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門之中,小屋之中突然燈火通明。


    和之前不同的是,屋內中央有一張方桌,方桌之上有一張白色的紙條,這條清清楚楚地寫著:


    “還不算太笨,你的封印物價值不低,我也不占你便宜”。


    看來酒館主人早有預料。


    但他為何又不說明白呢?難道是對於我的一個考驗嗎?


    想看一看我的實力,或者幹脆就隻不過是想捉弄一下我……


    湛然搖了搖頭,不再去細細思索,


    他的眼神愣愣出神,似乎穿透出了牆麵,他的耳朵聽著風靈帶來的消息,廝殺依舊再繼續,爆炸聲連綿不斷。


    好像沒有人能進來,所有的江湖客們都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


    不太可能吧,之前走過的那些屋子可一間不落全部有人入住。


    看來這間屋子有什麽特別的,難道是奇門遁甲之術?


    算了,還是先好好休息吧,今夜還不能太過放鬆。


    湛然掃了一眼屋子內。


    沒有床,隻能席地而睡,


    “山海老鐵,幫忙守個夜啊,我要好好睡一會兒。”


    湛然說完,也不等山海玄元錄答應,自顧自躺下了,漸漸的他沉入了夢鄉。


    翌日清早,湛然悠悠醒來,便聽到山海玄元錄的聲音:


    “一夜無事,此地的確安全。”


    “好嘞,謝謝老鐵了。”


    湛然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看著窗外透出來的陽光,略微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頸。


    “哢哢哢”他的骨頭一連幾聲脆響。


    哇,怎麽迴事啊?


    難道著涼了?


    怎麽感覺脊背很酸呢?


    湛然帶著這種種的疑問,最後他推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走出房門之後,他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小巷中。


    他再迴頭小屋已經不見了。


    走在大街上,湛然看見一切的景象都恢複‘寧靜’,不過就是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帶著兵器而已,可比晚上的時候,人人都在廝殺的場麵好多了。


    完全不能想象這裏的人到底是怎麽在這之中進行切換,白天相安無事,晚上全都化為殺戮瘋狂的野獸。


    湛然搖了搖頭,先去看看千裏酒館,是否還在原地。


    都不用走近,沿著大道剛剛走了一段,前方就出現了千裏酒館。


    哪怕是清早,千裏酒館的門前依然是絡繹不絕,而且依然是進多出少。


    小鎮的秘密似乎就和酒館掛鉤,而來來往往的行人似乎就為那個秘密而來。


    反正隻要幫顧飛前輩傳話給莫道隱就行了。


    湛然駐足在原地,心中的念頭不斷飛轉,在想著應該去哪裏打探莫道隱的消息。


    酒肆繁多,但是酒館隻有一個,那就是千裏酒館,也就是說所有的消息,所有的情報隻能在千裏酒館之中出售。


    這是不是上海老鐵說過的壟斷啊?


    想到山海玄元錄,湛然很自然就問了個問題:


    “山海老鐵,你覺得我們去哪裏打探消息比較好呢?給個意見參考參考。”


    山海玄元錄和湛然也相互熟悉了,對於這樣的場景已經見怪不怪:


    “要麽去兵器庫試試,要麽去藥材鋪試試,總歸就是買點東西,然後跟掌櫃的打探兩句。”


    “兵器,哎,昨天被坑走的五把刀啊。”


    “你小子自己傻唄。”山海老鐵揶揄道。


    “那人真的可以讀心嗎?”


    “不知道。也許他說的是實話,就在那片地方中可以讀心,但還有一種可能,你自己之前手賤,導致身體裏侵入了琉璃絲線,也許這才是主要介質。”


    “所以琉璃絲線解除後,酒館主人就沒有讀取我的心思,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不能?不對,我覺得都說不通,也許是故布疑陣呢?”


    湛然和山海玄元錄嘮嗑間,他走到了一間鐵匠鋪旁,鐵匠鋪掛著一個招牌,招牌上寫著鍛造工坊。


    湛然輕輕一笑。


    嗬,好大的口氣,一個小鎮而已,居然說自己是鍛造工坊。


    他走進了鋪子裏麵,聽到叮叮當當的斷打之聲,


    “掌櫃有人嗎?”


    “今天不開門迎客,客人請迴吧。”裏麵出來一個很冷地女聲。


    女子!


    湛然略感吃驚,但此地主人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好死纏爛打。


    又換了家店鋪,是一家藥材鋪,上手一麵錦旗寫著懸壺濟世。


    掌櫃的麵相和和藹藹,顯得稍微有點富態,但是細細看他的身姿,沒有那圓滾滾的肚子,臉部有些嬰兒肥,看不清他的年歲,雖發須皆白,但麵色如玉似青年,


    他正在抓草藥配置著,聽到湛然的腳步,刹那將頭抬起:


    “客人,需要什麽藥?”


    湛然拿出一瓶特效金瘡藥,輕輕放在了櫃台上,推向掌櫃。


    “不買東西,想和您打聽個事,這瓶藥就是我給您的報酬。”


    “嗬嗬嗬,客官可真有意思啊,我還是頭一迴見到來鋪子裏不買藥,不拿藥,反而還賣藥的。”掌櫃神色並不惱怒,眼睛微微眯著。


    “那掌櫃同意嗎?我這瓶金瘡藥可不是普通的金瘡藥,凡皮肉相連皆可治。”


    “哦?那就不是金瘡藥咯,您莫不是忽悠我吧?”


    “給你看看效果,若好,這瓶藥你就必須收下,也必須告知我,我所需要的東西,可以嗎?”


    “倘若此藥真有如此功效,此事自無不可。”


    “好,掌櫃快人快語,那我也不含糊。”


    湛然話語一落,飛刀頓時出現在手,沿著他的手臂割出一條寸餘長可見骨的傷口。


    待掌櫃看清楚傷口後,他就拿起金瘡藥向上一敷。


    掌櫃起初並不在意,突然,他伸手扣抓湛然的手臂,以手指輕觸傷口,然後驚唿道:


    “怎麽,怎麽會有這等金瘡藥?”


    “掌櫃,此物歸你了,我問你個事情。”


    “好,此物不亞於天才地寶,您且說到底需要打探什麽東西,但凡我知道,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要找個人,他叫莫道隱。”


    掌櫃皺起了眉毛,似乎在思索著什麽,良久之後,他拿起那金瘡藥來看了又看,似想要將那瓶金瘡藥推迴湛然。


    湛然看出了掌櫃的猶豫,心中在思索著原因。


    難道這個問題那麽難嗎?


    莫道隱這個名字到底意味著什麽?


    既然在此是非之地都能開下鋪子,定是有本事之人,看著掌櫃又是喜愛藥物之人,特效金瘡藥必定對他有無邊的吸引力,就如美人之於熱血男兒。


    但他竟這麽猶豫?


    “嘿,掌櫃,看您神色,定然知曉此人,想來您不會食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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