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該是熱鬧非凡的宴席,因為永和的話和洛河的斥責,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坐在將君不遠處的國師雲宮遙,臉色不是很好看,他正準備幫將君說話的時候,隻見那個女子從席位上站了起來,本是很簡單素雅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卻出奇的好看,她唇畔噙著一絲笑,絲毫不在乎這裏的情況,這讓雲宮遙有些驚訝,這真的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十五歲的孩子麽?


    將君起身後,不吭不卑的看著永和,緩緩的說:“既然公主要臣說個明白,那麽臣就直言不諱了。臣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周國的事情,臣也認為臣從未在禮儀上冒犯過任何人,就連這次姻親臣也是最後一個得知的。皇上的旨意,臣不會違抗,會好好做好。隻是永和公主,臣很想問你,為何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用身體有疾的借口去糾纏臣未來的夫君?若是永和公主喜歡竹公子,那麽請皇上賜婚給公主吧,這樣的姻親臣就是違背聖意也不會同意的。”


    聽了這話洛河的臉色變了變,因為若是以前的將君,從不會說這些話。那個時候她喜歡他,跟在他的身邊,他說什麽,她便說好。就連廢武藝的時候損壞了經脈導致以後不能碰她最喜歡的劍,她都沒有皺一個眉頭,可是現在她卻不願意再聽自己的話了。


    可是如今他也有些無可奈何,因為她沒有說錯。


    自己利用她,給了這樁看似風光卻暗藏各種危機的姻親,她對自己有怨言,也是正常的。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他是一國的帝王,不能因為兒女私情導致國破。洛河想他做不了一名好夫君,一定要做一位好帝王。


    永和見洛河沒有開口,更是生氣,拿起桌上的琉璃果盤就要丟了過去:“賤人你胡說。”


    她出手的極快,讓周圍的人都反應不過來,將君以為自己要被砸中的時候,卻發現腰間突然一陣動響。隻見眼前紅光一閃,一股寒冷的氣息傳來,滄平紅色的劍鞘就出現了在了將君的麵前。劍沒有出鞘,但是僅靠劍氣就將國盤粉碎成了白色灰燼,誰都沒有看清楚滄平是何時到了將君麵前,隻是看到了將君沒有動作站在哪裏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滄平劍靠著自己的的運作就這樣*裸的擋在了將君麵前。


    紅色的劍鞘散發著淡淡的暗紅色光芒,讓人隱隱約約感覺到了有血腥的氣味。


    這個時候大殿內幾乎每個人都臉色蒼白,永和嚇的跌坐到了地上,他們聽聞過滄平劍有著“魔劍”的稱唿,卻不知道為什麽有這樣的稱唿,覺得傳說畢竟是傳說,不可能有那麽邪乎。可是今日的事情看來,這傳說是真的。


    將君還未說話,殿內去卻突然走進來了一位紅色長袍的男子,他眉目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右邊眼下的疤痕看起來十分顯眼,長長的黑發淩亂的披散在身後,他進來後本來就讓人覺得害怕的宴席,更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因為這就是月之大陸的第一殺手,血鴉。


    他看了看周圍,然後才散開眉頭笑著走到了將君身邊自己坐下,也沒搭理周圍的目光:“嘖嘖,小娘子真會享受,有好吃的居然不喊我。好歹我也是你未來夫君,這吃東西什麽的,下次記得喊我。”


    他的一句話讓將君迴過神來,她握住了身前的滄平劍然後又係迴腰間,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做完這些後才對在地上一隻哆嗦的永和說道:“原來公主殿下喜歡我未來夫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嗬嗬。”


    永和不敢再頂嘴,因為將君身邊坐的那個人,她是聽說過的。一個人潛進越國,誅殺了了未來的太子,還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為此,這次越國為血鴉的事情,差點和周國鬧了起來,最後國師出麵,從門派裏挑選了幾名精英弟子給越國做祭司,才算是平息了下去。


    太子沒有了可以再立,隻是能擔任祭司的人,不是有錢就能找的到的。


    洛河對於永和的話,覺得她說的過了一些,但是畢竟永和是他的妹妹,也不能太過斥責了,於是洛河說道:“永和你這是胡鬧,你是一國的公主,說話怎麽可以如此肮髒。你居然拿果盤去砸華公主,你知錯不知錯?”


    洛河的口氣不算太重,永和也聽了出來,不過她此時已經被那把滄平劍嚇到了,語氣也緩和了很多:“可是皇兄,她冤枉臣妹,還挑撥臣妹和駙馬的感情,臣妹才會魯莽下手的。臣妹隻是衝動了一些,才會如此口不擇言。”


    血鴉一邊握住雞腿,一隻有托住了自己的下巴,他那雙邪魅麵容此刻顯得更是慵懶:“嗝...公主這話真是好好笑呀,駙馬和公主有過感情?哪裏還需要挑撥啊,若是給駙馬選擇,巴不得早點離開公主呢。公主,我家小娘子沒冤枉你喲,你自己說的你喜歡小竹來著,對了對了,還喜歡哪位什麽..哪位跳舞的那個穿粉色長袍的啊哪位...額....牡丹水痕?”


    將君扶額,沒文化真可怕,尤其是沒文化的殺手:“秋水痕。”


    聽了這話,血鴉點了點頭,將雞腿骨頭一丟,又拿了一塊牛肉吃了起來:“對對,娘子說對了,叫秋水痕...那晚我見公主穿著一身月宛紗做的衣服去找小秋了吧?嘖嘖,結果被攔在了殿外,哈哈,我說娘子你沒看到那個情形,挺有意思的。一隻白白的豬,穿著一件透明的衣服,哈哈。”


    月宛紗是月之大陸上最薄的紗,但是因為薄如蟬翼才價值千金。這衣服本是閨房之樂內女子穿著的,不過沒想到永和居然敢穿著去找秋水痕,這膽子也真是瞞大的。一國公主居然去勾引臣子,說出去真是丟人。


    永和的臉色變的青色一片,她沒想到那晚的事情這個男人居然看見了,還說她像一隻豬,憤怒的吼道:“滾,你們這群人侮辱本宮,有何證據,可知道這是大逆不道的罪。”


    這個宴會上來的人都是每個國家的精英,這樣的醜聞如果傳了出去,那麽永和的名聲真的會差的不行。隻是血鴉這個人從來不說大話,這些人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言出必行的人,要麽就沒有任何話,要麽每一句話都是真話,所以對於這些話,不用任何證據,周圍的人都相信了他的話,那麽永和現在的處境真的很難堪。


    一國公主已經有了駙馬還去勾引別的男人,而這些男人還是當今皇上親自賜婚給將君的人,那麽永和的名聲不止是不知廉恥這麽簡單,還有違抗聖意的大逆不道。


    將君沒有迴答,而是對洛河說道:“皇上,既然永和公主喜歡臣未來的夫君,那麽就將這樁姻親賜給永和公主吧,臣無德無能,自己選出退出。”


    她想本來自己就不樂意這些莫名其妙的姻親,這下好了,讓給永和好了。她既然喜歡這麽多男人,那麽統統拿去,她可是一點也不稀罕。這些男人來她身邊無非就是監視她的,將君沒想到滄平劍居然還會護主,她迴去必須去看看以前關於滄平的記載,這些日子都一直偷著玩了,導致今天才知道這些。


    這個時候看到洛河尷尬的神情,賢妃說話了:“小君你這是說什麽氣話呢?永和也是今日才知道這些事情的。隻是永和你有些過了啊,竹公子和秋卿家都是小君未來發夫婿,你有時候也要注意一下分寸,你也不小了,也是有駙馬的人,不能再跟個孩子一樣。”


    孩子?將君對這話忍不住想哈哈大笑,永和哪裏像個孩子,隻是那個高耀仁也是可憐,居然被這樣一個驕縱的公主看上。毀了自己原本好好的姻緣不說,如今還過著天天戴綠帽子的日子,也真是可憐。


    將蘭看夠了這些事情後,才緩緩的在賢妃後麵說了話:“三妹莫要生氣,永和是小孩子脾氣,你快些坐下,既然血公子也來了,你們正好可以好好聊聊。”


    說完之後將蘭將視線看到了國師雲宮遙身邊,隻是那人依舊是一臉風輕雲淡的一樣,連飲茶都是仙風道骨不染半點塵世俗氣。


    皇後的一句話,讓宴席的氣氛再次好了起來。


    這個時候坐在傍邊的血鴉長發淩亂的披散開來,一張本來淩厲的臉,顯得有些可愛。將君有些好奇,剛才這個人頭發不是簡單的盤了起來了麽?是因為沒有盤好,所以才會這麽樣。


    這個時候血鴉看到將君的目光,然後轉頭看著將君,眼裏帶著一絲狡詐的笑意:“小娘子,幹嘛這樣看著我?”


    將君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的問:“你的頭發亂了,你可知道?”


    這個時候血鴉露出理所當然的神情,拿出自己手裏的一雙紅色的長筷,隻是那副筷子有些怪怪的,扁的,看上去更像是其他的東西:“因為本公子發現這裏沒本公子的筷子,就拿頭上的紅木簪子來用了,看來師傅說的對,走到哪裏都需要帶好筷子,否則太燙了沒辦法用手抓著吃。”


    說完也不顧將君那張驚訝的臉,自己繼續開始揮舞那雙“筷子”繼續吃宴席上的東西。看來傳言果然不假,將君想到。


    傳說說第一殺手血鴉,對食物特別熱衷。隻是沒想到熱衷到了這個地步,將君覺得自己的嘴角抽的厲害,這人真的是第一殺手血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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