮血直流。


    “好你個使者,在朝堂之上,施展法術折磨南陀命官,這個道理,就是你們師叔來了,我們也要說說清楚!”


    穀玉泉神色冷靜,不過一道迷神術,小小施加懲戒而已,又死不了人,大驚小怪做什麽!


    但是,南陀君臣卻憤怒不已,簡直是欺負上門,縱然對方是大越王朝的使者,也不能這麽算了。


    “是誰,想要找本座師侄的麻煩?”


    話音剛落,大殿當中光芒一閃,便多出七道人影。


    當前一位中年人,身穿輕袍暖裘,神態傲然,身後六位青年弟子,服飾打扮各有差異,卻都和穀玉泉二人同出一門。


    穀玉泉和弓之奇二人大喜,上前施禮,“師叔!”


    中年人環視四周,皺起眉頭,“這不是說話的地方!”


    下一刻,他伸出右手,掌心按向地麵。


    朝廷大殿的地麵,都是特地挖空地底,以蒸熟的土壤夯實,經過千百遍捶打,直至能發出清脆的敲擊聲方才可行,最後鋪上精心打磨的黑玉石板,即便是地震也無法撕裂腳下地麵。


    可是,被中年人信手一按,看似輕描淡寫,實則造成巨大動靜。


    轟隆隆,整座大殿在抖動,腳下石板瞬間化作浮萍,在水波上漂浮不定,包括台階上的皇帝,也都快坐不穩了。


    “地麵在上升!”有人驚恐叫道。


    大殿中的地麵結構,皇帝寶座在高台之上,下麵是群臣站立、使者來朝的平地。


    但現在,中年人和幾位青年站立的腳下,一個四方平台緩緩升起,邊緣如同刀切般整齊,片刻便升到和皇帝寶座齊平,卻仍未停止。


    等四方平台徹底停止生長,中年人和身後晚輩們,已經用俯視的目光,看著寶座山的皇帝。


    “南陀國主,我是淩越宗修士,名喚段浮屠。”


    “話不多說,我帶著一幫晚輩,前來追殺靈蛇尊者。”


    “這段時間,南陀國上下,務必聽從調遣,不得有誤!”


    段浮屠說話時,眼神冷漠,沒有看向南陀國任何一人,但語氣無疑是對他們下令。


    此等情景,比先前穀玉泉的行為,更加霸道。


    南陀皇帝開口,“這位上使,靈蛇尊者的確來過,可是被斬殺了。”


    段浮屠聽了,低頭看他,“屍首何在?”


    “屍骨無存!”太子急忙掏出留影玉璧,想要證明。


    段浮屠目光落下,留影玉璧當場炸開,太子踉蹌後退。


    “你!”


    皇叔巴天義一步上前,正要施展法術反擊,腳下石板開始融化,匯聚成兩隻大手,將他腳腕牢牢抓住。


    “從現在開始,南陀國必須聽從命令,否則……”


    一時間,朝堂上眾人,敢怒不敢言。


    段浮屠環視四周,略微滿意,點了點頭,想要繼續說。


    “否則如何?”


    一個生硬的聲音,突然在大殿上出現。


    “默先生!”


    南陀君臣,原本被逼到懸崖邊上,聽到這個聲音,如同抓到救命稻草,紛紛歡唿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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