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一次,嚴靳昶還真一眼看到了這兩人的脖子上有一些不協調的鼓起,應該是他們不經常貼人皮麵具,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些小細處,沒讓人皮麵具完全貼合皮膚。


    “靳昶,這個穿黑衣的,是我們不久前在風照山遇到的那個忱家修士!”安韶給嚴靳昶傳音,“他戴著人皮麵具,但是聲音沒變!”


    嚴靳昶微訝。


    難道是這些人意識到那花根很重要,追上來了?


    嚴靳昶心裏剛升起這疑惑,安韶又傳音道:“這事和花根沒關係,是那個穿著藍衣的修士撞了我一下,還沒走幾步,就說他的乾坤袋不見了,非說是我偷的,還要我打開我的乾坤袋給他們看,我當然不樂意。”


    嚴靳昶看向那黑衣修士,就見他的神情明顯有些為難,視線一直在藍衣修士和安韶的身上徘徊,聽著他們爭執,卻插不上話,現在看到嚴靳昶出現,他眼中的糾結更甚。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他們忱家正被人追殺,就算他們已經戴上了人皮麵具,也實在不便做這引人矚目的事,這裏還有那麽多人看著呢。


    可是那藍衣修士似乎感覺不到身邊人的為難,一口咬定是安韶偷走了他的乾坤袋,說著說著,還帶上了哭腔,眼中開始有眼淚打轉。


    第417章 化名


    安韶嘴角微抽。


    我被你們誤會成小賊,我還沒委屈呢,你在這委屈個什麽?


    嚴靳昶給安韶傳音:“為何不管我們走到哪裏,都會被誤會成盜賊,然後被要求搜乾坤袋?”


    之前做這些事的,都是一些身後勢力強大的家夥,他們不得不妥協,而這一次……


    嚴靳昶的視線落在眼前這兩人身上,單從這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靈息來看,他們的修為分別是心動後期和金丹初期,當然,也不排除這兩人和他們一樣,壓製了自身修為的可能。


    安韶:“啊?這不是很正常嗎?我上輩子經常遇見這種事,這輩子還遇得少了。”


    嚴靳昶:“這根本不正常!”你上輩子到底經曆了什麽!


    安韶:“而且那時候我沒遇到你,別人要強行搜我的乾坤袋,我也沒地方藏,所以我一般都是直接打,打不過就撤。”


    嚴靳昶:“……這樣豈不是更容易被誤會?”


    安韶:“不然你以為我的賞金為何那麽高?”


    嚴靳昶:“……”


    安韶:“不過,他們都抓不到我,也圍堵不了我,因為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接下來會跑到什麽地方。”


    嚴靳昶:“……”這算是優勢嗎?


    安韶:“現在要如何?這個故意撞我的家夥意圖不明,周圍那些看客也大多帶著看戲看熱鬧的心思,沒人會真的為我們辯駁的,我們是打還是撤?”


    嚴靳昶:“何須如此麻煩,坐著看就好,反正會聚到這裏的人,肯定也是愛看熱鬧。”


    安韶:“啊?”


    藍衣修士見安韶不再說話,隻是盯著自己,還以為對方這是被自己說得心虛了,又道:“我本來也不想誤會你,可你卻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實在令人難以相信!”


    周旁的人看著熱鬧,指指點點,還有人道:“你既然說你沒偷,那就把乾坤袋打開給他看看唄!”


    “就是就是。”


    “依我看,不如敞開給我們大家一起看吧,我們大家可以幫你們幫你們作證啊。”


    “被盜的乾坤袋長的什麽模樣?裏麵裝著什麽東西,不如這位道君先細數出來,這樣我們也好分辨你們倆到底是誰撒了謊。”


    安韶蹙眉,瞥了說話的那幾個人一眼。


    安韶心情不愉,眼神不善,被他這眼神瞪視的修士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又反應過來自己這樣子跌麵,頓覺不爽:“喂,你這是什麽眼神啊,我們這不是在幫你出主意呢?”


    “真是不知好心!”


    嚴靳昶:“你們到底是不是好心,你們心裏清楚。”


    這些人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覺著若是多刺激幾句,煽風點火,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看到別人的乾坤袋裏裝著什麽好東西,至少對於他們來說,總是不會虧的。


    若是那乾坤袋裏裝著的東西不好,他們就當做個“證人”,若是那乾坤袋裏裝著稀有的好貨……那就隻能怪這兩人的運氣不好了。


    嚴靳昶一揚手,一個金階上等攻擊型傀儡瞬間出現在安韶和嚴靳昶身前。


    藍衣修士一驚,連忙後退幾步,黑衣修士趕緊擋在藍衣修士身前,不悅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爭辯不過我們,就要動手了嗎!”


    嚴靳昶拉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簡單理了一下衣擺,才道:“緊張什麽?我不過是隨意放一個傀儡出來罷了,他那乾坤袋裏,還裝著其他的傀儡呢,你們不是想看他的乾坤袋麽?可以給你們看,不過,若是裏麵沒有你們的東西……那我便割了他的舌頭。”


    藍衣修士一驚,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剛剛還在眼眶邊打轉的眼淚,生生給憋了迴去。


    黑衣修士立刻朝嚴靳昶放出了一點靈識之力,試圖讓嚴靳昶知難而退,卻被嚴靳昶輕易擋了迴去!


    黑衣修士瞬間感覺頭一痛,倒退了幾步,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站定,低聲道:“金丹……”


    藍衣修士麵露驚訝,“什麽!”


    嚴靳昶:“你們不是想知道他的乾坤袋裏有什麽嗎?不妨告訴你們,那裏麵裝著幾個傀儡,能衝出來剜了他的舌頭的傀儡。”


    黑衣修士:“你!”


    嚴靳昶:“賭一把如何?反正有這麽多人看著,大家一起來做個見證,還我們一個清白。”


    安韶見此,便將乾坤袋拿了出來,直接放在了桌麵上,道:“這樣我同意,反正我坦坦蕩蕩,你們想看就看,隻不過,他那張口就冤枉我的嘴,也得押上來才行,不然我多冤啊,大家說是吧?”


    “這,這也不用做到這個地步吧?”有人忍不住道。


    “就是,不過就是看一眼而已,又不會要了你們的命,可你們卻要人家拿舌頭來換,過分了吧?”


    安韶:“這算什麽?哦,我知道了,他們說得起,賭不起是吧!”


    “啪!”安韶將手拍在了桌麵上,“喏,方才他說我偷了他的東西,但他又說不清我是用哪隻手,那我姑且將我慣用的這隻手押上,劍修的手有多重要,這就不必我多說了吧,讓他押上他的舌頭,這樣就不過分了吧?”


    嚴靳昶:“再立個天道誓言,誰也別想反悔。”


    藍衣修士:!!!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眾人的目光便齊齊落在了黑衣修士和藍衣修士身上。


    斷了手的劍修,相當於沒了半條命,而若是不想斷手,違背天道誓言,逃離此處,就會被天道懲罰,修為定然會受到影響,若非真的坦坦蕩蕩,也沒幾個人敢用自己的手和天懲來開玩笑吧?


    “我怎麽覺得這兩位道君是真的被冤枉的呢?”


    “是啊,他們心裏真要有鬼,哪敢這樣做?”


    “可沒準他們是故意的呢?”


    “那就賭一場唄!”


    很快有人在旁起哄:“來啊!賭一場啊,我們大家來作證!”


    這迴卻輪到藍衣修士麵露遲疑了,他可沒想過要賭上自己的舌頭啊!


    於是他趕緊道:“罷了,不過是一個乾坤袋而已……”


    “對了!”嚴靳昶卻在這時開口,打斷了藍衣修士的話,“我信他的為人,把我的這隻手也押上,如何?”


    嚴靳昶一抬手,身邊的傀儡也跟著他一起抬起了手,哢哢地動著。


    安韶一愣:“靳昶……”


    嚴靳昶勾住了安韶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安韶瞬間感覺臉有些發燙,心跳如擂鼓,同時也握緊了嚴靳昶的手,方才那種受冤的不爽頓時一掃而空。


    無論冤屈大小,隻要有一人站在他身邊,足矣。


    嚴靳昶的視線在眼前那兩人的身上徘徊:“當然,你們也得押上你們這一雙口舌。”


    “哇!偃師也押上自己的手嗎!這可有好戲看了!”


    周圍的人開始煽風點火,“這位穿藍衣的道君,你們也押上唄!若是押贏了,對你們也沒有影響,我們大家夥兒還可以幫你們把乾坤袋奪迴來,不虧啊!”


    “你們方才一口咬定他們偷竊,肯定是看到了什麽,或者有證據了吧?”


    聞言,藍衣修士神情緊張:“這,不過是一個乾坤袋而已,犯不著這樣吧?”


    黑衣修士見他如此,忍不住給他傳音:“你真的看到,是他偷了你的乾坤袋嗎?”


    藍衣修士低垂下眼,弱弱道:“我,我確實是在碰到他之後,沒過多久,再摸索袖兜,就發現東西不見的……可是,他們現在這樣,或許這其中真的有誤會。”


    黑影修士:“……”可是你方才明明很肯定啊!怎麽現在又不確定了?


    安韶不耐道:“被你誣陷的是我,你覺得犯不著就能了事麽?我可是想證明我的清白的!”


    嚴靳昶看向一旁的人,主動道:“你們說,他們這該不會是怕了吧?這有什麽好怕的呢?若是他們說的是真的,我們兩人這手就算是白送了。”


    “對啊,有什麽好怕的,該不會是發現自己誤會了人家,心虛了吧?”


    “依我看,這位偃師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他們倆不過是因為丟失了重要之物,心情急迫了一些,才會如此,二位既然如此坦蕩,我們也信你們倆並非竊賊了,不如大家各退一步,小事化了,也免了血腥之事。”有人出聲和事。


    安韶輕嗤一聲:“你們信有什麽用,人家可不信我們呢,不然又怎會與我糾纏到現在?我早上起來在此好好吃個飯,還得遭這種破事,這換做誰心情能好?”


    黑衣修士趕緊道:“我們信,二位既然都敢以手相抵,我們自然信了,方才是我們心急冒斷,冤枉了二位,我願意給二位賠……”


    “這是發生了何事?”


    黑衣修士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個穿著白衣的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沉聲問道。


    黑衣修士一聽這聲音,都沒迴頭看,就縮了一下,而後才小心翼翼地看了過去,“大,大哥。”


    嚴靳昶的視線落在那穿著白衣的修士臉上,安韶正好在這時給他傳音:“如果不出意外,現在出現的這位,應該就是忱家的大少爺了,我記得忱家大少爺好像是叫忱逢,忱家好像是有三四個少爺吧,也不知道穿黑衣和藍衣的那兩個家夥,分別是老幾。”


    嚴靳昶:“他的修為不低。”


    安韶嚴肅起來,“嗯,金丹後期吧?不過他們被人追殺,身上多多少少帶著傷,就算打起來,他們應該也沒法全力應對,不過還是不能小覷,忱家之人精通召喚之術。”


    忱逢很快從忱昭和周圍其他人的口中聽完了事情全貌,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心情之後,才走到安韶和嚴靳昶麵前,拱手行了一禮,道:“在下沈別,那是我的三弟沈過,方才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此事……”


    嚴靳昶卻在他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愣住了。


    沈別,沈過?這不是出現在劇情裏很多次,占據了不少篇幅的名字麽?


    等等!所以這其實是,化名?


    忱氏族人被人追殺,用假名,戴麵具行事,再正常不過了。


    嚴靳昶的視線躍過了忱逢,落在那黑衣修士的身上。


    第418章 交易


    看著因為大哥的到來,而慫頭耷腦的黑衣修士,嚴靳昶實在難以想象,那人就是劇情裏描述的沈過。


    難道是碰巧和劇情裏的那兩人的名字念音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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