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


    德雷克船長拍著桌子大笑,醉醺醺地灌酒,毫不在意地把上半身的衣服一扒,露出大半個胸口、讓聖杯從胸口處浮出來,“我輸了我輸了!把聖杯拿走吧!”


    這人實在是豪爽得過了頭,藤丸立香捂著臉,人都要羞沒了。】


    #這人……性子差距也太大了……


    #船長,船長你這故意的吧?


    #這人確實豪爽過頭了頂不住啊!


    #嗯,如果是這樣的性格,可能確實會流傳下來她是男性的傳聞……不僅名字很男性化,連性格也這麽豪爽不羈,性別問題對她來說、對她船上的船員來說,大概都是小事吧。


    【“這樣好嗎?”瑪修有點坐立不安。既是因為德雷克船長這過度狂放的行動,也是因為她過於幹脆的決斷。船長本人倒是不太介意的樣子,“區區聖杯,換我一命算便宜的啦!”


    她實際用過聖杯,絕不是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寶物。但即使如此,也能夠毫不介意地說送人就送人……藤丸立香一時間竟有些佩服。


    能夠在曆史上留下姓名的,果然都不是一般人。


    但不知道算不算意外呢……把這個因為持有人的特色而變成酒杯的聖杯迴收之後,特異點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更沒有修複的跡象。草綠色的弓兵解釋,這確實是聖杯,但這個特異點,聖杯有兩個——他就是“另一個聖杯”召喚出的從者。


    也就是說,迦勒底需要找到並迴收第二個聖杯才行。


    “我跟你們一起去!”


    德雷克船長壓到藤丸立香腦袋上,興高采烈地說。


    瑪修都快被這個人給搞迷糊了,“你不是說很喜歡這片海——”那又為什麽,願意幫助他們迴收聖杯、讓這片海消失呢?


    “因為好像很有趣啊!”德雷克仍然有些醉醺醺的,卻不耽誤她叉著腰興致勃勃,“剛才的戰鬥很有趣!像這樣成為同伴也很有趣!”


    ——這人也太亂來了!藤丸立香還想說什麽,結果被船長懟著臉灌酒(“我還沒成年!不能喝酒的!”藤丸立香高唿)、被海盜們扛起來歡唿,現場根本一片混亂。


    “等等!等等!”瑪修掙紮——海盜們都是普通人,她不太敢用力,怕從者的力道一不小心把人打出個好歹來,“我還有一個問題!德雷克小姐是怎麽得到聖杯——”


    “這個我來解釋吧,”弓兵擋住了船長的視線,“激起興致他們會說個幾百萬遍的。”


    草綠色的弓兵豎起一根食指。


    “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世界已經瀕臨毀滅。而她僅憑人類之軀,便解決了這個危機。”


    畫麵裏,船長應敵的模樣一閃而過——敵人是通天徹地的巨人,手執三叉戟掀起海浪,神威如獄,那熟悉的形象和力量無人不曉。


    “因此她才被本就存在於這個時代的聖杯選中。之後另一個聖杯顯現、我們被召喚而來——總之就是,”弓兵笑眯眯地,在藤丸立香和瑪修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解釋道,“在我們到來之前,她已經拯救過一次這個特異點了。”


    ——這真是讓人連話都說不利索的亂來啊!!!】


    #這樣也太亂來了……除了亂來根本沒有別的詞能形容。


    #看他們喝酒好開心啊……


    #單刷了波塞冬?在海洋裏單刷了海神???


    #啊?這正常嗎?啊?雖然我們這裏,波塞冬確實是總有被人打的記錄……但是這個情況正常嗎???


    #波塞冬你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也許,也許啊,也許是因為德雷克船長太強了。吧。……這個表現完全看不出來啊!


    #藤丸立香(來自fate\/grand order世界):因為在海上的船長就是很強嘛。是那種化不可能為可能的強哦。


    【順帶一提,之後的兩天都在喝酒。】


    #什麽鬼!喝酒喝兩天!


    #說來說去,還能指望海盜幹點什麽啊!


    #救命,這個特異點真是,不是吐槽役的人也要被逼成吐槽役了……


    【藤丸立香吐得不行。


    ——對嘛,第一次喝酒的人連喝了兩天,肯定會變成這樣嘛!所以德雷克船長的嘲笑根本就沒道理!


    但藤丸立香吐得太厲害了,隻能用眼睛狠瞪她。


    ……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草綠色的弓兵翻開一本航海圖,指明了目的地:“這個航海圖上,記載了前往另一座島嶼的航線。”


    這本航海圖是那天船長受到襲擊後,搜索那名從者來的路徑時得到的。一路搜到了小船,也找到了航海圖,卻並沒有看到那名從者本人——和一直以來的情況完全一致。


    “那個從者襲擊了船長很多次,一旦發現不能獲勝,就會立刻消失。”弓兵抱著一條腿抬起頭,“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吧?看不到臉的魔術師先生?”


    “……嗯。”


    羅曼醫生同樣抱著一條腿坐在椅子上,從通訊器裏聽到的聲音悶悶的,言簡意賅地說,“類似瞬間移動的空間轉移,耗魔很高。”


    ——最後四個字一出口,瑪修就知道他指的是什麽了。能支撐起這份魔耗的,無疑就是「聖杯」。


    而沒有理智的狂戰士的行動,身後必然另有其人。至於「那」究竟是什麽人,“船長並不願意對我說明。”


    弓兵說著,卻也給出了線索,“隻知道,他戴著「鉤爪」。”


    ——行動方針就此確定。以這份航海圖為線索,找到戴著「鉤爪」的男人,奪走他手上的聖杯,讓這個特異點複原。吐得顫顫巍巍的藤丸立香發著抖舉起手,“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他被海盜和德雷克船長一左一右地壓住肩膀。


    “我們很缺水手啊。”德雷克船長說。


    “小的們!要好好操練新水手啦!”海盜歡唿著把藤丸立香扛走了。


    想說什麽的瑪修也被人歡唿著扛走了。】


    #藤丸君還沒有成年啊!不能喝酒的,犯法啊!


    #啊?還有世界有這種說法嗎?我們的世界對於喝酒的年齡並沒有明確規定,無論什麽時候想接觸都是可以的。隻是一般來說不會給小孩子灌酒而已。


    #羅曼醫生的聲音感覺完全沒精神。這些人這麽亂來,他是不是也挺心累的哈哈哈。


    #雖說看起來挺亂來的,不過和這些人一起航行,一起戰鬥,感覺會很快樂。


    #那倒是。之前的戰鬥精神壓力也很大,現在戰鬥經驗更加豐富一些,即使戰鬥本身也許會更艱難,但精神壓力方麵應該會強一點。


    【弗朗西斯·德雷克是個不講理——不,不對,應該說,她是個“隻講自己的道理”的女人。


    把來自未來的救世主丟到甲板上讓他們幹雜活,也是這表現之一。


    作為戰鬥力的瑪修跟著打漁(都是些比人還大的怪模怪樣的魚),作為禦主的藤丸立香在做雜務,作為貴女的清姬變成了煮飯婆。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清姬對說話會咬舌頭的廚師長一點辦法都沒有,並且在每次被廚師長拉去廚房的時候,都要大聲喊著“你說話老咬舌頭,讓我感到很有壓力,求別這麽說話了!!!”然後毫無抵抗的被拖走……


    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日子過得簡直亂七八糟,但在這樣每一天都隻能看到完全相同的大海的這艘「黃金鹿號」上,這種亂七八糟的日子卻並不讓人覺得艱難。


    萊昂納多笑著說,“對從者無所畏懼,對未知之海有無盡的好奇心。這就是大航海時代的人吧。”


    這說法讓藤丸立香好奇,“達芬奇親很熟悉那個時代嗎?”


    “我知曉一切。”他以手背托著下巴。


    “席卷16世紀~18世紀歐洲的那種「狂熱」,就是大航海時代。”


    技術的發展促使人們發現未知的土地和航路,而這些土地的開拓又為國家帶來了莫大的利益。雖然也促成了奴隸製這種負麵製度的產生,但所有人都枉顧生命危險。將目光鎖定在那一望無際的水平線上……


    那就是所謂的大航海時代了。


    “聽起來真了不起……”藤丸立香感歎著說。


    達芬奇點點頭。


    “弗朗西斯·德雷克是其中的佼佼者。在七年後的1580年,她成功環遊世界一周。打敗了西班牙的「無敵艦隊」,為英國稱霸整個大航海時代貢獻了一臂之力。”


    她就是這樣一個在人類史上不可或缺的人物。


    “如果她也是一名從者的話,應該和我一樣,都擁有「星之開拓者」的能力吧。”


    這又是一個藤丸立香不了解的名詞。


    在迦勒底人聊天的時候,船長正一邊喊著“我餓了!”一邊推門進來,吃著飯然後噸噸噸地喝酒——這怎麽看都是酒鬼的表現讓人根本無法和「星之開拓者」這種聽著就很不得了的能力掛鉤。


    達芬奇甚至還很促狹地傳送給立香一瓶胡椒,慫恿他把胡椒拿給船長看,“這味調料在這個時代,可是擁有著與黃金同等的價值哦。”


    藤丸立香將信將疑地把胡椒瓶放在德雷克船長的臉邊。


    德雷克船長嚼著魚肉,嚼嚼嚼。嗯?


    “老天爺啊,胡椒?!”地,咚啪——地發出巨響。一邊的海盜們驚慌失措,“大姐頭口吐白沫倒下了!!”


    ——這哪有哪怕一點偉人的模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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