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獻祭
穿越：人在武俠，修煉飛升 作者：洹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雖然時間有些倉促，但陳村長準備的這一頓飯，還是相當豐盛的，一共兩葷一素，滿滿三大盤菜。
在把飯菜都端上桌後，陳村長還特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一小壇酒，說什麽也要給江禦川品嚐品嚐。
先前一直在幫陳村長忙前忙後的陳元東在忙完之後並沒有離開，但也沒有跟陳村長一起招待江禦川，而是獨自一人蹲在院牆下，自顧自的抽起煙袋。
“江公子，這酒都是自家釀的，您快嚐嚐味道怎麽樣？”
陳村長一臉熱情地拿起酒壇，給江禦川倒了半大碗。
江禦川拿起碗，啜飲一口，讚歎道：“好酒！沒想到陳村長釀酒的手藝如此了得！”
陳村長笑迴道：“嗐！算不得什麽手藝，不過是一輩輩傳下來的土方子罷了。公子喜歡就好！”
江禦川又喝了一大口酒，迴味一番後，邊夾著菜邊語氣隨意地問道：“陳村長，這村子裏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為何家家戶戶都緊閉著門，都看不到有人出來走動？”
一直默默吃著飯的齊長卿在聽到江禦川的問題後，頓時將目光移到了坐在對麵的陳村長身上。
陳村長的臉色瞬間一變，但很快又被他隱藏了起來，長歎一口氣，沉著嗓音對江禦川說道：“不瞞江公子，村子裏前不久，的確發生了一件大事！”
江禦川跟齊長卿瞬間露出了傾聽的神情。
陳村長瞅了眼兩人，聲音悲痛道：“大概三個月前，有一群馬匪突然來到了我們村子，說是要將村子的糧食錢財跟尚未出嫁的女人全部帶走！我們若是不肯，便要將我們全部殺光！”
聽到這裏，江禦川瞥了眼齊長卿，果然看到齊長卿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但陳村長顯然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口中繼續講道：
“無論糧食還是錢財，都是靠我們這些農民辛辛苦苦一點一點積攢出來的，若是能交給那幫馬匪，我們自己豈不是就要餓死了！至於人，那就更不可能！這些年歲不大的女人，到了馬匪手中意味著什麽，江公子心中想必也十分清楚！
“見這場災禍實在無法躲過去，村子中的男人便集合到了一起，抄起家夥，跟那群馬匪拚了起來！
“那群馬匪人數雖隻有十幾人，遠沒有我們村裏的小夥子加起來多。但他們可都是在刀劍上舔血的人，兇悍殘暴，手中的大刀也鋒利的很！我們這些普通平民，又哪裏會是他們的對手！
“沒多久，我們村子裏的人便死傷了大半！若非是官府的救兵及時趕來，恐怕我們陳家村此時就不複存在了……”
陳村長掩麵而泣，沒再繼續說下去。
“這群馬匪真是該死！”
聽完之後，齊長卿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蹦出了這麽一句。
同情陳家村的遭遇是一方麵，更主要的是，齊長卿聯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若沒有當初的匪禍，他父親也不會慘死，原本屬於他的幸福家庭也不會變得支離破碎，他的母親也不會時常在深夜時分，望著父親的靈牌淚流滿麵。
“唉！事情都過去了，不提了，不提了。”
陳村長很快收拾好心情，衝著江禦川二人說道：“江公子跟齊小公子趕快吃，老漢我就先不打擾了，若是有什麽需要，公子再叫我。”說完，便起身離去。
陳村長離開後，江禦川看了眼臉色依舊有些陰沉的齊長卿，輕聲道：“快吃吧，吃飽了早些休息，明早還要繼續趕路。”
“知道了先生。”
齊長卿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憤恨，開始大口大口地夾菜扒飯。
出了屋子，陳村長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平靜無比，徑直走到陳元東的身邊蹲了下去。
陳元東一聲沒吭，將手中的煙袋往身旁一遞。
陳村長接過煙袋，深吸了一大口，又長長地吐出，一大片白煙在父子二人之間繚繞開來。
“爹，我們真的要這麽做麽？”
陳元東喑啞的聲音，終於在白煙即將消散殆盡時打破了沉靜。
“不然呢？”陳村長再次吞吐煙霧，語氣平淡道：“難道你舍得把自己的兒子獻祭出去？”
“我——可是——”
陳元東支支吾吾，憋在口中的話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便沉默了下去。
“——唉！”
陳村長長歎一聲，“我又何嚐想牽連到其他人呢？明日便是狐仙大人指定的時間，隻有將姓齊的那小子獻祭給狐仙大人，才能暫時保住我們家少博的命！”
又是一陣沉默後，陳元東問道：“那位江公子呢？你打算怎麽處理？”
陳村長沉默一瞬後迴道：“捆起來扔到村後的林子裏吧，是生是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當陳村長帶著陳元東再次迴到屋裏時，江禦川跟齊長卿二人已經趴倒在桌子上，人事不知。
“動手吧。”
陳村長吩咐一聲後，陳元東立刻拿出繩子把江禦川手腳捆了起來，扛在肩上，往村後的樹林方向走去。
為了防止齊長卿醒來後大吵大鬧甚至是逃跑，陳村長便將他抱到了裏屋的炕上，也用繩子將手腳全部捆綁好，並連嘴巴也一同堵住。
差不多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陳元東從外麵走了迴來。
陳村長想了想，對陳元東說道：“明天的獻祭不能出任何閃失，你迴去通知劉萍一聲，讓他帶上少博一起過來守著。”
陳元東點點頭，又問道：“那村子裏其他人要怎麽交代？”
“交代什麽？為什麽要交代？”陳村長斜了他一眼，冷聲道：“我才是陳家村的村長！”
“可是——”
陳元東還想說些什麽時，立刻被陳村長厲聲打斷：“沒有什麽可是！讓你去，你就快去！天塌下來，有你老子頂著！”
陳元東憋著一張紅臉，在原地呆站了一會，方才邁開腳步，轉身往家走。
待到陳元東的身影完全消失後，陳村長迴到正屋，來到一方靠牆而立的木桌前。
木桌的最上方放擺著一塊靈牌，靈牌的兩側各有一根燒了一半的白色蠟燭，在蠟燭跟靈牌的前麵是盛放有水果跟點心的三個大白瓷圓盤。
陳村長望著木桌上的靈牌，歎息道：
“老婆子，你若是在天有靈，一定要好好保佑我們的孫子！保佑明天的獻祭千萬別出差錯！這一迴，無辜害了他人的性命，是我造的孽！我死不足惜！將來要是有報應的話，就讓它全部報應在我一個人身上！千萬別牽連到元東一家！”
在把飯菜都端上桌後，陳村長還特拿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一小壇酒，說什麽也要給江禦川品嚐品嚐。
先前一直在幫陳村長忙前忙後的陳元東在忙完之後並沒有離開，但也沒有跟陳村長一起招待江禦川，而是獨自一人蹲在院牆下，自顧自的抽起煙袋。
“江公子，這酒都是自家釀的，您快嚐嚐味道怎麽樣？”
陳村長一臉熱情地拿起酒壇，給江禦川倒了半大碗。
江禦川拿起碗，啜飲一口，讚歎道：“好酒！沒想到陳村長釀酒的手藝如此了得！”
陳村長笑迴道：“嗐！算不得什麽手藝，不過是一輩輩傳下來的土方子罷了。公子喜歡就好！”
江禦川又喝了一大口酒，迴味一番後，邊夾著菜邊語氣隨意地問道：“陳村長，這村子裏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為何家家戶戶都緊閉著門，都看不到有人出來走動？”
一直默默吃著飯的齊長卿在聽到江禦川的問題後，頓時將目光移到了坐在對麵的陳村長身上。
陳村長的臉色瞬間一變，但很快又被他隱藏了起來，長歎一口氣，沉著嗓音對江禦川說道：“不瞞江公子，村子裏前不久，的確發生了一件大事！”
江禦川跟齊長卿瞬間露出了傾聽的神情。
陳村長瞅了眼兩人，聲音悲痛道：“大概三個月前，有一群馬匪突然來到了我們村子，說是要將村子的糧食錢財跟尚未出嫁的女人全部帶走！我們若是不肯，便要將我們全部殺光！”
聽到這裏，江禦川瞥了眼齊長卿，果然看到齊長卿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但陳村長顯然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口中繼續講道：
“無論糧食還是錢財，都是靠我們這些農民辛辛苦苦一點一點積攢出來的，若是能交給那幫馬匪，我們自己豈不是就要餓死了！至於人，那就更不可能！這些年歲不大的女人，到了馬匪手中意味著什麽，江公子心中想必也十分清楚！
“見這場災禍實在無法躲過去，村子中的男人便集合到了一起，抄起家夥，跟那群馬匪拚了起來！
“那群馬匪人數雖隻有十幾人，遠沒有我們村裏的小夥子加起來多。但他們可都是在刀劍上舔血的人，兇悍殘暴，手中的大刀也鋒利的很！我們這些普通平民，又哪裏會是他們的對手！
“沒多久，我們村子裏的人便死傷了大半！若非是官府的救兵及時趕來，恐怕我們陳家村此時就不複存在了……”
陳村長掩麵而泣，沒再繼續說下去。
“這群馬匪真是該死！”
聽完之後，齊長卿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蹦出了這麽一句。
同情陳家村的遭遇是一方麵，更主要的是，齊長卿聯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若沒有當初的匪禍，他父親也不會慘死，原本屬於他的幸福家庭也不會變得支離破碎，他的母親也不會時常在深夜時分，望著父親的靈牌淚流滿麵。
“唉！事情都過去了，不提了，不提了。”
陳村長很快收拾好心情，衝著江禦川二人說道：“江公子跟齊小公子趕快吃，老漢我就先不打擾了，若是有什麽需要，公子再叫我。”說完，便起身離去。
陳村長離開後，江禦川看了眼臉色依舊有些陰沉的齊長卿，輕聲道：“快吃吧，吃飽了早些休息，明早還要繼續趕路。”
“知道了先生。”
齊長卿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憤恨，開始大口大口地夾菜扒飯。
出了屋子，陳村長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平靜無比，徑直走到陳元東的身邊蹲了下去。
陳元東一聲沒吭，將手中的煙袋往身旁一遞。
陳村長接過煙袋，深吸了一大口，又長長地吐出，一大片白煙在父子二人之間繚繞開來。
“爹，我們真的要這麽做麽？”
陳元東喑啞的聲音，終於在白煙即將消散殆盡時打破了沉靜。
“不然呢？”陳村長再次吞吐煙霧，語氣平淡道：“難道你舍得把自己的兒子獻祭出去？”
“我——可是——”
陳元東支支吾吾，憋在口中的話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來，便沉默了下去。
“——唉！”
陳村長長歎一聲，“我又何嚐想牽連到其他人呢？明日便是狐仙大人指定的時間，隻有將姓齊的那小子獻祭給狐仙大人，才能暫時保住我們家少博的命！”
又是一陣沉默後，陳元東問道：“那位江公子呢？你打算怎麽處理？”
陳村長沉默一瞬後迴道：“捆起來扔到村後的林子裏吧，是生是死，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當陳村長帶著陳元東再次迴到屋裏時，江禦川跟齊長卿二人已經趴倒在桌子上，人事不知。
“動手吧。”
陳村長吩咐一聲後，陳元東立刻拿出繩子把江禦川手腳捆了起來，扛在肩上，往村後的樹林方向走去。
為了防止齊長卿醒來後大吵大鬧甚至是逃跑，陳村長便將他抱到了裏屋的炕上，也用繩子將手腳全部捆綁好，並連嘴巴也一同堵住。
差不多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陳元東從外麵走了迴來。
陳村長想了想，對陳元東說道：“明天的獻祭不能出任何閃失，你迴去通知劉萍一聲，讓他帶上少博一起過來守著。”
陳元東點點頭，又問道：“那村子裏其他人要怎麽交代？”
“交代什麽？為什麽要交代？”陳村長斜了他一眼，冷聲道：“我才是陳家村的村長！”
“可是——”
陳元東還想說些什麽時，立刻被陳村長厲聲打斷：“沒有什麽可是！讓你去，你就快去！天塌下來，有你老子頂著！”
陳元東憋著一張紅臉，在原地呆站了一會，方才邁開腳步，轉身往家走。
待到陳元東的身影完全消失後，陳村長迴到正屋，來到一方靠牆而立的木桌前。
木桌的最上方放擺著一塊靈牌，靈牌的兩側各有一根燒了一半的白色蠟燭，在蠟燭跟靈牌的前麵是盛放有水果跟點心的三個大白瓷圓盤。
陳村長望著木桌上的靈牌，歎息道：
“老婆子，你若是在天有靈，一定要好好保佑我們的孫子！保佑明天的獻祭千萬別出差錯！這一迴，無辜害了他人的性命，是我造的孽！我死不足惜！將來要是有報應的話，就讓它全部報應在我一個人身上！千萬別牽連到元東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