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攻,我更攻,憑什麽你在上麵,我看你就是不想在我下麵……幸池臉色青白變換,最後歸於一片人的死寂。他跟程亦珩剛才都說了什麽……!第27章 生無可戀,生不如死,死來死去……這些詞都無法形容幸池此刻的心情,他望向謝臻的表情十分複雜,讓謝臻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麽大事要跟自己說,隨即聽他道:“沒什麽?我就是想問你從哪兒迴來?”謝臻:“……我,我從食堂來?”“不是,”謝臻一頭霧水,“難道你跟程亦珩不是去吃飯了嗎?這不飯點嗎?”幸池淡淡點頭,麵上看不出情緒,抬腳往前走,挺拔的身影依舊筆直,隻是莫名讓人看出一點落荒而逃的感覺。謝臻摸不著頭腦,轉而把希望寄托在程亦珩身上:“你倆怎麽了?你跟幸池吵架了,不會吧。”程亦珩的心情並沒有比幸池好多少,他點了點頭,抬腳走了。謝臻:“……”這到底是還是不是?“怎麽了這倆?中午吃的飯裏摻炸藥了?”……幸吃迴到宿舍,拖開椅子坐下,將頭抵在桌沿上磕了兩下。聽見開門聲,他連忙坐正,轉眸看向陽台。程亦珩從他身邊經過,去了陽台。程亦珩手向後拉上陽台的,門要關上的那一刻,他抬眸看幸池一眼。同幸池對上目光。茶灰色的桃花眼同漆黑的丹鳳眼對上視線,幸池慌忙收迴目光。程亦珩關門的動作頓住,他把陽台的門拉開,抬腳進來,徑直走到幸池麵前,抬手撐在幸池桌沿上。“我……”“我……”兩人同時開口。"你先……"“你先說……”程亦珩:“好,我先說。”他一手搭在幸池椅背上,一手撐在幸池麵前的桌沿上,將幸池半圈在懷裏,垂眸看他:“對不起,剛才不該跟你爭那個。”“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很好。”幸池:“我該跟你道歉才對,不該因為一個八卦就讓你改名,是我鑽牛角尖了,一個昵稱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你說得對,他們要說就讓他們說去,反正又不是真的,我們知道就好,假的成不了真的。”程亦珩剩下的話叫幸池逼了迴去,他喉結輕輕動了一下,手從幸池桌沿和椅背上離開,直起腰身,笑道:“對,就是這樣。不過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一個昵稱而已,改就改了,況且是你讓我改的,你是我好兄弟,我不該連這兒都不答應你……”幸池:“我說了不用改,你叫那個就叫那個,他們說什麽不重要,他們說你……難道就是了?不用理他們。”他們不約而同避談攻受問題,這不是他們該談的話題,他們隻是好兄弟。程亦珩輕笑:“好。”“你們和好了?天可憐我都不敢進來,就怕你們在宿舍打起來。”謝臻從宿舍外衝進來,“不過你們為什麽吵架?”“什麽上麵?還有什麽昵稱?”謝臻滿臉純真,“你們因為改名吵架了?”程亦珩隨口應一聲,謝臻依舊沒搞懂他們吵架的原因,也沒人迴答他。-國慶後,天氣越來越涼了,梧桐樹和銀杏樹的葉子漸漸變黃,十一月底的時候氣溫驟降,轉眼大半的同學穿上了棉服。程亦珩也換上了棉服,深藍色的羽絨服,裏麵一件毛衣,運動褲,運動鞋。幸池裏麵一件連帽衛衣,白色外套,同色係的褲子。兩個清爽迷人的帥哥從人群脫穎而出,合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幸池靚麗了一天,成功把自己弄感冒了。他穿得不薄,但顯然抵抗不住這驟降的氣溫。降溫的第一天,他坐在教室裏,一個噴嚏接一個噴嚏打,打得前後左右都在看他。“池哥,你這……感冒了?”一個男同學轉身過來,笑他。“我怎麽可能……阿嚏……”幸池想流噴嚏了。邊上遞來一張紙巾:“擦擦。”幸池感歎程亦珩真是天使,後半節課他用完了程亦珩一包紙巾。程亦珩扭頭見幸池鼻子都擦紅了,幸池皮膚白,不似程亦珩的冷白,他是一種健康透亮的暖白,陽光照上去好像會發光,將他照得暖融融的。可惜今天天氣不好,沒有陽光,氣溫也低。幸池皮膚白,平時鼻尖凍著了會紅,今天擦了鼻子也紅。程亦珩問:“要不要喝點熱水?”幸池沒帶杯子,程亦珩拿過自己的保溫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去給你接一點,給你倒在蓋子裏。”幸池點頭,心道沒有程亦珩他可怎麽活。程亦珩把水接過來,倒進蓋子裏,遞到幸池麵前。幸池喝了一點兒,身體暖和了一點,但用處不大,鼻子依舊難受,像有螞蟻在裏麵爬,有點癢,又像那種氣通過了的感覺,一直通到頭頂。他又想流鼻涕了。幸池把蓋子還迴去,用最後一張紙擦了鼻子。程亦珩問:“還要不要?”幸池搖頭。“放學去買藥吧。”幸池沒有拒絕,確實不太舒服。中午他們頂著寒風出了教學樓,路上寒風股股地往身體裏鑽,刺得人骨頭疼,尤其裸露在外的肌膚,幸池鼻子耳朵都紅了,程亦珩也是。他就頂著微紅的鼻尖和耳朵,對幸池彎起眼睛:“你先迴宿舍,我去給你買藥,然後我把飯給你帶迴來,從外麵帶,你想吃什麽?”他們站在迴苑區和出校門的岔路口,幸池肌膚被風吹得有點疼:“餛飩吧。”程亦珩:“好,你迴宿舍喝點水,加件衣服。”他上下打量了下幸池今天的穿著:“你穿得有點薄。”幸池頂著寒風走迴宿舍,褲子被風吹得貼在腿上,打開宿舍門的那一刻,感覺迴到正常溫度。宿舍空間小,到底比外麵暖和,他關上陽台門,打開飲水機,拉開椅子坐下。許久沒有感冒了,記憶裏得有好幾年了,他年少愛生病,長大好了很多。幼年生病,照顧他的多是家裏的阿姨,隻是後來阿姨被他媽辭了,換的那個,遠沒有之前的細致。幸池吸了下鼻子,現在鼻子沒有那種通過頭的感覺,開始不通氣,堵住了。宿舍裏隻有他一個人,今天天氣不好,天陰得很沉,壓了厚厚的雲,中午也被襯成了下午,總感覺天要黑了。因為正值中午飯點,都下課了,外麵很吵,走廊上有人經過,外麵各種各樣的響動。並不安靜,宿舍卻很安靜,這種安靜讓幸池想起少時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別墅裏,周圍無人經過,別墅隔音很好,有也聽不見。阿姨在時,阿姨陪著他,大多數時候阿姨都在,家裏有一個房間專門是給阿姨住的,隻是他媽不想他跟同一個阿姨待太久,因此家裏阿姨換得很頻繁,一年,兩年……基本都是在幸池跟人熟悉,開始信任她後,阿姨就被換走了。久了幸池也知道,阿姨隻是阿姨,不是季曉芹。沒人可以取代季曉芹。隻是幸池生病時,季曉芹永遠不在,陪著他的是一個又一個阿姨,一個又一個醫生護士。長大後幸池很少生病,一方麵後長大後免疫力增強了,一方麵他有在刻意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他不喜歡生病。不喜歡生病時那種等待,卻等不來人的感覺,不喜歡生病時消毒水的味道,不喜歡生病時身邊一個又一個熟悉又陌生的阿姨。不喜歡半夜醒來找不到人,隻能看到一團沉默的漆黑,和空氣裏的安靜,隨處可聞自己的唿吸聲。幸池聽到沉默的吐息,就像現在這樣。吱呀一聲,門開了幸池看見程亦珩朝他走來,穿著深藍色的羽絨服,羽絨服顯得他更白,像一團要化開的雪。他羽絨服敞著,露出裏麵的毛衣,寬鬆的運動褲,褲繩係了一個結,不像幸池喜歡把褲繩垂著。這樣冷的天氣,他看起來很熱,裸露的肌膚微潮,吐息間帶著淡淡的熱氣,散在空氣裏。他手裏拎著一袋藥和兩個打包袋,他將藥和其中一個打包袋,放到幸池桌上,另一個放到自己桌上,然後打開藥品袋,跟幸池道:“這個一天三次,這個也是……都飯後喝。”“先吃東西吧。”他替幸池把打包袋打開,湯汁一滴沒撒,餛飩冒著熱氣,熱氣大概是最能驅散寒意的東西,至少視覺上讓人感到溫暖。幸池看到餛飩的熱氣飄散在空氣中,感覺寢室都暖和起來。“有沒有喝水?”程亦珩走過去,看了眼飲水機,“水開了,要不要我先給你接著,不過吃藥最好還是跟吃飯間隔一下。”幸池沒有說話。程亦珩走了迴來,打開打包袋,也開始吃飯,他吃得也是餛飩,一時寢室裏隻有淡淡的咀嚼聲。程亦珩在衣兜裏掏了掏,突然道:“幸池。”“嗯?”幸池應聲,餛飩的熱氣讓他鼻子好受許多,他心情也好了許多。程亦珩朝他遞來一包糖:“給。”幸池望著他,程亦珩再把手朝前遞了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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