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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李傳神的話音落下,剩下的茅山弟子頓時全部圍了上來,將我們幾人幾乎圍了個水泄不通,我見狀頓時心頭一沉,然後一臉恨意的看著李傳神,


    “你就一定要趕盡殺絕嗎,”我強忍著氣海崩壞的痛苦,咬著牙,聲音猙獰的問:“你茅山派,到底算是正道,還是邪道,若是正道,為什麽行如此邪惡之事,若是邪道,那你茅山,又為何自稱正道之首,”


    李傳神聞言一聲冷哼,然後一臉陰冷的說道:“我茅山派,自開派以來,便一直以除魔衛道為己任,每一任的掌教還有長老,甚至是弟子,無不是心係蒼生之人,而我茅山派正道之首的名頭,也不是我們自己說的,乃是天下黎民百姓,千百年來口口相傳,傳下來的,這樣得民心,這樣心係蒼生的茅山,你說,是正道,還是邪道,”


    我聞言冷笑,冷冷的說道:“黎民百姓,也隻不過是被你們的陰笑與狡詐給蒙蔽了罷了,依我看,你們茅山派,要比邪道門派,還要陰邪百倍,千倍,”


    我說完後,便一臉猙獰的環視著周圍的茅山弟子,他們見狀全都是一臉的羞愧,李傳神見狀立馬開口,喝道:“不要聽他一派胡言,此子乃是生死判官,生死判官,以殺人為樂,以掌控別人生死,為最終目標,這樣的人若是不死,那天下蒼生,也不知道要受多少苦難,我們殺他,是替天行道,乃是大功德一件,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上,”


    眾弟子聞言全都有些猶豫,而這時,就見其中一人從人群中蹦了出來,指著我們大叫道:“殺了他們,烈陽真人,就是被他殺死的,還有蓮花村上千條人命,都是被他所害,這樣的奸惡之人,若是留在世上,必然是個禍害,”


    看到這人之後我頓時心頭一跳,因為這個人我認識,正是當時押著我上山,並給我穿鐵鞋子的那個人,


    其餘人顯然都被他說動了,就見他們全都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全都手持長劍,快速向我們逼來,


    我見狀心頭一沉,一股深深的絕望,更是在我心頭彌漫而起,


    我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隻為複活她們,可是現在,我們才剛剛相聚,難道,就又要經曆如此磨難,再次分離嗎,


    “安生別怕,這次,由我們來守護你,”李瀟瀟一臉媚笑著對我說道,隨後,在我驚愕的目光下,她竟低下頭,輕輕的在我臉上一吻,


    “安生,以前的我,一直都在逃避你,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你,如何去麵對默默,現在,我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也想通了很多,人生苦短,何必在意別人的目光呢,敢愛敢恨,才是真性情,”


    她說罷,對著我嫵媚一笑,隨後看了一眼李默默,兩人點了點頭後,便豁然起身,擋在了我的身前,


    “還有我,”大紅袍忽然走到了我的身旁,然後冷著臉,看著李傳神說道:“我紅衣素來最看不起那些滿嘴仁義道德,做事卻陰險無比的奸詐小人,且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你救過我一次,我欠你一條命,我這條命都是你的,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那我便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我聞言感激的點了點頭,而這時,就聽李傳神一聲冷哼,隨後一揮手,說道:“動手,”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些茅山弟子頓時便結成了一個劍陣,而後,快步向我們逼迫而來,


    人皇傳人皇天一直都站在一旁,此刻,當茅山劍陣結起後,就見他皺了皺眉頭,然後道:“生死判官氣海已崩,對於我來說,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李長老,晚輩就此別過,”


    皇天說罷便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吼叫聲,這聲音極其詭異,不似人聲,而隨著聲音傳出後,那些圍在山下的陰兵,竟全都整?列陣在了一起,


    這時,就見皇天手捏法印,而隨著手印捏起,周圍的空間都開始一陣顫動,下一刻,一條神秘莫測的時空通道,竟在那些陰兵前慢慢出現,


    皇天轉頭看了我一眼,而後,便帶著無窮陰兵一頭鑽進了時空通道中,眨眼間,那密密麻麻的陰兵,便全都消失不見了,


    而當陰兵離開後,就聽李傳神一聲冷哼,然後一臉恨意的說道:“皇天,你今日擅闖我茅山,攻打我茅山的事,我茅山定然不會就此罷休,待有朝一日我茅山派太上長老出關,這筆賬,我們定要討迴來,”


    “好,我皇天等著你,”皇天的聲音自空中忽然響起,而隨著他的聲音落下,那時空通道便一陣扭曲,隨後,便徹底關閉了,


    這時,茅山弟子已經逼上了前來,李瀟瀟三人當即全部施展了自家修行,與茅山弟子纏鬥在了一起,


    此刻的我,氣海已崩,渾身經絡寸斷,已是個廢人了,運氣好,可能還能像正常人一樣,雖不能修行,但卻可以過上安穩日子,但若是運氣不好,那從此以後,恐怕我都再也站不起來了,


    想到此間我神色一暗,一股深深的疲憊感,更是襲上了心頭,劇痛,更是自氣海內蔓延而起,我痛苦的發出了一聲悶哼,而後便是嗓眼一甜,一口鮮血,頓時就被我噴了出來,


    這劇痛太過難忍,此刻,我渾身都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而我,卻咬著牙,狠狠的攥著拳頭,不讓自己疼出聲,


    但人力終是有時窮,就在我即將忍受不住,馬上就要昏迷過去之際,忽然就有一道金光自我身上彌漫而起,而隨著這道金光彌漫而出,一塊古樸的玉佩,立馬就從我的貼身衣物上遁出,然後慢慢飄飛到了半空之中,


    這塊玉佩渾身金光佛光繚繞,而當玉佩飄飛到半空中之後,更有一聲聲低沉的誦經聲在玉佩內響起,


    “這是,佛門的通天璞玉,”李傳神見狀一怔,而後大驚,喃喃道:“這通天璞玉,不是一直被夏雨欣帶在身上,以渡心經溫養的嗎,怎麽會出現在你的身上,莫非……”


    他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呢,那古樸的玉佩上,忽然佛光大放,那聲聲低沉的誦經聲,也在此刻變得浩大了起來,幾乎到了震耳欲聾的地步,


    下一刻,佛光宛若日光一般,瞬間在周圍彌漫開來,幾乎將所有人都籠罩在了其中,而當我被佛光籠罩後,我頓時在這滾滾佛光內,感受到了一股慈悲的氣息,且我身上的疼痛,也在這一刻慢慢消退,而後,便是一個浩大的聲音,在我心底響起,


    “皈依我佛,免受業障之苦,”


    這聲音浩大,震蕩的我五髒六腑都一陣顫動,更震動的我的靈魂,都發自本能的感覺到了一陣戰栗,


    不僅是我,似乎所有人都聽到了這浩大的佛音,就見有一部分人,竟雙手合十,跪倒在了地上,且臉上的神色,也從之前的暴戾,變得極為平和,


    最主要的是,當那一部分跪倒在地後,竟然還張口,念起了佛經,詠誦起了佛號,


    一時間,‘阿彌陀佛’四個字,在茅山後山上久久迴蕩著,經久不息,


    佛道之爭,已有千百年,這千百年間,佛家與道家的爭鬥一直延續,且兩家的修行觀念,也有極大的不同,


    而此刻,幾十名茅山弟子,竟然詠誦起了佛號,讓‘阿彌陀佛’四個字,在道家修行聖地茅山派的上空經久迴蕩,這對於道家來說,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對茅山來說,更是巨大的羞辱,


    我本以為李傳神會發怒,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沒有,隻是怔在原地,以道家靈氣,對抗著佛家的佛氣,但這佛光過於強大,不出一會,他的額頭上,便掛滿了細密的汗珠,就見其抬起頭,看著懸浮在半空,佛光大放的通天璞玉咬牙道:“我茅山派,與普陀山的那位素來沒有恩怨,為何要為難我們,為難,還以渡心經,度化我茅山弟子,皈依你佛,”


    李傳神的聲音不大,幾乎都被那聲聲誦經聲給壓下去了,然而,幾乎是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那浩大的誦經聲赫然一頓,隨後,便戛然而止了,


    而當誦經聲停止後,原本浩大的佛光,也瞬間收斂迴了玉佩中,隨後,那些被渡心經度化的茅山弟子,便全都醒過了神來,


    “一些凡夫俗子罷了,也值得我以渡心經度化,”忽然,一個女人的聲音自通天璞玉內響起,而隨著這聲音響起,通天璞玉忽然一陣顫動,隨後,一道道佛光便彌漫而起,在空中一陣扭曲,掙紮,最後,竟匯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人形虛影,


    她身著麻衣,整個人看起來極為普通,但那一張臉,卻是絕美,隻是臉上的表情極其淡漠,低眉順眼間,自有一股憐憫天下的氣質,自其眉宇間透發而出,


    “你是……被世人稱之為人間活佛的,佛門大拿,夏雨欣,”李傳神在見到這個女人後瞬間臉色一變,而後,竟抱拳,對著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行了一禮,並一臉恭敬的說道:“見過活佛,”


    她聞言睜開了雙眼,而當她的眸子睜開後,立馬便有一道佛光自其眼底彌漫而出,且她的雙眼極其深邃,在眼底,就好似有萬千疾苦流轉其中,隻是看上一眼,便險些讓我深陷其中,


    “你們茅山派,今日所犯下的罪過,日後,必有惡果,”她忽然開口,用淡淡的聲音說道,


    李傳神聞言神色一變,然後用低沉的聲音說:“莫非活佛,要幹預我茅山派事物,”


    “我自然不會幹預,你們道家之間的爭鬥,我佛家自然不會理會,但這個人,我必須帶走,”她說罷,便轉頭看向了我,而當她的眸光注視到我身上之後,我頓時就是心頭一顫,整個人的心神,都險些陷入她的雙眸之中,


    “為何,”李傳神聞言大叫,但隨後,他便急忙調整了情緒,低聲說:“不知活佛為何要帶走此子,要知道,此子可是生死判官,我茅山派今日誅殺他,也是為了天下蒼生,”


    “他雖有罪,但罪不至死,且你已經殺死過一次他所在意的人,這樣的痛楚,已經足夠洗刷他犯下的罪孽了,且我佛家渡心經,可度化天下萬物,佛祖有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今日,我便要將他帶迴普陀寺,將其度化成佛,”


    我聞言心頭一顫,夏雨欣說什麽,她竟然要把我帶迴普陀寺,度化成佛,


    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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