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啊?


    #雖然在銀枝眼裏很正常,但換到真正正常的視角裏真是笑死人了。


    #我要受不了了,銀枝這個性格真的好好玩哦。


    #真蟄蟲大概也覺得他有病吧哈哈哈,我覺得蟲子聽他說了這麽大一段都沒有攻擊,大概也是聽懵了。


    #這種蟲子真的有理智和意識嗎?分裂的能力這麽強,很難不認為是把理智之類的全都兌換成繁育能力了。


    #誰知道呢。不過好在即使這群蟲子有製造幻覺的能力,但隻要一打起來,還是能意識到眼前的實際上是幻覺的。


    #對,要不然一些人知道自己在打蟲子,另一些人以為他們在打人,事情就好更亂了。


    #銀枝他,是不是不會罵人啊?


    #說來也是,他說話完全是騎士的風格,辱罵蟲子最髒的詞是「醜陋」啊哈哈哈,笑死人了。


    #對信仰「純美」的人來說,辱罵別的東西「醜陋」應該確實是很嚴重的髒話了。


    #就是真的好好笑。


    【戰鬥結束之後,丹恆確認了一件事。


    “你方才說,「蟄蟲」在你眼中變成了星提過,你卻沒親自遇見過的「美」之事物。”


    銀枝略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


    而三月之前看到的則是「知曉過去的自己」——也算是三月七自己想知道的、正在思考和追求的東西。


    丹恆垂下眸子,略微思索。


    “我猜測,翅粉產生的幻覺必須依托本人的主觀經驗和長期感受,才能在自己眼中出現類似「個人所求」的事物。”丹恆說。


    但明確了這一點,對解決問題並沒有太大的作用,隻能說更容易辨認幻覺。事情仍然陷入僵局——


    銀枝思考了一會兒。


    “蟲族這樣醜惡的威脅,在臨死前的話不知是否可參考,畢竟「蟲之將死,其言也善」……”


    純美騎士團願意從各方麵、從各種好的方向思考事情,丹恆已經切身感受過了。他排除一切無用的修飾,向騎士確認他本質的意思:“那蟲子在咽氣前向你傳達了信息?”


    銀枝點點頭,抬起一隻手,全身不靈不靈光芒閃爍:“我將轉述它最後的遺言——「盡情慶祝膚淺的勝利吧,你們終究無法察覺霸主的存在!」。”


    丹恆吸了口氣。


    “暫且不提你為何能聽懂「蟲」的語言,這句話本身——”


    ……不對。


    真蟄蟲……霸主……這個說法,這個措辭——


    它吞下了整部列車?星故意抱著頭:“放過我,我不好吃……”


    丹恆有點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考慮到嚴肅的氣氛完全被改變了,他隻好搖頭了。】


    #話說這是不是暴露了銀枝的喜好啊?


    #喜歡可愛的小動物?唔,應該說是喜歡一切可被稱為「美」的事物吧。


    #看到假嗚嗚伯都是這樣了,不知道看到真嗚嗚伯會怎麽樣。抱著讚歎上一個小時?


    #短了,三個小時!


    #那未免有點太誇張了。就是不知道銀枝為什麽能聽懂蟲子的話。


    #果然!我就說,既然蟲子本身就有大有小,那麽有格外巨大的蟲子也不奇怪。


    #真在蟲子肚子裏啊?!


    #所以外麵一片鮮紅,就是暗示在生物體內?那麽那些飄過去的像是隕石的東西,難道是紅細胞?


    #蟲子沒有紅細胞吧。


    #那麽星穹列車和銀枝的船相撞,實際上就是因為巨真蟄蟲一口把兩個交通工具吃掉了?所以才相撞?


    #我寧可相信是前後腳……如果真的是一口吃了倆,那這個蟲子得有多大啊。


    #照這麽一說,之前那個“山洞”……


    #對,那個應該也是蟲子的胃才對。


    #但是現在要怎麽辦?


    #大概隻能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撞出去了。


    #丸,吞,倒也不錯……


    #啊?


    【對瓦爾特·楊告知調查結果之後,男人雖然短暫地因驚訝而瞪大了眼睛,但並沒有露出更多的表情。


    他抬起拳頭,指節摩挲著下唇,露出思索的神色。


    “如果列車真的已經被吞入腹中……或許可以嚐試令列車引擎暫時過載,撞擊蟲胃,以超速度衝出「巨真蟄蟲」的軀體。”


    星本能地發問:“為什麽不直接躍遷走?”


    這一次,迴答的人是丹恆。


    “躍遷所需的準備繁多,過程中難保會引起蟲群注意。”


    瓦爾特補充道:“這個方法確實伴隨著風險。引擎有可能發生自燃……不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需要準備的東西雖然多,但那都是在車廂內準備的吧。之前清理蟲卵,不是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應該不至於輕易被發現。


    #但列車這是在蟲子的胃裏,之前在貝洛伯格的時候,不就因為星軌阻塞而無法躍遷嗎?可見有阻礙的話,列車躍遷大概率無法進行。


    #你把蟲子的胃和「萬界之癌」相提並論?


    #即使二者不能相提並論,但列車停留在宇宙空間裏,和停留在胃酸裏,也不是一迴事呀。


    #大家的思考方式怎麽這麽消極……


    #也許是因為情況確實比較嚴峻。


    #應該也沒嚴峻到束手無策的程度啊。


    【“我已對引擎檢查完畢。躍遷裝置雖無法即刻啟動,但暫時加速應當還可以嚐試。如果各位沒有強烈的反對意見,我們就開始準備……”


    瓦爾特·楊正有條不紊地安排工作的時候,銀枝打斷了他。


    “很抱歉——我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或許能夠幫助各位解決危機。在列車準備期間,我希望能獲得與星單獨討論的機會。”


    三月七差點急眼:“你!都這種時候了,還不能有話直說嘛?”


    銀枝用歉然的表情看著她。但是,銀枝覺得自己是有著充足的理由的。


    “這個想法……如果當眾提出,定會被你們立刻否定。但身為騎士,我一定要幫助列車解決問題。”


    三月七“啊?”了一聲,差點變成了豆豆眼。


    “都已經提前做好這種心理準備了嗎……”】


    #銀枝到底是什麽時候和星小姐關係變好的?


    #明明一直在看,卻還是有一種跳過了一百集劇情的錯覺。


    #銀枝連頭發上都閃著光啊。


    #就是他的行動模式讓人難以理解。


    #呃,笨蛋美人?


    #美人也就算了,笨蛋可不認。


    【漫長猩紅的幻覺之夜,仍然還未結束。


    銀枝邀請「單獨溝通」,他的行為模式實在難以令常人理解,甚至他自己也覺得這個做法十分突兀。


    “我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感受:身為純美騎士,這是我必須麵對的一戰——”


    銀枝單手撫胸,微微斂下眸子。


    他看起來真的非常美麗——再強調一遍,這是星從未想過,會用在男人身上的詞。但即使如此美麗,也改變不了這個人腦迴路很奇怪的事實。


    星自己的腦迴路就足夠古怪了,實在沒想到還有更古怪的人。


    銀枝給出了他的方法:“我想可由我下列車去,正麵迎擊巨型真蟄蟲——用長槍向其胃壁攻擊,令其痙攣,將列車嘔吐出來。”


    星“啪”地一隻手拍在自己臉上,“我就知道……”


    “我難以形容這種現象……”銀枝看上去有點為難似的說,“但在目睹某些事物時,我會自心底裏產生「美」的情緒,它含糊不清,也隻可憑本能感知。”


    他看上去真的非常誠懇。


    “或許是我獨行銀河太久,難以理解這種感受究竟源自何處。但我知道身為騎士,我的職責便是守護蘊含「美」的種子,站在它身前,抵擋一切……而現在,星穹列車就是這枚種子。這裏令我產生歸屬感,一種有如「家」的溫暖,我相信這源自你們彼此深厚的情誼。”


    為此,他宣言以身作盾,扞衛這一縷溫暖,而非苟且居安。


    這將是他為扞衛信仰,證明其虔誠的方式。


    這是星未曾見識過的東西。


    在這個星神確實存在的世界,出現瘋狂的信仰和宗教,本來並不是奇怪的事情。


    但,存護的最大追隨者公司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實體,巡獵的最大追隨者仙舟是個追著豐饒民追殺的軍隊,更接近信仰的貝洛伯格,在信仰這方麵也很有分寸。


    銀枝追尋純美星神的方式讓星難以理解:


    “在那舊日幻覺中,我不斷奔跑。泥濘的路上,祂留下的足跡比任何哭泣都令我悲傷。而每一次,我都離望見祂的身影——隻差一點。”


    倒下、站起、再次倒下、再次站起,無數次的錘煉,徘徊於生死,隻為讓我等更接近「純美」曾行過的旅路。


    這就是“純美騎士·銀枝”為了追隨信仰而做的一切。】


    #怎麽說呢。他有這種想法,我竟然不覺得意外。


    #畢竟有一種古典騎士的美。說句不客氣的話,我總覺得銀枝比那些圓桌騎士更加“騎士”一些。


    #是那種雖然麵貌很美麗,但精神更加高尚的美吧。完全可以理解。


    #說實話,這才是我所知道的信仰。純粹又瘋狂。


    #之前我就在想,在一個“神明”卻實存在的世界,宗教信仰的勢力應該比任何別的勢力都更加龐大才對。然而曆數星穹列車經過的勢力,居然沒幾個宗教啊。


    #星穹列車這才經過了幾個派係啊,不就黑塔,貝洛伯格和羅浮嗎?


    #經過的地方隻有這幾個,但涉及到的派係可不少。更何況還有「公司」這種宇宙級別的大型企業。


    #經過的地方雖然不多,但我們跟著星小姐了解的勢力可不少。在宇宙裏占據舉足輕重地位的派係,雖然也信仰星神,但顯然都不是宗教勢力。


    #我覺得反而是因為神明確實存在,所以依靠信仰,通過壟斷對信仰的解釋權來收攏權力的手段行不通了,宗教才沒有發展起來。


    #這個想法好現實哦。


    #但絕對是最有可能的猜測之一。所以宇宙裏會有銀枝這樣,通過種種苦行,在生死邊界上追尋自己信仰的人,卻沒有擁有足夠影響力的宗教。


    #唉,純美騎士都是這樣的嗎?


    #這樣的信仰我不太能理解。


    #理解成另一種類的理想主義者吧。


    #真的堂吉訶德了……


    #就,雖然你明明覺得他的行為迂腐可笑,但能堅持到這個地步,也不得不說一句佩服了。


    【在了結恩怨的戰鬥之後,銀枝向每一個人道別。另一邊,知曉了他的打算,維利特快要被他給氣死了。


    “你這麽做真是有點沒頭腦!”


    他看上去十足憤怒,“你把自己置於危險境地裏了。一定要履行騎士職責?換種方式不行?我們這種俗人實在難以理解。”


    銀枝訝然問道:“難道你是在關心我?”


    維利特像是被噎了一下。


    “或許你也未察覺自己靈魂的高貴——表征雖與我不同,但仍有自己的風采。”銀枝十分快樂地說,“我希望我能守護住我的誓言:助你抵達終點。”


    “你……”維利特目瞪口呆,咬牙切齒:“腳一跺牙一咬,我維利特也能有點骨氣。要是你聽不進去,那我就陪你一起去!”


    他高聲喊著,然而聲音越來越低:“反正我這命也是你撿的,哎唷,雖然我這力氣幫不到什麽,但多少也能打點下手……”


    銀枝用柔和的眼神看向他:“我很感謝,但你無需勉強。”


    維利特無語歎氣。


    “我突然覺得,我們要不是因為意外相識,一定是毫不相關的兩類人,完全不會成為朋友。你的人生叫英雄傳說,我呢就叫三流小說。”


    他垂頭喪氣地塌下肩膀。


    “所以……我們沒得商量啦?必須得在這告別?那……”


    公司的小職員左思右想,努力試圖鼓勵純美騎士:“你別把自己交代在這裏啊!我會等你迴來的!等我們搞定這次危機,你就要幫我在公司做點代言!重要的是你千萬別死在這裏——”


    銀枝微微一笑。


    “請勿擔心,我會高喊「純美的女神伊德莉拉美貌蓋世無雙!」在保證列車安全脫出後,自尋出路,平安脫險,以待我們的下一次相見。”


    銀枝低頭示意,從容得不像是奔赴此地,而像是赴一場盛大的舞會。


    “倘若您能見證這一切…您便可理解我狂熱的理想。在宇宙的猩紅長夜裏,我的一生比赤子更為忠誠!”】


    #脫離的動靜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麽大。


    #我仔細看了一下,那個巨型的真蟄蟲好像有點類似於化石?當然肯定沒死啦,但怎麽看也不太像是活著……


    #這麽大的蟲子要是真活著的話,會造成寰宇的災難吧?


    #這個大小的蟲子,我覺得吞掉一個星球都很正常。


    #不至於吧?半死不活的蟲子都這麽危險?


    #要不然怎麽說繁育蟲群是宇宙三大害之一呢。


    #我開始發覺豐饒民確實很強了。繁育都這麽強了,毀滅更是有令使和毀滅星神全力支援、推動毀滅進程。但豐饒民的勢力不僅沒幾個正經令使,連豐饒星神本神都不支持他們的做法……就這都能成為宇宙三大害之一,和毀滅,繁育並稱啊。


    #那估算一下,豐饒聯軍相當於一個毀滅星神+四個絕滅大君?不至於吧,這也太扯了。


    #隻能說再一次認識到了豐饒民的含金量。順便,也再一次認識到了,仙舟聯盟和豐饒糾纏幾千年的含金量……


    #這也就是仙舟聯盟能糾纏得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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