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王越拜見太子殿下。”虎賁將軍王越對著劉辯行禮。


    劉宏沒有食言,在太子冊封三天之後,就派虎賁將軍王越前來教導劉辯學習劍術。


    王越乃是遼東燕山人士,擅長劍法,早年間也是一名遊俠,後來覺得遊俠幹的沒前途,他練這麽久的劍法不能荒廢在鄉野之間,對一個郡吏都得恭恭敬敬,這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隨後王越便來到了洛陽,開始挑戰群雄,憑借一手精湛的劍法將洛陽有名有姓的高手全部擊敗,傳到了先帝耳朵裏。


    於是先帝召其入宮演練劍法,將其安置在皇宮侍衛裏,讓其教授禁軍劍法。


    劉宏即位後,也跟隨其學過一段時間的劍法,王越因此成為了一名雜號將軍。


    “王將軍請起。”劉辯笑著扶起王越。


    後世也傳過王越的名聲,說其必然能夠跟呂布打的有來有迴,甚至有可能勝過呂布,今日一見,劉辯否定了這個想法。


    王越已經老了!


    更何況呂布是騎將,使用的武器即便不是方天畫戟,也必然是一丈多的馬槊,王越一個老頭劍術再精湛也不可能是呂布的對手。


    王越心思靈巧,知道劉辯肯定不會學殺人劍術,於是表演了一套花裏胡哨的劍法。


    雖然已經是將軍了,但是王越也知道自己到底是憑什麽得到現在的一切,所以這些年也沒有放鬆過對劍法的追求,甚至長年累月的練習之下,劍術更加精湛。


    劉辯大唿滿足,這種劍法一看就很好看,他要學的就是這種。


    劉辯也沒有學習殺人劍術的心思,先不說他身為太子,未來會成為天子,如果需要他親自動手殺人,那他也就離身死不遠了。就隻說要想殺人,必然是披甲持槍,劍這種武器已經逐漸脫離戰場的主流,僅僅成為一種自衛武器,亦或是禮器。


    劉辯學的很認真,他學習劍術主要是為了強身健體,要是順道能學上一手十分漂亮的劍術,那就更加完美。


    王越倒沒有要求劉辯認真學習的想法,劉辯這種貴人是堅持不了練劍的勞累的。任何一種東西隻要重複許多次,那就一定會產生厭煩感,更別說練劍還有身體上的勞累,劉辯能學到個表麵就行,隻要能表演一套流暢的劍法,那就已經不錯了。


    劉辯不知道王越的內心想法,他隻知道王越不愧能夠單純憑借一手劍法就能當上將軍,他對劍太熟悉了。


    劉辯按照他說的辦,僅僅不過半天就能熟練使用手中長劍。


    要知道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劉辯都沒有摸過劍,能夠在半天時間裏就能夠熟練使用,這無疑就是王越的功勞。


    “殿下,時間到了。”太子左庶子鍾繇上前提醒劉辯。


    沒錯,就是那個潁川鍾繇,今年三十三歲。


    鍾繇早年間舉孝廉,曆任潁川功曹、尚書郎、陽陵縣令,前兩年因病離職,當劉宏決定立太子的時候,出身潁川鍾氏的鍾繇便被征召為太子左庶子。


    原本鍾繇已經準備好前往司徒府中擔任屬吏,之後再入官場,當劉宏確定劉辯為太子的時候,前往太子府就成為了鍾繇的第一選擇,或者說所有大家子弟的第一選擇。


    潛邸舊臣這幾個字的含金量不言而喻,更何況天子身邊還有十常侍,士人們圖謀誅殺宦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通過影響太子來達成他們的想法這也是一條不錯的路。


    於是乎,各個豪強世家紛紛開始往太子府塞人,希望自己子弟能夠成為太子府的一員。


    劉宏對此很不滿,他不想讓士人充斥在劉辯的太子宮中,黨錮都是劉宏迫不得已才取消的,可想而知劉宏的態度。


    劉辯表示父皇你打壓了這麽多年,也沒有什麽作用,還不如放開一個口子,讓他們抱有一點希望,緩解一下局勢,你是知道兒臣的,那些士人影響不了兒臣。


    劉宏想了想,覺得劉辯說的有道理,放開口子緩解局勢這個理由劉宏一點也不在意,那些士人影響不了劉辯這才是主要。


    他的好大兒不知道怎麽長得,小小年紀就有了自己的主見,他這個當皇帝的都影響不了分毫,更別說那些士人了。


    劉宏同意了,隨後鍾繇便出現在太子府中,成為了太子左庶子,也就是太子的顧問。


    “也好,正好有點累了。”劉辯喘了一口氣,隨後笑著說道。


    “王師,明日我自行練劍,等後日你再來我府上教學吧,以後每隔一日來指導我一個時辰。”劉辯隨後說出了自己的安排。


    王越點頭應是,並無不可,隨後告辭離開。


    “劍術隻是小道,殿下還是莫要如此癡迷。”等到王越走後,鍾繇來了一句勸諫。


    劉辯癡迷於劍術這可不是好事,太子是儲君,可以習練劍法但是不能癡迷於劍法,太子要學習的是治國理政。


    “鍾庶子莫要憂慮,我隻是想要通過練習劍法鍛煉一下身體,身體強健才能安心學習。千裏之行始於足下,現在我才剛開始習練劍法,自然是要多用功一點,打好基礎之後就不用再這麽長時間練習了。”劉辯笑著說道。


    鍾繇有些驚訝,之前他與劉辯就見過幾麵,隻有這兩天見麵才多一點,他對劉辯的脾性也沒有多少了解,但是沒想到劉辯居然會有如此想法。


    “臣誤會殿下了,還請殿下治罪。”鍾繇聽完劉辯的解釋,肚子裏準備好的理由頓時沒了用處,隨後恭敬拜道。


    經過這兩天的接觸,鍾繇也知道麵前的這位殿下不似常人,換句話來說有些隨性,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劉辯表示對一個東西的喜愛,鍾繇不得不提高警惕,進行勸諫。


    鍾繇在勸諫之前已經做好了劉辯生氣的準備,畢竟一個小孩喜歡一個東西,別人的阻擋自然會惹來怨言,而劉辯的身份是太子,他的怨言要更厲害一點。


    但是沒想到是自己想錯了,那自然要認罰。


    “不知者無罪,鍾庶子起來吧。”劉辯也沒有生氣,笑著說道。


    手下勸諫這種事情以後多的是,他要是挨個生氣,那估計還沒等到劉宏逝世,他首先就得被氣死。


    “謝殿下恕罪。”鍾繇再拜,隨後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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