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裏的主角這會兒應該是初入仙府,在仙府裏兜兜轉轉,找到了不少靈植,嚴靳昶有劇情在手,看過一圈之後,選了一些有用的靈植,專程去尋,速度快了許多,有效地避開了諸多麻煩。


    嚴靳昶估算著仙府西域裏的那個地洞開啟的時間,帶著安韶一起過去,想讓安韶好好看看那個塊類似菱丹玉簡的玉石上到底寫著什麽。


    安韶聽著嚴靳昶的描述,也興致勃勃。


    卻不曾想,在他們靠近那個會有地洞出現的地方時,卻聽到了一陣吵鬧之聲,還伴隨著一陣獸吼聲。


    其中夾雜著的聲音,還有些耳熟。


    嚴靳昶和安韶走近,撥開繁茂的草叢看去,就見有約莫十幾個修士圍站在那裏,而被他們圍堵在中間的,是三個分別穿著藍衣,白衣和黑衣的修士。


    穿著藍衣和白衣的修士,嚴靳昶認識,正是那日在青菩樹下見過一麵的豐朗和阮羽。


    這兩人在劇情裏和主角是好友,主角每次外出曆練或者去秘境福地,基本上都會帶上包括他們在內的幾個人。


    也不是專門去帶,大多都是路上偶遇,然後以“有個伴”“有個照應”為由,一路同行。


    現在的嚴靳昶是不可能帶上他們的,嚴靳昶原以為自己這輩子也不會再和這些人有交集了,沒想到竟然還會在這個地方遇上。


    而站在豐朗和阮羽對麵的,不是別人,正是岑旭安。


    方才的獸吼聲,出自於岑旭安的契約獸烏猙。


    嚴靳昶將岑旭安帶到仙府西域之後,就又給了他一堆傳訊符,讓他自己去仙府何處曆練。


    嚴靳昶和安韶藏身在暗處聽了一會兒,才知道岑旭安為何會和這些人對上。


    原是那阮羽說自己的兄長中了一種詭異之毒,急需一種名為“薌茗”的靈草,而他方才看到岑旭安采摘了薌茗草,所以這會兒他正在求著岑旭安將薌茗草讓給他。


    岑旭安提出要用靈石來交換。


    但是阮羽覺得岑旭安開的靈石價位太高,又開出了比對半砍還要低的靈石價錢,岑旭安不願意,於是就起了爭執。


    岑旭安想走,但是一群人圍著,不讓岑旭安走。


    岑旭安身邊有烏猙,他們也不敢直接和岑旭安識破臉打起來,那阮羽見岑旭安不肯鬆口,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眉眼低垂,朱唇一抿,竟然開始掉眼淚,“這位道君,算我求求你了,薌茗草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您就把它讓給我吧!”


    說罷,阮羽便要給岑旭安下跪,不過他的膝蓋還沒有碰到地上,就被一旁的豐朗死死拽住。


    豐朗看著阮羽,滿眼都是心疼,“阿羽,你何須如此?你就是太善良了!”


    嚴靳昶揉了揉耳朵,忍不住想:這對話,好耳熟啊,好像劇情裏也有發生過,隻不過拿到了薌茗草的不是岑旭安,而是主角。


    第526章 仙府西域7


    劇情裏的主角摘到了薌茗草,正盤算著可以賣出多少靈石,阮羽就提出想要,整的也是這麽一套。


    不過主角的排場比較高一些圍觀的人更多,指指點點的人也多。


    現在的嚴靳昶看不上薌茗草,就沒有去摘,沒想到被岑旭安摘了,於是這一段劇情就落在了岑旭安身上。


    豐朗扶著阮羽,不讓他朝著岑旭安下跪,阮羽卻一個勁要跪,兩人在原地拉拉扯扯。


    阮羽哭得愈發傷心,眼淚像珠串似的往下掉,一雙眼睛紅彤彤的,水汪汪的,直叫圍觀的修士們看得揪心不已。


    啊,天啊,他真的好善良,為了他的哥哥,他都願意給別人下跪!


    嚴靳昶和安韶藏身在暗處,都聽到了其他修士的議論聲,無不是在感歎阮羽和他哥哥的情誼。


    嚴靳昶之前一直都是看文字劇情,對於這段隻是一掃而過,相較於主角那些九死一生的危險經曆,這種對於修行沒有任何幫助的劇情似乎無足輕重。


    現在突然直觀現場,看到阮羽那哭得紅腫的眼,嚴靳昶隻覺得頭皮發麻,渾身難受。


    豐朗一邊安撫著阮羽,再看向岑旭安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怨念:“你不過就是看到阿羽急需這株靈草,又見他性子軟好欺負,才故意抬高價錢,這薌茗草不過隻是一株五品靈草,你張口就要五十萬,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岑旭安:“你們不想要就不要,我也沒求著你們要,反正我到了外界之後,可以將它送到拍賣場,到時候你們就知道這株草到底值不值這個價了。”


    阮羽有豐朗攔著,方才還一個勁兒說要下跪的阮羽,又不跪了,隻繼續抹眼淚:“這位道君,實不相瞞,我這身上的乾坤袋裏的靈石加起來,都不足五十萬靈石,真的不能再將價錢往下壓一壓麽?”


    岑旭安:“不能。”


    豐朗:“你!你不要欺人太甚,阿羽都傷心成這樣了,你就沒有一點同情之心嗎?”


    烏猙翻了個白眼:“我們又沒欺負他,是他自己要哭的,與我們何幹?你們自己窮,就別見什麽都想要,既然你覺得十萬靈石就能買到這種靈草,那就去找願意以十萬靈石售賣這種靈草的人,別在這擋路,讓開!”


    那些人自然是不讓,烏猙立刻壓低了身體,齜牙低吼,擺開攻擊的架勢。


    阮羽依舊不肯放棄,“這位道君,我們,我們可以再漲五萬,十五萬靈石,真的不能再多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看……”


    岑旭安:“我又不是佛修,我造浮屠作甚?”


    阮羽:“……”


    眼看著岑旭安要走,空中突然劃過一道火紅色的靈光,裹挾著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驟然落在了不遠處的空地上,也就是那些修士的身邊。


    那些修士一驚,連連倒退,又忍不住循聲看去,就見一個穿著玄色長袍的男子負手而立,一眼掃了過來。


    “師尊!”看到來人,阮羽雙眼一亮,原本還斜靠在豐朗身上的身子,瞬間就站直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味健體塑形的良藥。


    他一來,他就好了。


    腰不酸腿不疼,一口氣能訴苦千千萬了。


    嚴靳昶一眼認出,來人是前萬偃宮宮主的次子,也是現萬偃宮宮主的弟弟,硯子熙。


    硯子熙是天靈根,小小年紀便已築基,照時間來看,劇情裏的硯子熙現在已經突破到了元嬰後期,此番前來仙府曆練,就是為了找到邁入出竅期的辦法。


    也不怪阮羽突然有了底氣,因為硯子熙這身份和修為擺在這裏,就是他的底氣,哪怕阮羽自己的修為還沒到金丹期。


    “師尊!您要給弟子做主啊!”阮羽抹著眼淚,幾步小跑過去,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需要找人評理的模樣。


    這一聲,叫得嚴靳昶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分外難受。


    硯子熙扶住了阮羽,眉頭緊蹙,麵色不愉:“這是怎麽迴事?”


    在旁圍觀的人立刻七嘴八舌的將事情的前後說了出來,因為豐朗偏向於阮羽,所以都是撿對於阮羽有利的地方說,三言兩語就將岑旭安描繪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然而,岑旭安僅僅隻是不滿意阮羽開的低價而已。


    硯子熙聽了豐朗所言,又見自己的弟子哭成這樣,便朝著岑旭安的方向一揚手,幾團火球瞬間從他的袖中飛出,直從岑旭安而去!


    岑旭安連忙閃身躲避,但因為火球的速度太快,還是被揚起的火焰燎過了發絲。


    “您就這樣聽信他們的一麵之詞嗎!”岑旭安有些惱道。


    硯子熙冷冷地瞥了岑旭安一眼,輕笑一聲:“我不是來這裏主持公道的,不管是一麵之詞還是如何,今日你若是不老老實實地將薌茗草交出來,這仙府之行,你就算是走到頭了。”


    岑旭安:“道君這般,實在太沒道理!”


    硯子熙冷笑一聲:“這可不是一個單憑講道理,就能暢通無阻的地階,小朋友,你師從何人?你的師父難道沒教過你這些嗎?”


    岑旭安默默將手收入袖中。


    嚴靳昶留意到,岑旭安藏在袖中的手裏,似乎在比劃著什麽,如果不出意外,那應該是在給他寫傳訊符。


    硯子熙卻敏銳地留意到了岑旭安的小動作,冷笑一聲:“現在想搬救兵,晚了!”


    說罷,硯子熙立刻釋放出了靈識之力。


    無形的力量來勢洶洶,岑旭安臉色一變,後退幾步,以為自己這是逃不過了,趕緊在識海裏築起壁壘,能擋一點時一點。


    不然硯子熙這股力量毫無顧忌的強壓下來,他的識海定然會受損,對日後的修為也會有影響。


    岑旭安幾乎是本能的用雙手捂著頭,雖然在強大的靈識之力麵前,這個方式毫無用處。


    “唿!”平底風起,令岑旭安畏懼的力量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岑旭安都已經做好了受痛的準備了,卻隻感覺到有微風從自己的身邊撫過,將他的衣擺吹起。


    “唔!”硯子熙悶哼一聲,突然捂住了頭,倒退幾步,嘴角溢出了血來。


    “師尊!”


    “硯道君!”


    一群人頓時慌亂起來,他們完全想不到,為何明明是硯子熙在懲罰那不知天高地厚地小子,卻反倒是硯子熙受痛吐了血。


    硯子熙在受到靈識之力攻擊的瞬間,就察覺到了什麽,立刻看向了岑旭安身後的樹林:“何人躲躲藏藏!”


    “嘩啦!”嚴靳昶撥開了樹叢,走了出來。


    看到嚴靳昶的臉,阮羽和豐朗瞬間迴憶起了幾日前在青菩樹下發生的事,幾乎是齊聲道:“是你!”


    阮羽趕緊對硯子熙道:“師尊!我那日與你說的人,就是他!”他們隻知道嚴靳昶和安韶的修為高於自己,所以那日才不敢造次,卻不知道嚴靳昶和安韶是在哪個境界。


    在他們看來,已經是元嬰後期的硯子熙,已經非常厲害了,足以掃清許多的麻煩。


    一直以來阮羽都是這樣做的,所以他看著嚴靳昶的眼神,就帶上了幾分得意,完全沒有發現,硯子熙此時的臉色變得十分不好看他已經察覺到嚴靳昶的實力強過自己,方才那股來勢洶洶的靈識之力,便是最好的證據。


    硯子熙:“你們……”


    話音未落,岑旭安已經狠狠地一掐大腿,朝嚴靳昶和安韶奔來,“師尊安公子”


    岑旭安很快撲到嚴靳昶和安韶身邊,一抬頭,睜開泛紅的雙眼,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裏打轉,“師尊,您要為弟子做主啊,他們一群人,想要強搶弟子剛摘的靈草!”


    這一聲嚎,倒是把那些修士都唬得懵了。


    完全想不到,上一刻還板著一張臉的人,下一瞬就能哭得如此的……梨花帶雨?


    岑旭安立刻從乾坤袋裏拿出了薌茗草,直接往嚴靳昶手裏塞,另一手抹著眼淚,嚶嚶嚶道:“弟子無能,沒能找尋到多少靈植,好不容易采到了這一株,正想著獻給師尊,沒想到他們卻想強行奪走!”


    “你胡說!”豐朗道:“誰說我們要強行奪走了?我們說要與你交易,你也答應了,隻不過是價錢沒談攏而已,你還好意思說要將這株草獻給他?”


    “嗚嗚嗚……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要與他們交易,是他們堵著路,不讓我走!”岑旭安哭得更大聲了。


    豐朗:“你少在那裏裝可憐!”


    嚴靳昶麵不改色:“我的弟子都傷心成這樣了,你就沒有一點同情之心嗎?”


    其他人:“……”這話好耳熟,好像不久前聽到過。


    眾人齊齊看向豐朗。


    豐朗卻不記得自己說的話,嗤道:“他一看就是裝哭的!”


    嚴靳昶:“我不是來這裏主持公道的,不管他是裝的還是真的,今日你若是求不得我這弟子的原諒,這仙府之行,你就算是走到頭了。”


    豐朗:“你這人講不講道理!”


    嚴靳昶:“這可不是一個單憑講道理,就能暢通無阻的地階,老東西,你師從何人?你的師父難道沒教過你這些嗎?”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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