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屏被那火燙得身體發軟,軟軟靠在他身上,他的吻卻火一樣落了下來。


    “你別……你都要迴學校了……”她輕輕地推他,聲音卻淹沒在他火熱的唇舌間。


    林清屏抓住了他的衣服才避免自己軟倒。


    這兩天的他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


    從前,是她一心想和他做真正的夫妻,後來發生了一些事,忙得似乎沒有再去想這個事。


    在首都找個新家裏,發生的第一次。


    然後,他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樣,隨時隨地追著她看的時候眼裏都帶著火。


    以前看的小說裏說,這種事就不能有開始,一旦開始就食髓知味,不知饜足……


    他便是這樣吧?


    他的懷抱真的好緊,好有力,她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按碎了,他的唿吸,他唇齒間的掠奪,快要把她燙化了……


    好在,他還是有分寸的,明明已經將她衣服弄得亂七八糟,還是打住了,隻緊緊抱著她,粗重地喘息著,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林清屏,是你先惹的,從現在開始,不能後悔了知道嗎?”


    她還暈乎著呢,說什麽後悔?


    沒等她說話,他用力在她唇上吸了一下後,放開她,匆匆去衛生間去了。


    她整理好衣服追出去,聽見裏麵放水的聲音,走到衛生間一看,在洗冷水臉呢……


    她噗嗤一笑,跑了。


    他迴到房間裏來取東西的時候,眼裏濕漉漉的,還有餘燼在閃著光。


    林清屏把東西交給他,抿嘴一笑,“我想到罰你什麽了。”


    他揚了揚眉,等她細說。


    “罰你……”林清屏給他拋了個風情萬種的眼神,“下次迴來跟誌遠睡!”


    說完,她就嘻嘻哈哈跑下樓去了。


    顧鈞成:……


    林清屏把樓下裝好菜的瓶子也用個布兜給裝好,他正好也下來了,帶著莫名的心照不宣的眼神,林清屏噗嗤一笑,拎上菜,“走吧。”


    還是跟上迴一樣,一直送他到坐公交車的地方,陪著他等車,看著充滿年代感的兩截電車慢吞吞搖搖晃晃而來,她猝不及防捏了下他屁股,算是做了想做的事,然後大笑著跑開,邊跑邊揮手,“顧鈞成!下周見!”


    她不知道身後的他是什麽表情,應該是哭笑不得9,又無可奈何吧?


    轉眼就到了周六。


    這時候還是單休,但這周六下午她沒有課,打算早一點去武家。


    顧鈞成也沒說這次武家宴請是為什麽,第一次上門得準備點小禮物。


    她知道武天平父親是高官,首都這地方的高官,那可就真是高官,越是這樣的,反而越不在乎東西本身的價值。


    所以,這周沒課的時候她已經去舊貨市場轉了幾圈了,終於在昨天下午看到了一個滿意的——一幅當代畫家的畫。


    因為不是頭部畫家,更不是古畫,所以價格並不貴,但是,她知道,幾十年後這個畫家的畫是會增值的。


    她現在看中的是這幅畫本身的氣質:大雪壓青鬆,青鬆挺且直。


    這幾個字也好,或許能讓老爺子產生共鳴。


    她把這幅畫包好,換了條裙子。


    去赴宴嘛,總歸要穿得正式些。


    穿了條藍色的連衣裙,頭發披散,帶了條發帶,這個年代普通人化妝的很少,她隻塗了潤膚霜,讓皮膚看起來滋潤一些。


    就這樣,身邊一左一右的鍾曉曉和盧小雪就看呆了。


    “林清屏,你好漂亮,衣服也很好看。”盧小雪讚道。


    對麵窗邊下鋪的謝薇哼了一聲,“當然好看了,這件裙子可是要好幾十塊!大商場裏才有賣的!”


    “天啊!”盧小雪和鍾曉曉驚歎。


    現在普通工人一個月工資不過二三十,有些還隻有十幾塊,一件衣服居然這麽貴嗎?


    這是服裝廠生產的裙子,其實,她平時也穿的都是廠裏的衣服,但顏色一般素淨一些,沒在宿舍引起轟動。


    這麽一來,她反而不好意思了,笑了笑,“就是件裙子了,沒什麽特別的。”


    說完,就小心地把畫拿好,跟室友們揮手道別,往武家去了。


    還是坐公交車去的。


    下午的公交車並不擠,她上車後順利找了座位,隻是,是雙人座。


    就在車要起步的時候,底下有人大喊,“等一下等一下!”


    公交車停下,底下匆忙上來個人——於成智。


    林清屏直叫晦氣。


    於成智卻徑直走到了她身邊坐下了。


    林清屏起身就要走,於成智的手臂一伸,擋住了她,“林清屏,你是怕我嗎?”


    知道他這是激將法,但林清屏一想,確實沒什麽怕的,總不能他到哪裏她永遠躲著吧?他不配!


    她就要大大方方地在她的地方!


    於是她又坐下了,大不了不理他就是了。


    於成智這迴倒是沒幹出什麽令人惡心的事,一路坐姿都僵硬地端著,閉目不知在思考什麽,還時不時深唿吸,看起來很緊張。


    林清屏記著顧鈞成給的地址,數著站,眼看下一站就要到了,她正準備讓於成智起身,她要下車,誰知於成智竟然也起身準備下車了。


    於成智還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但沒問她去哪裏。


    這個人今天有點奇怪,不過,隻要不騷擾她,都不關她的事。


    兩人一前一後下車,結果,下車以後也是朝著同一個方向走。


    這麽巧?


    兩人彼此再看了一眼,仍然不吭聲,各走各的,直到到了大院,林清屏說明來意,拿出顧鈞成給她的邀請函,順利進去了。


    於成智卻在門口被攔下。


    林清屏按照地址找到武家住的小樓,敲門,出來個不認識的中年女人開門,她說明來意後,中年女人把她迎進去,說家裏人都出去了,一會兒就迴來,她是保姆。


    好吧,看來林清屏來太早了,主人都不在家呢。


    不過,保姆人也很好,給她端上茶和點心,請她等一等。


    剛坐下不久,又有人來了,保姆再次去開門,這一次,進來的人是於成智和另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


    於成智在看到她的瞬間,眼睛都睜圓了。


    其實林清屏也挺意外的,於成智跟武家有什麽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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