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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疑惑是嗎?”任逍遙忽然開口,麵無表情的對我道:“剛才和你過招的,隻不過是我的替身傀儡罷了,這替身傀儡術,乃是家父極其擅長的術法,而我也自幼修習,現在已經小有成就。”他說道這裏淡淡一笑,然後繼續道:“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才是真正的我,之前那個,隻不過是沾染了我一絲精血的枯木罷了。”


    我聞言渾身一顫,眼睛更是被我瞪的老大,裏麵滿是驚駭的神色。


    剛才與我打鬥的,根本就不是任逍遙,而隻是……一截枯木?


    我慢慢轉頭,隨即就見,那癱倒在地的任逍遙,此刻果然慢慢化作了一截枯木,我見狀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隨即一臉灰敗的看向了任逍遙。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最後,卻什麽都沒能說出。


    我還能說什麽呢,之前大話說盡,此刻,留在心底的,也隻有羞愧罷了。


    他見我不吭聲,便繼續說道:“不過,你確實很強,在同一輩的年輕人當中,還從來沒有人勝過我的替身傀儡,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那個不是我,而是一截枯木,你能把我的替身傀儡打迴原形,並逼出我的本體,你值得自傲了!”


    我聞言搖頭好一陣苦笑。


    隻是將他的替身傀儡打迴了原形,並逼出了他的本體,就真的值得我自傲了麽?


    不,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變強,可以主宰別人生死的力量,而我自認,一直都在這條路上努力著,卻沒料到,我終究還是不如別人。


    我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看著任逍遙,說道:“我雖敗在了你的手裏,但我並不服你,若是再給我半年時間,我有足夠的自信,可以殺死你。”


    “可是你現在已經敗了,且你已經沒有時間了,因為你馬上就要被我們帶迴茅山,上刑堂,待戒律堂李傳神長老當著全天下正道的麵審判完你,給你頂罪後,你便會被壓上斬邪台。”


    我聞言一聲冷笑,然後瞪著眼睛,死死盯著任逍遙道:“你難道就不想在這裏把我殺了麽?”


    我說罷,便咧開嘴角,一聲獰笑,然後用極其沙啞,且帶著一絲魔性的聲音繼續道:“你難道,就不對我恨之入骨麽?要知道,我可是睡了你心愛的女人,且還讓她懷了我孩子的男人啊,嘿嘿!”


    我知道,今日的我若是落在任逍遙手裏,那等待我的下場,便是被押上斬邪台,然後當著全天下人的麵,被茅山派羞辱,最後,被斬首。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自認並不怕死,可是我卻怕天下人全部恥笑我。


    恥笑我,是個窩囊廢,恥笑我,是個殺人狂魔,更怕他們恥笑我,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不是個男人。所以我認可死在這裏,也不願,被押上斬邪台。


    因為,在我的心底,我並不認為自己是個邪惡之人。


    “我確實很恨你。”任逍遙忽然開口,看著我一臉平靜的道:“我也曾想過,在這裏直接殺了你。但是,我並沒有權利殺你,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戒律堂審判後,才能將你定罪,安生,你不必激我了,我任逍遙,自認是個自律性極強的人,我若是不想做的話,那沒人能逼我做,我若是想做的事,那便沒有能攔住我。”


    “嗬嗬!”我聞言一聲冷笑,然後問:“你真的不想殺了我麽?要知道,若是我被押迴茅山,那便會存在無數種變數,甚至有可能我不會定成死罪,但那時,你該怎麽辦呢?”


    “哼,你殺了蓮花村九百多口子人命,這樣的彌天大罪,別說是死刑,就算是將你打的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都不為過。”任逍遙說完後,手中長劍猛地一揮,就聽‘嗡’的一聲顫鳴聲響起,隨後,我的腿上,便瞬間出現了一道傷口,鮮血,幾乎眨眼間便流了出來。


    我咬著牙一聲悶哼,隨即一臉陰狠的看向了他,而他見狀卻是咧嘴一笑,然後淡淡的道:“我雖然不會殺你,但讓你吃些苦頭,還是可以的!”


    他說罷,手中長劍再次揮舞而起,我見狀咬牙,一聲悶吼,隨即用僅剩下的右手握住了死神之鐮,猛然揮舞而出。


    就聽‘砰’的一聲,卻是長劍與死神之鐮在空中猛地撞擊在了一起。


    這一下,我們兩人使出的力道都很大,當兩件兵器撞擊在一起後,我隻感覺渾身一抖,虎口更是一陣發麻,整個手掌幾乎都被震的失去了直覺,當即再也握不住死神之鐮了,就聽‘當啷’一聲,卻是死神之鐮墜落在地,而任逍遙手中的長劍,卻依然沒有停頓,直奔我的胸口斬來。


    就聽‘噗’的一聲,任逍遙手中的長劍深深的斬在了我的胸口處,我的衣襟,頓時就被斬破,淅淅瀝瀝的鮮血,更是噴灑而出。


    因為痛苦,我的眉頭幾乎都擰在了一起,且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此刻的我隻感覺眼皮越來越沉,眼睛越來越暈,就連意識,都漸漸的模糊了起來。


    “唿唿唿……”


    我渾身是血的站在原地,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息著,而任逍遙,卻依然如一個書生般,渾身書生氣的站在我身前不遠處,他白色的長袍,依然純白,甚至,都沒有噴濺到一絲一毫的血跡。


    他真的很強,我自認不如他,但我相信,若是給我足夠的時間,我定能勝他!


    但是,我似乎真的沒有時間了。


    想到此間我的心頭一沉,整個人的心神,也瞬間飄飛到了遠方。


    恍惚間,我似乎聽到了一疊聲唿喚在耳邊響起,那聲音如泣如訴,且還帶著一絲調皮。


    我猛然轉頭,就發現,小巷的四周空空如也,哪裏有關婷婷半點的影子?


    是幻覺嗎?


    眼前越來越黑,身體越來越冷,我的一顆心,也漸漸下沉。


    “你是新一代生死判官錯不在你,這都是你命中注定的,但你成為生死判官後做的事,卻是你可以掌控的,而你做過最大的錯事,便是認識了我的小師妹,並玷汙了她,這不僅毀了你自己,更,毀了小師妹的一生!”


    他說罷,便又是一劍斬出,而隨著寒芒一閃,我身上,頓時再次飆出了一道血線,


    “這一劍,是為了我小師妹斬的!”


    他說罷,便一劍斬在了我的身上。


    “這一劍,是為我茅山派掌教師尊斬的!”


    話音落下,便又是一劍。


    “這一劍,是為死在你手中的正道弟子斬的。”


    “這一劍,是為了我茅山派上下的師兄弟們斬的。”


    “剩下這三十八劍,是為了那些慘死在你手中的蓮花村村門斬的!”


    他每說出一句話,便會斬出一劍,每一劍,都在我身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我想過反抗,可是此刻的我,實在是太疲憊了,體內的鮮血,在這一刻似乎都已經流盡,若不是那蠱蟲散發出的生氣還維持著我身體的生機,恐怕,此時的我,早已變成了一具幹屍了吧!


    就在我搖晃著身子,幾乎搖搖欲墜之際,忽然就聽任逍遙的身影在我身前一閃,而後,便是無數道劍光,自我前後左右,四麵八方襲來。


    他的劍很快,快到宛若閃電般,一道寒芒閃過,我的身上便會飆出一道血線,到最後,就算我的身體被斬出深可見骨的傷口,但都不會流血了。


    因為,我的鮮血已經流盡了!


    而當這三十八劍全部斬完後,我的身上,幾乎都沒有一塊好肉了,而我卻依然咬著牙,強忍著痛苦,滿臉恨意的站在原地。


    這時,忽然有閃電自空中滑落,而後,便是滾滾悶雷炸響天際,大雨,宛若瓢潑一般,瞬間傾瀉而下,整片天地,在這一刻都變成了一片素白。


    冷冰的雨水,將我滿是鮮血的身軀衝刷,它帶走了我身上最後的一絲溫熱,留給我的,唯有無盡的屈辱和冰冷。


    我慢慢抬起頭,看向了烏雲壓頂的天空。


    “變天了,下雨了。”


    我張開嘴,用極其沙啞的聲音道,然後咧開嘴角,淡淡一笑。


    我體內鮮血流進,地麵上,卻已是血流成河。


    下一刻,我顫抖的雙腿終是再也支撐不住我的身軀,一頭栽倒在地。


    我的身體很重,直砸的地上的血水一陣飛濺,濺了任逍遙一身一臉,他緊忙拿出了手帕,一臉嫌棄的將身上的血跡擦去,然後慢步走到了我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道:“現在,你知錯了嗎?”


    我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麽,但當我張開嘴後,立馬便有鮮血自嘴角溢出,冰冷的雨水,更是不停的往我嘴裏麵灌。


    “如果你不說話,那我便當你默認了。”任逍遙說罷,便收起了長劍,而後轉身,慢步往小巷外走去,隻留下我一個人,躺在冷冰冰的雨水裏。


    而隨著任逍遙離開,就見一群身著長袍,手持長劍的人立馬向我圍了過來,我見狀伸出了顫抖的手,慢慢的握起了死神之鐮。


    可是我太累了,渾身上下,幾乎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提不起來,別說是反抗,就連握起死神之鐮,似乎都使出了我渾身的力氣。


    我真的,就隻能到這裏了嗎?


    我想要變強的夢,還有守護我在乎的人的決心,也要就此終結了嗎?


    真是個窩囊廢啊!


    我咧開嘴角自嘲一笑,而後,便是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我仿佛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隻感覺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在黑暗中不停的墜落。


    然而這黑暗,就好似沒有盡頭一般,我的身體足足下降了很久很久,都沒有落到盡頭。


    這裏,是哪?


    我已經死了嗎?


    我驚疑不定的問,但卻沒有人迴答我,唯有黑暗,宛若跗骨之蛆一般,如影隨形!


    絲絲疼痛,在這一刻慢慢襲到了我的心頭,我低下頭,就發現此刻的我渾身**,身上傷痕累累,入眼處,盡是傷口。而在皮肉翻卷間,我甚至都能看見自己的骨骼與內髒。


    但奇怪的是,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鮮血流出。


    下一刻,我隻感覺傷口一癢,隨後,竟然有白色的蟲子自我的傷口內爬出。


    起初,隻是一隻蟲子爬了出來,但在下一刻,我渾身傷口忽然都癢了起來,隨後,便是一堆白色的肉蟲,自我的傷口內爬出。


    看到這一幕後我頓時心頭一跳,一股強烈的恐懼感,更是襲遍了我的全身。


    我的天,這些,難道是蛆蟲嗎?


    我的身體,竟然生出蛆蟲來了?


    難道,我真的已經死了嗎?


    我瞪大著眼睛,一臉驚恐的看著這些蟲子,見它們堆積的越來越多,最後幾乎遍布了我的全身,我終是再也忍受不住,張開口一聲大叫,而後,便猛然坐起。


    “唿唿唿……”


    我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隨即就見我身上被纏著很多紗布,就宛若木乃伊一般,而我此刻所在的地方,竟是一座密封的石室,石室內很簡陋,唯有我身上的一張石床,還有一個石桌,而在角落裏,似乎還有一個衛生間。


    這裏是哪?


    莫非,是茅山派的牢房嗎?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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