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萸仙子見白漓一臉心如死灰的樣子,優雅地笑道:


    “我忘記告訴你了,那日你站在殿下的床榻前所說的真心話,殿下都一五一十的同我說了,我真是為你感到悲哀。你應該萬萬不曾想到,你所說的這一切,在殿下心中隻不過是天大的笑話罷了。”


    白漓的嘴唇不由得顫抖起來,眼淚忍不住地奪眶而出,雙手緊握成拳,卻始終不服輸的看著一臉洋洋得意的紫萸仙子。


    原來,那日她的真心述說,墨泫都聽見了,既然聽見了,所以認為她荒唐可笑,今日才會莫名而來強吻她,就是為了來羞辱她,她明白了,一切全都是她自作自受,才造成了如今騎虎難下的局麵。


    待紫萸仙子銀鈴般的笑聲逐漸消失在天封閣外,突然從仙陣外闖入兩個手持長槍的天兵對著白漓一頓猛打,絲毫不給她任何還手躲避的餘地。


    “我等奉了九皇子之命,特意前來逼問幻心石的下落,你若再不肯交出來,就休怪我們手下無情了。”


    白漓的身上多處被長槍重重地襲擊到,隻覺得渾身的骨頭仿佛即將要散架似的,那陣陣鑽心的疼痛,令她麵色慘白,額前青筋凸起,汗水早已浸濕了衣襟,卻始終咬緊牙關,不卑不亢地試圖站起來,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向天界低頭。


    她的心在默默地滴血,想必是墨泫見她軟硬不吃,早已沒了耐心,就使用這種殘忍的手段逼她招供。


    可他還是失算了,他越是這樣做,她就越不肯屈服,反正橫豎都是一死。


    墨泫在棲鶴宮輾轉反側,最終抵不過內心的思念,再次來到天封閣,卻發現白漓渾身遍體鱗傷的坐在角落,那一襲她最愛的百褶裙殘破不堪,最愛紮的丸子頭也散落在肩頭,那如瀑的長發為她增添了柔美,那雙水靈的眼眸卻透著死一般的沉寂,仿佛那冉冉升起的驕陽墜落了般,世間所有的美景全都黯然失色。


    墨泫心頭狠狠地一顫,不知她為何會突然變得這般狼狽落魄,於是揮起袖袍正欲消除仙陣,卻見兩名天兵不適宜的出現,來到他身邊畢恭畢敬道:


    “參見九皇子殿下,要犯白漓企圖逃獄,屬下不得不對她嚴加看管,還望殿下恕罪。”


    墨泫想上前查看她的傷勢,礙於天兵在,周圍又布有眼線,於是強忍著關切,冷漠地質問道:


    “妖女,你究竟如何才肯吐露真言?”


    白漓靜靜地盯著某一處,看得入神,絲毫不理會墨泫的句句逼問,她早已經心如死灰,與其這樣拖著生不如死,倒不如痛痛快快的結束這場殘酷的命運。


    墨泫緊握的拳頭,都掐出了殷紅的血跡,順著掌心緩緩地滴落在地,飛濺起小小的血花。


    “說吧,你到底有何心事未了卻,告訴我,我會替你實現。”


    白漓望著冰冷堅固的仙陣,突然很想試探下墨泫的真心,緩緩啟齒道:


    “你會為我再捉螢火蟲嗎?還會給我買糖葫蘆嗎?”


    墨泫無奈地歎息道:“這裏是天界,沒有螢火蟲,也沒有糖葫蘆。”


    “那你就放了我,讓我迴到墨竹峰,有我的陌陌在那裏等我,給我捉螢火蟲,為我買糖葫蘆。”


    白漓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出陌陌的音容笑貌,不禁眼眶濕潤起來。


    墨泫的心狠狠地絞痛著,原來在她心中從始至終都深愛著那個叫陌陌的男子,所以他不過是那個男子的替身罷了。


    “你犯下了滔天大罪,罪無可赦,不可能放了你。”


    白漓早就料到他會這樣說,於是不再強求,露出了絕望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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