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鈞成被她繞得昏昏沉沉,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奇怪的震驚中的時候,林清屏抓緊時機,隻稍稍用力一拉,他的被子就被扯下去了。


    裏麵確實,什麽遮蔽也沒有了……


    顧鈞成的手僵持在腰部的位置,人有一瞬間的呆滯,仿佛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當溫熱的毛巾擦過他的皮膚的時候,他才知道,他居然大意失荊州了……


    “林清屏!”他憋得臉通紅。


    “幹什麽?”她倒是很輕鬆的語氣,在專心地幹她的活。


    “你……”顧鈞成動不能動,避不能避,整個人十分無助,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林清屏!你這是偷襲!”


    林清屏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說。


    上上下下,連同腳趾縫,她都給他清理得幹幹淨淨的,再給他蓋上被子。


    發現他臉上和手上的皮膚都幹燥得皸裂了,林清屏拿出自己的擦臉油,給他仔仔細細塗上。


    顧鈞成在聞到那股香味的時候已經要瘋了,“你給我塗的什麽?”


    一個大男人擦香香?


    林清屏挑起一點給他看,然後往自己臉上塗。


    “林清屏!我……”顧鈞成真的無力極了,“你先記著吧,等我能動了!”


    “等你能動幹什麽?難道你還想打我不成?”林清屏衝他吐了吐舌頭,心裏一個聲音卻在說:記著好啊!如果這樣能讓你記憶深刻,我求之不得,就是怕你心裏記著的不是我……


    顧鈞成又被噎住了,打人當然不可能,最後,隻撩了一句狠話,“等我收拾你!”


    “我等著!”林清屏反而把臉湊近了,剛洗漱完的她唿出來的氣都是香的,溫溫熱熱的,隨著她說話,一陣一陣往顧鈞成唿吸裏湧,“但是呢,你現在動不了,不隻有任我擺布嗎?我可以給你擦香香,還可以給你梳辮子,還能在你臉上畫小雞小鴨……”


    她每說一句,顧鈞成的臉就變了一分。


    “林清屏……”他覺得他上輩子怕是對她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她這輩子報來了……


    “嗯,還可以做什麽呢?”林清屏快速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還可以這樣!”


    顧鈞成:……


    “還能這樣!”另一邊臉又親了一下。


    “還有這裏!”


    就在林清屏親他嘴唇的時候,護士來了。


    林清屏:……


    顧鈞成一雙眼睛這會兒格外亮,好像在嘲笑她:怎麽不玩了?


    急急退出去的護士在外麵說,“我要進來了哦!”


    “進……進來吧!”林清屏臉色微紅,護士進來以後都不敢跟護士對視。


    其實護士也一樣臉紅紅的,把藥發了就急忙走了。


    林清屏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了,“護士臉紅什麽呀?”


    顧鈞成看著她,“都跟你似的?沒羞沒臊?”


    “我就沒羞沒臊?怎麽了?”林清屏一不做二不休,把剛剛沒做完的事繼續下去了。


    本來是打算碰一下他的唇就走的,結果,後腦勺被按住了。


    清涼的甜潤,帶著粗糙的觸感,忽然就溢滿唇齒……


    也許是因為他受了傷的緣故,他使不上力,所以動作很輕柔很輕柔,也很溫柔,但是卻愈加顯得繾綣旖旎,綿綿軟軟的清甜,好像花蜜,粘稠而令人難以自拔。


    不知哪裏響起了鞭炮聲。


    這個除夕的夜晚,總算是有了些許的甜。


    許久,他才鬆開按著她後腦勺的手,微喘中長長的歎息,“林清屏,你……”


    終究沒有說完後麵的話。


    林清屏也不想聽。


    就這樣,就夠了。


    顧鈞成蘇醒後的康複速度很快,真的是一天好過一天。


    林清屏照顧她三天以後,他的導尿管就拔掉了,因為可以進食,人也迅速變得有精神了。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開始著急,總是鬧著醫生要出院,他要急著迴去,繼續執行未完的任務。


    醫生怎麽會答應他這個樣子出院?


    顧鈞成無奈極了。


    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成天被綁在一張病床上無法動彈,簡直跟要他命似的難受!


    所以,尿管一拔,他就不願意再躺著了,非要下床。


    小田沒辦法,隻好扶著他起來,架著他在病房裏走走。


    然而,他搭著小田的肩膀剛一站起,林清屏就看見他雙眉緊鎖,很痛苦的樣子。


    “鈞成,你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林清屏轉身就要走,被顧鈞成喝住。


    “給我站住!迴來!”


    林清屏無奈,扶住他另一隻胳膊。


    “我沒事,往前走!”他緊皺著眉,固執地要活動起來。


    然而,才堅持了幾步,他忽然身體一軟,倒在了小田肩頭。


    “顧鈞成?”林清屏嚇到了,立刻把醫生叫了來。


    醫生經過一番緊急處理和檢查後,他悠悠醒轉過來。


    “顧團長,你腦子裏還有血塊,會導致你暈倒,很有可能還會頭痛,建議你暫時不要隨意活動,靜養為宜。”醫生叮囑他,還下了死命令,“顧團長,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在部隊,你是團長,你的兵要聽你的!在醫院,我們說了算,你要聽我們的!”


    醫生說完看了眼林清屏,補充道,“我們不在的時候,夫人是領導!要聽夫人的!”


    小田低下頭,暗暗思忖:醫生這個命令下得好,團長怎麽也不會聽我的,那聽嫂子的總可以吧?


    顧鈞成氣得雙手握拳。


    林清屏輕輕把他的拳頭包裹住了,“鈞成,我知道你心裏現在憋得慌,你有你未完成的任務,但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你隻有好好配合醫生才好得快,你越任性,不是好得越慢?”


    顧鈞成到底沒有再說話,主要是,他反對又有什麽用呢?


    好在,總算可以自理了,不再是廢人一個!


    所以,當林清屏又端著水來給他擦身的時候,他堅決要自己來。


    林清屏唬著一張臉,“醫生說了,我是領導,要聽我的!”


    然後,顧鈞成就在林清屏的一套“反正已經看過好多次了,在我眼裏它已經跟胡蘿卜沒有區別了,你還有什麽可害羞”的驚世駭俗的言論裏,又被林清屏偷襲成功。


    顧鈞成目瞪口呆。


    但林清屏在給他擦洗的時候,卻發現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居然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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