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縷這會兒和忱家的人待在一起,他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給藍縷傳遞訊息,不然藍縷很容易暴露。


    忱逢拿出了記影石,一步步地走近其中一個西鑰一族的修士。


    忱逢身上的靈力已經耗盡了,而讓記影石浮現出被記下的光景,需要消耗很多的靈力,他隻能選擇將記影石交給其他的修士,讓他們來用靈力釋放出裏麵的光景。


    那西鑰一族的修士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於是也朝忱逢伸出了手。


    “小心!”偏在這時,人群中不知誰突然喊了一聲。


    忱逢和那西鑰一族修士的手都是一頓。


    “啪!”忱逢手中的記影石突然炸開!


    忱逢在記影石炸開的上一息,便察覺到不妙,本能的扔開了手中的石頭,才幸免於難。


    “好啊!你這家夥竟然偷襲!”


    險些接下石頭的西鑰一族修士連忙倒退幾步,看著忱逢的眼神帶上了警惕。


    忱逢連忙道:“不是我!方才有什麽東西飛過來了!才把這記影石擊碎的,你們都沒看到嗎?”


    旭霆宮修士:“不要再狡辯了!分明就是你圖謀不軌,想要傷害其他修士!”


    忱逢:“我為何要怎麽做!”


    旭霆宮修士:“你看看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不就是想在死之前多拉幾個人一起下地獄嗎?大家都離他遠一些!萬一他自爆,可就不妙了!”


    聞言,很多距離忱逢較近的修士,都快步後撤,亦或是禦劍飛起,手中都持著靈器,滿臉警惕地看著忱逢。


    忱逢看著那一雙雙明顯不善的眼神,心都涼了半截,不單單是因為記影石破碎了,還因為這些人眼中的防備和狐疑。


    明明,他才是受到傷害的那一方!


    為何沒有人肯相信他!


    “啪嗒。”就在這時,忱逢的身後的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輕響。


    不少修士立刻看了過去,正好看見一塊巨石被翻起來,一個人影便出現在了石塊之下。


    眼下氣氛緊張,見到廢墟裏又有人影出現大家下意識地以劍尖相對!


    這一次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嚴靳昶。


    安韶是妖修,若是在這個時候出來,實在難解釋清楚,還有可能讓旭霆宮修士鑽了空子,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嚴靳昶瞥了一眼那些旭霆宮修士,“我就是猜到你們會想辦法破壞記影石,才沒給他拿那塊真正記下了你們所作所為的記影石。”


    忱逢:“……”


    紜家修士:“你又是何人?”


    “我是誰不重要,大家還是先看完記影石裏的記下的圖景,如何?”嚴靳昶又掃了一眼其他的修士。


    說罷,嚴靳昶從作勢從袖中拿出了一塊石頭,可他才剛將那塊石頭舉起,又聽“啪”地一聲,石頭竟直接在嚴靳昶手中破碎了!


    忱逢:!!


    和忱逢方才不一樣,嚴靳昶這一次可是沒有將石頭遞給任何人的!


    見此,很多修士都察覺到不正常了,紛紛看向旭霆宮的修士,“喂!這是你們搞的鬼吧!”


    “為何要打碎他拿出來的記影石!”


    旭霆宮修士:“不是!我們沒有!”說歸說,他們還在互相給其他同伴傳音,“誰幹的?會不會選時間啊!”


    一群人紛紛否認。


    嚴靳昶:“無妨,反正我是用好幾塊記影石一起記的。”


    他邊說邊拿出了另一塊石頭,但依然還沒等他將靈力注入其中,石頭就破碎,散落一地!


    這下子,那些期待著看到記影石裏到底記著什麽光景的修士們,徹底耐不住了,看著旭霆宮修士的眼神也變了,“好啊!你們果然是心虛了,不然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記影石!”


    “看來那個滿身是傷的修士說的是對的,就是他們在搞鬼!”


    旭霆宮修士紛紛擺手:“不是!我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他們再一次互相傳音詢問,卻發現除了第一次記影石破碎,有人承認是自己做的之外,另外兩次,都沒人承認!


    當然不會有人承認,因為那兩塊石頭是嚴靳昶故意弄碎的。


    嚴靳昶麵露苦惱:“這該如何是好?”


    西鑰一族修士:“把這些旭霆宮的家夥控製起來!不要讓他們出手!”


    一群人立刻靠近過去,擋在旭霆宮修士麵前。


    這些旭霆宮的修士身上也帶著傷,靈力還沒恢複,根本不是其他人的對手,很快就被製伏。


    他們奮力反抗,但都無濟於事。


    見旭霆宮的修士都被控製住了,嚴靳昶才從乾坤袋裏,拿出了真正的記影石,將靈力注入其中。


    很快,記影石中就浮現出了一片瑩綠色的光芒,光中呈現出了一團圖景那是一群穿著灰衣的修士,在四處拋扔傀儡的殘骸,還用妖石釋放出存儲於其中的妖氣。


    這個這番畫麵,顯然和旭霆宮修士們方才說的那些,完全不一樣!


    若是隻有一兩個旭霆宮的修士這樣說,還能勉強解釋成是看錯了,可是方才有好幾個旭霆宮的修士,都說了一樣的話,總不會是一群人都看錯了吧!


    人修和妖修之間矛盾本就不少,很多遺留問題,都隻是壓製下去,暫時不提罷了,而這些人竟然還故意將髒水往妖族身上潑,簡直居心叵測!


    西鑰氏,錦氏和紜氏的修士都惱火不已,立即命人將那幾個旭霆宮修士抓了起來!


    “在旭霆宮對此做出合理的解釋,並且派人過來與我等協談之前,你們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哪裏都不準去,不然,休怪我等不講情麵!”


    第429章 改變


    這些旭霆宮修士都是被那藍縷釋放出來的銀白色光球打中,要麽就是被其威力波及,盡管他們已經及時撐起了身上帶著的防禦靈器,但還免不了遭了一些罪,身上的傷勢未愈。


    為了表現得更真實,他們都沒有治療身上的傷,從廢墟裏爬出來沒一會兒,就又藏入其中,強忍著身上的傷痛,等著其他修士到來,再說出已經串通好的說辭。


    眼下,紜家的修士要上前來捉拿他們,還要強行將他們帶走,他們卻受傷勢所製,根本無力抵抗,隻能罵罵咧咧地威脅紜家修士,紜家的修士卻直接拔劍抵住他們的咽喉!


    “少廢話!再多說一句,我們現在就殺了你們,以告慰我族人在天之靈!”紜家修士眼中帶著恨意:“就是你們殺了昨夜輪守此處的修士吧!”


    “冷靜一點!”錦家修士提醒道:“他們到底是旭霆宮的人,你們要是忍不下這口氣,直接殺了他們,旭霆宮那邊若是直接以此來銷賬,你們可就什麽都得不到了。”


    “閉嘴!又不是你們家族之人的命牌破碎!你們當然能置身事外!”


    “都別說了,先將他們帶迴去,該怎麽處置他們,要等家主們商量之後,再做打算!此事非同小可,不是我們能做得了主的!”


    那些旭霆宮的修士很快被帶走,一個西鑰一族的修士用新的記影石,換走了嚴靳昶手中的那顆記影玉石,還給了嚴靳昶一些靈石,作為報酬。


    那塊記影石將作為證據留存,這也方便他們和旭霆宮的那些修士們交涉。


    嚴靳昶拿著那塊記下旭霆宮修士所作所為的記影石,也沒什麽用,反正他現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所以,你又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紜家的修士盯著嚴靳昶,眼中的警惕未退。


    昨夜輪到他們紜家的修士們看守這片森林,然而,那些修士們的命牌,無一例外,全都破碎了!


    那其中還有他們的親人或者朋友,這讓他們如何輕易釋懷!


    那些旭霆宮的修士,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而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他們也必須查個明白!


    嚴靳昶:“我們倆是被旭霆宮的人抓到此處的。”


    紜家修士:“他們為何要抓你們?”


    嚴靳昶抬起手,指尖飛出了一些靈氣絲。


    紜家修士蹙眉:“偃師?”


    嚴靳昶:“我們原先也不知道,但是我們根本敵不過他們,索性裝暈了過去,由著他們將我們帶來,途中聽到他們說,要讓我們頂罪。”


    “頂罪?就你?”


    嚴靳昶看向不遠處。


    “嘩啦!”在嚴靳昶所看的方向,一塊巨石被翻開,一團黑色的根藤從裏麵鑽了出來,落在地上,化為植體的身體很快恢複迴人形。


    還未走遠的修士們一驚,“妖修?!”


    安韶:“不要那麽緊張嘛,我和他都是被旭霆宮的修士們抓到這裏來的,方才旭霆宮的修士不是說了一個故事嗎?妖修和偃師在此大戰,最後偃師自爆了,妖修逃跑了,但是現場總不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下吧,所以他們想把我們的屍體棄在這裏做樣子啊,可惜事情沒遂他們的願,我們沒死。”


    忱逢也道:“他們說的應該是真的,也是他們倆救下了我,記影石也是他們的,不然,我現在早已經被旭霆宮的修士補刀抹殺了!”


    西鑰一族的修士上下打量著忱逢:“話說迴來,旭霆宮的修士為何要殺你?”


    忱逢沉默了片刻,才下定決心,道:“我姓忱。”


    “原來如此,是忱家的召喚師啊,那就可以理解了,召喚師所需要的繪陣資源少,所以召喚師之間的鬥爭很激烈啊。”


    “若是縉雲城肯收留我等,我願意奉上一份大禮。”忱逢環顧四周,“那會是你們的家主想要的東西。”


    聞言,那些修士的眼睛都亮了。


    西鑰一族修士道:“你身上傷勢如此之重,還是先隨我們一道迴去,好好養傷吧。”


    “憑什麽要你們跟你們迴去,要跟也是跟我們!”


    “是我們!”


    三個家族的修士爭執起來。


    忱逢趕緊道:“各位能否等一會兒?昨夜攻擊我的修士,也就是此事的罪魁禍首,已經離開了此地,我擔心他帶人去攻擊我們忱家的其他人了,我現在很擔心,想先過去一趟。”


    “我們同你一起去!”西鑰一族的修士說完,又看向一旁:“你們兩個也跟我們一起……嗯?人呢?喂!誰看到那偃師和妖修去哪裏了?我還有事情沒有問清楚!”


    “不知道啊,沒注意!他們何時溜走了?”


    “他們修為比我們高吧?至少是金丹期之上的修士,不然我們也不可能毫無察覺!”


    忱逢心想那兩人應該是不想惹麻煩,畢竟他們也是戴著人皮麵具的進入縉雲城的,肯定也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於是道:“他們是無端被牽連進來的,至於其中緣故,我也知道一些,就由我來告知各位,眼下時間緊迫,我很擔心我的族人,能不能在路上說?”


    


    此時,嚴靳昶和安韶已經混入了前來此地看戲的人群當中,又很快擠出了人群,走進了街市裏。


    安韶抻了一下腰,“這會兒,忱昭他們應該已經闖進我們的房間了吧?也不知道在他們撕下那兩張人皮麵具之後,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嚴靳昶:“忱昭暫不提,林斕的表情應該不會太好。”


    安韶:“林斕似乎很會狡辯,說不定又會編出什麽故事來汙蔑我們。”


    嚴靳昶:“在他絞盡腦汁編故事,試圖說服忱昭的時候,忱逢也帶著一群人過去了,待他好不容易編完,忱昭在猶豫著要不要相信,或者已經相信的時候,忱逢應該也差不多趕到了,而忱逢一旦趕到,林斕所說的謊言,都就會被揭穿。”其實林斕最明智的做法,應該是趕緊帶著忱昭離開縉雲城,這樣才能讓忱昭遠離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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