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算你命大。”


    肥兔:.....


    裝瘋賣傻還挺有用,其實那些被射殺的兔子跟它也沒多大關係。


    平時跟它搶胡蘿卜吃,這下被滅了,以後胡蘿卜就是它自己的了。


    哈哈,撿了一條命。


    果然會哭的寶寶有肉吃。


    恩...杜歌屁、股上的肉蠻香的,不過它是兔子,不喜歡吃肉。


    不然,哼哼...


    秋墨晟已經走遠,杜歌還怔在原地,久久不能迴神。


    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擊。


    肥兔有些不忍心,想著到底替他擋了一箭,便安慰了幾句。


    “杜大人?我瞧著這個秋墨晟也不順眼。十年前,他和他師父來魔宮,滅了魔宮上下千個魔修。當年那場麵,太震驚。我萬秋山上血腥味都能給兔熏死了。”


    杜歌默然不啃聲。


    肥兔不知如何是好,又繼續:“你啊,他說你笨,確實有點道理。你想嘛,你在魔宮十三年,他才來幾個月。花綾大人後宮妃子與你親如兄弟,還有你的兄長。他秋墨晟孤軍奮戰,又是整個魔修的敵人。


    這魔宮上千隻魔修都恨不得殺了秋墨晟解恨。


    你啊,根本不用討好他。仙門的法術,你也學過,三個月了,你也入不了門。倒不如想想,修魔吧。或許,魔門更適合你呢?


    三陽之體,不僅修仙大成,修魔也是大成。”


    說到這,杜歌太掀了掀眼皮,看向了肥兔。


    肥兔鬆口跳到了杜歌麵前。


    有戲。


    “可是,兄長說,邪魔不兩立。若我修魔,他便不認我了。”杜歌為難,心下慌亂。


    肥兔搖頭,又道:“什麽亂七八糟邪魔不兩立?同是修行,就如同這天下,各人各命,各有各道。適合走的才是正確的。什麽正邪,不過是看對誰有益罷了。


    那些自詡仙門的心術不正禍國殃民的多了,您瞧瞧我們魔尊花綾大人,她可做過惡事?”


    杜歌搖頭:“大人從未做過惡事。大人是好人。”


    “對啊,大人的確是好魔。你想想,花綾大人是天魔,天生是魔門人,永遠不會離開魔宮,你若是修行魔門,以後就可以一直待在魔宮。一直待在大人身邊,豈不快哉?”


    肥兔字字解了杜歌心結。


    他動搖了。


    “大人不叫我修魔....”


    “大人不叫你修,你可以偷偷修啊。”


    “這樣不好,被大人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不會,你想,大人也是魔。怎麽會反感你也成魔呢?”


    “可我不知道去那修,怎麽修?”杜歌犯難了,他真的好想變厲害,變得像兄長那麽厲害,像墨晟師兄那樣厲害。


    不不不,要比他們都厲害。


    這樣就能永遠保護花綾大人。


    肥兔跳進了杜歌的懷裏,湊近了他耳朵低語了幾句。


    “不不不,這樣不行...”


    “怎麽會不行?這是最快的方法了。你自己看吧,反正你自己的路,你自己走吧。我迴家了。拜拜。”


    肥兔從杜歌懷裏跳走,蹦躂蹦躂的消失在山林裏。


    .........................


    出了楓林的山坳處,肥兔蹦躂到了煙羅麵前,“煙羅大人,小的已經照您吩咐做了,請問什麽時候可以放了我的家人?”


    煙羅的手中握著一個黑瓶子,笑的陰邪:“急什麽?”


    “大人明明答應我,隻要我照做,就能放了它們的。難道大人在騙我不成?我娘子快生了....”肥兔急的紅了眼。


    要不是七日前,煙羅找到它,抓走了它的家人,以家人威脅它。


    它也不會在楓林裏挑起兔族矛盾,互相廝殺。


    引來秋墨晟獵殺兔子。


    兔族向來和諧,從不廝殺,卻因它矛盾分化。


    導致兔族大量死亡。


    若是煙羅不出現,它就是下任兔族的族長,如今....


    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


    肥兔氣急了,撲上去咬住了煙羅的腿。


    煙羅一道鬼術,將肥兔擊飛,撞到樹杆上,滾落在地。


    “不自量力,你以為我今天穿在身上的這身兔毛衣服是從哪來的?自然是從你所謂的家人身上剝下來,鬼裁縫幫我縫製的。


    看來你也不是很愛你的家人。若是真的愛,肯定能認不出你娘子?”


    煙羅指著毛領的地方笑的殘忍又嗜血:“你瞧,就這個領子,就是用你娘子的兔毛做的,好看嘛?是不是很好看?”


    婀娜多姿的煙羅,素來為了逢迎鬼王喜好,對美也是達到極致的追求。


    什麽貂皮,兔毛,綾羅錦緞,包括皇家禦用的材質服飾,煙羅都有。


    但凡煙羅看上眼的衣服或者材料,沒有得不到的。


    早就聽聞煙羅喜好剝皮,肥兔一直認為萬秋山裏兔族稀少,又很弱,不會被盯上。


    如今煙羅肩頭那塊白絨絨的兔毛竟然是它娘子的。


    娘子懷孕,眼看就要生了。


    它的孩子,它的娘子,都被這個女人殺了。


    肥兔怒火攻心,飛躥到煙羅的臉上,狠狠的用兔爪抓了一把。


    被抓掉了一塊肉。


    煙羅捏住了肥兔,吊在手中,笑的殘忍,空出的手撫著被抓破的臉。


    “好你隻肥兔,竟然敢抓老娘的臉。天知道老臉這張臉可是換的最精致的一張,被你給你毀了。”


    被揪在鬼手裏,肥兔也不蹦躂,冷嘲:“醜八怪,即使換了別人的臉,你也很醜。比不過我娘子萬分之一。在萬秋山,在魔宮,在花綾大人的地盤上撒野。


    你怕是不知道,你以為我很蠢,在勸杜歌入魔門時,我便留了一手。很快,花綾大人便會知道是你在搞鬼。


    到那時,你以為鬼王能庇佑你多少?鬼王還不是慫,怕花綾。哈哈哈哈。”


    汙蔑煙羅可以,汙蔑鬼王,是煙羅最不能忍受的。


    她死死的掐住肥兔的脖子,惡狠狠低吼:“閉嘴,死兔子。今天就送你去死。我要把你的皮剝下來,給鬼王大人做冬袍。花綾算個什麽?


    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你以為鬼王大人怕她?不過一個黑蛋,蠢極了。遲早都會被鬼王大人親手殺了。


    到那時,鬼王大人便是魔宮的魔尊。”


    嗖...


    一隻冷箭飛來,刺穿了煙羅的手臂。


    鬼手穿著箭頭,疼的煙羅想哭。


    她迴頭狠狠瞪著來人,怒吼:“你為何傷我?”


    “該。那是我的烤兔,鬆開你是髒手!”


    握著弓箭,搭上了第二支箭,秋墨晟冷冽的盯著煙羅,絲毫不把煙羅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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