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府城之中。


    早已經人山人海,不知道多少永樂府,崇武府,平山府等奉文洲十三府內的修士們匯聚而來。


    就為了目睹秦玄和林宇之間,即將展開的那場生死戰。


    一個身為青陽宗真傳,一個是崇武候小女兒在外的私生子。


    且不論兩人之間的生死戰到底精不精彩,激不激烈,光是兩人的身份,對這一次生死戰,就擁有足夠的看頭了。


    而那秦玄也非常高調的從崇武府之中行來,一路上連戰崇武府和長寧府之中,在真海境內的有名人物。


    且均是將之強勢擊敗,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這些人,放在奉文洲十三府之地中,雖不是一頂一的強者,但在真海境中,沉澱多年,也都是略有名聲的一方人物。


    皆是被那秦玄強勢擊敗,一時之間讓秦玄的威勢高漲起來。


    而在長寧府城之中,不少私底下開設賭,秦玄和林宇雙方誰生誰死的盤口之中,也因秦玄如此高調行事,且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


    令原本不看好這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秦玄的許多下注者,又有了別的心思,在秦玄身上下了注。


    秦玄一路走來,強勢擊敗了許多真海境的高手,攜帶著一股自信且無敵的氣勢,最後來到了長寧府城。


    隨後放出話去,七月十五日哪天,他要在長寧府城外,埋葬秦家數百口人之地,將林宇就地斬殺,以此為秦家及自己的父親報仇雪恨。


    相比於氣勢如虹,表現出一股自信且無敵氣勢的秦玄來說,林宇卻並沒有什麽多餘的動靜。


    甚至麵對秦玄的狠話,在外界認為他這種年歲的年輕人,本應該對此脾氣一點就爆炸的,怎麽也會對放下狠話的秦玄針鋒相對。


    然而林宇卻未迴應。


    也不知是脾性使然,還是對那放狠話的秦不屑一顧。


    直到距離七月十五還有兩日之時,才有人發現,林宇乘坐著一輛銘刻有青陽二字的車攆,沒有絲毫宣揚,緩緩的駛入了長寧府城之中。


    見林宇如此低調,甚至都沒有去迴應那秦玄放出的狠話,相比於那一時間風頭無倆,強勢無比的秦玄來說,匯聚在了長寧府城之中的不少修士心裏都犯起了嘀咕。


    暗道這林宇不會是怕了,此時威勢一時無兩的秦玄吧?


    然那些有實力,有身份的修士卻並不這樣認為。


    此前,誰人知曉秦玄之名?


    若不是秦玄從崇武候府之中走出,恐怕其向青陽宗真傳林宇發起的血書生死貼,也僅僅隻會被諸多修士當做成一個笑話而已。


    所以從崇武候府走出,一路上去往長寧府城途中,秦玄去挑戰哪些在真海境中的高手強者,以一種強勢的姿態將他們給擊敗。


    其實則是在為自己造勢。


    讓自己擁有一種自信,無敵的氣勢,然後攜帶著營造起來的威勢,一往無前的將林宇給斬殺。


    不僅僅可以為秦家,父親報仇雪恨,更是能夠踩著青陽宗真傳林宇的屍體,在整個奉文洲十三府之地中一舉成名。


    相比於需要給自己造勢,讓自己處於一種巔峰狀態的秦玄來說,林宇卻是不需要這樣。


    身為青陽宗為數不多的真傳之一,更是青陽宗玄機真人的關門弟子。


    早就以不凡的天賦和不俗的實力,在奉文洲十三府之地,這一代的年輕人中成名多年。


    其修為實力和身份地位,在青陽宗附近的幾個府之中,不說人人知曉。但卻是被諸多大勢力和修士所知。


    雖兩人之間的生死戰,並不是以各自的名聲,而來論結果。


    但在諸多有眼界的人眼中,秦玄雖看起來更加的自信和強盛,但平靜的林宇卻更顯胸有成竹,自然不需要將那秦玄放在眼中,去與之針鋒相對。


    不然若市井潑皮無賴般,張嘴就放狠話,反而是丟臉。


    長寧府城,蘇家。


    林宇暫時居住在此。


    這蘇家,則是蘇嫣然出身之世家,在長寧府城之中勢力不小,而此次和那秦家庶子秦玄之間的血書生死戰,則讓蘇嫣然略顯擔憂。


    畢竟那秦玄從崇武候府中走出,一路上所強勢擊敗的真海境修士,無一不都是在各地裏,頗有名聲的高手。


    直到如今,那秦玄已經造就起一股不小的威勢,令人側目不已。


    “師兄。”


    七月十五這一日,清晨。


    早早的蘇嫣然就準備好了熱水和清粥小菜,親手端著送進了林宇的房間,臉上有些許的擔憂之色浮現:“師兄要小心,那秦玄造就一番風雲氣勢,師妹昨日派人前去試探過,那秦玄絕對不止表麵上所展現出來,真海境第六重巔峰的實力。”


    “無妨,跳梁小醜罷了。”


    “不過還是多謝師妹提醒了。”


    林宇以熱水洗了臉,就著開胃小菜喝了一碗粥。


    他之前修為從真海五重連破兩境,跨入真海七重,並未宣揚出去。


    所以蘇嫣然並不知曉,為林宇有些擔心。


    畢竟如今對外,林宇展現出來的修為境界,也還停留在真海境第五重。


    真海境第五重的林宇對上,表現出真海境第六重巔峰修為的秦玄,任誰一看,都會先為林宇捏一把汗。


    後林宇並未輕敵,繼續吞噬一定的氣運之力,令自身修為再破一重,跨入真海八重。


    所以蘇嫣然的擔心,林宇卻並不在意。


    見林宇並未將那秦玄放在眼中,蘇嫣然卻絲毫不覺林宇托大,反而是因為林宇的感謝將她心中的些許擔憂給衝散。


    畢竟情人眼裏出西施,哪怕林宇以真海五重對戰真海六重,蘇嫣然依舊認為自家師兄能夠大獲全勝,將敵人給斬於劍下。


    “嗯嗯,我知道師兄是最厲害的。”


    蘇嫣然點著頭,又給林宇盛了一碗粥,那伺候人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伺候林宇的侍女。


    “行了,我估計那個秦玄已經等不及了。”


    接過蘇嫣然遞過來的手絹,擦了擦嘴,林宇起身。


    當林宇和蘇嫣然走到蘇家府邸大門時,蘇家家主大長老,也就是蘇嫣然父親對著林宇拱了拱手道:“預祝賢侄得勝歸來,老夫已經令人備好了酒菜,屆時邀請賢侄對飲一杯。”


    “那就借伯父吉言了。”


    林宇點點頭,上了車攆,吩咐羅通駕車向著長寧府城外駛去。


    身後很快便跟來一輛蘇家的車攆,其中乘坐的則是蘇嫣然。


    長寧府外八十裏,有一亂葬崗,秦家被滿門盡滅之後的數百具屍體,全部都被瓜分秦家產業的各方勢力搜集而來,隨手便埋在了這一處亂葬崗中。


    十日前,秦玄一路造勢,帶著一股自信且無敵的強盛氣勢到了長寧府城之後。


    便在這亂葬崗之中,將秦家數百族人的屍體挖出,重新給它們製了棺槨,葬下立了墓碑。


    然後又親手刻了一塊墓碑,上刻殺父之仇林宇之墓八個大字,將其立在一口空蕩蕩的棺材上,而秦玄他自己則盤坐在那墓碑之上。


    朝向長寧府城方向,濃鬱的殺機衝天而起,崩碎了上空的雲彩,等待著林宇的到來。


    而在這一處亂葬崗之外,在七月十五這一日,天還未亮就已經有諸多修士趕來,裏三層外三層的,將整個亂葬崗給圍了起來,驚得這處亂葬崗裏無數漆黑的烏鴉嘎嘎怪笑著,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提前就刻好了我的墓碑?”


    “看來你對自己很有信心,一定能夠將我給斬殺,為父為族報仇雪恨?”


    車攆由飛行靈獸拉著,從天際駛來,從車攆之中,傳出林宇的聲音,帶著平靜之意。


    絲毫都沒有被秦玄屁股地下坐著的,那一塊刻著自己名字的墓碑。


    以及秦玄身後的那一口,顯然就是提前為自己這個滅族之仇,殺父之仇給準備好,空蕩蕩的棺材而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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