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們終於衝出封印啦!”


    “我怎麽感覺不是我們自己衝出來的,好像是外麵有什麽炸開了。”


    “別管那麽多了,反正終於出來了,我們趕緊去找那幾個家夥算賬!”


    幾隻鳥嘰嘰喳喳,嚴靳昶很快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拚湊出了事情的概況。


    他們原本是與向景峪和陳存透等人一起進來的,卻沒想到,剛鑽出水麵,就被那些人用奇怪的東西偷襲,沒能掙紮多久,就失去了意識。


    等他們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個四處都是一片漆黑的地方。


    因為一直摸索不到出口,他們便懷疑自己是被封印了,於是直到剛才為止,他們都在嚐試破開封印。


    直到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陣炸響聲,那關著他們黑色封印,終於破裂,他們也得以看到了光明。


    隻是,他們沒想到自己是被封印在上方,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就墜落了下來。


    現在,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找那些偷襲並且封印他們的人算賬!


    此時白故已經掰斷了向景峪的手,還捏碎了那個效用不明的臂環,那些一連串的氣爆聲,明顯減少了許多,不像最開始那般密集。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比如嚴靳昶想要潛入的水下,現在還在往外噴炸出水花,不少的大魚小魚都飛了出來,最大的都有半人高。


    嚴靳昶之前遊進來時,都沒發現這水下竟然還藏著那麽多的魚。


    丹長離環顧四周,很快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嚴靳昶和安韶,“你是?”


    嚴靳昶一指石門:“你們要找的,是不是他們?”


    丹長離的侍從們看過去,激動又氣憤道:“對!是他們!就是他們!謝謝你……誒?我怎麽看著你有點眼熟?”


    嚴靳昶:“如果你們是想手刃那些背叛你們的人,最好還是快一些,因為那個穿著冰甲的人也想宰了他們,去晚了,你們就隻能對著他們的屍體叫罵了。”


    “還愣著幹什麽,趁著那些家夥被捆住,趕緊動手啊!”有些急脾氣的修士,已經朝石門的對麵衝了過去!


    他們剛在那黑漆漆的地方待了那麽久,試過了無數辦法,都出不來,現在剛得重見光明,正是最氣憤的時候。


    在這個時候看到將他們送入那片漆黑當中的向景峪等人,根本忍不了。


    哪怕擺在麵前的隻有幾具屍體,他們都想衝過去剁幾刀。


    就連丹長離都忍不住衝了過去,展開的雙翼帶上了火焰。


    安韶用手肘頂了頂嚴靳昶,“你不是答應了白故……”


    嚴靳昶攤手:“我沒動手啊。”隻是動動嘴而已。


    被捆仙鎖捆住的修士們,剛掙紮著站起身,跳到了陣法的邊緣,就被衝上來的丹長離等人一腳踹了迴去。


    雖然丹長離他們也不知道這陣法到底有何作用,但看到白故一個個扭斷這些人的胳膊,將他們扔進陣法裏,就能判斷出,白故和這些人不是一夥的,陣法估計也不是好東西,不然這些修士也不會著急忙慌地往外跑。


    向景峪他們越是想怎樣,丹長離他們就越是不如他們所願!


    嚴靳昶一邊等待著水中的爆炸平息,一邊看著石門的另一邊,就見白故一個個的扯出那些人被捆仙鎖捆住的手,將他們手上的臂環捏碎。


    嚴靳昶:“看到了嗎?就是那個黑色的臂環,他們都戴著。”


    安韶眯著眼睛打量好一會兒,“他們的手臂上,真的有東西嗎?我隻看到白故在捏他們手的手臂,哪有什麽黑色臂環?”


    嚴靳昶:“那麽明顯,為何會看不……”


    暗赭色的眸微微睜大,翻湧起了更多的情緒,“那該不會是……”蕭明然手上戴過的,被蕭明然稱之為係統的東西?


    就他目前已知的事情裏,隻有這種答案,能解釋為何安韶看不到,而他卻能看得到那些臂環。


    如果真是這樣,那似乎有好些事都能解釋得通了。


    莫名其妙地傲慢,不計後果地行為,還有,執著於與他合作,或者跟著他走。


    是為了那所謂的氣運嗎?


    後者都是蕭明然想做,但一直沒能得逞的事。


    仔細想想,陳存透的態度,在某些方麵,和蕭明然如出一轍,不同的是,陳存透的實力比蕭明然強很多,所以想到就做,毫無顧忌。


    安韶見嚴靳昶臉色不太好,擔憂地詢問了一聲。


    嚴靳昶:“有點,不太妙。”


    竟然,有那麽多人!


    他們來這裏做什麽?為何成群結隊的來?為何要追殺白故?為何要搶奪白故種植的寒髓花?白故又是什麽?


    他所在的這個世界,又算是什麽?


    那些人,根本就沒把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放在眼裏!


    嚴靳昶感覺自己的頭突突的疼。


    看白故那個樣子,明顯是知道這件事的,不然他也不會在發現向景峪戴著臂環之後,就立刻捏碎,並且開始破壞其他人手上的臂環。


    比起被丹長離他們攻擊,那些人似乎更害怕白故破壞他們的臂環,一直在躲避,不想讓白故抓到。


    他們甚至朝著丹長離衝去,身上不斷地浮現出一些仙器。


    他們寧願耗費仙器擋住丹長離的攻擊,也不敢再讓白故抓到他們。


    丹長離死活砍不到他們的脖子,也有些氣惱,幹脆將他們往陣法裏推,不許他們出來。


    這還真幫上了白故的忙。


    嚴靳昶看到有一個人就要跳出陣法了,於是放了靈氣絲,將他又甩了迴去!


    白故趁機抓住了被甩迴來的人,抽手,捏碎黑色臂環,一氣嗬成。


    “轟隆!”這一次,卻不再是氣爆聲,而是地麵在劇烈的晃動。


    準確來說,是四周的石壁,都在晃動,很多碎裂的冰塊和石頭從上方掉落下來。


    各個地方炸開的氣爆,影響了整個溟藏洞府!


    丹長離侍從們:“這又是怎麽迴事?”


    “好晃啊,這裏是不是要塌了啊?”


    “不是吧?我們才剛破除封印,這裏就要塌了?那我們豈不是白來一趟?”


    正巧水中的爆炸平息了,嚴靳昶放出一個傀儡探路,確認安全之後,才跳入水中。


    經曆了不知多少次爆炸,水下此時渾濁一片,什麽都看不清。


    嚴靳昶憑著記憶,沿著原路返迴,讓幾個傀儡在前麵開路,自己和安韶跟在後麵。


    上方不斷有落石掉下來,水流雜亂無序。


    好在有傀儡頂開那些水,嚴靳昶他們成功來到了溟藏洞府的門前。


    石門是關著的,但因為方才水中的一同亂炸,現在石門上已經破開了一個洞,勉強容得下一個人鑽出去。


    終於迴到了外麵,並且遊出了一段距離之後,嚴靳昶才迴頭看了一眼,就見從外麵看是堆疊成山的地方,一下坍塌下去,大片汙濁的水,從其中彌漫了出來。


    如此劇烈的響動聲,和隱隱從溟藏洞府裏透出的威壓,早就把附近的魚蛇都驚得遊向遠處。


    附近空空蕩蕩,看不到一條遊動的水中物。


    嚴靳昶死死地盯著那片地方,看著大片的濁汙順著水流,衝向別處。


    就在這時,一塊石頭被翻了起來,露出了一隻布滿了傷痕的手,繼而,是向景峪的那張臉!


    向景峪艱難地將自己從石堆裏拔了出來,連喘了許久,等著自己的另一隻手,也在藥效之下恢複之後,才從他剛帶上來的一個布包裏,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圓環。


    他笑著喃喃:“還好,我多準備了一個。”


    向景峪忍著還未消散的疼痛,將那黑色的臂環,扣在了自己的左臂上,輕輕一碰,那東西就亮了起來。


    可就在他還想繼續按時,卻突然看到一片血霧唿了上來,在水流衝力下,糊住了他的雙眼。


    同時傳來的還有一股劇痛!


    向景峪:!


    他連忙抹開自己臉上的血,才看清,自己的左手,竟然被整個削了下來!


    向景峪驚恐抬頭看去,嘴邊正待描摹出白故的名字,就見嚴靳昶正站在自己麵前,一手拿著他的手臂,一手取下了那個黑色的臂環。


    向景峪雙眼都瞪圓了,“你!怎麽可能!”


    第802章 搜魂


    嚴靳昶的掌心裏匯聚起大量的幽綠色光芒,灌注於那黑色臂環之內,黑色臂環很快承受不住,開始顫動起來。


    向景峪臉色大變:“你想做什麽!不要!”


    “哢嚓!”


    黑色的臂環在嚴靳昶的手中化作了粉末,化入了水中。


    向景峪似乎連自己的斷臂都忘了,眼中的震驚難退。


    他想不明白,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懷疑眼前的人是由白故幻化出來的,並非真正的嚴靳昶。


    為什麽嚴靳昶能看到他的臂環,還能破壞他的臂環?這怎麽可能呢?


    還沒等他想明白,嚴靳昶已經將向景峪的斷臂扔開,伸手覆蓋在了他的頭上。


    明明嚴靳昶什麽都沒說,但向景峪卻瞬間從那雙泛紅的雙眼中,看出了嚴靳昶的意圖。


    搜魂!


    向景峪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手臂,想要從中拿出自己的武器,卻摸了一個空。


    血水從他的指縫間流過,滑膩又黏稠。


    這一次,他沒有乾坤袋,也沒有了臂環,能被他召喚的劍和仙器都被埋在了肺廢墟之下。


    真正的“孑然一身”。


    對了!他還有仙識,還有還能調動起丹田裏的仙力,還能施展仙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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