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凜問自己,有多愛麵前這個人。


    得到的答案都是:很愛。


    一個人久了久了,就累了,等不累的時候再看看周圍,不知道那個人對你是真心,而那個人對你又是假心和利用。


    北凜覺得自己不會成為被利用的人,可是往往很多時候越是相信越是容易被自己的自負深埋。


    相信?不相信?對他來說人生遠遠有些負責。


    將君的出現像是最平淡人生給的一份添加劑一樣,多了一點也可以,少了一點也行。味道重了,他可以吃的下去,味道淡了就跟以前的日子一樣,所以北凜當日在小帝王要他去接近將君的時候也沒有思考過。自己會不會死在周國,自己會不會死在這樣的一個女子手裏。


    那個時候北國的每一個人都希望他死了,那麽就不要迴來了,因為他的死可以解放很多人。若是他或者,那些皇族的人終日要惴惴不安的希望自己的手下不要衝動,更是要約束好自己的子女,不會讓他們去傷害北凜。若是他們的人動手的話,他們勢必會哭的肝腸寸斷,可惜他們傷心不是因為北凜要死了,而是因為他們會被詛咒連而死。


    一個人走久了,周圍除了黑暗看不見其他的風景的時候,也就習慣了。


    北凜曾經以為自己可以統一月之大陸然後死的安詳,北凜曾經以為沒有一個人可以走到他的內心,北凜曾經以為他這一生不過是來來去去,去去來來。


    後來他才想起,自己是多麽的可悲,目標不過都是先帝可憐他給他的。若不是這個目標,北凜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活著。活著的意義又在哪裏,每個月十五的時候,他露出那個樣子的時候,通常都是將自己關在屋子裏的,北凜討厭讓任何人看到那個樣子的日子。所以在將君看到他那個樣子的時候。北凜當時也是生氣的。隻是他驚訝的是將君的眼裏沒有太多的厭惡。若是沒有厭惡的話,那麽就完全的太好了,北凜握住了自己的拳頭。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那個時候的心情。他之所以想將這些事情告訴將君,是一個人的心一旦超重的話,就會覺得很累很累吧。他不是一個害怕累的人,但是卻是一個害怕寂寞的人。所以北凜才會跟將君說,當做不經意間。


    要說北國小帝王唯一做對的選擇就是讓他去了周國吧。若不是他去了周國的話,想必和將君廝殺的時候,是一點點情麵都不會講的。也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人是會喜歡他,而不是害怕他的。這些年一直也有不少女人說喜歡他喜歡他。可是一旦看到他變身之後,這些人就會嚇的屁滾尿流,北凜那個時候就想笑著跟他們說:你們看啊。你們看呀,這就是你們說的喜歡你們說的愛。可惜你們到最後都是害怕我這樣的一個人的,你們又喜歡我什麽呢?


    喜歡他沒有變身的時候的皮相,還是喜歡他一直偽裝的溫柔,甚至是喜歡他這些年的狠毒?


    喜歡一個人不是要喜歡他的全部麽?北凜問自己這樣的他誰又敢說來喜歡全部呢,所以北凜知道自己若是得不到愛情,那麽就不要去奢望了。這些年他一直苦讀各種書,卻從未願意多願意鑽研醫術,因為北凜知道就算自己又能多活一些日子那麽又如何,無非就是給北國的人製造他們繼續驚恐的氣氛,他雖然很討厭他們,但是也不至於日日的折磨他們。北凜想這或許是他唯一做的一件好事情了吧?想到這裏他忍不住自嘲,這當真是個好消息啊。


    將君進屋子的時候,北凜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長衫,在一邊發呆。手裏握著的筆,一刻也沒有落下。


    她走到他身邊,握著了他的手,渾然天成的寫下一了一個倆字。


    北凜看到將君寫這個字的時候忍不住笑了:“你的字還是這麽醜,你應該多練習練習了?”


    將君笑了笑放開北凜的手,他的手依舊還有溫度,雖然溫度很淺,但是證明這個人起碼還活著,隻要這個人活著,她的心也就不會七上八下了。她走到了一邊說:“今日你想不想知道北國的情形是什麽樣子的,若是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喲。”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還有些得意,似乎自己的消息可以給北凜帶來不少的好處一樣。可惜將君也知道在北凜眼裏,若是他真的在乎的話早就應該問了,而不是等到現在才開始等她提起。或許從北國的小帝王放棄他的那一刻開始,北凜對北國的心就早已經全部死掉了吧。他本來就沒有欠北國什麽東西,為什麽那些人一而在再而三的對他那個樣子,換做是誰心裏都不會很平衡的,又何況是北凜呢?不過北凜能堅持了這麽多年,將君覺得這個人的忍耐心是相當的不錯。


    若是換做是她的話,洛河要是不支持她,她立馬就會改變注意。


    雖然不會是最厲害的人,但是一個人就是要活的自私,將君自己對帝王之位沒有什麽感覺的,所以無論洛河過分與否,都要取決於她父親的態度。若是她的父親覺得無所謂,那麽她就繼續跟著也覺得無所謂,若是將猛都看不下去的時候,將君覺得有必要要和將猛站在一個陣線。那次司馬畫寒寫信文她:卿有帝心否?


    將君一點也不詫異司馬畫寒會這樣問,因為在她的眼裏,她有沒有帝王之心都不重要。周圍的人看她的態度肯定是不同的,尤其是她這樣強大的一個女人在別的人的眼裏,若是沒有叛逆的心都是奇跡的。但是將君對帝位當真是一點點興趣也沒有,因為雪之紅就是一個不錯的例子,他當年為了帝王這個位子,丟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最後死的時候都覺得不能解脫,這是何等的痛苦。這樣的痛苦,將君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她選擇的是要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束縛自己的生活。


    在一邊的北凜笑了笑:“嗯?說說看?”


    他的眼裏一點有興趣的意思都沒,好像有興趣完全都是再給將君麵子一樣,將君無奈的搖頭,這個人當真是一死心的話,對周圍的不關注的東西連多看一眼都是覺得浪費的。所以將君覺得司馬畫寒和北凜都是真正一樣的人,他們狠毒的時候可以讓周圍的人咂舌,他們要的東西也是很明確的。這樣的將領若是想統一月之大陸,那麽不是做不到,而是需要時間和看自己的心情。有句話不是來形容這樣的人麽?


    一將終成萬骨枯。


    將君相信他們可以做到這個地步,於是笑了笑:“今日據說北國安貴妃親自給送到了營地裏麵,然後安貴妃很是狼狽。說是要見你的時候,卻發現你已經不見了,周圍的人都以為是周海是副官做的。不過襄國的那個老狐狸也派了一個人來,我相信這個人你肯定很有興趣。秦長歌,老狐狸的親兒子,能將自己的親兒子送上戰場,你說他是真的舍得,還是做個樣子呢?不過我相信這個秦長歌應該知道你現在在哪裏了,這個人是狐狸的孩子,自然他的心計也很厲害。”


    “不要侮辱狐狸。”北凜忍不住笑了笑,然後今日他的心情也很不錯,將手裏的狼毫筆擱置好:“這個秦長歌我倒是聽說過,據說他的帶兵很厲害,既然秦宰相敢讓秦長歌來前線,那麽在他們的眼裏就是覺得這個戰役是必須會勝利的,你覺得呢?不過在我的眼裏,其實這個部隊現在肯定是要全部做安排,他們會覺得我會將他們的東西告訴你。可惜我也想告訴你,你卻有些不屑。”


    “不是不屑也不是我自己覺得自己厲害,而是他們自然知道你在我這裏,這些東西全部肯定都是會改變的,所以你說了也是沒有用。這個秦長歌再厲害,我覺得完全都不如你一個手指頭。”將君這是第一次誇北凜,這個人為人處事,當然是謹慎的不行了,而且秦長歌那個人再厲害卻沒有實戰過,秦宰相似乎太高估了他這個兒子的戰鬥力了。


    而將君這邊對於秦長歌的到來有些好奇,不急不急,這一切都還有兩天。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等今天天黑了帶著北凜去地獄走一遭,不過一想到秦廣王殿下的臉色,將君就覺得有些害怕。


    她做的事情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希望白衣師尊看在雲宮遙的麵子的上可以治療一下北凜。


    而將君的手裏也掌握了白衣最想知道的東西,她讓小白特地跑了不少的日子才拿來的消息,這個消息或許就是她的籌碼。


    想到這裏將君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好休息,今晚我們去地獄,等你好好的迴來之後,你想如何對付秦長歌我都支持你。當然首先是你要有這個精力。”


    北凜笑了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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